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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山岩中的甄斐想抓住那團神秘出現的鬼火,試了幾次之後,總是不能如願。索性不去管那團鬼火了。

他選擇了繼續前進。

說來也怪,鬼火總是在前面飄飄忽忽地前進,好像是引領着甄斐的腳步一樣。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甄斐有一種被引誘到陷阱裡面的想法。這裡是一處險地,四周密布着不知名的危險,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

想了一下,甄斐用防禦符把自己的身體籠罩起來。

果然,鬼火找不到他之後,飄飄忽忽向著另外的方向走掉了。甄斐忽然心中一動:“這樣看來,鬼火是人為操縱的,我且跟上前去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在操縱這個鬼火,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呢。”

他能在山岩中穿行,不怕前面是否有阻擋的障礙物,只顧着一路前行。在跟蹤鬼火開始的地方隨手印證了一個追蹤符,如果在山岩中迷了路,可以順着設下的追蹤符找到出發地。

前面的鬼火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頗有顧慮的意思。

甄斐的心下雪亮:“這個鬼火在尋找我呢,可惜啊,你這樣是枉費心機,有了防禦符的籠罩,發現不了我。”

由於鬼火的吸引,甄斐前進的速度慢了好多,轉轉折折之間走了很多冤枉路,把本來對此地陌生的甄斐搞得暈頭轉向,差一點就迷失了方向,他以預設的追蹤符做標記,感受到自己的方向還是在前進的,這才放心,如果是後退的話,早就放棄追蹤鬼火了。辦正事要緊,沒時間跟一團沒有生命力的鬼火周旋。

山岩中並不是那麼實成的,每隔一段會有空隙出現,這些空隙就是岩石的裂縫或中空地帶。越是深入山中腹地,岩石中的空隙越來越少,說明這個位置上的岩石比較密實,很少出現裂縫。

鬼火一閃而沒,甄斐心中大奇:“怎麼走着走着竟然會消失呢,”

他仔細看了看,原來鬼火不是消失了,而是進入了一個橢圓形的大門裡面,被門擋住了視線,這才看不到鬼火的存在。

天眼是具有強大穿透力的一種能力,能夠擋得住天眼的只有法器、神器之類的物件。甄斐沒有馬上進入這道門戶裡面,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橫在面前的是一件神器。

既然是神器,甄斐更加不敢深入其中,他悄悄轉移身體,正要離開,忽然聽到門戶之內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貴客降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你是誰啊,休要裝神弄鬼,出來見我吧。”甄斐既然被發現了,索性開口說話,跟這裡的主人打了聲招呼。

“呵呵出來見你不難,但是你別害怕才好。”

“我啥都見識過,不會害怕的。”甄斐不會輕易進入別人的神器空間裡面。如果像紅紅的那個空間一樣,都是限制級的空間,他立刻成為一頭挨宰的羔羊了,豈不是受制於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行走江湖最起碼的準則。

眼前一閃一個大大的腦袋出現在甄斐的眼前,出其不意之下,他真的嚇了一大跳。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如此的怪物,只有一顆大腦袋,而且光禿禿的,寸發不生。

甄斐馬上想起一種動物,脫口說道:“饕餮,你竟然是饕餮嗎,”

怪物翻了翻眼皮,說道:“我不是我舅舅,我是我舅舅的外甥。”

這話說得,繞了彎子。不過甄斐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一位跟饕餮是近親關係,竟然是饕餮的外甥,也是龍之家族的一員。因為饕餮傳說中是龍之子。

“你叫啥名字啊,”甄斐好奇地問道,沒有記載說明饕餮還有外甥的。

“我叫做撕裂,凡是我不滿意的一律撕裂。”大腦袋撕裂裂開大嘴巴說道,模樣十分可怕。

“這個名字倒是不錯。”甄斐小小捧了撕裂一句。

“謝謝,你認識我舅舅嗎,”撕裂好奇地看着甄斐。

“當然,我跟你舅舅”說到了這裡之後,甄斐覺得撕裂的模樣兇狠,腦子好像不夠靈活,立刻說道:“我跟你舅舅是生意夥伴的關係。”

在非洲的大山裡面,甄斐跟饕餮狹路相逢,用兩萬多頭猛獸的屍體換來一本天書中的器篇,也算是收穫巨大,說成是生意夥伴關係,也未嘗不可。

撕裂歪着頭使勁看了半天,才說道:“你說謊,我舅舅早就隱居起來了,你怎麼可能見到他,再說我舅舅是一個不吃虧的人,你跟他做生意,你一定會賠錢了。”

