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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長老?”玉田見老人陷入了深思,忍不住在旁邊叫了幾句。

他女兒早產,自小身體不好吃藥也是很正常的。

“玉田啊...”長老輕輕拍了拍手,用手絹將葯末小心的包在了手帕里,隨手將門關上,眼睛的目光越發深沉了。

“怎麼了?”

“小蕊交朋友了么?”

“交朋友?”玉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長老沒好氣的翻着白眼,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你這爹是怎麼當的,閨女懷孕了都不知道?”

玉田怔怔的站着,任由桌子上的茶杯砸在腳上,耳邊一陣眩暈。

“不...不可能啊?”他抖動着雙唇,忍不住搖晃起來。

“不可能?你媳婦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你告訴我她用安胎藥幹什麼?我還奇怪呢,這段時間她每次去找我都不進屋,原先是因為屋子裡的麝香太重,怕傷着孩子。”長老憤憤的說著,玉蕊娘死的早,小姑娘一直都是跟在他身邊長大的。

不說當掌心寶,卻也是和自己的孫女沒多大區別。

若是她找了個同族結婚生孩子自然沒問題,可他從未聽說她喜歡上誰,而且小姑娘如今才16,遠沒有到健康的生育年紀。

他們雖然古樸守舊,思想卻是一直在再跟着時代走的。

未成年母親,那不只是名聲的問題,更是身世的問題。

“不...不可能啊,咱們這裡就這幾百人,又沒有外人,她若是有想法了,直接說就是,而且大夥又都是那麼寵她,應該...應該...”

“哼!”

老人揚起手又在桌子上拍了一張,可憐的桌子終於扛不住壓力變成了一地碎屑。

“就是寵壞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希望哪位天女消失的事情和她懷孕沒關係,不然...”

窗外的雨又大了,屋頂噼里啪啦的落着雨點子,似是敲在了玉田的胸口。

屋裡並未掌燈,昏暗的燈光壓抑的讓人心亂如麻。

玉田嘴唇哆嗦着,泛着白皮。

“咚咚咚....”一陣急躁的敲門聲打破了屋裡的濃重氣氛。

兩雙眼睛同時望向門口。

一個穿着玉族服飾的男人一邊擦着汗水一邊說道。

“族長,長老,又來了一座飛機,兩個是玉祁先生的客人一位是南宮家族的大小姐。他們說讓我們派個嚮導,現在要去下山找人。”

“南宮家的大小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玉田苦澀的邁着千斤重的雙腿,艱難的朝着外面走去。

......

嬈嬈是被一陣詭異的聲音吵醒的。

準確的說是那種異常非常銷魂的聲音。

十米外,隔着一層薄薄的紅色簾幔,依稀可以看到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還是以不可描述的女人在上的姿勢...

嬈嬈忍不住臉紅了,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用一種特殊的繩子固定在一張足足能躺下五六個人的大床上。

身上的衣服還是在飛機上的那套,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她發誓她不想打擾別人“好事”的。

但是實在難受的緊。

“有人么?”

溶洞里的回聲很強,她一開口,聲音便在溶洞里回蕩了起來。

只聽男人的一聲悶哼,纏繞成兩具的身體便立刻鬆開了。

“司寒,你弄疼我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夾帶着渾然天成的柔魅。

“小蕊,我們的客人都醒了,不能怠慢人家。”陰測測的男聲,詭異的聲調,嬈嬈再次緊張起來。

一陣窸窣的聲響之後,紅色簾幔後走出了一男一女。

女的模樣不過十五六的樣子,雖然刻意的擺出性感的姿態,白嫩的皮膚和清亮的眼睛卻是難掩的稚嫩。

此刻她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布滿青紫,可想剛剛有多麼的激烈。

至於旁邊的男人,依舊是帶着那個黑色面具,只有一雙眼睛和雙眉之中的月亮標記。

就連手指都是一雙黑色的手套,嬈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果然美人還是清醒了比睡着好看。”

男人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嬈嬈只覺得眼前一花,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隔着厚厚的手套,都難以掩蓋那刺骨的冰涼。

本就淋了雨,又被一刺激,直接咳嗽起來。

“你是誰?”

嬈嬈別過頭,下意識縮起自己身子。

尤其是那雙異瞳,讓她本能的覺得有貓膩。

“我啊...自然是你的夫君了,嬈嬈,你不認識了我了么...”

