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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仍是想魚與熊掌兼得。

可能,這是男人的**!不可磨滅!

翌日,正是溫宇劍大婚的日子。

吉時,便迎來了新娘子,拜了高堂,迎入新房。

溫俊馳和盛菲菲出宮祝賀,這樣的狀況是很難見到的,氣氛自然也是高漲。

接下來,便也是敬酒的時候,蘇黛看着那一幫男人喝得正高興,自己也不好去湊合。

盛菲菲也是在場,與幾個女眷在說著笑,蘇黛看了過去,盛菲菲的目光便也移到了她的身上,似乎帶着一絲恨意,讓蘇黛感到非常不舒服。

“黛兒。”盛菲菲喚了蘇黛一聲,“過來坐呀。”

蘇黛還記得盛菲菲當初是如何對待自己,她自然也是不會過去,看着盛菲菲那精心打扮的容妝,她今日似乎更加迷人。

“謝皇后娘娘的美意,這裡悶氣罵,我正想出去走走。”蘇黛說罷,便也轉身走了出去。

盛菲菲無所謂地別過頭,她與蘇黛之間,已經是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只是蘇黛為何要三番四次傷害她的心,為什麼一定要纏着溫以墨!

盛菲菲忽然想起了什麼,便也立刻追了上去,素兒一驚,連忙跟着盛菲菲的後頭。

外頭寧靜,但依然是聽到了勸酒的聲音,蘇黛想起剛才那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聽說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模樣甚為好看,聽說上門提親的人不少,最後卻嫁入了皇族。

她不知道白羽琪喜不喜歡溫宇劍,但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場聯姻。

“黛兒!”盛菲菲穿着正裝,那金色的宮裝頗為隆重,髮髻上的金步搖也在叮噹作響。

蘇黛轉過頭,此時微風習習,看見盛菲菲朝着自己走來,她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問道:“皇后娘娘也要出來走一走嗎?”

“本宮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談。”盛菲菲嘴角含笑,“今日看見你與淳親王一同出現,當真是讓本宮高興。”

“是嗎?”蘇黛語氣淡淡的。

月色冷淡如霜,只存了隱約迷濛的輪廓。

“明明是和離了,黛兒,這樣對你的名聲可不好。”盛菲菲說道,眸子帶着一絲的焦慮。

蘇黛的眸子淡然,說道:“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你怎麼就不聽勸?”盛菲菲皺了皺眉頭,“要是你當初就不選擇這一條路,你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盛菲菲指的,又是什麼?

“我至今還活得很好。”蘇黛淡淡地說道。

盛菲菲冷笑了一聲,在夜色中,她的神情尤為模糊:“看來你和淳親王是過得很好了。”

蘇黛不知道盛菲菲為什麼要牽扯上溫以墨,但是她卻表現得很淡然,她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她一刻都不想與盛菲菲處着。

“娘娘,這蘇黛確實是得意洋洋,今日淳親王帶她來,看來心裡是有她了。”素兒輕聲說道。

盛菲菲神色黯然,這是她料不到的事情,溫以墨果真是愛上蘇黛了……

這樣一來,溫以墨是永遠都不會記得她了。

想到這裡,盛菲菲的神情也是猙獰了起來:“總有一天,我會讓蘇黛後悔。”

蘇黛還未來過溫宇劍的府邸,與淳親王府差不多的格局,可是那亭台樓閣卻非常精緻,蘇黛感受着夜色的流觴,心裡頭還想起盛菲菲剛才說故偶的話。

盛菲菲把她當成了眼中釘,她是知道的,可是今晚,她大概也明白了為什麼。

她嘆了一聲,心裡頭有些雜亂,盛菲菲已經是皇后了,她就算在乎,也不能夠表現出來。

夜色正濃,恐怕溫宇劍也進了新房了,溫以墨可能是在找她。

她轉過身,正想按原路返回,卻在此時,她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聲,蘇黛立刻警惕起來,因為溫宇劍大婚,這後院也是沒有什麼人的。她聽着聲音慢慢地走了過去,她似乎還嗅到一股血腥味,她皺着眉頭,已經是來到了一處假山。

月光潑灑下來,有個人靠在假山那兒,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在大婚之日居然見紅?蘇黛心裡一驚,連忙奔了過去,近了也看得更加清楚了,那是一個女子,全身都是血跡,看來是經過了一番的不惡鬥。

“你怎麼樣了?”蘇黛蹲下來,查看着那女子的傷勢,那女子的腹部不斷有血滲出,看來是腹部中了一劍。

那女子聽到了聲音,用力地轉過頭來,那雙眼睛已然是空洞無神,月光在蘇黛的面上鍍上了一層銀光,她也抿嘴一笑,帶着苦澀之味:“蘇黛……”

蘇黛一怔,再認真一看,雖然那女子的面上有着血跡,可是仔細一看,她也是認了出來,她連忙驚慌起來:“燕玲?!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了?”

燕玲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緊緊地抓住了蘇黛的手,眼裡帶着一絲的哀求:“四……皇爺……”

蘇黛立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你是說溫宇劍?你要找他?”

燕玲眨了眨眼睛,表明自己正是這個意思。她的身體很酸很酸,有抽搐一樣的疼痛,如蛇一樣,逐漸蔓延,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地在體內流失。

“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去找大夫,你等着。”

燕玲眼裡閃過一絲焦急,她拽住蘇黛的手,不肯放開。

“求你……找他。”燕玲艱難地說道,現在她受了重傷,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蘇黛的眼淚似乎都要湧出來了,她低下頭,看見地上那一灘血跡,明白燕玲已經在這裡瞪了很久,要是她不幫燕玲,恐怕燕玲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好,你等我。”蘇黛不問緣由,便也站起身。

她的手沾染着燕玲的鮮血,她不知道燕玲怎麼會弄成這樣,也不知道燕玲在這個為難的時刻一定要找溫宇劍,但是她能夠幫到燕玲的,也僅有如此而已了。她一路奔跑,髮髻早已有些松垮,宴席上的人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也不禁嚇了一跳。

“四皇爺呢?四皇爺是是不是已經進了新房了?”蘇黛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