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和蘇家大少爺結婚了。您說靠譜嗎？”
“而且我今天來除去要和您談合作的事。主要就是還想和您說，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和蘇家的兩位長輩見一面。也好把我們的事情定下來，畢竟，大家都知道我生母不祥就您一個家人。”
沈懷蘭的話說到了許父的心坎上，讓他備受感動。
雖然他和r.j一樣，最終的理想都是追求長生大道。
但是如果長生的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還是很寂寞的，尤其是那些藥品，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研製成功的，這次他雖然給母親用了葯，挽留住了老太太的生命，但是想要老太太返老還童，回到壯年時的身體素質，那次幾乎是痴人說夢。
“可......”
“我再想想吧。”
最終，許父還是用這句話結束了這場會面。
不過他倒是答應了沈懷蘭，會抽出時間，和蘇家正式見面的。
***
懷揣着滿滿心事，做實驗時許父頻頻走神出錯。
沒過幾個小時，他就耗費了十幾萬的耗材。
雖然說他這個實驗室目前是由許連城供給的，倒是不用擔心成本什麼的。
可一旦他把妻子放出來，那分裂，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坐在實驗室發獃了一晚上，在打聽到周末沫沫不在家，家裡只有許碧璽和許連城時，他又再度來到了許家莊園。
他來的不巧，許連城正在開跨國的視頻會議。
在客廳里招待他的，是正在看書的許碧璽。
記憶中的小不點已經有了少年的風采，在穿衣服上，許碧璽遺傳了自家親爹的愛好，除去和沫沫一起出門參加活動，他日常身上只有黑白灰這三種顏色。
“是爺爺啊，爺爺喝茶嗎？”
在家裡幾隻‘老狐狸’的淳淳教導下，許碧璽已經學會了在外人面前收起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讓輕易捕捉到他的想法和心情。
“好，好的。”許父看著兒子小時候如出一轍的孫子，埋藏在心裡的回憶被勾起，心頭縈繞起複雜的情緒，聲音也乾澀起來。
“那普洱可以嗎？”許碧璽背對着他拿出了一個大大的茶葉收納箱。
“可，可以的，都可以。”
許父多年不和外人接觸，尤其是小孩，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孫子，他也禁不住有些緊張。
“爺爺放心，我不會給您投毒的，您不用這麼緊張。”許碧璽說著，將兩個洗好的茶盞擺在了許父面前，語氣平淡自然，好似在說今天晚飯我吃了紅燒肉。
許父啞然。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訓斥孫子調皮不懂尊敬老人嗎？
如果許碧璽這種懂事聽話能自己照顧自己的孩子調皮......外面那些熊孩子算什麼？
至於尊敬老人，他之前加過許碧璽姥爺的微信，那男人朋友圈可全都是曬娃的，不管他想不想承認。他的兩個孫子都是真的好。
“你......最近學業緊張嗎？小學的話，也不用太用功，就算是成績不好也沒關係了，很多男孩子都是上了初中之後才發力。許父想起許碧璽的年齡，還不到10歲，應該還是在上小學，所以......
“小學？”
許碧璽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絲迷茫，但很快，他便又笑着回答道。
“學業還可以，我的幾個教授對我都挺好的，手裡面有項目，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教授？”許父覺得自己好像和孫子不在一個時空里。
現在小學都這麼厲害的嗎？
什麼貴族學校，小學裡都要請教授了？
“是啊，本來不打算繼續跳級的，但是幾個教授都說以我的基礎上四年本科是浪費時間，所以我可能明年就要讀研究生了。”許碧璽那淡定的語氣和周身的從容，讓許父驚愕的連質疑他話真實性的勇氣都沒了。
“那.....你加油。”
“也別太累了...... ”
許父沉吟了半天，最後也只憋出了這麼一句台詞來。
許碧璽應了一聲，然後便又坐在一邊捧起了書。
看他看的十分專註，時不時的還點點頭， 許父又來了興趣，湊近想看看那到底是什麼......
但......