忽的,男人又彎下了腰,盡在咫尺的距離,詭異的瞳孔在嬈嬈的視線中無限放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那眼睛在不停的旋轉...兩隻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不,她不能暈!

好不保留的狠狠咬住舌尖,眼前的旋轉和強烈的失重感一同消失。

嬈嬈勾了勾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夫君?都什麼年代的稱呼了,你認錯人了!”

“還有這位小妹妹,你男人在你面前調戲別的女人,你都不生氣嗎?”嬈嬈抬眼看向旁邊的小姑娘。

那雙晶亮的眼睛裡透着迷茫,她獃獃的轉過頭看向旁邊。

夢囈道:“司寒,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娘子嗎?我們的寶寶,也都兩個月了啊...”

他的話,讓男人慢悠悠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

兩隻手一縷一縷替她整理着秀髮,再溫柔不過。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忽然挪向了少女的脖子,少女欣喜的凝望着他,眼底滿滿都是欣喜。

嘴角微微上揚着,十六七歲的她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嘎嘣”

一身清脆的聲響。

少女的笑容永久被定格了,被稱做司寒的男人鬆開手,那具柔軟便如同浮萍一般墜落在地。

“你!”

“夫人可還滿意?”司寒掏出手絹擦着手,悠然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廢棄的手帕落地,正好蓋在那張帶着笑容的臉上。

“你有病!”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看你的衣服,你應該也是那四大家族的吧,快放了我,不然玉先生知道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嬈嬈幾度掙扎,身上的身子卻是越纏越緊。

索性便直接維持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冷冷的望着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男人不會下手殺她的預感。

“沒事,我認識你就行了。而且,我們以後也會永遠的在一起的,來日方長。”儘管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能感受到面具之下他是在笑。

不等嬈嬈回答,他掀開了嬈嬈的袖口,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不過傷口已經都癒合了,透着一層心生的粉色。

“傳說中的鳳凰女果然不一樣,那麼大的傷口,竟然這麼快就癒合了,這皮膚也好,白嫩的...”隔着特殊的手套,他的手在嬈嬈的手臂上摩挲着。

“可惜你現在有了身孕,還是要等。”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鳳凰女?”嬈嬈躲閃不及,眼底是毫不掩蓋的厭惡。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男人,讓你只看一眼覺得無比噁心。

尤其是他剛剛玩弄了那麼一個小姑娘,還是個孕婦。

“嘔...”

終是壓抑不住吐了起來。

本來還有所顧及,然而感受着自己手臂上明顯開始顫抖的手指時,嬈嬈便再沒有看過他。

本就難受的緊,加上被司寒噁心了,胃裡狂酸水。

而且她已經很久沒吃飯了,只得乾嘔...

“你...你...你...”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人忽然後退了數步,嬈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驚奇的發現他那雙異瞳竟然開始變色了。

難道是她幻覺了?

眼珠子還能變色呢?

還未等她想通,那道身影已經沖了出去。

陸嬈嬈:“......”

你倒是放我走啊喂!

嬈嬈又試着喊了幾聲,然而回應她只有空洞的回聲。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一吐完,她覺得舒服多了,身上的繩子好像都鬆動了不少。

正想着,外面又走進了兩個人。

看身形像是女人,然而依舊是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只是和那些黑衣人不同的是,她們眉心沒有月牙標緻。

“夫人,您該沐浴了。”冰冷的女聲如同電子合成一般。

嬈嬈身上腳上的身子被解開,整個人被架了起來。

嬈嬈試圖掙扎,卻是直接被點了穴位。

無奈之下,嬈嬈只能試圖和她們溝通。

“你們是一夥的?”

“為什麼你們眉心沒有月牙?”

“能不能告訴我這裡的到底是哪?”

她一句句問着,然而兩個女人就像是復讀機一般永遠只有,夫人,您還沐浴了。

一路無語,她被粗暴的丟進了一個天然的小型溫泉之中。

那兩個女人似乎是被催了眠,動作僵硬,眼神獃滯,卻是死死的鉗制住她,讓她不得不呆在水裡。

脖子上的玉石沁入水中,忽然亮起了詭異的光。

......

於此同時,在山中不停穿梭的龍衍停住了腳步。

他伸手將脖子里的玉石拽了出來,栩栩如生的龍目,忽然睜開了。

一道微弱的光朝着一個方向飄散了。

龍衍壓抑着自己的心中的狂喜,朝着光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已然是深夜了...

剛剛下過暴雨的雲山,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被一層白色的霧氣所籠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