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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在晚上開了李亞倫中國青木市春田村公寓演唱會,從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嗨個不停。

將公寓的燈光都關了,任瀟洒將隨身帶來的鐳射燈球掛在天花板上,各色鐳射燈照得昏黑的公寓大廳五彩斑斕。又用上家庭音響和麥,任瀟洒一邊放着伴奏音樂一邊唱着歌,公寓其他人坐在沙發上聽着。這傢伙唱歌的能力還是一流的,最厲害就是唱情歌,唱到高/潮的地方座上眾人都紛紛鼓掌,氣氛很是熱烈,還真有點演唱會的感覺。

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猩爺也咬着根沒有點着的煙讚揚道:“這小子唱得還不賴嘛。”

陸悠:“嘛,好歹人家也是韓國最紅的歌手,沒有點功底就算長得帥也不行呢。”

幾首歌過後,其他人也不甘就示弱。

猩爺心裡癮癮的,最後站了起來奪走任瀟洒的麥,自個兒深情地唱起來,不過唱得實在不敢恭維,簡單點來說就是猩猩叫似的,還扯開喉嚨讓人大喊大叫,牆灰都要被震下來。

蕭宜打從猩爺接過麥後就捂緊了耳朵,看也沒有看一眼,還是那麼優雅,還是那麼淡定。

狗哥把頭埋在沙發墊下。

青子袊的樣子是黑化的,穿着免寶寶套服的她用兩隻長兔耳蓋住耳朵,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任瀟洒的苦澀地笑着的。

僅有胡鐵軍神色如常鐵打不動地坐在位置上。

陸悠捂住耳朵喊:“不要唱了!隔壁的王大媽要過來投訴了!”

“啊嗚啊嗚!”

對於眾人的厭惡,猩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唱得那麼深情那麼難聽。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一首歌僅是唱了一半就被眾人扔拖鞋扔跑了,總算耳邊清靜了。這時青子袊屁顛屁顛地小跑走上來撿起了麥,開始選歌,選了一首甩蔥歌,一邊跳舞一邊唱起來。

論真的話,這貨一身兔寶寶服又蹦又跳,各種賣萌,根本就不是上來唱歌的。

陸悠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有流血。

瞅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紅鶴美,她看向青子袊的目光格外的熱切,不難明白,她挺羨慕青子袊這麼活潑、故意賣萌還非常萌,這都是她所做不到的。陸悠單單幻想了一下紅鶴美像青子袊一樣賣萌的情形就覺得心臟一陣的堵塞。

陸悠在她耳邊小聲地咕喃道:“不需要像這個笨蛋一樣,現在的你已經很可愛了。”

紅鶴美呆了呆,吃驚陸悠猜到她的想法。

“房東哥哥!”青子袊停下來指着陸悠鼓起臉喊:“人家都聽到了哦!狐狸的耳朵是很靈敏的哦!你在罵我是笨蛋!”

“我提醒一下鶴美而已,不能夠讓祖國未來的花朵變成你這樣。”

“人家明明冷雪聰明,又萌又機智的美少女呀!”

“哈。”

“哈是什麼意思?!”

“誒,沒什麼意思,只是你的樂觀感染了我,不小心笑出來了。”

“可惡,房東大壞蛋!”

“嘿嘿嘿,是啊。”

兩人開起口仗,一不小心演唱會變成了鬥嘴會。

紅鶴美看了看青子袊,又看了看陸悠,神情怪怪的低下頭來,任瀟洒注意到紅鶴美的變化,因為坐得遠也就沒有說什麼。

蕭宜站出來奪走了青子袊的麥,制止了兩人沒完沒了的鬥嘴。

“別吵,安靜聽我唱歌。”

青子袊驚喜道:“蕭姐終於要露一手了嗎?”

陸悠也充滿期待,倒不是沒有聽過蕭宜唱歌,在麥當勞和肯德基比賽的時候也聽過蕭宜在直播上唱歌,不過那幾次是迫於無奈的,唱得很隨便,但是歌喉的確不錯。現在她要認真唱一首,陸悠不期待是不可能的。

“擁有驚世美貌和絕代歌喉的我現在要給你們唱歌,跪在地上叩拜十下來感謝我的恩賜吧。”

......這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有人跪在地上給她叩頭,然而蕭宜還是認真地選歌,最後定在許靜美的《城裡的月光》。

很合適她,雖然是一個性格很糟糕,動不動就打人,各種毒舌吐槽,毒蛇女王一樣的人物,不過這樣舒柔婉轉的歌非常適合她。

公寓完全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就連一個人蹲在門口吃着蕉抱怨着的猩爺也閉上嘴巴將注意力投入到這裡。一開始蕭宜還有點不覺意的緊張,比如那微小的動作梳一梳肩前烏黑的長髮,儘管那麼成熟的一個人還是會有點緊張。

當伴奏音樂播放,蕭宜便全身心的投入唱歌中。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

當蕭宜剛張口唱歌不到一秒的時間,陸悠就知道自己徹底淪陷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對蕭宜的愛。

