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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城堡里的兩天里,亞瑟一天當中總會有半天的時候是伴着桂妮維亞度過,兩人會在花園裡散步,或者是在城堡里到處走走。亞瑟總是能夠用他的風趣幽默逗樂桂妮維亞,短短的兩天時間裡,他們已經成為城堡中最浪漫的風景,讓無數女僕、貴婦、或是騎士、伯爵都羨慕不已。

不過亞瑟將時間都花在陪着桂妮維亞,導致軍隊中一些將士的不滿,他們認為國王為了女人而忽略了大局,這樣做有損王者的風範。

一位路特王派來的間諜將亞瑟在卡美拉的風流秘聞悄悄寫在書信上,半個月後傳到了正在抗擊撒克遜人入侵的十一國國王耳中。說好的聯手因為亞瑟在卡美拉與桂妮維亞約會而沒有趕緊帶兵去支援康瓦爾的事情,成為十一國國王再次反叛的其中一個原因。

這兩天里陸悠沒有來騷擾亞瑟和桂妮維亞兩人相處,而是像是閑着無聊地走在城堡與城鎮里,也會樂得參加城堡的晚宴。

忘記了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第三天,班王和卜爾王帶兵到英格蘭南部的溫徹爾斯,再轉路去普次茅夫港口乘船回法蘭西防守,等亞瑟處理好不列顛的事之後,他們將會邀請亞瑟來歐洲大陸縱橫奔馳,砍殺巨人,甚至打得羅馬帝國的皇帝請和。

班王和卜爾王離開了,亞瑟也帶兵離開卡美拉,然而亞瑟和他的騎士們都發現了,陸悠並沒有在他們的隊伍中。

陸悠潛伏在一家旅館裡,耐心等到亞瑟軍隊離開後的深夜才行動。

他,決定趁着夜色強行拐走桂妮維亞。

陸悠一身黑色緊身衣,一個包袱,悄悄出現在城堡的外圍城牆下。按照這兩天裝作閑逛的偵察,這裡城牆的三個士兵會在這個時候換另一班人。在城牆下的灌木叢藏了一會後,上面傳來那三個士兵說換班的聲音。等了一會,陸悠拿出兩把長鐵釘,再配上兩隻鞋底下固定好的鐵釘,釘着牆壁,如同蜘蛛俠一樣釘着城牆往上爬。

悄悄探出頭瞄了眼城堡外圍城牆,果然這裡的士兵都下去了,換班的人等會就會上來。陸悠抓緊這個機會,翻過這道城牆,直接在黑夜暗影中跳到下面的花園柔草里。

從十米高的城牆上高下來也沒有發出多少聲響,這些草的柔軟度也是在陸悠這兩天的考察範圍內。

唯一的問題就是,陸悠的腳腕骨還是脫臼了。

躲在草叢中咬緊牙關不作出聲,陸悠自已將腳腕擺回了原位,完事時已經滿頭大汗。等了一會,阿瓦隆將腳腕的不適也治癒好,他便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花園裡有兩個守衛在巡邏,城牆上那三個守衛沒有注意到這邊,正在聊天着。

陸悠待到花園那兩個守衛靠近的時候,雙手捏着兩枚鐵釘,如子彈一樣拋了出去,分別插在兩名守衛的喉嚨中。頓時他們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望着喉嚨里插着的長鐵釘,還沒有發出聲音,陸悠一身黑影出現,接過了他們就快要摔在石板地上的長矛。在這兩個守衛想要做最後的掙扎時將兩支長矛分別插入他們的口中,馬上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搞掂後他將這兩具守衛的屍體小心地拖入草叢陰影處,免得被別人發現出了事。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陸悠小心地翻過花叢草欄,來到了城堡後面,望了望城堡三層處公主房間的燈亮已經熄滅,他便繼續使用鐵釘爬牆的功夫,沿着黑暗的角落小心地來到公主的房間窗口下面,探頭看了看,房間里很昏暗,但上來蹲在窗口時藉著照進來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到華麗的房間,風拂着輕紗,桂妮維亞端莊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如同一個睡美人。

風的聲音有點不對,桂妮維亞從半醒半睡中微微睜開了眼睛,注意到窗口的光線很奇怪,有個黑影在那裡,她緩緩轉過頭眼睛望去,看到了陸悠半蹲在窗口上,背對着星空和月光望着她。

他的眼睛如冰塊一樣冷酷。

她獃獃的表情就像不懂世事的孩子一樣。

空氣中的微塵在月光的照射下化作美麗的銀紗。

此時此刻,美不可言。

“哎?”

兩人幾乎是同時作出了反應,只不過桂妮維亞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發出了疑問,而陸悠已經一瞬間在她恐懼的目光下來到了她面前,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握着鐵釘頂着她的脖子。

金屬的冰冷和陸悠冰涼的手讓桂妮維亞已經明白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一件真實的危險發生在她身上。

“安靜點,不然我殺了你。”

陸悠用危險的口吻威脅着桂妮維亞,並將鐵釘往她的脖子推了推,嚇得桂妮維亞驚恐中什麼也沒想就慌忙點頭答應了陸悠。

得到答應後,陸悠將鐵釘收了回來,準備空出手將桂妮維亞綁起來。但是桂妮維亞卻出乎意料里的掙紮起來,雙手雙腳又抓又踢,還想掙脫開被陸悠捂住的嘴。不過她實在是太過嬌弱,並沒有掙脫開。陸悠翻身跳上來壓在她身上,並用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小手,一同按在床上。

“再動試試!”

