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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戀強制入院一個月,司馬淇淇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劉戀要見司馬淇淇。司馬淇淇跟兩人都感到奇怪,案子結束了,怎麼現在還要見面,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陪着司馬淇淇來到醫院與劉戀會面,認為兩個女人的話題自己聽着略顯尷尬,正好,看到童石,跟司馬淇淇交代了幾句便去找童石聊天。

司馬淇淇在病房裡看着穿着病服的劉戀,司馬淇淇緩緩說道:“五年強制治療的目的是想治好你,如果在五年內你的病情好轉,你其實不用坐15年那麼久,你在監獄裡面表現好的話,還能得到減刑。”

劉戀一臉平靜地看着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我知道,謝謝你,司馬律師,初次見面,很抱歉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你面前,不過很感謝你對劉戀做的一切。”

司馬淇淇聽到劉戀說話彬彬有禮,行為舉止不像一個女孩子,司馬淇淇一臉詫異地問道:“你是劉戀的融合人格?”

司馬淇淇等待劉戀的回答,劉戀微微笑了笑說道:“其實應該說我是劉戀的第四個人格。”

“擁有許多知識的那個人格?”

“對!司馬律師,你大着個肚子還讓你跑來,真是不好意思,快請坐吧。”

司馬淇淇聽到劉戀這麼說,緩緩坐下,看着劉戀問道:“我老公告訴我,一個人如果出現人格分裂是為了保護自己,十歲的小戀是為了逃避現實,理智的劉戀是為了應對平常的生活,瘋狂戀是一個極端,那你呢,劉戀為什麼會多出一個知識淵博的你,在劉戀的生活中,不應該有你存在。”

劉戀微微笑了笑說道:“她們都說司馬律師很聰明,考慮問題十分周全,我不是劉戀分裂出來的,我是被她記在心裡,漸漸的我從模糊想得十分具體,不過一般我不會出現而已。如果司馬律師有時間的話,可以當故事來聽。”

司馬淇淇聽到劉戀這麼說,微微點了點頭,劉戀開始了這個往日的故事。

十幾年前的一家醫院裡,十歲的劉戀被送到醫院接受心理治療,童年的陰影在劉戀心中揮之不去,讓十歲的劉戀徹夜難眠,不僅如此,劉戀害怕周圍的一切,隨時會躲在床下面,一有動靜,劉戀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直到有一天,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在床底下找到劉戀,蒼白的臉龐卻有消退一切黑暗的陽光笑容,這時劉戀第一次沒有感到害怕,這個人的臉深深地刻在十歲劉戀的腦海中。

大學生如同一個大哥哥一般關心劉戀,兩人漸漸成為好朋友,劉戀也從不說話到膽小的與大學生說話。

大學生生了病,在醫院裡面治療,雖然治療很辛苦,但是大學生每天都積極面對,大學生每天其實很無聊,看到劉戀後大學生也有了事情干,教劉戀學習大學知識,小孩子就像一張白紙,所以說學習外語小孩子比大人學得快。

劉戀在與大學生相處過程中,心中的黑暗逐漸消失,醫生認為劉戀可以出院,但是一出院,劉戀病情就嚴重,如此反覆,直到五年後,劉戀晚上看到大學生摸了摸她的頭,大學生讓劉戀好好生活下去,大學生還告訴劉戀,他會保護她。

那一晚後,劉戀再也沒有發病,而也是那一晚,大學生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劉戀第一個分裂的人格?你就是那個大學生?”

司馬淇淇一臉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劉戀說道。

劉戀拍了拍手稱讚道:“司馬律師反應真快,不錯,我就是那個大學生在劉戀心中產生的第一個人格。”

“那為什麼劉戀還會分裂其餘的人格,你這個人格應該可以很好地照顧她的生活。”

劉戀聳了聳肩說道:“這點嘛,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畢竟是外來的,很多時候力不從心,畢竟大家性別不一樣,我只記得在劉戀讀初三的時候,分裂出了瘋狂戀,因為當時她被幾個女生欺負,我是想保護她,但是不知為什麼,彷彿有強大的力量拉扯着我,那個時候我看到瘋狂戀出現。等劉戀上了大學之後,理性的劉戀出現,而且佔據主導地位,我就很少出現了,畢竟要是舉止太奇怪,會被別人孤立的。”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本來生活正常,為什麼會突然開始殺人,是你們當中誰的主意?”

