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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說北漠里也有不少百姓造反,投靠外邦去了,這事也不知是真是假,王妃,蕭將軍…”

“我爹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蕭長歌知秋冬在擔心什麼,秋冬還沒說完蕭長歌就先回答了。

“歌兒。”

楚鈺匆匆趕來,一見蕭長歌身影便喊道。

見蕭長歌神情冷漠便知她應是知道這事了。

探子突然回報,他也是剛知道,一聽到消息就回來告訴蕭長歌了。

“燕齊兩國為何突然會發起猛攻。”

蕭長歌咬着手指,眉頭緊蹙。

上次宴會她分明看到兩國懼怕楚國,就算是暗中勾結一起也不應該這般突然發起攻擊才對。

“肯定是有些人坐立不住,今早有人在楚皇帝面前參了劉文傑跟吳元一本,皇上雷霆大怒將兩人斬首,昨夜宮內又有不少人失蹤,方才還說元邢被脫韁的野馬嚇到病情複發去世了。”

楚鈺莞爾,他沒想到楚言動作這麼快。

真當剷除那些人就能剷除他嗎?

“燕齊一旦發起攻擊,這梁子可算結下了,這場戰爭想結束,除非是分出個勝負來。”

蕭長歌喃呢,她現在擔心的是她父親跟高淵書信往來的信。

上一世楚言就是靠着這些信掰倒他父親的。

但那時她去她父親的書房內找卻沒找到,只有兩種可能,那個闖入他父親房間的黑衣人跟他目的相同,信已仙被他拿走,二是他父親將信燒毀了。

只希望是第二種而不是第一種。

“坐立不安,那太子必定會做出其他動作,比如對你們出手。”

蕭長歌肯定道,一說到楚言,蕭長歌總是信心十足,不用猜想就能預測到楚言的動向。

何時,蕭長歌也能這般了解他。

“只是燕皇怎會同意這種事,燕安無還是楚國的妃子,楚國人傑地靈又是大國,而齊宣剛登基沒多久根基不穩,不可能做這種糊塗事。”

她還真沒想到齊宣會反咬一口楚國,這是她沒意料到的。

不過人都為自己,他這麼做也能原諒。

為了壯大自己的國,只能吃掉其他國。

吞噬小國不能讓彰顯自己,那只能吞噬強國,只要跟燕國合作能吞下楚國,那這普天之下無人敢動他們。

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只是根基未穩,那些大臣真願意齊宣出兵全力一搏么?

若是成了還好,若是輸了,照楚皇帝眥睚必報的樣子肯定要攻打回去。

“燕皇前陣子駕崩了,由燕無患繼成皇位成為新燕皇,剛上任沒幾天便與齊國勾結一起,這是打算抱團取暖了。”

楚鈺嘲諷。

蕭長歌想不通,兩個人剛上任為何一致對準楚國,縱有太子幫忙也不應該才是。

難道還有更重要的被她忽略了?

御書房內

楚皇帝陰沉着臉,聽着探子稟告,一次接一次的報讓楚皇帝的臉越發黑。

“啟稟皇上,蕭將軍的糧草被燒,如今他們被困在城中,糧草已剩不多。”

“報,啟稟皇上,燕、齊已打下北漠邊城第一道防線,蕭將軍跟三皇子帶兵已撤退到第二道防線

,蕭將軍請皇上再派人送些糧草過去。”

“燕齊兩國還真是造反不成,竟聯合起來了,竟聯合起來了。”

楚皇帝氣沖沖道還重複了兩遍。

“送,派人給蕭將軍他們送糧草過去,再多派些兵過去。”

楚皇帝氣憤道,嚴立站在一旁,抬起腳上前一步。

“皇上,臣認為不妥。”

“有何不妥,這些人都快打到朕的國土內了難道朕還要在這等着嗎!”

