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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瞪大眼睛,對啊,彥無雪也練了陰陽經!

難道蘇黛就是因為這樣嗎!?

“東流……他確實很可怕。”燕玲喃喃的說道,她抿了抿嘴,“也罷,你現在這樣挺好的,起碼你都選擇了彥無雪,你們要成親了,這真好。”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蘇黛神色有些黯然。

“為什麼就不對呢?彥無雪多好啊,他的心全都是你,找到這麼一個人,蘇黛你該慶幸,我相信,你以後會慢慢喜歡他的。”

燕玲笑了笑,不管是因為什麼,但這是最好的結果,她覺得!

而蘇黛也是想通了,以後也不會是誰拖着誰了。

“不過……就怕溫以墨呢。”燕玲看了蘇黛一眼。

要是這樣,這個消息遲早也會傳到了溫以墨的耳中去了。

蘇黛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她神色淡然,說:“沒事,我和他,已經再無可能。”

可是為什麼會有窒息的感覺,蘇黛捂住自己的胸口,難以緩過氣來。

就算在山谷那時候,溫以墨將一切都說開,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再回去。

或許是她不願再嘗試,又或許是,現在她是覺得彥無雪更加重要。

“也是吧,蘇黛,我也不願你們再有交集。”燕玲緩聲說道。

這是誰都希望的。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開。

婚禮是在武烈山莊舉行,宴請各路英雄。

而溫以墨收到消息,已經是十天之後。

那時候正有御醫給他療傷針灸,他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要懲罰他嗎?

他已經去搶婚過一次,難道還要第二次嗎?

她為什麼要嫁給彥無雪,為什麼要嫁給別人?

“主子,聽說下個月初十就是大婚的日子。”紅葉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生怕溫以墨生怒,但是現在看得出來,他是非常的冷靜。

“你說朕要不要送一份賀禮去?”溫以墨想了想,拿不定主意。

紅葉一怔,沒能猜出溫以墨的心思。

但是這樣看來,溫以墨是不會去阻止了。

“主子是真心的嗎?”紅葉問道。

“不甘心,可是也得甘心。”溫以墨輕聲說,“也罷,我虧欠她太多,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她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能夠照顧她一輩子的良人。”

紅葉抿住了嘴唇,要是這樣,那麼就是蘇黛根本就沒懷孕,要不然她怎麼會嫁給彥無雪,而不是魏唐澤。

可是現在連溫以墨都認命了,或許是說,溫以墨已經不想去爭,不想再讓蘇黛受到半點的傷害。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嗎?

溫以墨也是這樣想,要是當初就跟蘇黛遠離這裡,他們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會分離,不會仇恨,不會……至死不復相見。

“盛家那裡怎樣?”溫以墨問道。

“已經將盛貴太妃囚禁起來,而盛博毅也能只怒不敢言,但是金月郡主……一直吵着要見主子。”

溫以墨覺得頭痛得很,要不是自己的一時疏忽,不會讓盛貴太妃得逞。

他看了紅葉一眼:“查出盛貴太妃還做了什麼事情,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

“以前的?已經過了那麼久,恐怕很難查。”紅葉有些擔憂。

溫以墨再看了紅葉一眼,便讓紅葉不敢再說話。

這一次溫以墨受了重傷,但是也知道自己和東流之間的差距。

寒玉心法,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練到極頂呢?

溫以墨站起身,便也想着繼續去練功。

紅葉一下子就看出了溫以墨的意圖,連忙說道:“主子受了傷,還是要休養一陣子吧。”

“無妨,這樣也可以療傷,就算再傷身,也無所謂了,已經有人護着她。”

溫以墨臉色淡淡的,說話的時候,總是冷冷的。

那樣他就放心了。

她不需要這個天下,只需要一個愛她護她的人。

可惜,他一開始就錯了。

烈武山莊。

大婚是在烈武山莊舉行,所以白古風也格外注重,簡直比自己女兒出嫁還要隆重。

這一次,白羽琪和溫宇劍也特意回來。

蘇黛原以為燕玲會有些尷尬,但是沒想到,燕玲還是照常生活,見到白羽琪,也是不計前嫌,禮貌相對。

但是溫宇劍卻有些手腳無措了,他傷勢好了不久,所以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一次來烈武山莊,他也特意給蘇黛帶了賀禮,順便還有一封休書。

蘇黛接過那封休書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字跡。

“皇兄說了,這樣會比較好。”溫宇劍說道,“你都已經做出選擇了。”

蘇黛點點頭,也沒有看那一封信一眼,說:“是會好些。”

她轉過身,又聽見溫宇劍說道:“蘇黛,我不恨你!”

她一怔,轉過身,盯着溫宇劍,不明白他說什麼。

“我只是恨蘇婉兒和溫俊馳,是他們害死了我的母妃,而你,是皇兄的救贖。”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蘇黛說道。

溫宇劍一愣,隨後也嘆了一聲,蘇黛說得對,就算溫以墨做得再多,可是都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現在皇兄是潛心修鍊寒玉心法,去救芙蓉公主,蘇黛,你們這樣也好。”

這是溫宇劍的真心話,這確實是最好的了。

蘇黛因為自己的身份,已經不能夠再混入皇族之間的鬥爭。

蘇黛點了點頭,等自己和彥無雪成親之後,她也會想辦法奪回慕悠。

只不過不知道,溫雁芙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

蘇黛抿住了嘴唇,心裡頭非常擔憂,要是能夠和溫以墨聯手,那更容易成功,但是她已經不想再跟溫以墨有什麼交集。

那就分開行動吧,反正兩人的目標也都是一樣。

蘇黛臨走的時候,溫宇劍再問了一個問題:“蘇黛,你喜歡彥無雪嗎?”

蘇黛沉吟了一下,才說:“這好比你不喜歡白羽琪,可是你也娶了她。”

溫宇劍怔了怔,明白了蘇黛的意思,他慘淡一笑,說:“不要做你後悔的事情。”

待蘇黛走後,溫宇劍也離開了。

在暗處,有一個人一直站在那裡。

她不喜歡自己嗎?

無妨,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其他的,他都不管。

彥無雪苦澀一笑,但是自己怎麼就有一種難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