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蜀中市大監獄回來後，司馬淇淇開始找相關資料，小嚴看到司馬淇淇這麼有幹勁，一臉疑惑地看着C.K問道：“老闆，你對司馬律師做了什麼呀，她怎麼這麼有幹勁呀？”

C.K這時雙手撐着玻璃牆一臉無奈地說道：“我能對她做什麼呀，淇淇她聽到一個特奇怪的案子，現在可以說是火力全開，準備處理那個奇葩的案子。”

“奇葩的案子，司馬律師處理的大小案子，奇葩的多了去了，什麼案子能夠讓司馬律師這麼大的興趣，我已經連續幾天看到司馬律師在賣力地查閱各種資料，還讓我幫她找了許多資料，但是給我的感覺模稜兩可的。”

小嚴一臉關懷地看了看辦公室里正埋頭苦幹的司馬淇淇，看着C.K問道。

C.K聽到小嚴這麼說，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就說明你還年輕，你有沒有聽過交換殺人的案子呀？”

小嚴聽到C.K說出“交換殺人”四個字，想了想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在小說或者電視劇裡面看到過，這種這麼奇葩的劇情現實中怎麼可能會出現？”

面對小嚴的質疑，C.K得意地揚了揚眉，沒有馬上回答小嚴，小嚴看到C.K的表情，差點大叫出來，C.K眼疾手快，連忙制止小嚴，指了指辦公室里的司馬淇淇，小聲說道：“不要這麼激動，你現在知道這件案子的奇葩之處了吧，你說這種案子淇淇這樣的大律師都很難遇到一次，她該不該奮力工作。”

小嚴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了眼司馬淇淇，緩緩說道：“想不到，司馬律師這次做的是交換殺人的案子，那的確很奇葩的。”

小嚴說著，連忙打開司馬淇淇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C.K看到小嚴的舉動正準備阻止，但是為時已晚，只得跟着小嚴走進司馬淇淇的辦公室。

“司馬律師，我申請當你的助手，交換殺人這樣另類的案子，是一些律師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我既然知道你在負責什麼案子，我請求當你的助手，司馬律師！”

C.K聽到小嚴說的這麼正經，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小嚴，正準備說什麼，這時司馬淇淇搶先說道：“小嚴，你不說我也已經預計你的份了，快來看看，這是我從各國找的案例，雖然都沒有打交換殺人，但是我覺得交換殺人還是可以通過僱傭殺手來進行類推的。”

司馬淇淇興奮地說道，小嚴這時連忙來到司馬淇淇跟前翻看着資料，小嚴這時一臉興奮地說道：“司馬律師你說得對，這交換殺人目的上跟僱傭殺手是一樣的，都是藉助不相干的人殺死目標，只是在過程中略微不同的是，僱傭殺手幕後黑手付的現金，而交換殺人是出現了兩個兇手兩個死者，而且僱傭殺手

存在直接利益瓜葛，但是交換殺人沒有直接利益關係。”

司馬淇淇聽到小嚴說出跟自己之前在監獄裡給C.K說的差不多內容，十分高興地說道：“小嚴，你現在思考問題越來越成熟了，沒錯，這也是目前這個交換殺人最難辦的地方，如果完全照搬僱傭殺手，那麼由於二者之間沒有利益關係，就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受他人指使進行的殺人行為，那麼能不能申請減罪就不得而知。”

小嚴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司馬律師，那這次的被告他是一個什麼情況？”

司馬淇淇聽到小嚴這麼問，眼中閃過精光，十分興奮地說道：“這次的被告因為酒後亂說話，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個人先殺了被告討厭的人，然後威脅被告，被告連續多次都不敢下手最後被神秘人威脅在商場裡面動手殺人，被當場抓獲，經過精神評估，被告是正常的，所以法庭認為被告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殺害他人情節嚴重，判處死刑，但是，如果我們反過去推，他是因為跟人達成交易，而被人威脅讓他殺人的話，那麼他的刑罰是不是就過重了？”

司馬淇淇看着小嚴問道，小嚴聽到司馬淇淇這麼一問，低頭不語陷入沉思，小嚴想了一會兒抬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司馬律師，我覺得你這樣說不對，這個被告還是想着要殺害他討厭的人，雖然沒有付諸實踐，但是有人幫他付諸實踐了，雖然在這件案子中他是被逼的，可是另一件案子呢？”

