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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是文茜這個時代遇到的第一個酷哥,除了第一天說過話之外,這幾天,文茜沒從他的嘴裡聽到任何片言隻語,這小傢伙身上的傷很重,再加上那天還狠狠的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刀,身體十分的虛弱,可這小傢伙卻是不願太承別人的情,葯堂上上下下,所有的衛生一力承擔,後來連幫人熬藥的活兒也攬了過去。

這小子真狠啊,這對別人狠不是真的狠,對自己狠那才是真狠。

文茜坐在櫃檯里,托着腮幫,看着小傢伙忙進忙出的身影,她很慌謬的覺得,自己就是那萬惡的資本家,萬惡的剝削者,剝削的還是童工的那種,可她不想啊,只是這小傢伙總不讓自己閑着,這讓文茜很無力。

朱文做完了手上的事,又走到文茜面前,拿着那黑柒柒的,帶着冷意的眼睛看着她,經過這幾天相處,文茜自然知道小朱文的意思:活已經做完了,你再分點活兒給我。這小傢伙似乎要拿着無限的勞動來報答她的埋親之恩。

一個上午下來,不。。。應該說這幾天來文茜算是認清的現實,要想從這小傢伙嘴裡挖出句話來,兩個字,難哪。。。小傢伙絕對是惜言如金的主。

他總是通那那眼睛無言訴求。

所謂埋親之恩,對於文茜來.說也不過是一種舉手之勞,那小朱的一家被砍頭後,屍體丟在亂葬崗,文茜不過是本着對死者的尊重,當然更多的也是看在小傢伙的份上,買了棺材將他們埋了。

而其實,這之中大多數還不是文.茜的功勞,因為當日,文茜和二虎他們偷偷去的時候,朱王爺一家人的屍體已經被一些不知句的人,安放在臨時做的薄木棺材裡,是當地的一些老人默默的做着,明時的臣民,雖然為了苟活而接受了現在的清天子,但,他們在骨子裡還默默堅持着一份屬於自己的忠。

所以,所謂的埋親之恩,也不過.多燒了一柱香,多誦了一斷經罷了,文茜絕不敢貪這功。

但眼前的朱文很顯然,秉承的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那種,這一點,不用言語,只要從小朱文的行動中,他的眼神里,你就能感受的到。

“唉。。。”文茜嘆了口氣,站起身,拉着他的手朝後院那間.小屋子,現在算是小傢伙的窩,要想報恩,怎麼著也得養好身體,身體是一切的本錢不是。

文茜去牽小朱文的手完全是受以前帶着文佑.的影響,在台懷的時候,她不管到哪裡,總是這麼牽着文佑的手,姐弟倆互相扶持,而現在小朱文同文佑差不多大,當然可愛程度相差十萬八千里,一個是可愛,一個是冷的讓人抓狂。所以這牽手就做的自然而然。

只是入手的感.覺卻讓她嚇了一跳,文佑的小手是溫溫的,軟軟的小肉手,而這小朱文的,卻是涼涼的,十分的粗糙,上面還有許多裂開的口子,握在手裡還很刺人。

朱文顯然很不喜歡別人的親近,很快的,幾乎是在同時,就立刻的將手抽了回去,讓文茜懷疑剛才的觸覺是不是一種幻覺。

回過頭,看着落後自己一步的小朱文,文茜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算啦,這小孩彆扭的。

將小朱文帶到他的屋子裡,然後指着他的床道:“你現在,最緊要的是給我上床休息,這就是我安排你的活兒,不許不做,否則,你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文茜的語氣讓人不用去懷疑其中的肯定性。

朱文看了看文茜,這回沒多話,脫了鞋,便上了床,拉過被子,閉眼,睡著了,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文茜一時沒脾氣了,她還等着小傢伙彆扭不聽話呢,準備着一肚子話來教訓這小傢伙,沒成想,用不上了,鬱悶,很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看了看葯堂沒什麼事了,這幾天雪後大晴,氣溫也回暖了些,出遊的人也多了,只是那化雪總是讓人有許多不便,屋檐上滴下的冰水老是一不注意就滴進了路人的衣領里,冷的人直跳腳,路人自是善意的鬨笑。

交待了金嬤嬤和夏大夫幾句,文茜便回十一阿哥府了,去鑽研那個自行車的問題,想着自行車挺簡單,但要回憶着把每一個部件畫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風荷院,難得在大太陽,淺綠帶着小鳳兒在院子背風的走廊上曬大陽呢,小鳳兒整個人都放在特製的火桶里,這火桶上半部做成搖籃式,是小鳳兒最喜歡的窩。

“主子爺來了,在書房呢。”淺綠道。

這可是難得啊,最近這位爺可是很忙的,先是忙着重修國子監的問題,不過重修國子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這開頭忙好了,人員安排好,接下來就沒那麼忙了,前幾天大雪,又被皇上拉着微服私訪,最近倒是聽雅娜得意洋洋的提過,爺最近在朝中的聲望日隆,文茜私下裡卻有些擔心,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十一阿哥在朝根本就沒什麼根基,這個所謂的聲望日隆並不見得是好事啊。

在書房?文茜想着昨晚上在書房奮鬥了大半夜畫的圖,不由的輕叫一聲:“呀。。。”她還想着給十一阿哥一個驚喜的呢,沒想這就露餡了。

來不及換下男裝,文茜便快步的衝進書房,果然,十一阿哥正坐在椅子上,一臉很疑惑很驚奇的看着那些個圖紙。

“爺今兒個怎麼這麼好的興緻?”文茜走到十一阿哥身邊道。

“這不閑下來了嘛,乘着天好本來想要帶文茜去相國寺走走,那裡的梅花開了,賞梅的人很多呢,不過,這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啊,文茜倒是給我一個驚奇,這是什麼?”十一阿哥揚揚手中的圖紙,挑着眉毛問道。

“爺猜猜?”文茜說著,坐後面輕輕的擁着十一阿哥的肩,十一阿哥最近又瘦了,想幫他補點肉起來真難啊。

十一阿哥看了看圖紙:“這裡有兩個輪子,應該是車子,只是這車子是運什麼的,好象裝不了什麼啊?”

文茜笑着搖搖頭:“這不是用來裝東西的車子,這是用來代步的,人騎在上面,比走路輕鬆。”

“真的,那豈不是跟騎馬一樣?”十一阿哥更好奇了。

文茜想了想,這個解釋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幾天,十一阿哥對那個自行車報以極大的熱情,叫來了好幾個頂級的木匠,鐵匠,甚至蔑匠,還有其它的一些個老匠人,十一阿哥特地把原來莫玉蘭住的院子騰出來,裡面改了間作坊,第日里,同這些老匠人同進同出的,文茜偶爾也會去看看,提提意見,每回見到十一阿哥總是有些灰頭土臉的,這人可真不象一個阿哥。

現在這個了院子也成了十一阿哥府的重地,外面有一隊侍衛輪流把守,任何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好幾次文茜都看到那個趙奶娘在那裡探頭探腦的,這個趙奶娘真不是個省事兒的,回去,不定又要在福晉耳邊嘀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