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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鞭炮和怪味甜湯

田莊在三貴的管理下,慢慢的走上正軌,而侯同學也開始拉起隊伍訓練庄兵了。手打小說只是這冬天越漸的冷了,侯同學也越來越懶,早晨跑越野的時候,這傢伙多半都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侯同學心裡想着,實在是他家小淘身子總是溫膩膩,暖洋洋的,說句文藝一點的話,那就是,擁抱她就跟擁抱春天一樣,那誰還有興緻去貼冬天的冷屁股呢。

倒是侯雲讓人不可小窺,在消沉了一段時間後,她便拿出凌厲手段,狠冶了幾個不守規矩的下人,一時間,侯二叔的家風肅然一整,於是,侯二叔又可以躲在他的丹房裡煉他的丹了。

而季小淘,最近幾天卻在跟馬死磕,這莊上的事也處理清楚了,而年關也越來越逼近了,也就是說,他們要回侯府了,可一想到馬車上的日子,季小淘鬱悶了,她實在是不想在受那馬車的罪,於是,練習馬術就顯得尤為迫切。最近,馬場的場主夫人紅杏幫她備了一匹十分溫順的母馬,小淘便舒舒服服的過了一把騎馬的癮。

這天,一大早,小淘便把侯岳從被窩裡挖出來,嚷嚷着去騎馬,侯岳雖說有些不甘不願的,可真放小淘一個人去騎馬又有些不放心,這姑娘的運動神經很遲鈍啊,只得嘀咕了幾句,才同小淘一起換了馬裝,剛一出門,突然就聽到隔壁侯二叔的院子里響起‘嘣’一聲爆炸聲,兩人連忙朝隔壁院子衝去。

爆炸聲是從侯二叔的丹房裡傳出來的,季小淘和侯岳趕到的時候,正看到侯二叔從丹房裡衝出來,頭髮鬍子燒焦了一片,一身杏黃的道袍變得黑乎乎的。

“二叔,你有沒有傷着?”侯雲連忙讓前問道,邊手忙腳亂的拍着頭髮上的火星子。

“還好,沒啥大事,就是頭髮燒焦。”侯二叔說著,卻又咬牙切齒的跺着腳:“該死的劉通,給我的丹方沒一個有用,這回這個丹方,我不就添了一點皂角嗎?怎麼就炸了呢,還好你二叔手腳不慢,要不然,這命還真丟了。”侯二叔說著,回頭看了看那冒着黑煙的丹房,也是一片心有餘悸啊。

“劉通就是一個騙子,他的話豈能相信。”季小淘有些嘆氣,侯二叔很傻很天真,季小淘連忙同侯岳一起扶着侯二叔進屋,又喚了下人問:“怎麼沒看到東家小姐?”那下人道:“東家小姐一大早就同管事三貴去田裡了。”

季小淘這才想起,昨天跟侯雲聊天的時候,聽侯雲說起,田太瘦了,季小淘想起以前看過齊民要術這本書,那上面有個踏糞法,便說了說,侯雲卻是上心了,估計這一大早就是跟三貴去處理踏糞的事情。

侯岳扶着侯二叔進了裡屋,季小淘坐在偏廳里,正喝着茶水的時候,侯岳又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張黃絹紙,很現寶似的遞給季小淘看。

季小淘一看是張丹方,又看着侯岳那一幅寶貝的樣子,便有些奇怪了:“這是什麼?長生丹的方子?”