陸悠低聲怒喝之下,桂妮維亞立刻委屈地停下了動作,極度害怕和可憐地望着陸悠。

她這樣的眼神看得陸悠心生慚愧,改變了兇相和惡聲,歉意道:“我向你保證,我會不傷害你,更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我只是想要將你拐走,從這座城堡帶走,帶去我的世界。”

桂妮維亞誤會了拐走這個詞,在一些宮廷英雄戲劇裡面對公主說拐走的只有拐走她的心,而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拐走。

“唔唔嗚嗚!”

“我來到這個世界歷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拐走你,今晚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跟我走!”

“唔唔唔嗚!”

桂妮維亞憤怒地瞪着陸悠,還帶着些許的羞澀。

陸悠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用膝蓋壓住桂妮維亞的雙手,空出一隻手來從衣服中取出乾淨的手巾,在強烈的掙扎的過程里強行塞到桂妮維亞的口中,搞掂後又掏出繩子將桂妮維亞的雙手綁好,最後離開床上將桂妮維亞的雙腿也綁上。

從來沒有受過這麼無禮待遇的桂妮維亞拚命哭泣着,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她臉上滑下來。

完成這一切後,陸悠很滿意了掃了一眼被綁得很慘的桂妮維亞,一招手,短細的金箍棒從窗口外面繞回來飛到他腕上。

昨天,他到處閑逛的時候在城堡的馬房處做了個小機關,用金箍棒串住盞燃燒着的油燈,若他將金箍棒收回的時候油燈就會掉落在正下方的乾草堆里,點燃一切。大火會吸引城堡里守衛和其他人的注意,而他就可以趁這個機會扛着桂妮維亞從城堡後門溜出去。

整個計劃雖然危險重重,要是稍有差池就會陷入危機當中,但這已經是陸悠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在等着馬房燒成大火的時間裡,陸悠在房間里着急地來回走動。而桂妮維亞哭累了,也就不哭了,眼睛幾乎都是恨恨地盯着陸悠。

陸悠瞄了桂妮維亞一眼,隨即蹲在她的面前,但是桂妮維亞立刻就生氣地別過了臉。

陸悠笑了笑,想放鬆下氣氛。

“生氣嗎?”

“哼。”

“嗯,也對,要是我被這樣對待,肯定也想手撕了那個人。”

“哼。”

“其實你挺堅強的,這種事情要是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嚇尿了,不過你還能這麼拽,看來被嬌慣的就算外表看起來很懦弱,有些時候還是會凶。”

桂妮維亞直接就不看不理陸悠了。

不過陸悠還是繼續調侃道:“老實說,我覺得你和瀟洒哥......不,你和亞瑟,你們兩個並不合適。”

桂妮維亞轉過頭來,鄙夷地望着陸悠。

陸悠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一看就知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挑撥你們兩個的關係。你們現在還不熟悉所以就不覺得,不過我對你們兩個的內心性格都有所了解,才有這樣的看法。”

“亞瑟他其實是一個很自由的人,就算非常愛你也不可能為了你而放棄自由太久,除非你是那種緊拉着他不放的女人。可是你其實是一個對什麼事也不拉緊的人,閑着沒事可以睡一整天,迷迷糊糊對一切都不上心。如果你跟亞瑟一起後,我覺得就算他出去混了,你也只是干生悶氣,卻不懂得行動做點事阻止。我認為你們兩人走在一起,雖然短時間裡會挺幸福的,但是不出三個月,你們就會厭惡對方。其實呢,對於你這樣的性格,我覺得還是蘭斯洛特他那專情和執着才適合和你一起,難怪你最後會愛上他。”

桂妮維亞一臉茫然,聽懂了一半,又聽不懂一半,她現在連蘭斯洛特是誰都不知道。

陸悠正準備跟桂妮維亞講述更多事情讓她明白的時候,手機卻是怪裡怪氣地插話:“人類小子,看來你的計劃不但被破壞了,還被反將一軍,準備好大開殺戒吧。”

“什麼?”

公主的房間門被粗暴地一腳踹開,一眾騎士手持利劍湧入了房間里,將陸悠團團包圍。

寥德寬王,還有本已經帶着大軍離開的亞瑟,拎着一盞熄滅的油燈走了進來,將油燈扔到地上,滾到陸悠的陸悠鞋尖停了下來。

亞瑟冷冷地盯着他說:“我所認為最正直最有義氣的兄弟,請問你現在正在做什麼?”

兩人之間是被全身捆綁、口中被塞了手帕的桂妮維亞。

這種情況,陸悠無法作出解釋。

手機從來沒有的着急地喊:“逃!快逃!不然,你有可能會死在石中劍的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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