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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在坐上一條鬼子汽船。炸翻了鬼子的汽艇朝江對岸駛去時。看着岸上的鬼子乾瞪眼。盧鋼和他的夥伴們都大笑不已。

江風吹拂。浪花飛濺。

盧鋼把鬼子的旗扯下丟到了艇後的江里。瞬間便被卷到了翻騰的浪花中不見了。

“杆子哥。”天昊抓着扁擔。看着籮筐里剩下不多的手雷。帶着有點遺憾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杆子哥。籮筐里的手雷不多了。這個籮筐也丟了算了。”

“莫丟了。丟了太浪費了。帶回去還可以裝紅薯。”猴子笑道。他正坐在甲板上抱着機槍愛不釋手。

天昊說:“我不挑紅薯。就是要挑手雷。”

“天昊。你真有味。這江上哪裡還有手雷挑啊。再說手雷又冒浪費。都還給了鬼子。”在開着艇的小林也笑道。

“什麼叫還給了鬼子啊。不是去炸了鬼子的艇嗎。”天昊腦殼轉不過彎來。

盧鋼哈哈笑着把天昊叫了過來。對他說:“天昊。知道不。這就叫用鬼子的手雷炸鬼子的汽艇。無本萬利的事情。籮筐里的手雷沒有了。但鬼子的倉庫里還有啊。哪天再帶你過來挑些回山。這個籮筐對你來說。太小了。換個大的。”

“那是不是可以丟了。”天昊一聽就要拿起籮筐往江水裡丟去。盧鋼攔了他。有點生氣地說道:“你蠢啊。要丟也要把裡面的手雷拿出來再丟咯。”

天昊還真聽了盧鋼的話。把十來顆手雷拿出來放在了甲板上。真把籮筐給拋了。誰也沒有去制止他的行為。隨他去了。

盧鋼對小林說讓他來開一會兒。小林讓了。他說:“杆子哥。這次還真是遇上了貴人。要不是他們我們也沒有這麼順利吧。”

“是啊。小林。我現在倒是擔心起他們來了。”盧鋼望着江面說道。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財神大叔人好。平頭大哥也有功夫。誰都不怕。”天昊說。

“我看就不覺得。他誰都不怕。不是怕了馬幫主跑了嗎。”猴子開了腔。

“那。他是救財神大叔才跑的。”天昊與猴子爭着。

“他就不曉得回頭把馬幫主給殺了。既然有那麼好的功夫還要跑幹什麼。他有我師父的功夫好嗎。”

天昊望着盧鋼一眼。搖搖頭不做聲了。數着甲板上的手雷。

“哎呀。我說你們二個就不要亂插嘴了。好不好。杆子哥。你剛才說對他們有些擔心。能不能說啊。”

“我擔心會引起鬼子懷疑。”盧鋼說。

猴子站了起來。說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平頭不是在外面與鬼子說話嗎。是我和你進去的呢。”

“你看我們現在還是穿的他們的服裝。要是鬼子在他們那裡找我們倆個。沒有。豈不是要穿了幫。”盧鋼說。

“那有什麼。鬼子的記性就真的那麼好。財神和平頭他們不隨便指出二個出來讓鬼子看不就完了。”天昊也搭着腔。

“走開。你懂什麼。”小林拔開了天昊。對盧鋼說:“杆子哥。你說得有道理。我看鬼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你說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平生素不相識。要不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要殺死馬幫主。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跟鬼子還是幫我們。”盧鋼說道。

“就是。誰知道。”猴子嘀咕了一句。

天昊卻說道:“肯定會幫我。”

盧鋼笑了。說道:“這次行動也多虧把你帶來了。回去我跟你爹說說。表揚你一下。”

天昊高興地笑了。

“快看。岸上站的不是耿營長嗎。小林。看。還有我葦妹子。”盧鋼二眼盯着前方看着說著。他加大了油門。差點把猴子甩到了江中。幸虧小林拉住了他。

盧葦在岸上看到了他們。高興得跳了起來。等哥哥一上岸。她就抱住了他。流着淚說:“哥。想死我了。”

“我說葦妹子啊。你就太不應該了。我和你哥出生入死殺奸賊。腦殼吊在褲帶子上。你就不想我。”猴子見了盧葦抱着她哥盧鋼。便開着玩笑說道。

“猴子。你是不是想找打。”小林在旁邊聽猴子這樣說道。他聽不得了。

盧鋼哈哈地笑着。對盧葦說:“還是有個妹妹好。”說得大家都笑了。

耿子堂上前來握着他的手。說道:“不用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耿營長。豈止是完成。簡直說得上是出色的、超額的、勝利的完成。”猴子又得意起來。

“吹吧。”盧葦笑着說道。一二天沒見。就象隔了好久一樣沒見他們了。她格外的高興。

小林望着她。看了看耿子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酸酸的。不過他馬上又回過神來。罵著自己。怎麼又想到這件事上來了。不是說不想了的嗎。真的不爭氣。穩了穩情緒後。他將視線轉移到了盧鋼的身上說道:“杆子哥。這條船怎麼辦。又把它給炸了吧。”

