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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青年男女走出袁家家主的客廳之後,袁家的一對男女頓時輕鬆起來,這一點,作為醫生加上法師的甄斐明顯能從對方心跳緩慢感覺的出來。

甄斐對袁家的人是有好感的,這一切好感來源於袁靜淑,由於袁靜淑對他很好,甄斐就對袁家的人有了好印象。

走在唐小小前面的甄斐笑着說道:“這位兄弟叫啥名字啊?還有這位妹子,沒請教過兩位的大名,實在是失禮的很。”

那個男子笑道:“我叫袁立圭,她叫袁麗蓉。”

唐小小笑道:“這兩件玩物都是我們帶來的,請收下吧,作為見面禮好了。”

說完之後,唐小小的手裡出現了兩個祖母綠的翡翠掛件,一個是晶瑩剔透的青蛙,一個是碧綠盈盈的西瓜,這兩件小東西不超過鴿子蛋大小,卻是平常的藝術品,在唐小小等人的眼裡算不上珍貴之物,但是價值不菲,算是出手大方,符合大家族出身的人作為見面禮的贈送。

袁立圭取了那個青蛙,把西瓜給了袁麗蓉,說道:“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們對於淑姑姑沒有什麼印象,更不恨她,但是家族裡面總是說淑姑姑做的不對。”

袁麗蓉說道:“我認為淑姑姑做得對,為了愛情就是要奮爭的,這沒啥不對。”

她的話讓甄斐十分讚賞,說道:“是啊,我的母親歐旭麗和唐小小在秦家受了很多的苦,這樣的婚姻對她們壓根就是不公平的。”下一句話甄斐沒有說出來,他的心裡話是:“最可惜的是,她們竟然不懂得反抗,這是滅絕人性的悲哀。”

甄斐不敢說出來是因為唐小小就在他的身邊,不能用這種激進的話語刺激唐小小,而且甄斐現在也是有了兩個女人的男人了,內心經常因此懺愧,自然是不能說得太多。

唐小小對甄斐翻了翻白眼球,在人前,唐小小不可能給甄斐丟面子,說出反對的話語,表面上依舊是笑嘻嘻的,心裡卻不認同他的話,即使是甄斐說錯了,唐小小也不可能表示反對,這就是大家族出身的風度,有啥不同的意見,兩口子回家之後在被窩裡說,省得讓外人見笑。

聰明的甄斐立刻知道,他的話刺激了唐小小,他不用回頭看,就握住了唐小小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表示心中的歉意,唐小小恨恨地使勁拍了一下他的手,不料想甄斐是穿着法器衣服的,就是當初那件玄鱗甲破碎升級之後的法器,當甄斐受到攻擊之後,立刻展開反擊。

一道光華一閃,唐小小頓時覺得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反撲過來,幸好甄斐反應及時,大手一揮,立刻使用法力把那股子力量消除了,要不唐小小至少能跌一個鼻青眼腫。

唐小小的心裡更是委屈,想使勁捶打甄斐一下卻又不敢,要知道,高階法器的反彈力量是巨大的,如果施加的外力越大,反彈的力量也會相應增加,幸好剛才唐小小沒有使勁,如果她的力量用的大了,就連甄斐也救不了她。

聰明的甄斐立刻低聲傳音說道:“晚上我脫了甲胄,任你蹂躪。”

唐小小的心裡覺得甜兮兮的,說道:“我才捨不得呢。”她的心裡得到了滿足,不再找甄斐的麻煩,表現的像是一個小妻子的模樣,千依百順的。

由於袁立圭兩個走在前面,倒是沒有發現小兩口的客人搞的小動作,但是對甄斐很還是懷疑的袁家家主卻在監控視頻裡面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深深地皺起眉頭。

甄斐給袁家家主的感覺是一種山嶽一般的壓力,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感覺了。讓袁家家主不敢輕易做出決定,作為一個家族的掌舵人,他需要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更為長久的,能為整個家族帶來福祉的方向。

這個甄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袁家家主手裡拿着念珠,陷入了沉思之中。

袁靜淑的父母一個叫袁德清,一個叫張芳,在袁家的地位並不是很顯著,都是老實巴交的樣子,見到甄斐之後一下子就慌了神,主要是甄斐的英俊挺拔,唐小小的光彩照人,讓袁德清兩口子不知所措。

甄斐見到慌亂的袁德清夫婦,心裡很是難受,這跟袁靜淑的形象相差太遠。袁靜淑在甄斐的心目中是高大偉岸的,是聰明睿智的,想不到袁靜淑的父母卻是一副鄉下農民一樣的沒有見識。