只過了二十多秒他就飛快的挪開了視線，書上的語言是他不認識的。
***
爺孫倆在客廳里互相做自己的事靜了2個小時，許連城終於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在沙發上看拉丁語小說看的鼾是鼾屁是屁的許碧璽，許連城瞬間就明悟，兒子這是專門過來監視爺爺的。大手在許碧璽的腦門上狠狠揉搓了幾下，許連城看向自己父親。
“父親找我有事嗎？還是去書房說吧。”
“還有你，別再這看了，出去活動活動，身體不要了啊。”
許連城帶走了許父，也將兒子趕出了家門。
許父這還是第一次進兒子的書房。
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兒子的書房應該是那種非常高端奢侈的，就連桌子都是手工定製的某種木頭。
但進來之後才發現，許連城的書房，與其說是一個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小型書店，整個書房足足有4米多高，擺滿了各種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有着他們獨特的編碼，然後牆角處還有一排的保險箱。
“沈懷蘭前些天來找我了。”
“她如今和那個蘇氏傳媒的大少爺在談朋友，感情穩定，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希望我能代表她和蘇家的父母見面，把婚事定下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她好歹也算是我的養女，你的妹妹，所以......”
許連城微微額首，接過了許父的話：“所以，你是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嗎？那可以呀，我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至於嫁妝的話，如果你們手下有錢吶，給她我也沒有意見。”
“不是錢的事......”
許父沒想到許連城態度如此平靜，甚至還表示祝福。
他很欣賞兒子的大度，他想，那他的計劃是不是也......
“你也知道，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懷蘭從小都和你媽親，所以，我希望，這次見面你媽也能出面，能參與到沈懷蘭的婚禮中，也算是，完成她的一件心愿。”
“連城......爸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你不開心，但是你也關了她這麼久了，如今她也老了，若是你去見見，你應該能發現，她的頭髮已經開始發白了，鬢角也開始有細紋了。”
“她......”
“我不嫌棄她，子不嫌母醜。”許連城打斷了許父的煽情。
“可......”
“讓她出來不行，如果她出來了，我用什麼臉面對沫沫，面對兒子？”
“我可以帶她去郊外，或者去你找的城市生活，這樣沫沫他們不就不知道她出來了嗎？”許夫順口說道，說完還覺得自己棒棒噠，想給自己點個贊。
“您看得住她嗎？”
“父親，我不小了。”
“所以.....有話直說吧，你想做什麼。”
許連城嗤笑一聲，沖抽屜里拿出一根雪茄，點燃，沒有直接抽，而是用兩隻手捏着，讓煙霧一圈圈從指尖升騰，縈繞在空中。
許父不愛煙味，哪怕是雪茄這種並不是特別嗆人的。
他咳嗽起來，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依舊淡定的兒子。
“我沒什麼想法，就是沈懷蘭想結婚，想你母親了。”
“那她可以來看我，我有阻止過你和她探視嗎？”
許父暴躁：“探視！！！看看你用的這是什麼詞！這是你一個兒子該對母親用的詞語嗎？”
許連城歪頭：“那不然？我送她去監獄，我們家也以後逢年過節集體去探監？”
許父：“......”
算了，那還是探視吧。
讓別人知道她老婆因為參與謀殺兒媳婦而被抓進監獄，那他以後在外面也不用混了。
要知道如今他那個實驗室因為是許連城投資的，又是正規實驗室，可是吸引了好多圈子裡的大佬和大佬的徒弟來投奔。
“那不說你的母親了，我準備創業，你應該知道的，我找過沫沫，但是她拒絕了我。”
“我現在再和你說，實不相瞞，沈懷蘭現在正在邀請我，但是如果你願意資助我的話，那為父就不去找她合作了。”
“創業？”
“可以啊。”
“那父親回頭把項目書發到我郵箱吧。”許連城點頭。
“發你郵箱？”許父又是一驚，這是什麼操作。
許連城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他：“當年也是豪門大少，不會連企劃書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雖然說你是我爹，我不應該和你這麼生分的，但是我想父親你要的項目肯定是幾千萬就能搞定的吧？那這樣的話，我也要對我的前員工負責。”
“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還有，如果你創業的話，你的實驗室怎麼辦？該不會告訴我您現在要一邊創業一邊搞你的實驗室吧？做實驗可和賺錢不一樣，你這個容錯率太低了，一步錯，那就是無數人的心血會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