“耿營長。回去慢慢說吧。盧葦。我們上船。”盧鋼說著又招呼着妹妹上船。

“上船。又去哪啊。不炸了它。”猴子納悶。

“杆子哥。是不是又要進城去拿手雷。”天昊高興得就要往艇上走。

“還拿你個頭。從這裡繞過去。不就到了你們的灣子里了嗎。把他開到葦子里藏起來。料鬼子也沒有辦法找到。”盧鋼說完招呼着他們上了船。

“他們就是想找也沒有船過來了。”猴子說。

小林聽了。反駁道:“怎麼沒有。馬幫主的船。還有我們的船。那不是有二條船嗎。”

“那又能坐多少人。真是。”猴子不屑一顧地說道。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到了葦子里。把艇藏到了茂密的葦子里後。就往山裡走去。

盧鋼問“我師父怎麼沒見他來。”

耿子堂說:“他在李拐子看着他呢。正好路過那裡。我們走。看看去。你師父只怕也想着你了。”

“嗨。這才二天時間。哪裡的事啊。哈哈。說實在的。覺得這二天格外的長。師父不想我。我還真是想他老人家。還好吧。”盧鋼與耿子堂說著話的功夫便到了李拐子家前。他娘的喪事還沒有辦完。盧鋼看到了坐在台階上的師父。台下是跪在了靈柩前的李拐子。

“師父。我們回來了。”盧鋼跑了上去。

老者站了起來。哈哈笑着:“果不其然是條漢子。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乾淨了。”

“辦乾淨了。師父。”盧鋼笑着回答:“沒動槍沒動刀就把他們解決了。”

“好啊。為鄉親們除了害。耿營長。回部隊後可得要給盧鋼他們記一個功啊。哈哈哈。”老者對耿子堂說。

“師父。我們遇到了平面頭。還有財神。”盧鋼告訴他。

老者一聽驚喜交集。他說:“真的。他們呢。他們跟着來了不。”

“爹。他們沒有來呢。當了什麼皇協軍。昨天才來。爹。要不是他們。我們只怕今天還不能回來呢。”天昊說道。

“是嗎。盧鋼說來聽聽。”老者來了興緻。聽到了財神的消息怎麼不高興呢。他催着盧鋼快說。

妹妹搬來了一把椅子讓哥坐下了。盧鋼坐在師父的對面說開了。從茶樓相遇說起。一直說到把馬幫主和瘦子殺死。再在平頭和財神的掩護安全脫險。

老者一直在笑着聽盧鋼說完後說道:“好。好。哪天我要過江去會會平頭和財神。”

“真是有驚無險哩。哥。”盧葦聽了哥的故事。高興地說道:“要是我跟你們去了。看着你們殺敵人。那真的叫過癮。”

“葦妹子啊。你就別這樣說了。要真是你去了。連自己都差點被鬼子打死了。我們還不知道怎麼保護你呢。”猴子說道。

盧葦還要說話。盧鋼說:“好了。好了。我要與耿營長和師父商量些事。你們該幹嗎就幹嗎去。莫跟着我們。猴子。還記得我在城裡說的事嗎。”

猴子聽了摸着頭。一笑:“什麼事啊。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裝什麼裝。去村裡各家各戶找有槍的人家登記啊。”小林說道:“天昊。我們和猴子一起去。反正在這裡也沒事。去不。”

天昊不想去。被老者罵了。說:“你熟悉這裡的人家。你帶個路會死啊。小兔崽子。”

猴子他們笑了拉着天昊就要走。盧葦說話了。她也要去。沒人攔她。

一直在跪着的李拐子見他們都走了。起身來到了老者的面前。小心地問道:“老先生。馬幫主和瘦子真的死了。”

“嗯。你沒聽盧鋼說了嗎。死了啊。難道你還懷疑。”老者說完對着廚房裡正忙碌的人喊道:“多煮些飯。炒些菜。備些酒。”

隨後又轉身對李拐子說:“多虧你這小子沒跟他們跑掉。要真是跑掉啊。你這條小命只怕也早丟了。我可告訴你啊。要不是你還有點孝心。還有跟我說了你與馬幫主的事情。算你還算有良心。要不然。我只要一點頭。盧鋼和耿營長早就對你不客氣了。要是你老老實實地重新做人。我就饒了你這條小命。聽到了沒有。”

李拐子聽了趕緊往地下一跪。對着老者就拜下了。那邊山坡邊。盧鋼和耿子堂站在那裡朝他這裡望着。見老者還在那裡說著話。盧鋼高聲喊着:“師父。快過來啊。就等你了。”

老者應了一聲。看了地上的李拐子一眼。說到:“跪到你娘的面前去吧。多燒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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