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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暗格里的地契。

原來自個兒也是個地主,只不過去年鬧了個蝗災,京效的土地大多顆粒無收,租子也就沒法收了,這樣想來,今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穿越的前輩當記首功,希望她並不是真死,而是再次穿越。。。

元宵節了,這是文茜穿越以來過的第一個節日,菊娘一早起來就在廚房裡忙活,和着糯米粉。

文茜坐在院子里扎着燈籠,用竹片子將燈籠的形狀弄好,外面就糊上一層紅紙,也就約莫着差不多,圖的是份喜氣,文佑在邊上逗着文禮不知從哪弄來的一隻鵪鶉,文茜以前只聽過鬥雞,鬥蟋蟀,沒想到還有鬥鵪鶉的。

這憨頭號憨腦的小笨鳥,倒是可愛的緊。

“姐姐,它啄我手指頭了。”文佑伸着食指,興奮的笑着。

文茜看到這鵪鶉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鵪鶉蛋,再下來想到了以前的小吃串串香,那個香味,現在想來還直流口水,反正今兒個是節日,或者能用出來解解饞。

“菊娘,菊娘。。。”文茜衝著廚房叫道。

“茜姑娘,什麼事?”菊娘用身上的圍裙擦着手,小跑着過來。

“菊娘,你幫我上街買點東西,象桂皮,丁香,八角,干辣椒什麼的,各種調味料都買一點,再買只雞,還有干菇,還有時興的蔬菜也買點。”說完,從身上小襖的口袋裡拿出一小塊碎銀子,這是文禮前天晚上給她的。

“不用,茜姑娘,我這裡有。”菊娘縮着手。

“讓你拿着,咱們這一家總不能老用你的錢。”文茜說著硬將碎銀塞進他手裡。

“我願意。。。”菊娘低低的說,還是接着銀子出門了。

小文佑聽說買雞,兩眼就瞪得軲轆圓:“姐姐,今天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雞了。”

“是啊。”文茜拍了拍小文佑的頭,看着邊上做燈籠的竹片子還有的多,想起以前小時候爺爺放過的揚燈,這揚燈的原理就是同那熱汽球有點象,只不過小的多,不能帶人罷了,就着剩下的材料,文茜做了兩盞楊燈。

“姐姐,這是什麼燈?”文佑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文茜手裡的燈,有些好奇。

這小子真是可愛的不行,文茜伸着手指點着他的鼻尖道:“這啊,叫揚燈,點亮了,可以飛上天的。”

“真的?還能飛上天。”小文佑一下子挺起了腰板。

“真的。”文茜笑着。此至,小文佑就盯着兩盞揚燈,連他的小鵪鶉也不管了。

不一會兒,菊娘就把材料買回來了,那隻雞有點貴,看着空空的院子,等開春後,是不是弄點小雞仔來養養,還能吃個雞蛋,文佑還小,得補充營養,這一家沒個家長,菊娘倒底在這個家充當什麼角色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有一次試探似的提過,卻弄得她一臉發白,似乎覺得自己在找她難堪似的,可這事情,她真的不清楚啊,看來,這事還得找哥哥文禮打聽。

讓小文佑一個人在走廊的桌上練字,菊娘推着文茜到廚房裡。對於自己的腿,文茜現在很有信心,今天早上,她木棰子敲了下膝關節,腳尖居然有反應,微微往上翹,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按摩術,還是穿越的原因,總之,這是個好消息。

說起按摩術,得益於她那多年癱瘓在床的奶奶,要不是現在這年代不對,就憑她按摩這手活兒也能將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

先將雞炖了,然後用雞湯就着各種鹵料,製成一窩,紅紅辣辣,香香醇醇的湯料,正好扎燈籠還多些竹料,文茜發動起全家人,連剛回來的文禮也不放過,大家一起削竹籤。

將竹籤煮過後,然後穿起切好的蔬菜,還有串起來的雞塊,全放那湯料里一起鹵。

“哇,真香啊。”小文佑抿着嘴,有些忍不住了。

“開動。”文茜一揮細胳膊,文禮也拿出了一壇酒,平日里一臉冷樣也沒了,取而代之的倒是有些豪氣,只是這人有點孤,那一壇酒居然一個人吃獨食。

“你們還小,不能喝。”文禮抱着罈子卻是寸步不讓。

“那菊娘比你大,為什麼她也不能呢,她今天可是忙了一整天呢。”文茜據理力爭,然後偷着眼觀察了一下這兩人,果然,一下子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自家老哥又開始冷臉了。

文茜可不管這些,支使着小文佑幫菊娘倒酒,最終,文禮也沒有阻攔,菊娘喝了酒,臉也開始紅彤彤的,很好看。

吃過晚飯,點亮了燈籠,小文佑更是拉着文茜要看她放揚燈。

點着了揚燈,文茜讓菊娘和文禮拉開上面的罩,然後用松油皮點着低下籃子里的火碳,燒了一會兒,整個外面的罩就鼓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升空了。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小文佑鼓着掌,昂着頭看着越飛越高的揚燈。

文茜發現,她居然很適應這古代,宅女的適應力是非凡的。

晚上,等菊娘睡了後,文茜就拉着文禮,問他同菊娘倒底怎麼回事,可文禮也是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文茜很有些啞巴吃黃蓮的味道,那她失憶了還不行,可看着文禮一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唉,這不成了皇帝不急急太監嘛,自個兒可不是太監,太監是比喻,只是哥哥也十八歲了吧,那菊娘也就比他大兩歲,還這麼知人疼人的,多好啊,更重要的是,菊娘一個姑娘家家的,跟她們納喇家又沒啥關係,每天住在她們家,很惹人閑話的。

那個秦嬸娘,當面笑嘻嘻的,還時常拉着菊娘聊八卦,背地裡,文茜卻聽到她跟別人聊天,說菊娘不知羞恥。

所謂入鄉隨俗,自家老哥似乎應該負責的。

怎麼也睡不着,挪着輪椅到窗邊,這幾天較開始那些時候暖和些,文茜打開窗,十五,月亮很圓,時不時的空中還閃過煙花。

院子那顆老梅樹下站着一個身影,仔細一看卻是菊娘,看着她肩微聳着,象是在哭泣,該不會剛才聽到自己同文禮的話吧。

“菊娘。。。”

菊娘回過頭,低低的道:“茜姑娘,我沒事,天晚了,你快睡吧。”說完,菊娘便轉身回屋了。

還真是傷腦筋,她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為什麼要為這兩人操心呢。

當然,目前的頭等大事,還是賺錢比較重要,自己的腿似乎有好的跡象,最好能找個大夫來瞧瞧,等到二月,哥哥要去官學,還得準備銀子孝敬,這種官學可不比國子監等,先生可是掌握着生殺大權,一個評語弄不好,說不定就會被安排在前線的最前線充當炮灰。

本來,她還是想肥皂來的,可惜,又不知哪只翅膀扇的,連香皂都很精緻,她英雄無用武之地。最後想起串串香,記得天佑吃得那叫一個痛快,這個應該是個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