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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姑娘!”岸少飛一個驚慌,連忙將溫雁芙接住。

看着溫雁芙已經暈倒了過去,岸少飛別說有多緊張了,連忙抱起溫雁芙往醫館走去。

燕玲看到這一幕,心中忽然就萬分感概。

“要是我變得溫柔點,他會不會也是如此對我?”

但這只是她的痴想,她搖了搖頭,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京都。

皇宮之中,沒有了皇帝,自然也是混亂,許多政事已經耽誤多日,大臣們已有微言。

但是幸好四皇爺溫宇劍在京,許多事都是溫宇劍決定,即使沒有玉璽蓋下,但是憑着溫宇劍那身份地位,大臣們也紛紛執行。

而溫宇劍這舉動,讓白羽琪覺得,這分明就壯大了自己的權力,奪得皇位之日,即將到來。

如意樓里,白羽琪正在包廂裡頭看着戲,手指偶爾敲了敲小几,嘴角含笑。

這一齣戲唱得真好,白羽琪平日里也沒有什麼消閑的,也唯有來如意樓看看戲。

要是以前,溫宇劍都會陪着自己,但是如今,兩人宛如不相識的,在府裡頭,都難以碰面。

“小姐,他來了。”白羽琪的心腹沈萱兒輕聲說道。

白羽琪眼睛繼續盯着台上,隨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沈萱兒領命,便也去打開門,說:“請相爺進來吧。”

來人正好就是盛博毅,他連日來煩憂盛貴太妃的事情,已經非常憔悴,看見了白羽琪,行了一禮。

“相爺無須客氣,就坐下吧。”白羽琪現在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就算是這樣說著,但是也不正眼看盛博毅。

盛博毅好歹也是一國之相,現在被一個女子這樣對待,自然也是惱怒,但是自己有求於她,現在自然不能夠撕破臉。

“皇妃娘娘,不知道您有什麼辦法?”盛博毅問道。

“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是皇上下令囚禁盛貴太妃呢,她倒也是夠膽子,居然假傳聖旨,誅殺了蘇氏一族,皇上沒有將你們盛家全部人關進大牢里,也算是格外開恩了。”白羽琪嘴上功夫不饒人,她留意到了神博弈那氣得青白的臉色。

盛博毅握緊了拳頭,雖然在極力忍着,但是始終也是難以掩飾。

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弄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兒,自己現在也用不着這樣。

“不過呀,有本皇妃在,盛貴太妃那兒,不成問題。”白羽琪微微一笑,終於正眼看了盛博毅一眼。

盛博毅就是等白羽琪這一句話,他微微躬身,說:“還請皇妃娘娘幫忙。”

白羽琪更加得意,自己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就憑着這一點,連朝廷大臣都要給三分面子。

她盯着盛博毅,說道:“那就要看相爺有多少的誠意呢。”

盛博毅也知道了白羽琪的野心,他抿住嘴唇,並不說話,以他看來,溫宇劍並沒有心思要得到皇位,要不然溫以墨不在皇宮裡的這段時間,早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所以說,這只是白羽琪一個人的野心,他必須要看清形勢,不能夠妄動,要不然整個盛家就會垮了。

白羽琪見盛博毅不說話,微微蹙眉,便也說道:“相爺似乎還需要考慮,但是本皇妃可以告訴相爺,皇上現在不在還京都,生死都不知道,就算回來了,也只是一個短命鬼,命不久矣,而能夠繼承大統的,也只有皇爺一人,難道相爺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嗎?”

“可是皇上還未立下遺詔,難道皇妃娘娘想要發動宮變?”盛博毅問道。

白羽琪卻冷笑一聲,說:“有何不可,皇爺才是真命天子呢。”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別人聽去了,就是難逃死罪了。

白羽琪似乎什麼都不怕,她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他溜走,現在正是好時機,溫以墨還未回京,恐怕就和蘇黛雙宿雙棲,或者又是死在路上了。

京都裡頭還有一個溫玉錦,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只要相爺推波助瀾一下,那皇位,自然也是皇爺的了。”白羽琪說道,“至於盛貴太妃,只要皇爺成事了,那麼還怕救不到嗎?而且也能保盛家榮華,何樂而不為。”

盛博毅心裡正盤算着,這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自己當初投靠溫以墨的時候,是因為溫俊馳大勢已去,自己是擇良木而棲。

後來溫以墨就對自己多處打壓,自己過得也苦不堪言,要是這次溫宇劍還是這樣對待自己,那麼也是一樣。

所以想來想去,盛博毅也下不了決心。

白羽琪等了許久,已經有些怒了。

沈萱兒看見盛博毅正在思考着,也勸說道:“相爺不必擔心太多,現在朝廷之上,大臣們大都是想着皇爺的,只要相爺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肯定能夠成功。更何況,小姐有烈武山莊撐腰,相爺還要擔心什麼?”

這話是說得沒錯,但是也從中可以看得出來,白羽琪的野心極大。

就算將溫宇劍推向皇位,溫宇劍也未必肯從。

這就是一場賭注,究竟要怎麼辦呢?

而此時,門卻別人推開。

白羽琪看了過去,嘴角一勾,這不就是金月郡主嗎?

盛博毅吃了一驚,按道理說,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裡啊。

盛菲菲看了盛博毅一眼,才走到白羽琪的前面,說:“我知道四皇妃今日和父親有約,所以也特意前來。”

“是嗎?那麼依金月郡主所看,你父親要怎麼做?是要將皇爺推向高位,還是繼續做縮頭烏龜?”白羽琪問道。

這一句話,讓盛博毅的臉色變得鐵青,他頓時就想發怒,可是盛菲菲已經搶先一步,說:“當然是要將皇爺推向高位,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溫以墨。”

白羽琪嗤笑了一聲,想不到盛菲菲喜歡溫以墨,現在卻要將溫以墨的位置奪去,愛,終究是可怕的。

“那還不容易,只要溫以墨還沒死,那我就算是五花大綁,也將溫以墨送到你面前。”白羽琪笑了一聲,這一場交易,實在是痛快。

盛菲菲面容冷冷的,這是她下的決定,不能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