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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紅帶着秦嘯獅飛身橫渡空間,凌空飛行,穿過一個山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斷喝:“停下來,好朋友不要再走啦。”

正在飛行的石紅急忙停止下來,把秦嘯獅藏在身後,倒不是怕秦嘯獅被傷害,而是怕年輕的秦嘯獅傷害了對方,造成不可化解的仇恨,這一對母子二人只要不遭遇到大隊人馬的修士,一定不會有危險的,他們自身就有五千人馬,加上配備了尖端武器的王艦,放眼整個幽間,無人是他們的對手。

兩條人影從樹叢中竄出,一個尖嘴猴腮,一個肥頭大耳,兩個人就像是說相聲的搭檔一樣,一見之下就讓人覺得好笑。

但是石紅卻笑不出來,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棕熊變化的人形,一個是雪豹變化成的人形。他們都屬於食肉動物,這一類的精靈通常比較兇殘。石紅的前身是一個穿山甲,變化之前只吃螞蟻和小型的動物,為人並不是那麼血腥。

眼前出現的棕熊和雪豹卻是處於掠食頂端的存在,來者不善。

棕熊看着石紅嘿嘿嘿地笑着,嘴角流出滴滴拉拉的涎水,既不莊重又顯得沒有一點城府,更沒有心機。

雪豹就是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尖聲尖氣地說道:“喂,穿山甲,你怎麼跟人族的孩子走在一起了。”

“這是獅王大人的孩子,跟人族有差別的。”

“那也應該放到人族那邊去,你帶在身邊豈不是給自己招災惹禍嗎。也就是我們兄弟比較仁慈,不忍心看着你受罪,好心好意提醒一聲。”

不等石紅說話,身後的秦嘯獅忍不住說道:“放屁,小爺想到哪兒就到哪兒,關你等何事。”

“喲,這個小孩子,還真是獅王的兒子,脾氣這麼暴躁,小傢伙,敢對本王這麼說話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棕熊譏嘲說道。

“你過來,小爺跟你較量較量。”秦嘯獅跳腳大罵,如果不是石紅攔着他,就要上前廝打了。

棕熊本來就是一個臭脾氣的人,聽到秦嘯獅的話之後,很直接地撲了上來。石紅見狀不妙,急忙伸手掏槍,她是秦斐寧的妻子,身邊帶着的槍械也是特製的,整體用精鍊的獸骨組成,不是鋼鐵那麼冰冷,而且準確性和威力都比普通的手槍強大,由於這種手槍造價昂貴,只有集團軍司令一級的人才有資格佩帶。

石紅把手槍抵在棕熊的胸膛上,惡狠狠地說道:“這位是英王陛下的孩子,你敢挑釁英王陛下嗎。”

秦斐寧雖然離開幽間差不多二十年,但是他在歷次作戰中從來沒有失敗的記錄,秦城大軍跟白鴻和丹水的修士相抗,每一次都以少勝多,殺得修士大敗,這段往事已經成為一種傳說。

棕熊的身體一頓,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低着頭看了看石紅手裡的槍支,咽了口唾液,乾澀地說道:“這個就是英王陛下用來殺敵制勝的武器嗎。”

“你知道就好。”石紅的心裡也很詫異,想不到這個棕熊一點不傻,居然知道手槍是致命的武器。不由得有點頭痛,因為手槍的效果最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取得勝利,如果對方有了防備,採取盾牌等裝備,手槍也無可奈何,那就需要使用機關炮等高級武器來殺敵制勝了。

雪豹縮了縮頭,擠出一絲笑容來,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那你是英王陛下的什麼人啊。”

“我是他的妻子,之一。”石紅的心裡十分得意。能做秦斐寧的妻子,一切都依靠自己的努力,死纏爛打了五年多才如願以償,換一個臉皮薄的女人早就知難而退了。

棕熊呆了呆,急忙媚笑着說道:“夫人,夫人,我就是跟小獅子開一個玩笑,嘿嘿嘿,開一個玩笑而已。”說著話,汗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看到棕熊如此的醜態,石紅心中一動,說道:“我看你們兩個也算是忠厚老實的人,這樣吧,給我做跟班的奴僕如何。”

旁邊的秦嘯獅斜眼看着石紅,差一點噁心的把隔夜飯吐了出來,就棕熊和雪豹這樣的人,跟忠厚老實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也不知道石姨娘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秦嘯獅雖然不屑跟棕熊打交道,卻不反對石紅的決定。以秦嘯獅的經歷,完全不能體會一直沒有下屬的孤獨,沒有一兵一卒的尷尬,石紅求賢若渴的心達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只要是修士,她並不考查對方的人品和能力,先收下再說,品行不好的再做出相應的懲罰,大浪淘沙,瑕不掩瑜,總有貼心的人被自己所用。

