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贖罪，孫妙興的贖罪很簡單，那就是等到最高法院批准他的死刑執行日期，他死掉就是他的贖罪方式，我想這個方式雖然孫妙興本人不愛，但是社會上其他人尤其是被孫妙興破壞的家庭一定拍手叫好的，至於交易，我想我是沒什麼興趣了。對了，郝先生不是有一家事務所，可以幫人申請專利嘛，我想郝先生可以幫助孫妙興，他的任何專利，郝先生你抓緊時間幫忙申請，也算是孫妙興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留在人世上的一筆正面財富。”

方傲欽語氣冰冷地說道，似乎剛剛司馬淇淇說的話在方傲欽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刑檢法被孫妙興牽着鼻子走，現在還想做交易，方傲欽知道，這孫妙興並不想死，可是在方傲欽看來，孫妙興就算有什麼改變人來命運的發現都不可能抵消他犯下的罪過。

C.K指着自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專利呀，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那個孫妙興似乎並沒有任何發現或者發明創造，他的交易不是他的研究成果，而是一個消息。”

“不會是寶藏吧，你郝先生在蜀中市可是名聲在外，無寶不落。孫妙興難道發現什麼歷史遺存的寶藏了嗎，想用一個無法估量的寶藏來換他的命嗎，那麼你們是不是準備尋寶了？”

方傲欽面帶嘲諷的表情看着C.K跟司馬淇淇，C.K聳了聳，似笑非笑地說道：“要是那樣就好了，我做夢都會笑醒。”

方傲欽低頭看了看手錶，一臉平靜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下午還有點事，那麼就不留二位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兩位白跑一趟，你看我真糊塗，水都沒給你們兩位倒，不要放在心上呀！”

C.K跟司馬淇淇都聽出來方傲欽這時是在下逐客令，兩人相互看了一眼，C.K聳了聳肩，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看着方傲欽緩緩說道：“最後一句，孫妙興並沒有說他有一個什麼樣的消息，但是，我從他的話語中推測出來，他可能是打算提供一個新的連環殺人兇手消息來換他的命！”

“新的連環殺手？”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方傲欽遲疑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拍着說道：“司馬律師，你剛剛的確把我嚇到了，新的連環殺手，有這樣的案子嗎，我怎麼不知道，司馬律師你不會真的這麼天真以為孫妙興還知道其他連環殺手的信息，難道他們還建立了一個群，每個人的昵稱都是取的他們被社會大眾對其行為的稱謂嗎？”

C.K聽到方傲欽這麼說，看似附和其實略帶嘲諷地說道：“哎呀，方檢察長，你說的太對了，我在來的路上都給我家淇淇說了，這連環殺人兇手又不是菜市場的蘿卜白菜，怎

么可能一挑一籮筐，再說了，又沒有其他沒有破的系列殺人案，真當方檢察長是白痴嗎？”

方傲欽聽到C.K對自己的辦事能力冷嘲熱諷，不禁咳嗽了一聲，面色凝重地看着C.K，C.K連忙說道：“哎呀，方檢察長，我在誇你呢，可能我是理科生用詞不當，你可不要誤會，在這個事情上，我是站在你這頭的。方檢察長，你說，是不是現在沒有沒破的系列案件。”

方傲欽聽到C.K這麼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方傲欽看着司馬淇淇面色凝重地問道：“司馬律師為什麼會認為孫妙興還有其他連環殺手的信息，你剛剛還說孫妙興並沒有說出準確的信息。”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個呀，我是猜的，我的依據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方傲欽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國外有相關報道，認為連環殺手的大腦異於正常人，而高智商的連環殺手他們平常看起來跟普通人無異，但是總有些細節會讓他們跟普通人區別出來，孫妙興就是屬於這樣高智商的連環殺手，也許是他從周圍的某個人日常行為發現了某人也是連環殺手。”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語氣冰冷地說道：“這麼說，司馬律師也沒有任何證據嘛，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我要是相信，那麼才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不要說現在孫妙興沒有給出準備的信息，就算給了，我也不會同意改變孫妙興的罪行判罰。”

C.K這時陰陽怪氣地說道：“所以孫妙興才說，他要跟你做的交易是惡魔的交易，試問正常人的交易都是等價，只有跟惡魔做的交易永遠不是公平的。不過正常人都不會跟惡魔做交易，方檢察長你說是不是？”

