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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秦正毅的房間,秦若藍和小寶在下人的引領下,回到了秦府的客房內。

小寶到底是小孩子天性,洗漱了一番,早早睡在了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醒。

但是,秦若藍卻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紙窗,望向天邊的那一輪美輪美奐的殘月,心裡的思緒被微風漸漸地催生滋長。五年後,她終於回來這裡了……

想必,隨着她這一夜的回歸,不知道有多少人為她寢食難安啊?

想想那些人或驚心膽顫,或謀劃得夜不能眠,多麼有成就感啊!

就在秦若藍想得心裡暗爽的時候,一個落在紙窗上投影的黑影一閃而過。

“誰?”秦若藍蹙眉,低喝了一聲。

一轉頭,就見房屋內多了一個一襲玄紫色長袍的男子,臉上的銀色面具在月色的映照下,閃爍着銀白色的寒光。

這不是那個‘醜陋’的天機閣主,會是誰?

“是你啊?”秦若藍闔上紙窗,斜眼睨了他一眼,並無驚訝之色。

風昭翊傾身而前,嘴角蜿蜒起一絲上揚的笑:“正經家的姑娘家,大半夜看到有陌生男人闖進來,應該是會大聲尖叫,或者嚇得花容月色,你為何還能這麼如常地和我對話?”

秦若藍用手扇了扇風:“閣主大人,我尖叫才是找死?我又打不過你,又攔不住你。到時候,我這一叫,把人都吸引過來。無論你把我殺了,或者趁機逃走,最後倒霉的可都是我!”

“你倒還不笨!”風昭翊看秦若藍的眼光多了几絲欣賞。

秦若藍望着面前妖孽的男子,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還好你聲音小,小寶在睡覺,不要吵醒他。”

風昭翊的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寶,眼光也不由泛起絲絲的繾綣和溫柔。

“嗯。”

風昭翊的雙手垂放在寬大的衣袍內,望着秦若藍的眼光,變得有點深。

他在府外,雖知道秦若藍已歸府,但是卻不知道她到底掀起多大的風浪?也不知道她和小寶是否安全?所以,才進來一探究竟。但是看這秦若藍沒有半分警戒地坐在那裡。也許是因為要入睡的原因,她已經脫去了最外的罩衫。

只餘下最貼身的一件儒裙。

在月光下,那間儒裙若隱若現,曼妙動人,依稀可以看到那儒裙下美妙的胴體。她的眼,她的眉,攜着一絲慵懶,似乎沒把他放在眼裡,又似眼光水意瀲灧。

而,特別是那儒裙下難掩的雙峰,令他想起了五年前滑膩的觸感,又令他聯想到幾日前不經意的碰觸。

他的喉頭不禁動了幾下,心裡竄起了一簇小小的火焰,那種熱度襲上了他的心。

秦若藍見風昭翊半響不語,便順着他的視線望向自己,卻發現,丫的,他竟然盯着她的身子在看。

而……那種視線,分明帶了濃濃的‘不懷好意’!

“你無恥!你在看什麼啊!”秦若藍馬上就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在看什麼,立即伸手抓過床邊的外衫套在身上:“堂堂天機閣閣主,半夜不請自來,該不會只會動這些歪腦筋吧?”

風昭翊的笑意更深。

他剛才還真對她動了歪腦筋!

像她這樣的女子,臉皮也根本不薄,這倒是與五年前的她給他的印象截然不同。他逐漸可以想象,是自己多慮了。她的回歸,哪裡是她不安全,分明是秦家比較危險!

“疼……”

這時,床上響來了呻·吟聲。

小寶睡在床上,頭上沁出了細細的冷汗,凝結成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順着額頭流淌下來。他難受地蹙着眉,可就是沒有睜開眼,嘴裡喃喃地念道:“娘,我好難受……爹,爹你在哪裡啊?小寶好難受……”

聞聲,風昭翊和秦若藍再沒那份情致,皆走到床邊。

秦若藍微微俯下身子,把手貼在小寶的額頭上,才發現小寶的額頭竟然滾燙一片,而他身上似乎還有紅色的玄光在閃爍着。

“娘,娘,小寶好難受啊?”

小寶全身只感覺到落入一個熔爐之中,骨頭和血液在一方水池中被烤得炙熱,渾身上下感覺就要被這一股滾燙徹底得溶化殆盡。體內流竄的氣息,更是讓自己的五臟內服擠壓成一團,令他透不過氣來。

小寶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抓住救命稻草,卻意外地抓到一隻略微冰涼的大手。

“爹,爹,救救我!”

被小寶抓住手指的短短一剎那,被他喚作爹的時候,風昭翊的內心竟若百般絲,被一絲絲地抽開,那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漾開。

秦若藍在一旁,難得六神無主起來。

“小寶,小寶怎麼辦?”秦若藍失去了往日的強勢,像極了一個無措的娘親:“他是不是發燒了?對!對!我要去給他去煮退燒藥!”

風昭翊的另一隻手驀地抓住秦若藍欲離開的手。

“喂!我現在可沒心情,和你聊花聊月聊空虛!”秦若藍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直感覺看着小寶的痛苦的樣子,她也感覺切膚的痛。

她到現在還忘不掉,小寶出生沒多久的一場高燒。

那一場高燒,不僅差點要奪走小寶,更是差點要摧毀她活下去的念想。那時,他藥石幾乎無效,而她卻根本無法為他做什麼!那種無力感,一直讓她恐懼着。

風昭翊並未讓秦若藍掙開她的手,卻只是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緊。

“你到底要做什麼?”秦若藍的眼光閃過一絲陰鷙,臉容變得狠戾起來。

如果他要傷害小寶,或者不讓她救治小寶,即使她打不過他,她定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一邊想着,她的身上已經籠罩了紫色的玄光,明明只是紫色,但是那明亮閃耀的程度,卻一點兒也不輸給紅玄。

“秦若藍,你冷靜一點!”風昭翊斂起了嘴角的笑意,眼神認真起來,道:“他根本就不是發燒!就算你給他喝再多的退燒藥,他也不會有所好轉!”

“什麼?怎麼會?”秦若藍無措地站在原地。

此時——

風昭翊的薄唇勾起,一雙眼內閃爍出絕對自信,那光彩猶勝星輝。

“放心,我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