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歸暈,許心念還是被帶到了派出所定點的醫院,被人給看管了起來。許碧璽也懶得和許母廢話,直接派了自己律師團隊。
一群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帥哥直接沖沈若梅開火,直吧沈若梅懟的都不敢的說話。
“你......你們!”
“我的律師呢!老許!看看你的好孫子!”沈若梅氣的揪住自家男人就是一通吼。
許父獃獃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攥着資料。
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事自己女兒做的,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偷自己孫子的鑽石,還不承認。
是的,他也還記得許碧璽問過她,只要她給錢或者把鑽石還了,許碧璽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
但許心念是怎麼說的?
她說她才不屑許碧璽的東西......
然後呢?
她就,被抓了?
還是人贓並獲人家一點都沒冤枉她的這種!
“你們回去和許碧璽說,都是一家人,我替心念把錢給還了,你讓他撤訴吧。”許父感覺自己在一天的時間裡老了十歲,揉了揉已經發麻的雙腿,他顫巍巍的走向了陪媳婦吵架的律師團。
為首的律師推了推自己的金色邊眼睛,笑道。
“當然可以,從一開始,我們家少爺的目的就只是要回鑽石,而不是想要許心念女士坐牢。”
“我呸!”
“他還想要心念坐牢?”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這就是他設的局吧!”
“還想要錢?我告訴他!一分都沒有!讓他乖乖給老娘撤訴,不然我就去告他爸不贍養老人,我要去告許連城!”沈若梅抓狂的說道。
“你瘋了吧你!”
“你有病啊!”
“害了女兒還不夠,你還想要害自己兒子?”
失去理智的媳婦讓許父忍無可忍,揚起手便給了沈若梅一巴掌。
啪—
這聲脆響不僅打斷了沈若梅的尖叫,也讓律師團也驚了下。
許先生的父親,這是終於睡醒了?發現老婆是個瘋的了?
不過,現在醒會不會太晚哦。
“你.......你居然打我?”
“死老頭子你是瘋了嗎你!”這麼些念過去,沈若梅雖然和許父感情再沒有年輕時那般激烈,卻也鮮有吵架的時候,別說動手打她了,平日里許父連大聲說話都不會。
“我打就是你!你才
瘋了!瞧瞧你把孩子給教成什麼樣了!你不給錢沒關係,我給!之前連城給了我500萬給你買生日禮物,這次正好都給你女兒用上!你再也不用惦記了!”
他說著,直接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律師。
律師正要接,沈若梅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伸手去搶,那雙目通紅表情猙獰,猶如從地下爬出來的女鬼一般。
“要不,你們先商量好再說?”
“還有那個林冬冬要不要保釋?”
“不商量,我說的算!先讓碧璽那邊撤掉心念的訴訟,至於林冬冬,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你給我閉嘴!再敢說一句我就和你離婚!別忘了這可是許連城的房子,你想想我們離婚了他還會不會讓你繼續住!”
說完,他一把推開了沈若梅,用力的把卡塞進了律師手裡。見律師收好後,他便直接拖着沈若梅上樓了。
沈女士自是不甘心的,她可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人。當下她就急了,那是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把自己男人給生吃了。
可惜的是,她雖然表情陰狠,但實力在那放着,日常慵懶的她怎麼也不是許父這個天天鍛煉人的對手,是以,尖叫聲從未停止,但許母卻是已經被拖進了房間。
想到自家妻子一出門就搞幺蛾子,許父忙叫來了黑辰。
是的,黑辰同學還在這邊當沿線。
“看着老夫人,別讓她出門,吃喝你們派人送。”
黑辰點了點頭,直接吩咐廚房那邊用吊籃給沈若梅送吃的。
見許父這般機智,他不禁有些感慨,許父並不是真傻,而是一直都沒睡醒啊。
不過比起在這裡看門聽許母罵街,他表示他還是更喜歡出去揍人。
***
律師的彙報讓許碧璽有些意外,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對許心念來說,失去那些物質享受,比坐牢更讓她難受。
拿到錢的同時,他就撤訴了,並且還讓人把林冬冬一起放了出來。
他到是想看看,這次,許心念還會不會腦袋發脹的繼續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讓人把整個事情寫了份報告,然後投遞到了許連城的郵箱。
隨後,他就想要找母親共進晚餐,但沒想到,沫居然拒絕了他,理由是家裡來客人了不方便。
【是海叔叔嗎?】許碧璽八卦的發了條短信。
【不,是你爹地,喝多了,正發酒瘋呢。】
許碧璽彎了彎唇角,回道【請繼續】
沫沫:“......."
