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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相思引(128) 又見衛夫人

這天送他回去的時候,明明是送他的,結果我也被他拉上了船。

船就是他家的那條畫舫,我們曾在上面住過一晚的。 這件事在才女選拔賽期間還一度成了我的一塊心病,生怕被人“揭發”出來,再加油添醋,弄成一樁桃色新聞。

如果那樣的話,恐怕我也只好像庾舒一樣,宣布退出比賽,然後倉皇出逃,躲到哪裡去避風頭。

這事至今想起來依然讓我覺得納悶:按說,當時要揭發這個比揭發庾舒的事更容易。 庾舒跟情人幽會肯定是非常隱秘的,知道的人應該很少。 而我跟王獻之在船上住了一晚的事,知道的人就太多了。 除了王獻之的隨從、王家的看船人和老梅之外,還有六殿下跟九公主,以及他們的隨從。

聽六殿下,也就是現任太子的口氣,他們後來也都猜到了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那條船,而是跟王獻之在船上住了一夜。 幾十上百個隨從啊,只要有一個人多一句口,郗道茂就可以根據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査出來了。

郗家人的辦事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我也相信郗道茂很樂意把我從榜上拉下來,也一直在努力這麼做,努力從我的日常活動中尋找蛛絲馬跡。 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得逞,只能說,真的像某些資深評論家所說的,我背後的支持者太強大了。

那個強大的支持者,如果撇開變態這一點不談地話。 對我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這裡風大,我們換個地方坐吧。 ”坐在我對面的王獻之笑着向我建議道。

“好的”,夜晚的河上,河風一吹,的確比別的地方要冷。

可是,不對,“這船怎麼在動?”我抬頭問他。 說好了只陪他坐一會兒。 等要開船地時候我就下去的。

“船本來就在動啊。 ”他笑得好不開心。

“開船地時候你怎麼不叫我?”人家是送客的人耶,怎麼能跟客一起走。

“我叫了的。 可是你在想心事,根本就不理我。 告訴我,你剛剛想什麼了?”

“我……上了這條船,自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承認這個雖然也有點不好意思,但總比讓他知道我剛剛想起了別的男人要好。

搖曳的燈火中,他綻開一抹誘惑的笑:“那我們今晚還住在這裡好不好?”

我就說呢,笑得那麼曖昧。 原來是打地這個主意,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剛剛故意不叫我下船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

他的笑容更曖昧了:“那正好啊,晚上我們住在這裡,你再跟我慢慢算帳。 ”還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憐兮兮地說:“你放心,不管你怎麼算帳,我都會忍耐着,絕不會跳船逃命的。 ”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喃喃自語道:“怎麼辦?才從學堂出來幾天,就變成這樣子了,將來那還了得。 ”可千萬別變成油嘴滑舌的花花大少啊。

“所以咯”,某人的聲音更哀怨了,“你要早點嫁給我,管着我。 我才不會變。 ”

“你……” ,我懷念那個蠻橫跋扈的少爺,我懷念那個說話嗆死人的少爺,堅決抵制花花大少!

我挫敗地走進那間曾睡過一宿地艙房,這裡果然暖和多了。

見我面色不豫,他收起了搞笑逗樂的表情,在我身邊坐下,拉住我的手說:“你放心,上次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留你在這裡過夜的。 等會船送我上岸後,我就讓他們立即掉頭送你回家。 ”

“嗯。 那就麻煩了。 ”既然船已經開了。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下船的時候,他提議再到河堤上散散步。 我答應了。

我們沿着河堤走,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街上。 再走一會兒,一抬頭,發現我們居然已經走到了烏衣巷口,衛夫人家的大門前。 這條我走了整整半年地路,也許太熟悉了,慣性使然,讓我又走到了這裡。

“進去嗎?”

“進去嗎?”

我們相視一笑,因為我們同時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我的徒弟,過我的家門而不入,這還象話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而且還是很不悅的語調。

我們同時回頭:“師傅您好”、“夫人您好!”

“我很不好!”她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聽見外面的聲音,老張打開大門,旋即驚喜地叫了起來:“七少爺,桃葉姑娘,你們來了?夫人可天天念叨着你們呢。 ”

“多嘴!”衛夫人馬上打斷了老張的話:“我什麼時候念叨他們了?還天天呢。 他們走了我巴不得,不知道多清靜。 ”

我和王獻之尷尬地笑着,一句多話都不敢講,默默地隨衛夫人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很快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然後是驚喜萬狀地喊聲:“七少爺!”、“七少爺您回來了!”幾個丫鬟跑了出來,看那情景,恨不得撲到他懷裡。 我趕緊讓開一點,免得擋住了人家的重逢擁抱。

要是外人看到這熱烈歡迎,差不多喜極而泣的場景,還以為他走了多久呢,其實,不過就是一兩個月而已。 而且王家也在烏衣巷,他一天從衛府門口少說也要過兩回地。

衛夫人要領我們去大廳坐,我說:“我想去書塾那兒看看,那裡現在招收新學子了嗎?”

“沒有,那裡空着地。 ”衛夫人的語調依然有些生硬。

耶?作為一個成功地商人,不是應該不放過一切可以賺錢的機會嗎?以衛夫人對斂財的熱情,怎麼會讓她盛名在外,一向貴死人的書塾空着呢?

王獻之也不解地問:“師傅您怎麼不帶新徒弟了呢?”

衛夫人不高興地說:“我還帶什麼?好容易帶大了,翅膀一硬就飛走了,還呼朋引伴地一起飛走,一隻都不留下,丟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

王獻之禁不住笑道:“師傅,您太誇張了吧,府里明明這麼多人。 ”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看衛夫人打算扭頭就走,忙趕過去討好地說:“夫人的意思不過是說,你們走了,她很不適應,很想念。 ”

“誰想念他們了,一群沒良心的傢伙。 ”這一刻,衛夫人的口吻,竟然像一個被遺棄的少女,話語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失落,傷心和氣忿。

看來,他們四個同時走,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呢。 畢竟,帶了幾年的孩子,突然一下子都走*了,就連本來可以不走的王獻之和郗超也跟風走了,好像一點都不留戀這書塾和她這個師傅,她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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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都在看新聞,碼字好少,唉

羞愧,反省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