棕熊看了看雪豹,在大事上,棕熊一向聽雪豹的話,肥頭大耳的棕熊彷徨無計。

相對來說,雪豹有一點心機,說道:“夫人,如何能證實你是英王陛下的妻子呢。”換做是地球上的民政部門,就要說,怎麼才能證明你們是夫妻呢。你怎麼證明你是你呢。

槍口一轉,石紅的手指輕輕一勾,一道火舌噴出,旁邊一棵直徑十餘米的大樹攔腰截斷,嘎嘎嘎一聲響,巨樹順風倒下,濺起十餘丈高的塵埃。

雪豹的臉頰肌肉不由得抖了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還好,腦袋仍然很結實地長在脖子上,沒有掉下來。

石紅十分得意,回頭一瞅,不太對勁,人高馬大的棕熊竟然體如篩糠,抖個不停。

這是被嚇得。

膽子如此之小,能幹成啥事。石紅的眉頭皺起,如果是中看不中用的人,不如殺了,殺掉一個修士也就跟捏死一隻螻蟻差不多。

察言觀色的雪豹看出石紅眼睛深處不屑的表情,急忙說道:“夫人,我們相信了,你是真的英王陛下的夫人。”

“這還需要作假嗎。”石紅怒道。

“是是是,確實是不需要作假。”雪豹踢了棕熊一腳,怒道:“你是怎麼得罪了夫人的。趕緊給夫人賠罪,只知道吃的呆貨。”

“我也沒得罪夫人啊。”棕熊嘟嘟囔囔地說道。立刻對石紅深深一揖,說道:“對不起了,夫人,都是我們的錯,本來想打劫你們的,把你劫到山寨裡面做壓寨夫人。”

“停,”雪豹大怒,狠狠踢了棕熊一腳,說道:“這都是他的主意,現在他知道錯了,請夫人原諒這個吃貨吧。”

不需要多解釋,石紅知道,所謂的壓寨夫人,一定是雪豹子的主意,棕熊只能是精蟲上腦的那種人,還想不到搶女人做壓寨夫人。

這些細節不需要深究下去,石紅說道:“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你們都想做我的奴僕,那就獻出精血,對天盟誓吧,我會永遠罩着你們的。”

旁邊的秦嘯獅悄悄密語說道:“石姨娘,什麼叫做壓寨夫人啊。”

囧了囧,石紅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混賬話,你小孩子不要亂打聽了。”

“我也不小了啊。”秦嘯獅的腦子跟孿生兄弟秦嘯豹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不了解更深層的名詞含義。

石紅不理秦嘯獅,對着還在猶豫的棕熊和雪豹說道:“你們想想吧,冒犯了我,就是我能饒了你們,英王陛下的脾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哪怕是躲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如果你們做了我的奴僕,英王陛下也不會深究這件事的,就當我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你們兩個草包加廢物。”

石紅的話說得很不客氣,卻句句都是實情。

棕熊沒有半點主意,眼巴巴看着雪豹,說道:“兄弟,踢到鐵板上了吧。我為你默哀。”

“閉嘴,你丫的想死是不是。”雪豹氣急敗壞地說道。

石紅優哉游哉地走到一旁,距離棕熊兩個敗類遠一些,免得這兩個人狗急跳牆,妄想殺人滅口,到了那時就不得不動用儲物空間裡面的獅族武士了,刀兵相見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棕熊和雪豹站在原地使用密語商量了半天,最後垂頭喪氣地走過來,對石紅說道:“我們答應了你的請求。”

“我的請求。”石紅很不高興,疾聲厲色地說道:“好像是我求你們做我的奴僕一樣,先說明白了,我這是救了你們,而不是求你們做我的奴僕。”

“好吧,還是夫人說得對,說得對。”雪豹的臉色非常難看,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棕熊有一個特點,心裡着急的時候,右眼大左眼小,顯得非常滑稽,他看了看雪豹,又看了看石紅,說道:“你跟不跟夫人一起。你再猶豫不定的話,我就跟着夫人走了,在這之前一定要殺了你。”

這一對好朋友竟然為了此事要反目成仇,真是讓石紅大開眼界,看來真是大難到頭各自飛啊,哪怕是好朋友,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會考慮各自的利益而內訌。

雪豹狠狠瞪了棕熊一眼,說道:“好你一個狗熊,吃裡扒外的東西。”

“我跟夫人才是內部人,跟你就是敵人。”棕熊有了決定之後,腦子好像靈活了一些。說話非常流利,思維敏捷。

一伸手,雪豹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滴鮮血,正是他的精血,石紅仔細鑒別了一下,很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個雪豹子也是害怕了,不跟着朋友走,就會無路可走。

接着棕熊也獻出精血,兩個人對天盟誓,做了石紅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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