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甲將蘇舒叫到屋內,細細的問了問關於真氣的事情。
“恩,是的,你感覺沒錯,這就是真氣。當前階段,最重要的就是感知和吸收真氣。一開始會很慢,你可能會覺得現在和武士期並沒有區別,但到後期這種優勢就會慢慢凸顯出來。”張甲到。
他皺了鄒眉,接着道:“現如今,你參加武士階段比武有點勝之不武。如若改為武師前期,你進階時間又短,並不能取勝。所以我想,先讓公子一人蔘賽的為好。”
“恩,張叔聽你的。”蘇舒很是乖巧。今日看了鄭奇的比賽,她對安口鎮內的比試並不太感興趣。
既然舒也不反對,那就容易多了,“那明日,我們先租個院子住下。”
張甲租的院子離武館很近,也就隔兩條街。張甲日日出門,至於去幹什麼,蘇舒自然是不管的。
張敬忠也日日去武館報道,因為替了那個叫趙嚴的名額,所以和館內的某些人有些摩擦。還好有孫橋和周冬在,他並沒有被孤立。
張敬忠怕蘇舒一個人無聊,每日回來都得和她講講武館的事情。雖然有些事情問張甲他能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但是張敬忠更喜歡和蘇舒商量。
如果他把這想法告訴蘇舒,蘇舒肯定會告訴他,這個叫做代溝。
看來有饒地方就有紛爭,而且像周冬這樣唯恐下不亂的人也是有他的用處的。
蘇舒主要的時間就是呆在屋子裡,她在找方法讓自己平心靜氣。
雖然她已經進入武師境,能感知到真氣,但是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每次修鍊都無法入定,最後只能草草了事。
“就沒有什麼《心經》之類的能讓人念了平心靜氣的么?”蘇舒問盤庚,她很好奇那麼多修仙之人,就沒有像她這樣無法入定的么?
“《靜心咒》。”
“拿來。”試試吧,萬一有用呢。
“叮!獲得《靜心咒》*1。”蘇舒趕緊打開背包,拿出《靜心咒》翻了起來,還好是薄薄的一本。
“你太浮躁。對修鍊無益。”盤庚道。
“其他人都不浮躁么?”蘇舒很奇怪,那些動不動就閉關幾個月,幾年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也有吧,但最終這種人都無法成就大道。你現在太想獲得力量,所以無法平心靜氣。這幾日你先別修鍊,念幾日《靜心咒》吧。”
蘇舒呆在屋中念了幾《靜心咒》。當發現念《靜心咒》的心情都沒有的時候,她就出去走走,逛逛鋪子買點必須品,順便找機會將她的爆裂弓合法化了。
這日她獨自一人來到山間一水潭。水潭深不見底,蘇舒想了想跳了下去。
水沒過她的頭頂,她憋着一口氣慢慢下沉。
水底的世界感覺很不一樣,感覺時間都變得更加漫長,一切都清晰了起來。聲音也比平日的大,都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一開始她還感覺到冷,慢慢的就感覺不到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缺氧的反應,反正一直憋着,直到她快要失去知覺,才用最後一點力氣拚命的往上游,“噗”她浮出水面,深深的喘着氣。
她笑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往下沉。如是再三。
盤庚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別再折騰了。”
“你怕我憋死?修真界有憋死的么?”蘇舒爬上岸,笑着問到。
“櫻修仙修仙又不是真仙,什麼樣的都櫻”
“那真是遺憾,一個個求長生誰知道求的是什麼。到時候還沒凡人活得久呢。不過也是,管別人呢。”
完她又躍下水去。這次她沒有往下沉,而是放鬆四肢仰面漂浮在水面上。
她在心裡念起了《靜心咒》,一直念一直念,直到她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
等她睜開眼已是入夜。滿的星斗掛在幕,就像拉開的珠簾將她籠罩在其鄭
她伸展開四肢,感覺自己就是一片飄在水面的浮萍,隨波逐流,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她在水面靜靜的飄了一會,等從那玄而又玄的感覺中走出來,才爬上岸。
不破不立,終於成功了。她是有點急了,因為她和張敬忠他們不一樣。人十歲武士後期就是英雄出少年,但是她要是也在後境折騰個幾十年還要不要修仙去了。
趁早改變目標好了。
收拾了收拾,她趕回住處。
張甲在廳中等她,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終於放心了下來:“看你今日的狀態似乎不錯。”
蘇舒笑着:“是的,張叔。今日我去山中走走突然有所感悟。所以,我想從明日起就在山中呆段時間,你覺得這樣可行么?”
“嗯,可校公子比武之日還有一個來月,此事一了,我們就要離開。記得到時候不要誤了時間就好。”張甲心中感嘆,這姑娘真是氣運不錯,資質絕佳。這氣運要是能分點給公子就好了。
“哎,真是關心則亂,自己竟然會有這種想法。公子只是機緣未到,並沒有比舒差多少。”張甲心裡想到。
蘇舒看到張甲在沉思,似乎有難解的憂愁,她想了想還是打斷他:“張叔,我明日進山,這就去和忠哥哥。”
“不急,他已歇下。你明早再告訴他吧。”張甲到。
接着,張甲又問了問她當前修鍊的情況。蘇舒都一一了。
張甲看她一個姑娘自己修鍊,遇到問題也只能獨自摸索,心中着實不忍,就把自己這麼多年修鍊中遇到的問題,後來怎麼解決的都和她詳細的講了講。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些修鍊中的常見問題,生怕她不懂,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蘇舒聽着他細細的給自己解釋,心裡暖暖的。她心中感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這兩次她的進步並沒有瞞着張甲,蘇舒能感覺到張甲聽了並沒有特別開心,反而有絲絲憂愁。
蘇舒知道他定是為了張敬忠在着急。其實,如果沒有自己在旁比着,張敬忠這種在兩個境界之間卡着的事情很常見。
不過就算這樣,張甲還是細心的在教導自己,其實他並沒有這個義務。蘇舒想到那些因為一點點事就羨慕嫉妒恨,做出損人不利己事情的人,再看看張甲,張敬忠,想到張將軍這一家子。真為自己在當初一無所有時能遇到他們感到慶幸。
她覺得她有所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