方傲欽聽到C.K這麼說，想了想看着司馬淇淇問道：“司馬律師還有什麼消息提供嗎？”

“沒了。我來只是看看方檢察長這邊有沒有改變刑罰的可能，如果沒有，我也好告訴孫妙興，他的惡魔交易，政府這邊沒人看得上，就讓他帶着他知道的秘密永遠埋藏在黃土之中。”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一下愣住，想了想笑着說道：“司馬律師說的沒錯，我作為檢察長不可能跟一個滿手血腥的罪犯做交易，我相信警方，就算真的還有系列殺人案，他們能抓住孫妙興，也一定能抓住其他的連環殺人兇手。”

C.K看了眼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示意C.K可以離開了，兩人走出檢察大樓，C.K看着司馬淇淇一臉好奇地問道：“你不會真相信孫妙興那個老變態的話吧，他是瘋的，再說我也沒聽說現在還有什麼系列殺人案，如果真的有，那方傲欽剛剛就應該答應你。”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麼說，回頭看着C.K緩緩說道：“方傲欽現在是什麼身份，他一定要權衡利弊，還有誰說現在沒有系列殺人的案件，只是你們沒有把它們聯想成系列殺人的案件而已。”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一下起了好奇心，連忙追問司馬淇淇。辦公室里，方傲欽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方傲欽將文件打開，裡面有他寫的案件分析，方傲欽看到上面清楚地寫着“幾起死亡案件雖無完全共同性，但是死者都是中老年男人，應併案調查”，不過下面還有紅字寫的審核意見“併案調查理由不充分，不批准”。

方傲欽看着那些紅字彷彿一張張咧着嘴的笑臉，正在嘲笑方傲欽的無能，方傲欽雙手緊緊抓着那份文件，彷彿耳朵邊都有無數的嘲笑聲，方傲欽氣急敗壞，一把將手中的文件給扔了出去，方傲欽看着緩慢飄落的文件，站在辦公室裡面思考着司馬淇淇跟C.K剛剛的話語。

晚上，C.K在司馬淇淇的家裡，司馬淇淇拿出一份資料遞給C.K，在C.K旁邊坐下，C.K翻着文件一臉疑惑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可能是系列殺人案的案件嗎？”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得意地說道：“作為一個律師不僅需要熟悉各種法律條文，更重要的是要懂得從案件中尋找疑點，這都是我從讀書開始就收集的資料，從懸案疑案中訓練一個作為辯護律師應該有的邏輯。”

C.K看了看司馬淇淇給的資料，發現是五個中老年男人離奇死亡，有的心臟病發，有的游泳的時候肌肉抽筋......

C.K看完資料，看着司馬淇淇一臉迷茫地說道：“那個淇淇，你是不是太會聯想了，這些人的死因除了都是意外之外，還有就是他們都是中老年男人，你就把這些當做案件的聯繫認為是連環殺手乾的，太牽強了吧。”

“那你認為的連環殺人案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司馬淇淇撥弄着自己的頭髮看着C.K問道，C.K想了想說道：“雖然不是搞你們這種工作的，但是我知道依樣畫葫蘆，有孫妙興的例子在，首先選擇的應該是一類特定的人，孫妙興選擇的都是美麗的女孩，你這些資料裡面都是中老年男人，勉強符合第一點。但是第二點都不符合了，孫妙興殺人有一定的模式，這些人死的都不帶重樣的，都是意外，你怎麼能說是連環殺人案件呢？”

司馬淇淇一手托着下巴緩緩說道：“有心臟病的心臟病發，愛游泳的游泳的時候意外抽筋，這難道是巧合？”

C.K這時看着一臉慵懶的司馬淇淇，沒有了平常的幹練，壞笑着說道：“那你的秘密是什麼，讓我看看吧！”

......

新的一

天，C.K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發現是秦夏華打來的電話，連忙接聽，司馬淇淇的聲音從廚房傳來，C.K跟秦夏華說了幾句，掛斷電話連忙起身來到廚房說道：“孫妙興想見你。”

C.K、司馬淇淇和秦夏華再次來到關押孫妙興的監獄，三人在會面室看到早已等待的孫妙興，都一臉平靜，孫妙興看到秦夏華也在，一臉激動的樣子說道：“小華，你也來了，是關心我嗎？”

C.K打了打響指，一臉鄙視地說道：“別想太多，因為我老媽才是申請人，她不來我們進不來。”

“孫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想知道方傲欽同不同意跟你這個惡魔做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