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一臉疑惑地看着呂思學，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司馬淇淇看到呂思學這個樣子連忙追問：“呂先生，你為什麼會認為你是下一個受害者。《基督山伯爵》這本書的提示那麼模糊，又沒有對應的文字，你怎麼會這麼想，除非你知道什麼。”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抬頭剛準備找理由搪塞，但是看到司馬淇淇那銳利的雙眼，已經到嘴邊的話被司馬淇淇銳利的目光給硬生生堵了回去。

呂思學看到眼下是不可能瞞騙過司馬淇淇，想了想，一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硬着頭皮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司馬大狀，你知道啟明星計劃嗎？”

“什麼啟明星計劃，我從來沒有聽過。”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對，你不會知道，你也不應該知道，因為這個計劃只是一小撮人聚在一起施行的，雖然有政府支持，但是政府在明面上從來沒有公布這樣一個計劃，所以除了參與者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司馬淇淇聽到呂思學這麼說，也來了興趣，看着呂思學緩緩問道：“呂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告知一二？”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這麼問，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可能要花一點時間，司馬律師。”

司馬淇淇聳了聳肩說道：“我現在的認為，主要是養胎，事務所那邊有其他人盯着，呂先生如果願意的話，我願意奉陪，聽聽你口中那個神秘的啟明星計劃，到底啟明星計劃是幹什麼的，針對一個人、一個團體還是一件事？”

呂思學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那誘人的液體，若有所思地說道：“是一個理想，司馬律師，你知道啟明星嗎？”

“是金星的古代稱謂。天亮前後，東方地平線上有時會看到一顆特別明亮的晨星，由於它不是光源，看到它意味着白天即將到來，因此人們把這顆晨星叫啟明星。怎麼了？”

司馬淇淇回答了呂思學的問題，一臉疑惑地看着呂思學。

呂思學微微笑了笑說道：“沒錯，這就是啟明星的來歷，我們當時一幫在各行各業小有成就的人，聚在一起，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改變現在社會的現狀，我們中的領導者，也就是政府中的高官，進行牽頭，以蜀中市作為試點，如果成功，就可以全國推行，我們滿含一腔熱血，一幫人相互合作，對於法律條文的探討，對於社會問題的研究，還有經濟民生安全等等，各個方面，我們認為，這些完全搞定，那麼社會上許多問題都會得到改變，一個新生的社會將會出現在大眾面前，因此我們把這次的計劃取名為啟明星計劃，希望它就像啟明星一樣，當人們看到這個計劃就知道，新的黎明就要到來。”

“看來你們的啟明星計劃沒有成功嘛，要是成功的話，以呂先生的作風，現在就不應該在蜀中市，而是去往更加高的地方，我說的不錯吧。”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嘆了口氣，緩緩喝了一口酒，面無表情地接著說道：“司馬律師，你說得沒錯，啟明星計劃沒有成功，不，不應該說沒有成功，而是受到阻力，這個阻力連政府高官都無法擺平，沒有辦法，只能暫停計劃，這一暫停，就停了幾年時間，再也沒有啟動的意思，似乎這個計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我相信，雖然大家再沒有提及，但是大家心中還有那團火，可惜呀，這團火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少人心中的火焰被現實撲滅，只有我方傲欽等人還保留着。”

司馬淇淇聽到呂思學這麼說，一臉疑惑地看着呂思學說道：“也就是說，你跟方傲欽早就認識了，因此，你們組成一個派系並不是只是利益的驅動？”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緩緩坐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一臉平靜地看着司馬淇淇說道：“沒錯，我一開始在銀行工作，不過自從參與啟明星計劃後，我不滿足現狀，我想往更高的地方，站在高處欣賞不一樣的風景，我憑藉自己的能力以及關係，一步一步往上爬，不過中間有幾年時間，我被調往外地，那段時間，我跟方傲欽雖然有聯繫，但是只是出於一起合作過啟明星計劃的同事情誼，後來我調回蜀中市，他方傲欽卻離開了，幸好，有司馬律師你父親的案子。”

司馬淇淇聽到呂思學提起自己父親案子不禁皺了皺眉，司馬淇淇立刻想到當年跟兩人一起調查自己父親案子的時候，方傲欽一改常態，居然願意主動幫助自己，司馬淇淇恍然大悟看着呂思學。

