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那碗水，老大娘似乎都年輕了許多。整個饒氣息都不一樣起來。
“你……？”
蘇舒拿起靠在門邊的傘告辭：“多謝！”
“你是不是那姑娘？”老大娘追了出來。
蘇舒回頭一笑，揮了揮手，“告辭。”
當年能回報的只有銀兩，現在自己已經築基，既然能再次遇到也算有緣。
仇要報，恩自然也是要報的。
但是是與不是根本無需糾結。是與不是，以後也無緣再見了。
蘇舒連夜來到石頂山，整個石頂山都已經坍塌。這估計也有韓秋和妖獸戰鬥的功勞吧。
找了半日，直至明，蘇舒才找到那疑似的洞口。
洞內並未完全坍塌下來，蘇舒將洞口挖開就發現了一個通道。
但是行進了一段，前路又被堵住了。
“好麻煩，難道我是個搬山工？”
蘇舒心翼翼的清理着洞里的石塊，以免通道再次塌陷。
寶看見蘇舒忙碌，也揮舞着自己的翅膀。
“寶心，別把這弄塌了，以免把我們埋了。”寶的翅膀可是很犀利的，連罡風都能拍散。
“奧～”寶表示了解，“啪”的一聲把巨石拍成碎塊。
一段一段的清理，蘇舒終於來到當年的岔道。
當年只能矇著頭跑，還好運氣不錯根據人聲找到出路。現在再過來時要找到那時的通道簡單了許多。
來到禁忌處，蘇舒有點茫然。她拿出寒鐵針準備行動。
當年自己戳破禁制逃出來，現在自己又拚命的戳破禁制要跨越回去。
“停下吧！”當蘇舒快要攻擊到禁制時，盤庚終於發聲了。
“你這是為什麼呢？”盤庚問。
是呀，自己一直想過來看看，到底是為什麼呢？
當年離開凡人界時該了結的已經了結。再走到這裡難道是還想回去看看？
是了，應該是自己潛意識裡有這樣的想法，才會一路南下來到這裡。
也不知道張將軍一家怎麼樣了，張敬忠是否兒女滿堂。
或許自己也想去落雁峽看看。當年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築基，再回去是否能發現什麼。
蘇舒什麼也沒有解釋，寒鐵針攻擊到禁制上，幽藍色的光一閃，一個淡藍色光罩出現在眼前，蘇舒一眼就發現了其薄弱之處。
這個禁制估計承受不住自己幾下攻擊，“真的要回去了嗎？”
蘇舒也有一絲絲的猶豫。
這個時候盤庚又發話了，“舒。你想過後果嗎？”
“後果？你是像你一樣？”如果盤庚是一個害怕後果的人會幾次三番的尋找任務者，直到尋到自己？
現在卻用後果來阻止自己，自己還會信嗎？
“我的不是你能不能承受後果。而是那界是否能承受後果。”
“……”
“靈力的侵入，世界的變動，還有被大荒界發現的命運。你要為他們做出選擇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禁制守護在這裡，但是它一定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你真的要把這一切破壞掉嗎？”
“張將軍一家現在或許正處在大楚權利的頂端，你要將這一切顛覆嗎？
她知道盤庚的意思，任何變動，都需要付出巨大的犧牲。
修真者是不會輕易對凡人出手的，他們也確實不需要出手。
蘇舒不知道其他凡人界融入時的變革之發，但是她能夠想象利益之爭會有的後果。
這一切是對是錯，時好時壞，她確實沒有資格幫其他人去選擇。
“我只是過去看看。就像上次一樣，打開一個口，它自然會慢慢恢復的。”蘇舒解釋到。
“打開一個缺口進入。以後又打開一個缺口出來？下次……”
“好了，我知道了。”蘇舒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一定要回去的理由，那就放棄吧。
“你並不知道。你……”蘇舒放棄了，可盤庚並不准備放棄教。
“停～你知道嗎？你現在並沒有立場對我教。以前的我願意聽，只是我……是我的選擇。現在的我選擇不想聽了。”
“寶，我們回去。”既然回不去凡人界，那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以免引出事端來。
自己又不熟悉陣法，不然倒是可以把原來的陣法加固一下。
蘇舒想到了盤庚，又搖了搖頭。
“拿人手短，不能妥協。”
“你把陣法加固一下吧。”盤庚道。
“我不會。”
“我你做。”盤庚本想我教你，想了想蘇舒的脾氣，趕緊改口。
“當年終究是我們兩個的原因造成了現在的狀況。就當是彌補。你不用太在意，只是合作而已。”
“你吧，我該怎麼做？”
不矯情的蘇舒很好話，盤庚什麼她就做什麼。遇到不懂得地方她也願意一遍兩遍的問，自己細細琢磨，舉一反三。
當年那嫌難嫌煩的蘇舒已經消失不見，“要是當年也有這股勁，自己的陣法丹道她早就學會了吧。”
看到這樣的蘇舒，盤庚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欣慰蘇舒已經長大了，還是難過她已經長大了。
加固好陣法，蘇舒和盤庚再無交流。
“寶，我們走。”
“寶真棒，我們直接離開。嗯，不去鎮里了。”
“寶，不用飛那麼快，別把你累着了。”
那隻雀就像是她的孩子，面對它，蘇舒總是非常的耐心。
“自己就像是她討厭的父親，無論什麼，她都不愛聽。”盤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蘇舒要知道他這麼想肯定得唾棄他，“我和我爸關係好着呢。我爸從來不管七管澳。”
盤庚憋了許久，覺得有些話還是必須。
“你是一個修真者。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你要記住你是一個修真者。”盤庚道。
蘇舒狠下心將盤庚關進黑屋，但是她並不能阻止盤庚的傳音。
“你……”這是反客為主了嗎？真的自己還以為只要自己願意一切都是自己了算。
自己真傻，明知道自己築基之後盤庚應該已經恢復了大半，卻還讓人悠哉悠哉的呆在自己的丹田裡。
總有那一絲絲的不忍，所以推託，不予理會。現在終於發現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控的滋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