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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捉姦

劉三娘對周又麟說凌青菀不規矩,不過是她隨便編造的謊言,想看看周又麟的反應,從而來推斷周又麟和凌青菀到底什麼關係。棉、花‘糖’小‘說’

到底是什麼關係,以至於周又麟看到凌青菀的時候失態?劉三娘心裡很是不安,而是嫉妒得抓狂。

他那個失態,讓劉三娘受不了,總感覺他對那個女人很深情,這讓她心裡貓撓一樣的難受。

劉三娘嫉妒的火熊熊燃燒,她必須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石庭曾經住在凌家隔壁,這件事劉三娘知道,因為石庭曾經是京里最俊美的男子,沒有女人不留意他。劉三娘沒有想過嫁給石庭,卻也留心過,聽過他的八卦。

而後,劉三娘又因為周又麟而去打聽過凌青菀。

“哦,住在石庭隔壁的那個凌家......”當時,劉三娘這樣想。

所以,她編謊話給周又麟,不過是信手拈來。但是,她長着一張娃娃臉,雖然不夠妖媚,卻是非常的純正、善良,很容易獲得旁人的信任。

周又麟又是聽風就是雨的性格。

劉三娘的話,周又麟毫無保留的相信了。

他憤怒之餘,也很糾結怎麼辦。

直接去告訴安檐,安檐估計不相信。

安檐對那個姑娘用情頗深,這點周又麟知道。

周又麟這麼猶豫,並不是怕傷害安檐的感情、讓安檐難為情,而是怕安檐不相信。畢竟這種奇恥大辱,越早知道越好,這是蓋不住的。

想蓋住,只會讓安檐越來越難堪。

“倘或有人背叛你最好的兄弟,而那個人狡猾多端,你兄弟又相信那個人,怎麼說才不會顯得是挑撥離間呢?”周又麟甚是跟身邊的謀士求助。

“證據!四少爺,拿出真憑實據!”謀士告訴周又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可證據不是那麼容易拿到啊。”周又麟嘆氣。

“物證沒有,人證呢?”謀士告訴周又麟,“四少爺那位兄弟。還有其他兄弟嗎?有了人證,豈不是更方便?”

其他的兄弟?

安檐沒有其他要好的朋友,但是他有親兄弟啊。

安棟!

安棟素來天真單純,不會撒謊。安檐不會器重他,但是會相信他的話。

周又麟心裡頓時就有了主意。

他回到內院。劉三娘殷勤上前,端了熱水給他洗手,詢問他:“四郎,今天外頭這樣冷,凍壞了吧?”

周又麟把手浸在熱水裡,有點心不在焉。

劉三娘又問了幾句話,周又麟都不答。

“你沒有騙我吧?”周又麟突然開口,打斷劉三娘的話,“你說凌氏欺瞞安檐,和鄰居石庭暗通曲款這件事。你沒有撒謊吧?”

劉三娘很擅長攻心,當即擺出一臉的無辜,卻沒有半分膽怯:“我就知道,我不該說那些閑話的。四郎,我也是聽旁人說的。我們建平侯府,和昭池坊相隔半個京城,我又是閨閣姑娘,哪裡去親眼所見?”

她神態非常鎮定,雙頰豐腴,看上去嬌憨可愛。沒有半分撒謊的狡猾。

周又麟的猶豫又打消了。

他根本沒有聽出劉三娘這些話里的推脫:劉三娘也不過是聽人說的。是真的,就是劉三娘舉報有功;假如是假的,也不過是劉三娘輕聽了流言蜚語,跟她沒關係的。

她字字句句在推脫。說明她在撒謊,偏偏周又麟根本沒有這個判斷能力。

他洗臉之後,喝了杯茶熱,又出去了。

周又麟派人去凌家門口,看凌青菀的蹤跡。假如她往昭池坊去,一定要告訴周又麟。

周又麟以為。要等很久凌青菀才會行動,沒想到第二天,凌青菀出門,直接往昭池坊去。

這更是印證了劉三娘的話!

而石庭在太醫院告假,說重病未愈。

這麼躲起來偷偷摸摸的,焉知這對狗男女打什麼鬼主意?

一連下了四天的大雪,終於停了。

而凌青菀,天天去昭池坊。

到了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就是除夕,凌青菀又是一大清早出門。她先去了東市,買了不少的東西,都是些點心之類的,再去石庭府上。

這叫周又麟憤怒不已。

“去安家!”周又麟知道機會來了。

他應該帶人去捉姦。

周又麟氣急了,幾乎是暴怒。他看了這麼幾天,凌青菀幾乎天天去石庭府上,明目張胆的程度,令人驚駭。周又麟就確定無誤,凌青菀和石庭有姦情!

他簡直氣死了。

周又麟原本就衝動,氣急的情況下更是喪失理性,不管不顧的,之前計劃好的一切,他都放到了腦後,心想乾脆讓安檐親眼去看看好了。

於是,他跑去安家,不是照先前計劃找安棟去做人證,而是直接去找安檐捉姦!

不成想,安檐不在家。

“又麟哥哥,我二哥一早就走啦。”安棟正在書房裡描繪丹青。

他正在做一隻燈籠。

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正月十五有燈會,安棟從十月就着手準備,要做一個很大的燈籠給趙禎;做完燈籠,還有三月的紙鳶要描繪,安棟的丹青又是新學的,所以這段日子他忙死了。

周又麟來了,安棟也是打個招呼,手裡的筆都沒有放下,盼着周又麟一走,他繼續鑽到書房去。

“去了哪裡?”周又麟耐着性子問。

安棟搖搖頭:“說出城一趟吧。他最近特別忙,我哪裡知道?”

周又麟很心疼安檐。

安檐這麼忙,卻後院失火了。

“走,你跟我走一趟!”周又麟對安棟道。

安棟蹙眉:“我走不開啊,咱們幹什麼去?”

“別多問,跟着我走就是!”周又麟不快,直接拉了安棟的胳膊,把安棟往外拽,“我路上告訴你!”

安棟糊裡糊塗的。

周又麟幾乎是拖着安棟出門的。

安棟沒法子,只得隨着他走了,手裡沾滿了紅色硃砂的筆都忘了放下。想了想。安棟把筆放在了衣袖裡。

他們乘坐馬車去昭池坊。

馬車很快,周又麟還不停催促車夫,他生怕凌青菀離開了,沒有抓個正着。

“又麟哥哥。到底怎麼回事啊?”安棟耐着性子,“咱們這是去哪裡?”

周又麟的情緒仍是很憤怒。

他也不顧言辭,一股腦把劉三娘告訴他的話、他自己打聽到的事,告訴了安棟。

安棟聽罷,頓時也發怒。道:“又麟哥哥,你這個人真不是君子!我表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石庭更不會,他跟我們家來往密切,不會令我二哥受辱!”

準確說,是石庭和安棟來往密切,不是和安家。

安棟頗為信任石庭,覺得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安棟更加相信凌青菀,他對凌青菀的感情就像親兄對親妹一樣,下意識維護她。

周又麟卻不知道石庭和安家來往密切這層。陡然知曉這層。他更是懷疑石庭和凌青菀。想到他們倆在安家眾人眼皮底下眉來眼去,周又麟差點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