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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墨率先走了過來,看見蘇黛這幅模樣,他皺着眉頭,但是料定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已經是進了新房,怎麼回事了?”

“帶我去,快點!”蘇黛壓低了聲音,哀求着溫以墨。

溫以墨二話不說,便拉着蘇黛往外走,眾人只是一怔,而後又恢復了剛才那高興喝酒的氣氛。

“你的手怎麼會有血?!”溫以墨抓起蘇黛的手,一臉擔憂,一雙眸子倒着蘇黛的各處,似乎想要看出,蘇黛究竟有沒有受傷。

蘇黛腦海中又是閃過了燕玲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燕玲已經是奄奄一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溫宇劍去找她,蘇黛鼻子有點兒酸,說道:“是別人的。”

“別人?你是為了什麼去找四弟?”溫以墨一邊問着,可是腳步也沒有停下來,他聽到蘇黛並沒有受傷,也就安心了下來。

“我隨後再解釋給你聽,現在我一定要找到溫宇劍。”蘇黛心裡祈禱着,但願燕玲能夠堅持下去。

終是來到了新房,他們卻被攔在門外。

蘇黛非常情急,連忙喊道:“四皇爺!四皇爺!”

“黛兒,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魯莽了?”溫以墨很少看見蘇黛這般不理智的時候,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溫宇劍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那貼着大紅喜字的木門始終都沒有打開。

蘇黛終是不耐煩了,幾乎想要直接沖了進去。

溫以墨拉住了蘇黛,不讓她衝動行事,他卻已經出聲:“四弟,可否出來一下子?”

不久,那木門終是打開,溫宇劍一身紅色的喜袍,可是臉上已經有些不悅,他的眸子淡淡地掃了蘇黛一眼,便朝着兩人走來。

“王兄,究竟有什麼事情,難道王兄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嗎?”

“燕玲要找你,她已經快不行了,她想見你。”蘇黛小聲地說道,覺得自己手掌的鮮血炙熱地燃燒着,她覺得異常難受。

“她……”溫宇劍的眸子終於出現了一絲的波動,她居然失敗了?

“她受了重傷,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蘇黛急聲說道,“你快跟我去一趟。”

溫宇劍卻一動也不動,他指望燕玲能夠給他希冀。

他和燕玲特意挑選了今晚行事,因為他大婚,溫俊馳會出宮給他祝賀,所以就是最好的行事時機。

可是到了最後,她也是失敗了,她既然受傷了,恐怕也是打草驚蛇了,那麼沒有用的棋子,他也不會留戀。

“我並不認識這個人。”溫宇劍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的感情,他退後一步,“王兄,我就先進去了,而且也不想再受到打擾。”

蘇黛如鯁在喉,心裡空空的,難受得很。

溫宇劍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蘇黛黯然不已,看着那扇門重新關上。

晚風徐徐吹來,蘇黛覺得臉上有些**,她苦澀一笑,似乎在問着自己:“他真的不認識燕玲嗎?”

“是不是你以前的侍女?”溫以墨倒是有一點兒印象,這個女子,似乎是會武功的,而且還是鬼眼的徒弟。

“是啊,她想要見溫宇劍。”蘇黛在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就往後院走去,已經是耽誤了這麼多的時間,也不知道燕玲如何了。

溫以墨緊緊跟上蘇黛的腳步,只覺得蘇黛今晚尤為不理智,與平時的她相差甚遠。

蘇黛走得急促,差點被絆倒,幸虧溫以墨在後拉了她一把,溫以墨皺着眉頭:“小心些,就算有天大事情,也是能夠解決的。”

“可是一個人死了,還能夠救回她的命嗎?”蘇黛怔怔地問道。

溫以墨一怔,想起蘇黛剛才說的話,恐怕她指的是燕玲。

那麼此事與溫宇劍又有什麼關係?

燕玲聽到了腳步聲,她抬起眸子,她目光渙散,看着溫以墨的身形實在與溫宇劍相似,她嘴角一勾,說道:“四皇爺……我……終於等到你了……”

蘇黛本是想要開口,但是卻被溫以墨攔下:“她現在看不清我,讓她不留遺憾也好。”

蘇黛心裡悶得發慌,她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剛才溫以墨已經給了她金倉葯,她蹲下來給燕玲處理傷口,但是金倉葯剛剛撒下,那鮮血便將金倉葯給沖開了。蘇黛的心都揪了起來,溫以墨看見如此,便給蘇黛丟了一顆藥丸:“這是芙蓉姑娘給我的,可以抵禦寒氣,如今也只有讓她服下,看看有沒有用了。”

蘇黛點了點頭,連忙讓燕玲服下。

燕玲本是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傷口的血終是止住,眼神也清晰了起來。蘇黛心裡一喜,看來這確實是有一點兒的效用。

“我……拿到……了……”燕玲艱難地說著,手裡已經拿着一樣物件遞過來,那物件有布帛包着,看來燕玲是小心翼翼護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溫以墨很自然地拿了過來,可是燕玲此時恢復了一點兒神智,自然也看清了這並不是溫宇劍,她瞪大了眼睛,怒視着蘇黛,想要將那東西搶回來。

“你!還我……”燕玲一個急促,卻是吐出一口鮮血,一臉痛苦,“蘇黛……你騙……”

“我沒有,只是……溫宇劍說他不認識你。”蘇黛艱難地說著,害怕燕玲再次激動,恐怕性命就更加堪憂了。

果然,燕玲像是聽到一個大笑話一般,靠在假山上,冷笑了一聲,不住地重複着一句話:“不認識我?不認識我……”

此時,溫以墨已經將那布帛打開,看見這裡面包著的,正是一本明黃的奏摺。

與其說奏摺,倒不如是說遺詔更加適合。

原來溫宇劍是想得到這樣東西。

“黛兒,先帶她回去。”溫以墨已經決定了,要救燕玲的命。

溫宇劍已經無情到這個地步,日後必定是很恐怖的,燕玲拼了性命,最後卻換來了一句不認識她。

“她受了很重的傷。”蘇黛害怕移動一下燕玲,就會讓燕玲的傷口大出血了。

“不用……救我。”燕玲已經是沒有了生存的**,她不想再讓自己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