“可不是嘛,我真是賠錢了,因此做了一次生意之後,再也不跟他做生意了,但是做一次生意之後,也是生意夥伴關係是不是,”

腦子不太靈光的撕裂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是的,你還真的認識我舅舅,你來這裡幹嘛啊,”

“我來找你啊。”甄斐靈機一動,說道:“你舅舅說了,你拿了他的寶貝,讓我四處尋找你的蹤跡,要回他的寶貝,他要重重謝我。”

撕裂疑惑地看了甄斐半天,說道:“我的舅舅怎麼可能把秘密說給你聽呢,”

心中暗喜,甄斐想不到撕裂真的會偷盜饕餮的寶貝,他的心中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撕裂詢問的應對之詞,反正饕餮被關在非洲的大山裡,無法對質,任憑他說啥都成。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蒙對了,於是說道:“可能,你的舅舅很着急吧,我想更多的的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愛護,他想你了。”

話說到這裡,接下來按照台詞應該是撕裂念及舊情,跟着甄斐一起面見饕餮,那麼甄斐就可以提出要求,打探一下關於脈林派寶藏的事情。

但是劇情沒有按照甄斐設計的發展下去,撕裂縮了縮脖子說道:“你就說找不到我就成了。”看樣子撕裂很怕饕餮,不敢面見這個舅舅。

甄斐很是失望地說道:“也只好這樣了。”他轉念一想,還是用對付黑子的辦法來對付撕裂比較好一點。

想灌醉撕裂,必須有條件才行,沒有條件也要創造出條件來。甄斐把身邊的岩石用法器切下來,裝進儲物空間,反正這些岩石也是煉器的材料,轉手一賣就是錢。

空間擴大之後,甄斐祭出桌椅,擺上菜肴美酒,說道:“你餓不餓,吃一點東西吧。”

撕裂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甄斐,一般來說,膽小加上腦子不靈光的人上當受騙的機會比較多一點,經常上當受騙之後,就會產生一種對外人極度不信任的性格。此時的撕裂就是這樣的人,對陌生的甄斐非常不信任,說道:“你吃吧,我怕你在酒菜裡面下毒。”

即使是懷疑下毒也沒必要當面說出來啊,甄斐心中竊笑不止,表面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麼可能呢,咱們前世無怨今世無仇,下毒那種事我還做不出來,你不吃我吃了啊。”走了半天,甄斐也餓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甄斐很少喝酒,拿出來的美酒擺在一旁,撕裂狐疑地說道:“你怎麼不喝酒啊,”

他還是擔心甄斐在酒水裡面下毒。

為了消除撕裂的疑心,甄斐拍開酒罈子上面的封印,倒了一杯酒水出來,仰脖喝下去,嘆道:“美酒佳肴真是爽,可惜啊,還缺少一個美女,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古人誠不欺我啊。”

“你想要美女也很容易,從這裡進去,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美女,她負責第二道防線。”

撕裂的話語裡面透露出一個信號來。那就是:“撕裂屬於第一道防線的看守者,後面還有很多這樣的防線。”

甄斐故作詫異地說道:“沒想到這裡還真的有美女喲,兄弟,你們在看守啥東西啊,”

搖搖頭,撕裂說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那麼,你們有幾道防線呢,這個連你也不知道吧,”甄斐急於打探情報,用上了激將法。

腦子不靈活的撕裂果然上當,梗着大腦袋說道:“我就是知道,一共有九道防線,一道比一道更厲害。”

“那你是最不厲害的那一個嗎,”甄斐十分驚訝,心裡卻暗暗叫苦不迭,想不到藏寶地的防守這麼嚴密,貌似不太對勁啊,沈穎說這裡只有神獸在看守着,難道,撕裂也是一頭神獸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神獸進化成人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脈林派已經名存實亡了,這些神獸還如此忠心耿耿,實在是令人佩服。

撕裂的眼神睥睨着甄斐,半天才哼哼呀呀地說道:“是啊,我是九弟,本事最小,能力最弱,就連你也看出來了,真是厲害啊。”

這話好像是自嘲的語氣,甄斐的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大腦袋有點不靈光,可能是撕裂沒啥真本事吧。

法師只有展露出能力來,打一架才知道誰更厲害。撕裂和甄斐沒有動過手,甄斐也無法判斷撕裂的能力高低,按照甄斐的判斷,應該在他之上,因為撕裂修鍊的年頭遠遠比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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