心裡很不好受的甄斐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面有一千萬元,我代替袁媽媽贈給兩位老人,謝謝袁媽媽對我的愛護,也謝謝兩位老人養育了一個慈祥寬容的女兒,我無以為報,只好用這種世俗的方式來報答兩位老人家了,密碼是卡號的最後六位數字。”

袁德清一把搶過銀行卡,呵呵呵笑着說道:“很好,你這孩子很好,不錯,不錯……”

這次見面完全沒有跟袁德昌見面的傷感,好像一切所有的悲傷全部化作了喜悅和金錢的數字,讓甄斐很是尷尬。

一千萬元算不上什麼財富,甄斐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心理上的愧疚,想不到讓袁德清夫婦這樣滿足,忘記了還有一個英年早逝的女兒,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一幕被充滿了銅臭氣的金錢掩蓋下來。

甄斐失魂落魄地走出袁家,回頭看了看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由得鬆了口氣,對唐小小說道:“終於結束了,我今天才知道,來到上京市就是為了求得一個心安,有的時候,我錯過了很多的愛,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一能夠抓在手中的只有現在。”

緊緊挽着甄斐的手臂,唐小小的心裡也很痛苦,主要是甄斐的心情不好,她的心裡一直覺得很難受,於是說道:“阿斐,我恨不得替你承擔下所有的哀和愁,但是我做不到,希望你把心裡話對我多說一說,這樣一來,我會覺得舒坦一點,別讓我難過,好不好?”

“如何才不會讓你難過呢?”甄斐自言自語地說道。

“以前,不知世上有我,我不知世上有你,豈不幹凈?一朝偶相逢,二十載苦相思,情到濃處傷人深,寧願無心對無情。何必呢,何苦呢?但願此生,從未邂逅……莫作得時歡樂,休為失處哀嘆;須信世間尤物,漂流一似飛花。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飛。人生緣分都有一定,在那未到頭時,大家都是痴心妄想。”

“乃至無可如何,那糊塗的也就不理會了,那情深義重的也不過臨風對月,灑淚悲啼。可憐那死的倒未必知道,這活的真真是苦惱傷心,無休無了。算來竟不如草木石頭,無知無覺,倒也心中乾淨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願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蒼海明月天長地久。相見得恨晚,相愛的太慢,進退讓我兩難。”

唐小小的話讓甄斐失聲而笑,說道:“小小啊,那都是文人墨客閑暇時候的牢騷話,怎麼能當真呢?死呀活呀,天長地久,那都是欺騙人的話,要愛就在當時,愛在眼下才是真實的,來生來世的那種許諾,就連我都不相信,何況是無知無覺的世人呢?你以為背誦幾句傷感的詩詞就代表心中的感情了啊?那是不可能的。”

唐小小跟着笑道:“對啊,我也沒讓你跟我一起酸,就是偶爾記起了年少時候的一些詩詞而已,想不到,你這個木頭人也知道這些是酸朽的詩詞。”

看到甄斐的心情被逗起來了,唐小小也很高興,只要甄斐不沉浸在袁媽媽的傷心之中,一切都是風清日麗的好天氣,她不在乎世間其他人的死活,只在乎甄斐一個人。他就是頭頂上的那片天,那個未來。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心裏面的鬱悶不知不覺打開了,甄斐的心情非常不錯,放下了一塊心事,得到了心靈的解脫,得失之間誰也不能說的那麼清楚,這個世界很多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在灰色上面徘徊。

唐小小說道:“我們開車回去吧。”

“從這裡到滬市足足有三千里,何必浪費時間呢?還是讓小白狼來接咱們回去吧。”

嘟着嘴巴,唐小小埋怨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傢伙,好不容易單獨出來一次,還要急急忙忙回去,真的有那麼著急的事情等着你回去處理嗎?”

甄斐心念一動之間,就把小白狼召喚過來,使用瞬移神靴,一眨眼間就回到了滬市。

秦茹從豪庭迎出來說道:“爸爸,秦鵬宇送來了濟寧市的蜜棗,我已經把蜜棗儲存了起來,給小小阿姨吃。”原來唐小小最愛吃濟寧市的土特產蜜棗,儘管滬市這邊也有賣的,唐小小卻嫌棄滬市賣的蜜棗不純,味道不正,就讓已經出院的秦鵬宇送一些過來。

病癒出院的秦鵬宇自然是全力辦好這件事,回到家裡就委託熟人收購了兩噸的蜜棗,用一輛貨車專門運到豪庭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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