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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衛幽蘭總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糊塗而混亂,和許墨的關係越發的親近起來,之前的隔閡也在許墨一次次的討好和玩笑中漸漸消除。去看網 .。---hOnG--o-m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潛意識裡也許是想利用許墨來忘記宋昱吧,可是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念頭,她的罪惡感卻越發深了,她才知道,她曾嚮往的生活在遇到宋昱以後,就已經不存在了。

風,淡淡的,將她髻邊的碎發柔柔吹起,清澈的眸子裡帶着莫名的惆悵。

似乎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許墨終於鬆了手,順勢拉了衛幽蘭的衣袖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笑着點頭:“好主意,我們都穿青色的,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衛幽蘭聞言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說話老是不正經,也不在意,又覺得好笑,搖了搖頭便進了屋。

門檻上只留下他挺直孤寂的背影,陽光灑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投影。

他淡笑着看着她的身影閃進屋內,她懷中抱着的梅花余香猶在。去看網 --.7-K--o-m。

中午的陽光彷彿被隔了熱,灼亮耀眼卻不帶一絲溫度。

院子里,換了青衣的許墨得意的在衛幽蘭身邊走來走去,彷彿小孩子在過年時彰顯他的新衣一般,臉上的笑如花一般燦爛。

穿了青衣的他愈加顯的肌膚***似水,本是剔透般的臉頰上多了几絲血色,微風吹來,青衣飄起,兩人並肩而立,一高一矮,清一色的青衣,遠遠望去,果真和一對璧人一般。

不知為何,許墨突然抓住衛幽蘭的腕,指尖輕輕在上面划動,痒痒的。

那個地方,曾經流過好多的血,如今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那個地方,曾經環一個白玉做的手鐲,晶瑩剔透,發著柔和色澤。如今雖然不在了,卻依然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彷彿早已成為她的一部分一般。

衛幽蘭望着那裡微微失神。

許墨的眼底閃過几絲憤然,稍稍加重了力,衛幽蘭吃痛,困惑的望他。

許墨卻望着她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進了屋,他丟給她一把劍,自己手裡也拿了一把,然後一臉興奮的對衛幽蘭說:“蘭兒,我昨天發現後山有一片梅林開的正盛,不如我們去那裡舞劍如何?”

衛幽蘭點了點頭,確實,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再一起舞劍了。

許墨拉着她的手出了院子,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向前走,幾乎毫無預警的進入一個仙境般的世界。

白梅簇簇,冰一般的剔透。

枝蔓橫斜,風吹梅花雨。

梅林中,兩個青色的身影舞動了起來,劍光與梅影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副極其和諧優美的畫面。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回去的路上,蔓草細碎,許墨突然低頭問她:“蘭兒,若是有一天我肯為你死,你會愛上我么?”

衛幽蘭不由得怔住,心中閃過几絲的慌亂,她不曾想過,她曾以為她不會愛上一個人,當她最需要他的愛,需要他為她去死的時候,他卻在猶豫不決。可是如今她確實是愛上了一個人,而她愛上的那個人肯為她去死么?

猶豫的片刻,只見許墨笑得燦爛,輕輕捏了她的手,認真而誠摯,彷彿承諾般:“就這麼說定了哦!”

衛幽蘭微微一愣,綳了臉,怒道:“說什麼渾話。”猛地甩了他的手,往前跑了幾步。

身後的許墨卻歡快的笑起來,他笑得真實而欣慰,因為,她在為他擔心啊,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只要她能愛上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院子里清冷而孤寂,烏黑一片。

許墨敏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而衛幽蘭似乎也覺察出來了危險的氣息,兩人的目光迅速的對視了一下,許墨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他上前一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衛幽蘭也跟在他身後進了院子。

這時,周圍突然圍過來一圈黑壓壓的人影,暗夜濃重,人影幢幢,兩人被團團圍住。

衛幽蘭鎮定的看向許墨,微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許墨安慰的看她一眼,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淡淡吐出幾個字:“寧王爺,請現身吧。”

話音不高,卻鏗鏘有力,周圍人神情一滯,面色複雜。

只見,一個人影分開人群,“哈哈”笑着走近幾步,邪笑道:“不愧是魅影堂的堂主,這麼快就嗅出敵人的味道了。”

來人一襲黑袍,俊美的面容,嘴角掛着邪邪的笑,他緩步優雅的站在那裡,像一匹原野上奔跑的不羈野馬。

衛幽蘭沒想到是他,怔了怔,只覺得事態愈加複雜了。

許墨隻身將她護在身後,面不改色,臉上笑容淡定絕美:“寧王爺,我記得我好像警告過你,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寧王宋旭一雙俊目在衛幽蘭的臉上來回打量了一番,邪笑道:“只要本王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沒想到她摘掉面具竟是個一等的美人,那本王就更是沒有放過她的道理了。”說完又直直看向衛幽蘭,笑道:“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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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四溢。

許墨手裡拿着剛折的梅花放進花瓶里,白亮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撒下一片柔和的光芒,穿着白袍的他透明的像是溶化的雪。

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另一個穿着白衣的身影來,他是堅強的,陽剛的,冷酷的,深不可測的黝黑寒眸總是能不經意就奪了人的呼吸。

手腕突然有些涼,抬頭,卻是許墨修長的指正捏住她的腕,尖尖的指端是尚未化掉的雪色顆粒。

許墨看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和憤怒,但又很快消失於烏黑的眼眸之中,臉上仍是一成不變的燦爛笑臉,他懲罰似的打了一下她的手心,懷中還抱着插滿白梅的花瓶,笑聲洋溢,花枝爛漫。

“我是你的,你可只能想我,不能想別人!”

陽光下,他笑得燦爛而憂傷。

衛幽蘭像被他看透心事般微覺尷尬,沒有注意到他嘴角的落寞,伸手接過他懷中的花瓶,別過眼轉身進了屋。去看網 --.7-K--o-m。

許墨一步跟上來,拉住她的衣襟,皺眉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抬頭問道:“蘭兒,我想換個顏色,你覺得我穿什麼好看。”

衛幽蘭無奈的看着他,本想敷衍了事,卻在掃到他眼底的認真後,話語不自覺地堵在喉間,歪着頭認真地想了想才笑道:“還是白色好看吧。”

許墨卻不依不饒,拎起衫子的下擺,笑得執拗:“不行,我一定要換個顏色。”

衛幽蘭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他,他也認真地看她,勾起嘴角帶些許僵硬。

兩個人傻傻的瞪了半晌,衛幽蘭終於無奈的投降,眼睛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淡青衫子,笑道:“那就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