劉戀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微微笑了笑說道:“命運不願意劉戀一直平靜地生活下去,大概是大二的時候,劉戀是外聯部的,到一家公司拉贊助,這麼巧,那家公司就是第一名女死者的公司,而在當時,劉戀第一眼看到聶清的時候,十歲的小戀人格驚醒,嚇得大哭,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小戀勸住,小戀告訴我們,聶清是把她賣到偏遠山區的人,小戀很傷心,瘋狂戀很激動,理性的劉戀跟我都勸她們去報警,可是瘋狂戀說沒有證據,要有證據才能去報警。就是那一刻,我們共同做了個決定。”

六年前,一個下雨的夜晚,之所以選擇下雨的夜晚就是因為路上的行人很少,聶清加班完離開公司,在自己的汽車旁邊被電擊槍電暈,帶到了無人的廢舊工廠裡面,劉戀獃獃地站在聶清面前,聶清看到劉戀先嚇了一跳,後來才恢復鎮定,劉戀與聶清兩人一問一答,不過都是牛頭不對馬嘴。

聶清想用錢讓劉戀放了自己,也正是這句話,劉戀一陣混亂,聶清轉身逃跑,劉戀拿起榔頭扔了出去打中聶清的腿,劉戀拿着榔頭質問聶清,每砸一下聶清疼得大叫,但是聶清打死都不承認,直到大學生人格出現,開始對着聶清的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手指的疼痛比大腿的疼痛更加劇烈,聶清只好承認,當年因為她生活所迫,加上想賺快錢,才幹了違法的事,後來她通過自己學習,依靠以前非法所得逐漸做到現在的公司,聶清哀求劉戀,並表示自己一切得來不易,自己現在隨時都在做慈善,希望劉戀放過她。

本來還好,但是聶清那句“隨時在做慈善”瞬間讓劉戀感到憤怒,大學生跟劉戀都拉不住瘋狂戀,瘋狂戀學着電影裡面的敲打,用字典墊着,開始捶打聶清,似乎是在發泄怒火,聶清可能養尊處優慣了,加上瘋狂戀的瘋狂舉動,聶清在掙扎過程中,頸部撞到台階,導致頸骨折斷。為了不讓聶清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去,劉戀報了警。

“在那個過程中,你們知道了,當時開車的司機下落對不對?”

劉戀微微笑了笑說道:“是的,命運也跟聶清看了個玩笑,她有一次用車,開車的正好是鄭缽,兩個罪犯,沒有得到任何的法律制裁,卻過着平靜的生活,這一點,瘋狂戀看不下去,於是瘋狂戀提出還要把這個鄭缽找到,讓鄭缽親口承認罪行。”

司馬淇淇看着劉戀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跟着劉戀的語言來到了現場。劉戀知道了鄭缽的下落,假裝用車,把鄭缽電暈帶到了廢棄的大樓里,這次是大學生主導,瘋狂戀實在太瘋狂,大學生跟劉戀都怕瘋狂戀把鄭缽給弄死,為了讓鄭缽老實說話,大學生用鐵簽貫穿了鄭缽的身體,由於大學生本來就是醫學生,很好地避開了鄭缽的要害,每次的詢問,只要鄭缽不想回答,大學生就會撥動鐵簽,讓鄭缽痛不欲生,鄭缽承認了所有罪行,劉戀撥打電話,讓警方找到鄭缽,不過讓劉戀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救護人員的失誤,鄭缽也死了。

兩名罪犯死亡,小戀沒有再哭泣,這個時候,小戀提出要去看望一個老師,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老師是誰,直到見面,本來是劉戀跟老師交談,但是劉戀也沒有相關的記憶,只好換成小戀,他們交談中,老師很關心劉戀,並且詢問劉戀當初突然轉校的事。

突然小戀變得陰沉,還怪老師當初如果對她多上點心,那麼她不會有後面的遭遇,我們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戀拿出電擊槍電暈了老師,還用牛筋繩纏着老師的脖子,我們想阻止,可是那個時候我們三個人誰也動不了。這就是三人真正的死因。

司馬淇淇聽到劉戀說完,緩緩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司馬淇淇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劉戀問道:“你的意思是,其實小戀才是你們當中的主人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三人的存在都是為了保護小戀。”

離開醫院,正在詢問司馬淇淇跟劉戀聊了什麼,只見司馬淇淇拿出一堆文件,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你那位同學包打聽送來的資料,方傲欽要是看過這資料,估計就不會同意我的條件了。”

“資料上有些啥呀?”

還是很好奇,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不要太好奇,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總之是個悲傷的故事。”

汽車逐漸遠去,病房裡的劉戀此時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看着窗外一臉天真笑容地說道:“謝謝你,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