侯岳立時露出挫敗的表情,那手在季小淘頭上一拍:“真是越來越笨了,你看看方子上的材料……”

季小淘斜了一眼侯岳,不就是土硝,硫磺嘛……又沒有什麼奇怪的,正打算消遣侯岳幾乎,突然那腦子裡靈光一閃,兩手便猛的握緊,抬頭看着侯岳,嘴裡張着,做了個‘火藥’的口型。

侯岳一陣得意的點頭,然後搓着手,在季小淘面前轉着圈:“發財了,我們要不要造點槍炮啊,地雷什麼的出來,那可是大殺器啊”。

季小淘斜了他一眼,卻是有些沒好氣的笑道:“你見過槍炮?你知道槍炮要怎麼造嗎?就算你造出來你能保得住它們?就算是保得住它們,你的小命能保住嗎?就算是小命何住了你的自由能保住嗎?到那時,說不准你就被人關在作坊里,不見天日的做造槍造炮。”季小淘噼里啪啦的一連串問話把個侯岳給問的張口結舌。

便不由的苦着臉,他白興奮了,也是啊,就他們這種和平時代生長的溫室花朵,不好意思,槍炮那東西,除了電影電視上,實物他沒見過,更別說把它們整出來,就算百度大嬸跟着一起穿也不可能。

而小淘卻是樂滋滋的將那丹方收好,火藥不止可以用於槍炮,更重要的是,鞭炮啊,鞭炮,說到鞭炮,小淘對這時代的爆仗很有怨念,成親的時候,她硬是被這時代的炮竿給嚇了一跳,那長長的竹桿,點着了,噼里啪啦的燒,比起她後世結婚時,幾萬響的鞭炮那真是沒響頭。

看着小淘偷着樂的樣子,侯岳聳了聳肩,心裡腹誹着,這姑娘真小心眼的,不就是前面說了她一句笨嗎?就這麼打擊她老公,造槍弄炮的他有心無力,說著也不過是過過嘴癮,鞭炮才是正理啊。

於是兩小夫妻一商議,侯二叔現在天天沉迷在煉丹里也不是個事,再說了這火藥的方子也是侯二叔的,乾脆就把他拉來,大家入伙,不管怎麼說,侯二叔曾經也是一個商人,做為一個商人,那追逐利潤是骨子裡的本能,就不信他不動心。當然,前提是他們還得將樣本製造出來。

於是,接下來幾天,小夫妻倆就躲在屋子裡,弄的一身紙屑,制好後,侯岳就揣着一大把的小鞭炮去找侯二叔,經過現場實驗,侯二叔的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他當然看得到這背後的利潤,叔侄二人商量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侯二叔也不管快過年了,拿出全部身家,就算季小淘這邊,他們的私房錢也全掏了出來,侯二叔打了包裹,帶着兩家的家當,以及制鞭炮的法子去了洛陽,用他的說,他這輩子在洛陽栽了,現在有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在洛陽重新站起來。

送走了侯二叔,時間這麼偷偷的溜着,轉眼就進入了臘月,季小淘和侯岳商量着過了臘八再走。

臘八這一天,季小淘乾脆讓人架了莊上的大鍋,熬了兩大鍋的臘八粥,莊上的人都能分上一碗,然後又由侯岳帶領着,先是祭了祖,然後又帶着莊上的人拜了天神,以求來年風調雨順。

一切就緒後,侯岳提着一壺酒和一隻野兔,就同侯小公子去了馬場,季小淘聽侯岳說起馬場的場主回來了,邀他們晚上一起吃酒。

那野兔瘦不啦嘰,季小淘笑話侯岳這也能拿得出手,侯岳看了看左手的酒又看了看右手的野兔,再看看兩手空空的侯小公子,心道,也不算少了吧,不象某人還打算白吃呢。嘴裡卻道:“你不是說咱們把私房錢給了二叔,以後要開源節流嘛,這不錯了,若不是下午狗蛋送來的野兔,我就打算帶壺酒去。”

說到這裡,侯岳又想起什麼似的神神秘秘的道:“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反正你跟紅杏大姐處的挺熟,今天跟張場主回來的人裡面還有一個崑崙奴呢,居然還有一手相當不錯的劍術,我還在想着,是不是也去買個崑崙奴來,又忠心,又有本事。”侯岳說著,那眼中滿滿面的羨慕。這廝心裡已經琢磨開了,上回大哥侯峰迴來時就說過,現在洛陽的上流社會,都以買崑崙奴為榮,家裡是不是也去買一個,跟着流行走沒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