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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最想說什麼的時候,往往也是我最沉默的時候。而那少年的心思,又有誰會懂?

林逸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着了魔似的走到了岑雪落的跟前,面對岑雪落的問話,他黝黑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紅暈,有些慌亂的撓了撓頭,結巴的說道:“我、我是來……”

看見岑雪落挑高眉頭,林逸沖一着急一個很荒唐的借口便脫口而出:“我來這裡散心不行嗎?”

岑雪落懶得揭穿林逸沖蹩腳的借口,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也與自己無關,岑雪落聳聳肩,低頭慢慢將信紙仔細的裝回到那漂亮的信封里。

看見岑雪落擺明不信,林逸沖急眼了,一把搶過她手裡的信,大聲說道:“怎麼了?許你來就不許你來?”

聽了林逸沖的話,岑雪落不由好笑,抿着嘴靜靜看着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林逸沖,淡淡說:“你愛來便來,把信還我。”

林逸沖把手裡的信舉高,粗聲粗氣的說:“不還,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總當眾不給我面子。”他總算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追出來了。

岑雪落還沒答話,就見一個黑影撲過來,伸手就搶奪林逸沖手裡的信嘴裡還喊着:“把信還給人家。”

林逸衝下意識的一抬胳膊,“刺啦”一聲,那封漂亮的從美國寄來的信件就在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分為二。

林逸沖和衝過來搶奪的聶雲峰一人拿着半封信傻眼了。

岑雪落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兩人,平靜的說:“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兩個比岑雪落高出一頭的男生傻傻的把手裡殘缺的信遞給了岑雪落,表情很是尷尬。

看見岑雪落要走,聶雲峰慌忙叫道:“落落,我……”

岑雪落站住轉身凝望着聶雲峰,這個曾經令自己心動的男孩一張俊臉漲的通紅,想要解釋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前世的自己在看見文苑苑挽着聶雲峰的胳膊從自己面前走過時,多想聽他一句解釋,可是他沒有。如今,自己連聽他解釋的心情都沒有。

岑雪落看了聶雲峰三秒,然後一言不發默默轉身離開了。

纖細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微微的晚風吹起校服裙子的下擺,引得一陣漣漪。

兩個男生望着岑雪落的背影傻站了半晌,忽然林逸沖一拳就朝聶雲峰招呼過來:“混蛋,誰讓你來搶?”

聶雲峰也不甘示弱的揮拳反擊:“你為什麼搶她的信?”

“你要不搶怎麼會破?”

“那你為什麼不還?”

……

到放學時,林逸沖和聶雲峰依然沒回教室,文苑苑和幾個要好的同學都慌忙出去尋找,岑雪落卻事不關己的慢慢收拾着自己的書包,席磊斜背着書包弔兒郎當的從岑雪落旁邊走過,丟下一句:“紅顏禍水啊。”

岑雪落面色平靜,繼續收拾東西,然後背着自己的書包木然離開了。

家裡,正在做飯的母親看到岑雪落回來連忙綻出一個微笑,可是那紅腫的雙眼出賣了她無力的掩飾。

岑雪落放下書包,乖巧的幫母親摘菜洗菜,看到女兒如此懂事貼心,郝月梅心裡一暖,眼中的憂色淡了許多。

對於父親岑明遠離家未歸的事,岑雪落並沒有出言安慰母親,她認為母親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婦,對於父親的依賴已經根深蒂固,必須從根本上改變母親的生活圈子和人生觀才會讓母親得到真正的快樂。

吃過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岑雪落拿出透明膠帶,仔細的將kevin的信粘好,鋪好略微發黃的信紙,拿着半舊的鋼筆,認真的開始回信。

夜色漸漸深,窗口吹來的晚風卻不見一絲涼意,帶着些許燥熱的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岑雪落剛放下筆伸了個懶腰,便聽得母親郝月梅敲了敲門擔憂的說道:“落落,早點睡吧,別學太晚了。”

“好嘞,馬上睡。”岑雪落輕快的回答道,唇角浮上一抹微笑。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巴不得孩子努力學習、貪黑敖夜,只有自己的母親總是如此心疼自己,縱容自己,所以前世的自己才有了肆無忌憚墮落的資本嗎?媽媽,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洗漱後,熄了燈,躺倒床上,岑雪落卻沒有絲毫睡意,索性打開紫色空間繼續研究《醫經》,醫經上有一種修鍊方式,使人在睡眠中也可以運行氣息,這幾天她已經在照做練習,感覺自己的精神了不少。

翻看着書里的各種藥材,岑雪落不由心癢難耐,很想馬上動手配置幾副書中的藥劑,可是苦於沒有任何材料,這該如何是好?

藥材,藥材……去哪裡找藥材呢?去中藥鋪買?不行,家裡條件太困難了,哪裡有那麼多閑錢供自己揮霍。不然去山上采?現在郊外的山都快被建成度假村了,就算有藥材也被遊客踩個稀巴爛了吧?怎麼辦呢?

正當岑雪落敏思苦想之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里響起來:“麻煩的女人,別墨跡了。我空間里有點藥草,自己進來拿。”

岑雪落眼一亮,很想馬上跑進去看看空間里都有什麼藥草,雖然她有打開空間的權限,但每次都是很克制的看那本《醫經》,對於其他東西動也未動。聽到那個空間主人准許自己進入空間,還可以使用空間里的藥草,岑雪落雀躍不已,連聲感謝道:“太感謝了,呃……請問你怎麼稱呼?”

話說這個神秘的空間主人,讓自己重生一次,雖然當時自己並沒有求生**,但真的有一次重新洗牌重新來過的機會,她發現自己心底還是有很多期望和幻想的,但到現在自己竟然連幫助自己的這個人……或者說是不是人都不知道,岑雪落不由小心的詢問着對方如何稱呼。

神秘的空間主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岑雪落以為對方不準備搭理自己了,她剛準備放棄等待去翻翻藥草,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腦海:“我……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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