“哦，當年我父親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後，蜀中市刑檢法又發生人事調動，對外是說被調動的官員要嘛身體原因提前退休，要嘛是調往其他地方擔當其他職位，原來是你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形成自己的小群體。”

“別這麼說，因為我們心中還有那團火，那團在參與啟明星計劃時被點燃的火焰，冤案錯案，各種社會矛盾鑽法律空子，衣食住行的安全，金融詐騙等等小到個人大到群體，光靠法律不行，不能說行人橫穿馬路正常行駛的司機還有一定的責任，這種兩邊討好的做法不就跟牆頭草一樣嗎，所以我要尋求改變，我跟方傲欽還有一幫志同道合的人我們要用我們的力量，改變，改變蜀中市，改變整個社會的風氣。”

司馬淇淇聽到呂思學說的自己理想多麼高大上，但是司馬淇淇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呂先生大話誰都會說，難怪，我就說為什麼有什麼新法規新措施都是在蜀中市這裡進行實驗，蜀中市地理條件也沒有多少優越的地方，看來就是你跟你團體一起努力的結果，在我看來，呂先生你恐怕不是為了改變整個社會的風氣，你不過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做打算，這些事，在你的簡歷里記錄一筆，為你日後高升做好鋪墊才是真的。好了，我基本了解了，你口中的啟明星計劃目的就是改變社會現狀，增加一套完善的機制，方傲欽也參與了啟明星計劃的話，那他就是負責研究法律條文，你當時在銀行工作，你進去是幹什麼呢？”

“設立完善的金融機制，不要讓那些空殼公司把普通民眾的錢給騙了，也不要讓那些小公司，獅子大開口把政府的錢給騙了。”

“哦，各司其職，不錯，那後來你們遇到什麼阻力，這種事，我看政府一個小官員是不可能牽頭的，這個計劃的負責人應該是很有話語權的。這樣的人居然無法利用自己的地位擺平，看來你們那個阻力很大呀，有天那麼大！”

呂思學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臉色鐵青，在回答司馬淇淇的問題前，呂思學拿起桌上的酒瓶把杯子倒滿，一飲而盡，呂思學想藉著酒精壯膽。

司馬淇淇雖然認識呂思學沒多久，但是每次跟呂思學的見面，呂思學給司馬淇淇的印象都是沉穩睿智，給人一種精英的感覺，可是這次見面，呂思學頭髮雜亂，面容憔悴，跟之前見過的精英版呂思學完全是兩個人。

呂思學喝得太猛，酒精上頭，連忙用手捂着嘴巴，等了好一會兒，呂思學才緩過勁緩緩說道：“當時我們想採取一種新的模式，將公務員工資提高，不僅公務員工資還有醫生教師等等人員的工資提高，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要引入一套完整的監察舉報機制，這件事如果成功，啟明星計劃就可以全國進行推廣，但是......”

呂思學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呂思學他們這個想法很好，但是這個想法觸碰到大多數人的利益，也難怪會遇到阻力而無限期擱置。

司馬淇淇心中一個疑惑解釋清楚，但是另一個疑惑卻越來越大，司馬淇淇看着呂思學問道：“呂先生，你們啟明星計劃好像沒有得罪任何人，當然你們這個改變觸碰到大多數人的利益，但是你們計劃不是被叫停了嗎，你們不應該會有要你們命的仇人才對呀，那為什麼現在？”

呂思學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怪自己當初太衝動，當初一腔熱血被人叫停，心中肯定不服氣，為了要成功，我們打算調查阻力聲最大的官員醜事，想以此作為威脅，可沒想到，那個官員身居高位但是卻太膽小了，當我們把他的資料寄給他時，他居然選擇了自殺。我們沒有想過讓他自殺，我們只是想讓他改變他的想法，可是沒想到因為他的突然自殺，居然引起高層的注意，進行調查，結果全國都發生了人事地震，我們只是想進行啟明星計劃，改變社會風氣而已，我們一個錯誤的舉動，導致我們成為眾矢之的，難以想象，有多少人在知道真相後不想要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