***
十分鐘前。
沫沫剛寫完自己的論文換了衣服準備和朋友一起共進晚餐。
然而剛開門。
一個醉鬼砸了進來。
再一看臉,許連城。
“大小姐,我們攔了,但是下面的人都打不過許先生,也不能開槍,所以就......”
葉家的安保隊長很是無奈和沫沫說道。
沫沫瞥了一眼此刻正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某人,尷尬的關上了門,讓他們不要自責,真能打的過許連城,那他們也不會僅僅只是個安保了。
只是......
她並不想要什麼人形腿部掛件啊!
尤其是還是這種名為前夫的生物。
門關上的瞬間,沫沫就直接從兜里掏出了金針,照着某人爪子就給了幾下。
條件反射的,許先生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一雙迷醉的桃花眼卻是瀲灧着更妖艷的水霧,眨啊眨的,帶着某種魔力,似要把人的魂魄都給吸進去。
“警告你啊,不要對我放電,不然我就把你一腳給踹出去。”
“沫沫,我沒有丟你放電,我這是難受......”
“我超級難受,我感覺我的心都要碎成稀巴爛了,不,不是感覺,是已經碎了,你摸......”
許連城抓着沫沫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
碎渣子她到是沒有摸到,但某人的胸肌,似乎比之前更結實了。
“你難受個錘子啊,我還難受呢!”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沫沫嫌棄的說著,但還是去擰了毛巾,又給他餵了蜂蜜水。
由於某人的不配合,蜂蜜水灑的到處都是。沫沫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丫的沒事不找她,喝多就往她這裡跑!當她是垃圾桶還是什麼的!
“許連城!你給我自己乖乖滾去洗澡!我要出門了,你要什麼就打內線電話,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你要去哪?”
“你要背着我去見野男人是不是?”
“我不許!你不能去找別的狗子!”
許連城說著,再度採用了抱大腿這種常規手法抱住了她的腿,還偷偷的趁着沫沫不注意,直接扯掉了沫沫的襪子。
“許連城!你是不是非要
逼我扎暈你!”
“你扎吧,你扎死我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媳婦跑了,親媽親妹還要咒我死了好繼承我的遺產,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你扎吧扎吧!起碼我今天被你戳死了,還不用看着你投入別的狗子的懷抱。”
“你......”
“你今天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沫沫都被他的話給氣樂了。
什麼叫做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啊。
許先生的姥姥早就過世了,舅舅那更不用說,喝多了酒駕,沒撞到人,自己翻到山溝溝里然後也狗帶了。
至於媳婦跑了?
呵呵。
她是自己跑的嗎?
她可是被他還以後他媽給逼出來的!
“我沒有喝假酒,我買的正八經的紅星二鍋頭!我......我就是難受......都說喝多了就不難受了,但是我喝多了更難受,沫沫,你說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啊,為什麼我明明掙了多錢,也給了他們想要的,可他們卻偏偏盼着我去死啊。”
“盼着你去死?”
“誰?”
沫沫頓住了腳步,一轉身便發現了許先生的異常,這個日常從不柔弱的男人居然滿臉都是淚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欺負你了?”
“你媽?”
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沫沫的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給他擦眼淚,而是順着他的動作也坐在了地板上,溫柔的望着他。
許連城見沫沫願意靠近自己,忙把腦袋鑽進了她懷裡。
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說,為什麼同樣是孩子,我媽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你知道嗎?她從小就沒有抱過我,說是我會成為許家的繼承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是強大的,是自信的,是不需要別人懷抱的。”
“可她對許心念說的是什麼呢?你是媽咪的小公主,你哥哥有錢,你只要負責開心就好。”
“當然,我理解女孩子要富養這個理念,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如果我我們有女兒的話,我也會把她寵成小公主,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盡量的滿足她。”
“但.......我做錯了什麼他們要盼着我死呢?”
“她許心念又憑什麼說出我反正都要死,不如早點死,她好繼承財產呢?”
“他們.......真的好過分啊沫沫。”
“還是說,我天生就不配被人愛呢?”
“也許,我真的是個怪物?”
眼淚無聲的流淌着,男人絕美的容顏蒼白的令人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