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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前面幾米之外的左邊禿着的山頂上站着一個人。

虎背熊腰,那人不是狗伢子又是誰,肩上扛着那把獵槍,左手撐着腰,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高聲地大喊着。

一副盛氣傲人的模樣。他是抄着近路趕到他們前面的。

“這個狗伢子,還真比我們跑得快啊。”老楊停下了看着前面山包上的狗伢子笑着說:“盧鋼,攔着他,別讓他跟着我們。他爹就他一個獨子,不能讓他跟着我們。”

“他要跟着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楊老師。”盧鋼說。

“就是,楊老師,為什麼不讓他跟着我們呢,我看他還是蠻好的,也不象壞人。”小林問楊老師道。

老楊看了一眼小林說道:“我說了他是壞人嗎,我是說連國民黨都知道三丁抽一丁,五丁抽二丁的道理,他是獨根,得給他家留下,我們**就更不能這樣去做了。”

“要是他硬要跟着我們,楊老師你說怎麼辦,”盧鋼問。

“把他打回去。”老楊說完後繼續朝前走着。

“杆子哥,他有勁,還不曉得你打得他贏不,”小林看着盧鋼笑說道。

盧鋼沒有理小林,徑直朝狗伢子那裡走去,小林也跟在後面。

“我說狗伢子,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我們楊老師不要你,你跟着也是白跟,還是回去看你的牛去吧,省得那些國民黨又把你的的牛給槍斃了。”盧鋼站在山包下望着狗伢子笑着說道。

“我回去幹嗎,我閑着也沒事,就跟着你們跟定了。”狗伢子邊說邊下了山包。

小林見他下來了,他叫道:“你不要下來了,下來也沒有用的,我們楊老師說了,你要是不回,打也要把你打回去。”

“打我,哪個要打我,就憑你們倆個,”說著說著話,狗伢子幾跳幾蹦就下了山包,山包上的積雪在他的腳下生花。

盧鋼笑笑,說道:“別聽小林的,楊老師的意思是叫我們勸你回去,不要跟着我們了,跟着我們怕你受不了新四軍的苦。我才不會沒什麼事要打你,你這麼大個,健的一條牛似的,我們倆人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們還攔着我幹什麼,”狗伢子說。

“給你做思想工作。”盧鋼笑着說。

“做思想工作,什麼是思想工作,我才不管你們哩,走開,別攔着我,我要去跟你們楊老師去。”狗伢子說完要把他倆推開。

盧鋼哪裡會讓他走。他拉住狗伢子心平氣和地說道:“兄弟,別急,先聽我說完,你再作主張行不,”

“麻煩你把手放開好不好,”狗伢子望着盧鋼說道。

盧鋼鬆了手,笑着說:“要得,要得,不過你先聽我說完要得不,”

狗伢子望着楊老師那支隊伍在山間小道上走着,心中有點不耐煩。他說:“快說,有屁就放,有話就說,別耽誤了我的功夫。”

小林聽他開了粗話,他說道:“狗伢子,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們是對你蠻客氣的,你還倒罵起人來了。”

“罵了怎麼樣,你用槍對着我,我都不與你計較,你還要我怎麼樣,”狗伢子不服地說道。

“我就是拿着槍對了你又怎麼樣,我又沒有打開扳機,不過就是嚇嚇你而已,至於你這樣要說這種話嗎,隨便你計較不計較,今天你就是不能跟着我們走,這是楊老師的命令。”小林也頂着回道。

“我看你們哪個想攔我。”狗伢子要動怒了:“老子今天就跟定了,怎麼樣,”

小林還要說,盧鋼瞪了小林一眼,小林不說話了。盧鋼便對狗伢子說道:“狗伢子,是這樣的,我們新四軍看着你是一根獨苗,楊老師也說了這個道理,你爹年紀也大了,你不在他老人家身邊守孝道,從人之常情上來看也不盡人情吧。”

“哦,那是不是你們家裡的男丁多,你們才出來參加新四軍的,”狗伢子頂了他一句。

這句話把盧鋼和小林嗆了一下,二人互相望了一下,盧鋼說道:“我們是被迫的,是被鬼子逼上梁山的。”

“就是,沒有鬼子到我的家鄉殺人放火,我們也許還在自己的家鄉過着平安的生活。”小林也說道。

“你們是哪裡人,”狗伢子問道。

“廠窖的。”盧鋼說。

“啊,我知道了,廠窖在民國32年的時候被日本鬼子殺了好多的人,是不是,我的舅舅和舅媽就是那次被鬼子殺死的,好慘呢。他娘的小日本鬼子根本就不是人。我還琢磨着要跟舅舅他們報仇,可惜沒有機會。”

“那你村子裡有了**在,你為什麼不加入他們,”小林問道。

“陳團長不收,他說的也是一個理,同你們一樣。”狗伢子說。

“就是,陳團長他們在這裡,鬼子還敢來,你進了他們的隊伍也難得打一回鬼子,你看他們天天守在這村子裡,沙頭鎮長上好多的鬼子偽軍不去打,就守在這裡吃閑飯,不曉得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小林說道。

“小林,說正事。狗伢子,你回去吧,你還在這裡磨着耽誤了我們追楊老師的隊伍,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盧鋼口氣有點硬地說道。

“好啊,既然你不客氣我也不講客氣了,怎麼樣,二人一起上,”狗伢子聽盧鋼的話依然還是不讓他跟着,他也跟着盧鋼叫上了板。

“莫看你這樣長得象牛崽子,哪個怕你,杆子哥,要不我們就依了他的話,速戰速決,二人一起上。”小林說。

“小林,這樣不好,省得他輸了,說二人欺負他,要不,你先上,我看着,要得不,”盧鋼笑着說。

小林再次看了狗伢子一眼,頭搖頭象鈴鐺:“杆子哥,你這是要把我送入虎口啊,你看看他的身材,再比比我的模樣,你這是要我出洋相是吧,要是你沒有把握,我看我們還是一起上,有把握。”

“喂,我說你們倆個商量好了沒有,到底是二人上還是單獨上,哪個先上,快點,婆婆媽媽的,老子恨死了。”狗伢子不耐煩地問道國。

“等等,一個條件,你輸了就得回去侍候你爹去,要得不,”盧鋼提出了一個要求。

“要是你們輸了呢,”狗伢子不放心地問道。

“我們輸了好說,你還得要回去侍候你爹。”盧鋼望着狗伢子戲謔道。

狗伢子果真氣壞了臉,說道:“還有這樣的事,輸也回不輸也是回,你們這是強盜啊。老子不幹。”

“好吧,干不幹,先比試比試再作結論,你說,怎麼比,”盧鋼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你這樣子,我不欺負你,招數由你來定,隨你的便。”狗伢子滿懷信心地打量着面前的盧鋼說道。他不擔心會打不贏面前的盧鋼。

盧鋼笑笑,說:“抱股子架,如何,”

抱股子架,實際上就是在南方民間流行的一種摔跤方式,就是二人抱在一起看誰把誰摔倒就算他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