“總有個記憶揮不散~”

“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

“總有着最深的思量~”

那不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歌喉,或者說,她本來就不是人類。

“世間萬千變幻~”

“愛把有情人的人分兩端~”

“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夠朝夕相伴~”

唱出來的歌聲像是悠遠天籟之音,徘徊在人心中,溫暖得融化了寒冰。

“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溫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間聚散~”

“能不能夠多點快樂片段~”

她閉上了眼睛,從心中出發的唱着歌,就連伴奏也成了多餘的,甚至有點破壞這歌聲的美麗,要需要清唱就已經是最美好的。

“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守護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夠重逢~”

“請幸福撒滿整個夜晚~”

…………

短暫的一曲,像是悠揚的歌聲中度過了一個世紀,再回歸現實時,世間萬物已經換了一個樣子,像是更加清晰,像是大夢中醒來,那首曲子如夢幻一般出現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心中的歌聲卻仍在蕩漾。

當這首歌唱完,蕭宜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帶着紅暈看向公寓眾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唱得太投入了,她紅着臉捧着麥,這份害羞的樣子令人無法忘懷。

“還行嗎?”她小聲地問。

“……行。”

對於獃滯的眾人來說,已經不知道應該使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陸悠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很煞氣氛的話:“......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少女情懷。”

蕭宜瞬間就害羞不起來了,臉色陰沉地盯着陸悠,那樣子,明顯是準備動手的徵兆。

“我很喜歡這樣子的你。”

動手之前,陸悠又補充一句,讓蕭宜呆愣了一會。

隨即一麥扔過來,重重地砸在陸悠的額頭上,整棟公寓都迴響着音響傳出的刺耳響聲,當時陸悠就仰頭倒在沙發上。

蕭宜冷哼一聲:“我當你是奴隸,你竟然想上我?”

“......不要扭曲我的意思。”

一旁的潘朵朵好奇地望着躺在沙發上的陸悠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液,青子袊氣鼓鼓地盯着陸悠,胡鐵軍撿起被扔壞砸爛的麥覺得很可惜,任瀟洒笑嘿嘿嘿地看着這現場情況他樂得更好玩一些。

猩爺一口咬了大香蕉:“真差勁。”

紅鶴美捏了捏裙子,站了出來對熱鬧的眾人說:“我是時候要走了。”

“這麼早?”青子袊疑惑地問。

看向大廳的掛鐘,才八點半。

紅鶴美對公寓眾人說:“我還會洗澡,做作業,十點前要睡覺。”

狗哥:“生活真有規律吶,像我這樣的,都是凌晨才睡,第二天大中午才起床。”

蕭宜不悅地抱着雙手道:“那是狗一樣的生活。”

狗哥怒了,但又不敢反駁,只好悶頭悶腦地別過面。

陸悠從沙發上站起來,用紙巾擦着額頭上的血對紅鶴美說:“小孩子就應該早睡晚起,早點回去是應該的。”

“我不是小孩子!”紅鶴美生氣地瞪着陸悠。

陸悠一愣,這小鬼的脾氣有點大了,隨即好聲好氣地說:“是是是,你是早熟的小孩子,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對於陸悠還是說她小孩子而不滿,紅鶴美轉過身拿上自己的書包走向公寓門口。

“不用,我的司機已經等我很久了。”

私人司機啊.....

感嘆紅鶴美還真是個財主的同時,陸悠跟着紅鶴美出來,打開門,果然有輛小車。兩個西裝打手般的男人站在小車旁邊,見紅鶴美出來後立刻就站得筆直。

““小姐!””

“嗯。”

紅鶴美只是簡單應了一下,就走向小車后座,保鏢給她打開車門,紅鶴美在車門前站着回頭望向陸悠,只見陸悠笑眯眯地朝她擺手。

“歡迎下次再來哦,小美。”

紅鶴美感到火大,一是這個男的笑容,二是他稱呼她時總是加上“小”字。

“我不是小孩子。”紅鶴美在心裡默默地說。

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悠後,她鑽進車裡。兩個保鏢對陸悠點了一下頭,便開車載着紅鶴美離開。

“小孩子最難對付了。”

陸悠不明白為什麼紅鶴美老是不爽他,明明感情並不壞,自從上次經歷了在黃泉關的種種事情之後,關係應該變得很好的,而且實際上也真的不錯,但是她對他卻還那麼生氣。

陸悠撓着頭關上門,回到公寓里繼續跟裡面那群傢伙嗨起來。

但是僅是嗨了十分鐘,茶几上陸悠的手機來了電話,不斷地震動。青子袊幫正在唱歌的陸悠接了電話,是紅鶴美打來的。

“鶴美嗎?有什麼事?是不是落下東西在公寓了?”

“呼——”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一個緊張的男聲:“我是小姐的保鏢,請問,陸悠先生在嗎?小姐出了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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