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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冉習習不禁又氣又急,追問道:“有什麼事情,你快說,我這邊說話不是很方便!”

對方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我每天都跟着律擎寰,他的生活其實比較規律,和有錢人相比,簡直是清心寡欲了。strongMianHuatang.la/strong不過,他最近這兩天好像約了那個女人見面,但雙方都很謹慎,有兩次我懷疑他們都打了照面了,不過卻還是各自走開了。”

冉習習皺着眉頭,猜測道:“是不是他們發現你了?”

“還不清楚,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由此可見,他們很小心,一定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聯繫。”

她點頭:“沒錯。從表面上看,他們兩個人應該是不認識的才對,就連我當初都沒有想過,他們之間居然會產生某種關聯。”

想了又想,冉習習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繼續跟着他,但不要打草驚蛇。”

那人趁機又提了一句:“風險很大啊,我也很難做……”

她立即明白過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只要你好好做,酬勞方面,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句話顯然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私家偵探終於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冉習習站在原地,握着手機,一時間心亂如麻。

律擎寰和顏一菲準備私下見面?

他們會說什麼?

是和潘小磊的死有關係嗎?

還是和律擎宇的病情有關?

她越想越着急,恨不能立即長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出去,親自看一看才好。

一轉過身,冉習習忽然嚇了一跳!

原來,戰行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的手上還拿着一件她的外套。

“走廊里冷,你忘記穿外套了。”

他走過來,親手給她把衣服披在肩頭。

冉習習抓着衣服,小聲問道:“你都聽見了?”

她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聽見了多少,只是有些心虛。

戰行川想了想:“沒聽到什麼,只是覺得你好像在讓人跟着誰,出什麼事情了嗎?”

稍微停頓了幾秒鐘,他又開口提議道:“論起盯梢,誰也比不過尹一銘。網Mianhuatang.la要是需要的話,不如把他叫來。”

冉習習急忙搖頭:“不用不用。其實……”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完全說實話,小小地撒了個謊:“其實,我是找人盯着律擎宇來着。他現在已經不工作了,整天在家,律擎寰找了個小姑娘照顧他的生活。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就雇了一個私家偵探,稍微留意一下他的情況,怕他自殺。”

雖然是謊言,但聽起來也沒有什麼破綻。

所以,就連戰行川也沒有聽出來,他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伸手摸了摸冉習習的頭頂,輕聲說道:“這樣也好。他的情況,確實挺不穩定的,找個人留意也不是多此一舉。不過,我勸你還是要把這件事跟律擎寰提一嘴,萬一他誤會了,把你的人當成是壞人,就不好了。”

她連連點頭:“好的,我會跟他說的。我猜,他應該也會派人跟着律擎宇吧。要是兩方人馬遇到了,中間產生了什麼誤會,的確很麻煩。”

戰行川也點頭:“就是這個道理,要避免好心辦壞事。”

冉習習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我怕你會不高興,覺得我還在管這些事,所以才偷偷摸摸的。”

他笑了笑:“你本來就是藏不住事兒的性格,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只不過,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事情,你知道就知道了,但不要插手去管,更不要去試探律擎寰。不管他是不是買兇殺人,都和我們無關。”

說完,他攬緊冉習習,和她一起返回病房。

一路上,冉習習也在不停地勸着自己,說服自己,她找私家偵探只不過是出於關心律擎宇,以免他被那個顏一菲給騙了。除此之外,千萬不要再橫生枝節,她太渺小,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又等了接近一周的時間,戰行川的體檢報告終於出來了,厚厚一沓,堪比學術論文一樣。

令人欣喜的是,他的體內沒有排異現象。

也就是說,手術是很成功的。

接下來,就是靜養,以及定期複查。

“雖然手術是成功的,但你要知道,病情複發這種事,是醫生和患者最不願意看見的,然而它又確實存在,只是幾率的問題。所以,無論是患者本人,還是家屬,都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處於一個好的環境里,讓身體慢慢恢復到最佳,保證健康的作息,儘可能地避免複發。”

主治醫生嚴肅地說道。

雖然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充裕的金錢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戰行川可以調養身體,而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由此可見,以後我還是要好好賺錢。”