司馬淇淇一拍手一臉無奈地說道：“所以，這就是這件案子難辦的地方，他雖然在這件案子擔當的只是一個殺人工具，但是在另一起命案中卻又是主謀，而兩個兇手之間進行口頭交易這種協議模式，也相當於是一種另類合同，那麼兩人都是履行這個合同上的內容，就不能說誰的過錯大誰的過錯小。”

兩人激烈地討論着，完全忽略站在一旁的C.K，C.K一臉不屑地說道：“我說你們兩位討論的可起勁呀，你們還不如找證據證明單一案子中，那個被告是被逼的，再說，如果那個被告真的是喝醉了說胡話，那麼找證據證明他那個時候是那個什麼人，你們經常打案子想證明被告做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狀態，你們行話是什麼來着？”

“無民事行為能力人？”

司馬淇淇反問道，C.K聽到這個熟悉的詞，一拍手說道：“對，就是這個這麼繞口的，那，生物學上證明酒精是具有麻痹大腦神經系統的，所以如果那個被告都喝醉了，他的各個部分神經都不受他主觀思維控制了，那麼他說的都是放屁，你們去證明他是這種狀態下不就好了嘛！”

C.K說完看到司馬淇淇跟小嚴都盯着自己，C.K這才意

識到剛剛用詞粗鄙，假裝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真是抱歉，我用詞過於粗鄙，只是我看你們討論了半天你們都在想從法律途徑，為什麼沒有想過從當時的狀態來證明他量刑過重呢，我的理解而已。”

C.K小心翼翼地說著，不時用餘光看了眼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站起來說道：“對呀，C.K，真沒想到，你現在說話還有點像大律師了，證明被告當時說話狀態，就可以證明他到底是有計劃性的還是因為大腦不受控制說的胡話，這樣就可以證明在其中的命案他扮演的什麼角色。”

小嚴看到司馬淇淇這麼興奮地說道，也站起來說道：“沒錯，司馬律師，你剛剛不是也提到那個被告曾經好幾次放棄，如果我們能找到證據證明被告幾次放棄殺死受害者，那麼就可以證明被告在主觀上其實是不想殘忍奪取他人的生命，而最終被告奪取他人生命，那就是因為被告自身心理也受到壓力才作出的行為，如果能證明被告存在這樣的行為，那麼被告被判死刑的刑罰就過重了。”

兩個人越說越興奮，不自覺各自雙手抓在一起，小嚴更是因為自己能夠跟司馬淇淇頻道同步，興奮地跳了起來。

C.K看到兩個女人這個樣子，一臉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想請問二位，你們打算怎麼證明你們剛剛說的那些內容呀？”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麼問，一臉平靜地說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實地調查呀！”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苦笑着說道：“誒，不是我打擊你們的積極性，你們剛剛說的一切，無論是那個被告喝醉酒還是幾次殺人放棄，你們覺得這種情況會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嘛，聽我的，管它什麼交換殺人還是僱傭殺手，這僱傭殺手還有金錢交易證據，這個交換殺人，完全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做得好自然沒什麼了，做的不好那可是一身騷，算了，輕鬆點不是更好嗎？”

C.K說完看了看司馬淇淇跟小嚴，C.K不指望能夠說服司馬淇淇，但是還是希望能把小嚴說服，這交換殺人說出來都沒人信，還要以此為理由為被告辯護，C.K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不現實的。

C.K等待着兩個姑娘的回答，司馬淇淇想了想說道：“既然剛剛都已經明確這次殺人被告的刑罰過重，那麼我就一定要打這場官司，合理刑罰，是我作為刑事辯護律師的原則。”

C.K在心中嘆了口氣，C.K也知道以司馬淇淇的脾氣知道一宗案件不公正的地方，肯定是據理力爭死磕到底，C.K也沒期望司馬淇淇會放棄，C.K這時看着小嚴，希望小嚴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這樣C.K以後勸說司馬淇淇還有人幫忙。

讓C.K大感失望的是，小嚴朝着司馬淇淇移動了一步，表情異常堅定地說道：“司馬律師說得對，不讓人接受不公平的刑罰是我們作為辯護律師的責任，既然那個人不是有意殺人，那麼死刑就的確量刑過重，司馬律師，我一定幫你打這場官司。”

C.K聽到小嚴這麼說，心裡暗暗罵道：“兩個瘋女人，我看你們是對這案子着迷，可不是什麼對被告的量刑責任。”

司馬淇淇看到C.K表情古怪，咳嗽了一聲問道：“想什麼呢？”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麼問，連忙堆起笑臉說道：“沒有，我是在想，你們既然下定決心，我也不好勸你們了，可是，這個案子你們要如何入手呀，證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