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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的確沒說要找律師,但是政府可以為你指派一名律師幫你進行辯護,這是你的權力。”

司馬淇淇平靜地回答道。

“指派的,那就是免費的?你行不行呀,不要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現在說的是刑事案子,你知道我犯了什麼案子嗎?”

“資料上寫你在大街上謀殺,影響極其惡劣。”

“什麼謀殺呀,你不知道不要亂說,我只是推了那個男人一下......”

闞於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一臉氣憤地拍了拍面前的聚酯牆,身後的獄警看到闞於情緒激動,一把將闞於按住,以命令的語氣說道:“0332,你控制你的情緒,聽到沒有!”

闞於這時就像猛禽爪子下的雛雞,根本毫無反抗能力,一臉不服氣地點了點頭,司馬淇淇衝著獄警點了點頭示意獄警鬆開手。

闞於活動着剛剛被抓的生疼的脖子,看着司馬淇淇,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正準備大吼,但是司馬淇淇對闞於使了使眼色,闞於回頭看了面如黑炭的獄警,雙眼正死死盯着自己。

闞於嘆了口氣,不服軟也不行,緩緩說道:“律師小姐,我只是推了那個男人一下,誰知道那個男人因為喝了酒,長得人高馬大,但是卻是一隻軟腳蝦呀,直接摔到在地上,頭還這麼巧,撞到一塊磚頭上,他就這麼死了,再說,你們二位想想,我要是真的謀殺,我也不會選擇在大街上干這事呀,周圍那麼多目擊者。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呀?”

跟司馬淇淇兩人都默不作聲,闞於一臉怒氣地看着兩人,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對,在大街上殺人,可以說是最愚蠢的行為,不過警方那邊有證據顯示,你可能是故意殺人。”

“什麼證據?”

闞於一臉驚訝地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聽到闞於這麼說,一臉詫異地反問道:“警方沒有告訴你,他們在磚頭上找到你的指紋,也就是說證明你拿過磚頭。”

“那又怎麼樣,我看到那個人一動不動,我就去查看了呀,然後看到那個男人頭下面有一塊磚頭,我就去把磚頭拿開,這就沾到我的指紋了,這怎麼能是證據呢,你們說是不是,啊,你們倒是說話呀。”

闞於一臉慌張地看着兩人,跟司馬淇淇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地說道:“朋友,正常人看到那個男人後腦有塊磚,第一反應應該是打電話叫急救車,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去把磚挪開呢?”

“你說的你能保證每個人都是這樣做嗎?”

闞於聽到剛剛的質疑反問,笑了笑雙手一攤一臉輕鬆地說道:“反正我不會那麼做。”

闞於聽到這個答非所問的答案,一臉不高興,不想再跟對話,闞於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說道:“闞先生,你呢,現在還未滿18歲,所以,就算你被告謀殺,放心也不會是死刑的。”

“什麼謀殺呀,我都說了,我是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是那個男人倒霉自己頭撞到磚頭上死了,關我什麼事,我可能不推他,那個男人走路搖搖晃晃的,也有可能自己摔跤,摔到磚頭上,我不要當謀殺犯,我不要,我不要!”

闞於再次激動地站了起來,獄警眼明手快,再次壓制住闞於,怒吼道:“0332,你要是再激動,我將終止本次會面,你聽清楚沒有,啊?”

闞於嚇得臉色蒼白,微微點了點頭,獄警似乎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繼續壓制着闞於,闞於這時情緒失控,哭喊着:“我知道了,對不起,我錯了,行了吧!”

司馬淇淇敲了敲聚酯牆,伸手點了點獄警,示意獄警鬆開闞於,獄警看了眼闞於,一臉不屑地放開闞於。

司馬淇淇看着闞於,緩緩問道:“你沒什麼事吧?”

闞於活動了下肩膀,搖了搖頭,司馬淇淇接著說道:“檢控方面肯定會以謀殺罪起訴你,我的工作就是幫你爭取最優的罪名以及處罰......”

闞於聽到司馬淇淇的話,一臉疑惑地看着司馬淇淇問道:“什麼最優的罪名及處罰,你不是幫我辯護,我有看電視的,一般你們辯護律師不是應該幫當事人進行無罪辯護嗎,怎麼到我這裡你只是爭取最優的罪名,什麼意思,我還是要坐牢,我不能坐牢,我才17歲,我憑什麼要坐牢呀,我都是未成年人,國家不是應該保護我們未成年人嗎?”

