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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所站的位置處於中間偏後,已很接近廣場的邊緣,即使拉長了脖子也未必看得清最前面的人。

“殿下,您要去前面嗎?”沙羅輕向前指了指問道。在廣場靠前的地方替各國的王子、使臣們準備了一排座位,算是皇帝賞下的體面吧。

艾爾洛奇搖搖頭,“我讓森達去那裡了。”

這樣的場合,他並不想坐的靠前,更不想看那些上位者虛假的笑。其實在這裡挺好,雖看的不怎麼不清楚,但落得了清靜。

等了一會兒,一個身穿深紫官服的禮官走上了高台,目光掃了一眼高台上的漏斗。或許是時辰已至,他大喊道:“參選佳麗入場。”

話音剛落,就聽到廣場上鼓樂齊鳴,皇宮右側門打開,一頂頂彩轎魚貫地被抬了進來。

這些彩轎轎身小巧,主要用的是大紅色,上綉百花,裝飾明珠,只矯頂用明黃裝飾,彰顯出轎中之人的尊貴與與眾不同。

沙羅偷偷數了一下,一模一樣的小轎一共十三頂。十三?在大陸似乎並不是個吉利的數字呢。

十三頂轎子入了廣場,一字排開,就停在正殿之前的高台下。轎中眾家千金正襟危坐,把大家的姿態端的高高的。

又等了須臾,金磬敲響,三聲鐘鼓過後,禮官高喊:“皇帝陛下駕到,跪——。”

隨着拉長音的‘跪——’響起,所有人伏倒在地,額頭觸上了冰涼的青石。

等到再站起來時,高台之上似乎已經坐上了一個人,在那人面前擺上了一個用金絲編成的屏風,屏風後影影綽綽,除了知道那是個活物之外,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沙羅看得一臉失望,她雖知道今天未必能看清皇帝的尊容,但沒想到會誇張到連人家穿什麼衣服都不知道。

“典禮開始。”

禮官喊聲落後,高台之上出現了三個身穿白色祭服的男子,他們一個人手裡拎着一個白玉桶,一個人端着一個白玉盆,還有一個手中拿着一柄白光閃爍的玉刀。他們年紀不大,着一身樸素的白袍,在布置堂皇的高台上顯出一種聖潔之美。

沙羅暗猜,這應該是大陸的神屬的祭司吧。

據說今天所有的待選女子都是大都最尊貴的貴族,每一個都具有皇族的血統。皇家為了保證下一代的血統純正,為了使繼承人也擁有無上的法力,一般都不會選外姓女子入宮的。這是皇室的傳統。

而且在入宮之前,她們必須進行一個神秘的驗證儀式,只有通過神靈檢驗的人,才能住進這座神秘的宮殿,與至高無上的男人有肌膚之親。

由此可見,做皇帝也挺委屈的,如果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通過神靈檢驗,那豈不是他要終身接觸不到女人了?這樣看來,做皇帝的可真比不得各國的國王的艷福了,就蒙納這樣的國家,王宮之中就有美女無數,國王的王妃都有七人。不說**三千,左擁右抱是絕少不了的。

沙羅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彩轎中已經有一個女子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登上了高台。那女子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輕輕對着屏風的方向行了跪禮,然後站在了三個白色祭服的男人面前,神態舉止甚是端莊嫻雅。

手持玉刀的祭司走過去,示意她伸出左手,然後舉刀在女子手指上輕輕划了一下,一滴鮮紅的血液滾入了另一個祭司托着的玉盆里。玉盆中似盛有特殊的液體晃動。

離得太遠,根本看不清玉盆里的情形,只覺得等了好久,才見三個祭司湊在一起耳語了幾句,然後有人高聲喊:“落。”

這落想必就是落選的意思吧,因為女子哭哭啼啼地從台上走了下來,離很遠都能感受到她的傷心。

繼那女子之後,又一個貴族千金上台了,這時祭司從那隻玉桶里舀出一勺液體,淋入了玉盆,液體入盆的一霎那,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又消失了。

三個祭司用同樣的方法取了血,查驗結果,不過同樣她也沒有入選。

這個儀式進行的太慢,等血滴在盆中起反應似乎要很長的時間,眼看着已經過午了,才有三四個待選的女子上了高台。

沙羅等的難受,頻頻在地上跳着,或許早上多喝了點水,這會兒她倒覺得腹部有些憋得慌。

“殿下,我想去趟如廁啊。”

艾爾洛奇眼睛專註的盯着高台,聽了她的話隨意地點了點頭,其實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見他同意了,沙羅慌忙退出人群,四處看着,找哪裡可能有茅廁。這時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着前方,守衛都到圍着皇帝戒備去了,根本沒人注意她。

沙羅本來想找個人問問路,但又怕被宮裡的侍衛當成別有用心給抓起來,只好貼着牆邊自己找。

除了處身的這個廣場之外,其餘的地方仿若籠罩在一片濃霧中,根本看不出哪裡是哪裡。沙羅緊貼着牆,隨手往霧中觸了觸,赫然發現這些濃霧很有彈性,彷彿牛皮筋一樣,迅速地把她的手彈了回來。怨不得這裡守衛這麼鬆散,原來除了廣場這一片地方之外,到處都布着很強的結界。

結界對於她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她凝神靜氣,心裡默念一聲:“開。”

濃霧之中赫然開了一條通道。沙羅跳了進去,通道甚窄,只能容她一人通過,不過走着走着,眼前豁然開朗,但見亭台樓閣,殿堂巍巍,正與那日所見一般無二。

沙羅探尋地向前走着,發現這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其餘的幾不可聞。可是到哪裡才能找一個解放身體的地方呢?

越走越心急,有那麼一刻,她腦中甚至出現就地解決的念想。但這種在皇宮留紀念的‘光輝’事,她實在不好意思做出來,只好強壓下心中的躁動。

正東張西望着,忽然耳邊聽到潺潺地流水聲,只走了幾步就瞧見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面不算很寬,但是很長,就像一條長長的白帶子,橫貫東西皇宮。只是這附近無論怎麼看都不太像有如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