他得出來的結論,令冉習習感到哭笑不得。

報告出來之後,戰行川執意要出院。

考慮到醫院的環境的確不如家裡,他的主治醫生倒也沒有堅決阻攔,只是建議他要聘請一個專業的團隊來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這個建議,戰行川和冉習習立即採納了。

“我雖然可以照顧你,但畢竟不夠專業,欠缺醫療知識,有專人來照顧,最好不過了。”

冉習習如是說道,她並不是想要撇清關係。

“我知道。再說了,你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沒有工作,我知道,你肯定推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不想再耽誤你了。”

戰行川也感到些許的內疚,他這一病,周圍的人全都雞飛狗跳。

就連什麼都不懂的戰睿珏都跟着受到了影響,大人們都瞞着他戰行川到底病得有多麼嚴重,可他那麼聰明,也能察覺到,事情不一般。為此,他上課的時候也頻頻走神,而且還和小朋友私下有推搡的行為。最後,張老師只好把冉習習找來了。

聽了老師的描述,冉習習顧不上生氣,只是覺得難過,沒有給孩子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工作什麼的,都好說。但要緊的是睿睿,你回到家以後,一定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說完,冉習習把戰睿珏在幼兒園裡表現不好的事情轉述給戰行川。

聽了之後,戰行川也很頭痛。

當晚,吃過晚飯之後,父子兩個就去了書房。

冉習習沒有跟進去,想讓他們單獨談。

戰睿珏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冉習習迎過去,剛要開口,他就躲開了,一個人跑回自己的房間,一直到睡前才打開門,讓她幫自己洗澡。

鑒於他的反應,冉習習只是默默地給他洗了澡,也沒有問什麼。

“睿睿怎麼了?你是不是和他說什麼了?”

洗過澡之後,冉習習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疑惑地問道。

戰行川一攤兩手:“我只是如實地把我的病情和他說了一遍,告訴他,要是我不在了,他就是家裡的男子漢,要好好照顧你。”

她一把丟下毛巾,氣憤不已:“他才幾歲,你怎麼能和他實話實說呢?”

“小孩子也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更何況,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而且,我說完之後,睿睿雖然難過,卻也沒有大哭大叫,還告訴我,他很想喬慕靈。因為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了他,作為回報,他也把他的秘密告訴我了。你看吧,不要把孩子當成小貓小狗,他們懂得的東西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喬慕靈?哎呀,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冉習習一屁股坐在床沿,喃喃道:“喬言訥下葬那天,我還看見喬修德了,他過來幫忙的。當時很亂,我也顧不上和他說什麼,早知道的話,我就打聽一下喬慕靈現在的情況了。那小丫頭和她媽在國外吧,哎,真是的……”

見她後悔不迭的樣子,戰行川也微笑起來:“幹嘛,這麼急着做婆婆?”

她啐道:“我兒子才幾歲,我不急。他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我開明得很,絕對不插手這些事情!”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戰睿珏去了學校,冉習習坐在窗前回復郵件。

護士把葯拿給戰行川,他很配合地一樣樣服下,然後看了一眼時間。

正好,冉習習也忙得差不多了,她扣上電腦,主動問道:“今天天氣還不錯,想不想出去轉一轉?”

戰行川微笑道:“好啊,正有此意。我上樓換件外套。”

說完,他就上樓了。

冉習習在樓下等着,過了一會兒,戰行川下來了。

他主動提議道:“我好久沒開車了,今天我來開吧。”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車鑰匙遞給了他。

上車之後,戰行川終於摸到了好久都沒摸到的方向盤,他不禁有些興奮。

冉習習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裡,索性一切都聽他的。

不過,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向外看了一眼,才有些愣了。

本區的婚姻登記處。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登記,怎麼樣?”

戰行川轉過頭,一挑眉頭,神采飛揚地問道。

她怔了怔,脫口道:“什麼都沒帶……”

他指了指后座的一個文件袋:“我特地都拿來了,你的,我的,一切材料和證件,都有。”

冉習習一摸額頭,笑着嘆息道:“看來,我真是上了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