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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正商量着書法比賽的事,衛夫人來了。

她舀起超擬的清單看了看,笑呵呵地說:“還是阿超細心,不錯不錯。那你們就先商量着,商量好了,再把最後的計劃書舀給我。阿超,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來辦吧。”<發請帖的事就交給你了。”

接着,又給王獻之和桓濟兩個也分配了任務。

最後輪到我的時候,她卻什麼也沒有交代,只是對我說:“桃葉,你跟我來一下。”

“嗯”,我答應着跟了過去,心裡不禁打起了小鼓。作為一個工人,我實在是太不稱職了。一開始就遲到了一個月,這回,又休息了十天,衛夫人請我這個雜工,實在是請虧了。

走出門的瞬間,餘光所及處,看到了王獻之擔心的眼神,我朝他微微頷首。桓濟的眼睛卻釘牢在超的計劃表上,似乎對我的來去漠不關心。這個人,一會兒對我好得不得了,一會兒又滿不在乎,也是個捉摸不透的傢伙。以後還是盡量地少跟他打交道為妙。

一路上,我惴惴不安地向衛夫人解釋:“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誤了十天工,我……”

她卻很親熱地摟住我的肩膀道:“別說了,又不是你故意曠工的,你病了嘛,誰沒個三病兩痛呢?我還很慚愧呢,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本來說好了要去看你的,結果一次次地耽擱。到最後也沒去成。”

她這樣一說。倒把我弄得有點受寵若驚了。

衛夫人又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嘖嘖讚歎:“想不到病了一場,你反而出挑得越髮漂亮了。今日梳的這髮式很好看,衣服也搭配得當。你還挺會打扮的嘛,稍微收拾一下,就艷光四射。”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夫人誇獎,桃葉算什麼漂亮啊,夫人才是真正地美人呢。”

這話可不純是拍馬屁,衛夫人是真地很美,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樣地傾城傾國呢。可能就因為太美了,為鬼神所忌,所以姻緣份上就差了一點點,弄得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女人對讚美的話永遠是百聽不膩的,聽一次爽一次。衛夫人也是,當下心情大好。眉開眼笑地嗔着我說:“就會說好聽的哄我開心!我現在還美個屁啦,你是沒見過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才真的美呢。”

趁她心情好,我趕緊打探:“夫人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呢?”

衛夫人拍了拍我的背說:“就是叫你過來試新衣服的,別那麼緊張。你生病的那些天,我把城裡幾個有名地女紅師傅全都請到家裡來。一共給你做了八套衣服。”

我吃驚地說:“八套?怎麼做了那麼多啊?有兩、三套新衣服進宮的時候換着穿不就行了?”

衛夫人搖了搖頭說:“你以為八套很多嗎?我還嫌少了呢。其他的參賽選手肯定不只這幾套的。到時候進了宮,要先在宮裡住幾天,熟悉一下宮廷禮儀。在那幾天里。選手們除了比才藝,就是比穿着打扮了。幾套衣服是最基本的配置。”

好吧,既然已經上了賊船,我又完全沒經驗,只能什麼都聽她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走近衛夫人住地地方,我心裡越不安,因為衛夫人臉上的表情有異。她雖然一直都在笑着,我卻總覺得她地笑里藏着某種東西。於是我再次試探着問:“夫人您叫我來,只是試新衣服嗎?”

“哦,還有一個人要見你。”

咯噔!

一陣心驚,我站在當地不能動彈了,脫口問出了一句話:“那個幕後指使者終於肯現身了?”

衛夫人笑着斜了我一眼說:“什麼幕後指使者啊,人家可是你的貴人呢,出錢又出力,卯起來支持你。你這丫頭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才會有這樣的奇遇。可是你不僅不感激,還把人家說得跟搞陰謀詭計似的。”

難道不是嗎?

真是好心幫我,為什麼要鬼鬼樂樂地躲在後面?不光明正大,就是陰謀詭計。

不過當著衛夫人地面,我還是用羞愧地語氣說:“我不是不知感激,可是這樣神神秘秘的,讓我心裡很不安呢。所謂無功不受祿,我無緣無故受這麼大的恩典,將來怎麼還?”

衛夫人撫掌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這個最好辦了。人家有錢有勢,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稀罕,唯獨稀罕你這個人。”

這回我真地走不動了,頭皮一陣發麻。雖然我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但衛夫人總不肯露口風,我也不好明說。如今突然肯這麼明白地說出來,事必有因。

我着急地追問道:“夫人可以說得更明白點嗎?這種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既然這事我是當事人,我想知道真相,應該不過份吧。”

我本來打算的是,如果衛夫人不告訴我在她屋裡等着我的那位“貴人”是誰,我就不過去。

可衛夫人始終沒有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在前面說:“快走吧,到了我房裡你就知道了。”

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我只好硬着頭皮跟着走了過去。

衛夫人的院子,前面有個大客廳,後面有個小客廳,可是她見人好像總在卧室。至少我參與的幾次是這樣。也許因為我是女人,又是她的請的下人,見我不用那麼正規吧。

我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生怕會見到什麼我不想見到的人。可是一進房我就呆住了,坐在屋裡一臉愁容的,可不就是不久前還在外面纏着我和王獻之的,“彩珠姐姐?”

這是怎麼一回事?既然彩珠跟衛夫人認識,甚至可以坐在衛夫人的卧室里。讓衛夫人親自去書塾那邊把我找過來。為什麼她以前每次見我。總要遊魂似地守在路旁?直接來衛夫人家找我不就好了。

見到了彩珠,我就明白衛夫人為什麼叫我來了。多半是彩珠自己請不動我,就跑來找衛夫人幫忙。

看彩珠在衛夫人房裡大搖大擺地坐着,那個幕後指使者也躍然浮出水面了。

儘管心底已經有數了,我還是帶着一點點希翼問:“那個背後支持我地人,果真是吳王六殿下?”

彩珠看着疊得高高地新衣服,掩飾不

的眼神說:“當然是我們殿下了,除了他,試問這世那樣的能耐,可以把你一個做丫頭的捧成知名才女?”

這時候我才發現。彩珠其實也挺會說話的,只一句話,又捧了她家殿下,又踩了我這個“做丫頭”的。

可惜就是口氣太酸了,酸得可以舀去泡酸黃瓜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我啥時候成知名才女了?彩珠姐姐你封我啊。”

彩珠越發酸溜溜地說:“少裝了,你現在已經夠有名了。知足吧。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大街小巷哪裡不不是在說你?你是這次才女選拔賽的大冷門。比榜首的小姐還有轟動效應。”

我輕嘆道:“這種名,不要也罷。”

虛名而已,又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好處。

彩珠已經一臉氣綴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要?不要你出去聲明,說你退出比賽啊。”

見彩珠又恢復了潑辣本色。我反而坦然了。因為。這樣才像彩珠,早上那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反而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