司馬淇淇聽到闞於這麼說,緩緩說道:“進行無罪辯護,是警方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的情況下,我們辯護律師才會選擇,你跟那個男人在大街上爭吵,接着動手推倒那個男人的過程,現場不止一位路人看到,而且還有人錄了像,也就是說導致男人死亡的起因過程,都是指向你,因此你一定會被起訴罪名,這點是一定的,只是看到時候會以什麼罪名起訴,這就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闞於一臉不解地看着司馬淇淇說道:“你,你們兩個,今天來找我,說了這麼久,結果你們告訴我我還是要坐牢,我是未成年人,我又沒有拿着磚頭往那個男人頭上砸,憑什麼我要坐牢呀,未成年人應該得到保護才對。”

“不要總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你不知道法律規定,14~17歲的未成年人,犯案情節嚴重者,也要依法進行處罰嗎?”

闞於聽到的回答,一臉詫異地看了眼,表情平靜,闞於有點不信任,又看向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剛剛的說法,司馬淇淇看到此時一臉沮喪的闞於,緩緩問道。

“闞先生,你能不能現在將當日案發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闞於想了想,緩緩說道:“那天中午,我在網吧上網,然後肚子餓,出來找吃的,我跟我女朋友在聊天,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呀,就跌跌撞撞地撞到我,我當時有點不高興,不過那個男人喝了酒,一臉高傲的樣子,不僅不道歉,還跟我吵起來,我就不服氣,跟他吵了起來,越吵越激動,就動手推了那個男人一下,誰知道那個男人看着長得那麼壯,被我推了一下,就雙腳無力,一下摔倒在地上,我看到那個男人一直躺着沒有動,我就上前去查看嘛,然後看到那個男人腦後都是血,我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個時候周圍突然有人尖叫起來,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到了警局我才知道那個男人死了,警方要起訴我,然後我就到這裡了。”

司馬淇淇看着闞於說道:“你說完了嗎?”

闞於一臉茫然地看着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司馬淇淇看了眼自己做的筆記,緩緩說道:“磚頭呢,磚頭上面的指紋呢?”

闞於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哦,我看到那個男人一直沒有動,然後腦後有血流出來,我就去查看,發現有塊磚頭,我就把磚頭撿了起來。”

闞于越說也沒有底氣,不時偷瞄司馬淇淇,司馬淇淇一臉嚴肅地說道:“闞先生,對着你的律師說謊,這可有點不太好,如果你不能把實情告訴你的律師,我不能保證能夠在庭審的時候幫到你。”

“我說的就是實情呀!”

闞於一臉激動地說道。

“嗯,朋友,你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後腦受到撞擊導致顱內出血,請問這種情況下你怎麼看到有血流出來,又不是傷到大動脈。”

一臉平靜地看着闞於說道。

闞於聽到這麼說,連忙改口:“哦,我看到那個男人一直沒有動,上前查看,發現那個男人腦後有一塊磚頭,我就把那塊磚頭拿出來,然後發現那個男人出氣多進氣少,我當時就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這樣說行不行。”

“行,坐牢這種說法一定行。闞先生,你不要再玩我們了,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司馬淇淇語氣略有點憤怒地說道。

闞於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突然得意地笑了笑說道:“玩你,我想出來在你身上用儘力氣的玩弄,我反正都要坐牢,不管我怎麼說,都要坐,你管我說什麼呀,十年二十年有什麼分別,我反正不可能終身監禁,也不可能判死刑,怕什麼,我才17,坐個十幾二十年,出來也很年輕,你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法律裡面有假釋的,只要表現好,還能提前出來,既然這樣了,你們還用得着管當時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你們編呀,這不是你們律師最擅長的嗎,傻子。”

闞於起身準備離開,突然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喂,律師小姐,你這職業裝,看着真是讓我血脈擴張呀。”

闞於一臉得意地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咬着牙狠狠地說道:“這小王八蛋,膽子不小,當著我的面撩你。”

司馬淇淇也面無表情,緩緩說道:“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合作,小年輕,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他這個樣子上庭,就算有陪審員,估計也沒有人會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