冷眸掃向嚴立,此刻楚皇帝正在氣頭上語氣也不太好。

“啟稟皇上,蕭將軍這次去北漠帶的可都是咱們的兵,蕭將軍手上的二十萬精兵可未出動過,都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養那些精兵用的可都是皇上的銀子,怎能讓他們過的太悠閑了?這些人該旅行他們的職上戰場而不是養着,何況那些兵一個可抵十個…”

嚴立緩緩道,楚皇帝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

他覺得嚴立說的有道理。

那二十萬精兵是由蕭永德一手訓練出來的,可用的卻是他的銀子,卻聽命於蕭永德。

如今出了這種事,北漠那邊抵擋不住,該調動的是那二十萬精兵才是。

而且那二十萬兵既不歸他管,就算真上戰場沒了他也不會心疼,最好多沒幾個對他更有利。

有那二十萬精兵在,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哪天蕭永德有謀反之心帶着那二十萬精兵一舉攻打楚國。

不怕外人,只怕自己國人。

“嚴大人說的好,但,但蕭將軍已那樣說,若不派些人過去肯定說不過去。”

“皇上大可派個幾千兵過去敷衍一番,至於糧草,國庫里的糧草也不多,其他地方是戰事吃緊,只能分個十車過去。”

嚴立緩緩道,楚皇帝撫着鬍子。

“恩,你說的有道理,就照你說的做,朕再去找清道人卜上一卦。”

楚皇帝思考許久,點頭。

“糧草一事交給你去打理,至於兵,讓蕭永訣去選,就由他帶兵、運送糧草。”

楚皇帝命令,龐海在一旁早替楚皇帝寫好聖旨,話音一落他便將聖旨遞到楚皇帝跟前,楚皇帝拿起玉璽,重重在聖旨上蓋了個章,龐海收起聖旨便往蕭家去。

楚皇帝甩袖往清道人住的殿內去。

清宵殿內,踏入便聞到一股香火味。

清道人盤腿坐在軟塌上,閉目凝神似乎早知楚皇帝會來一樣。

太監在殿外高喊:“皇上駕到。”

清道人睜開眼,老眼中映着楚皇帝的模樣,一襲龍袍着身,龍爪向前栩栩如生,只是已不再是當年風華。

當年他第二次被請出孔明山時是楚崇剛登基當皇帝時,十三歲的他高坐在龍椅上,氣勢逼人,威懾十足。

清道人從軟塌上下來,剛想給楚皇帝行禮便被他扶着。

“清道人不用多禮。”

“清道人,朕此次來是想請你為楚國算一卦。”

楚皇帝誠懇看着清道人,清道人點頭。

“皇上所要的答案在這錦囊中。”

清道人從腰間撤下錦囊遞給楚皇帝,楚皇帝接過錦囊後連忙打開。

掏出紙條,打開一看,只寫着一句話:水亦能載舟,亦能覆舟。

“清道人,此話是何意。”

楚皇帝不明

問。

他看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與他要的答案有何關係。

“其中緣由只能由皇上您自己參悟,若說的太明只會泄露天機。”

清道人長嘆一聲,搖頭,卻是不肯繼續再跟楚皇帝說下去。

楚皇帝見清道人鐵了心不說也沒多問,只跟清道人道了聲告辭便離開。

殿外,烏鴉棲在屋瓦上,雙目緊盯楚皇帝,朝他呀呀叫着。

聽得這聒噪的聲音,楚皇帝心裡一股怒火。

“如今是春天日還未落怎就有烏鴉了,來人,將這烏鴉給趕走,免得吵了清道人。”

楚皇帝雙目緊盯烏鴉,似在與烏鴉較真。

“是。”

太監們見楚皇帝生氣,連忙應道。

楚皇帝緊握紙條,往星月殿去。

殿內,清道人長嘆一聲,搖頭,一臉無奈。

當初他見楚崇時他問過一句,何為國,何為王又何為百姓。

而楚崇回他的是:有子民的國便是國,又子民擁戴的王便是王,水亦能載舟,亦能覆舟便是百姓。

而如今怕是早將以前說的忘了。

烏鴉棲息而叫,實在不是個好預兆。

一星降世,一星未醒。

楚國要亂,要大亂。

清道人長嘆,已看清眼前事物。

星月殿內

楚皇帝回來時紅袖已回來,換好衣服做好晚膳正等着楚皇帝來。

“皇上,今日怎心事重重地?”

紅袖看着碗中的食物都還在,楚皇帝才動了下筷子便嘆氣三聲,食不下飯菜。

“北漠那邊情況不樂觀,朕無心進食啊。”

紅袖扶着楚皇帝起身往軟塌上坐着,楚皇帝雙眼看着不遠處有幾分迷茫。

“朕來時還去了清道人那邊,本想請清道人為楚國算一卦,看是否能化解這次戰事,清道人只給了朕一張紙。”

紅袖宛如聆聽着般聽着楚皇帝念叨。

“一張紙?”

紅袖皺眉不解問。

“對,清道人說朕要的答案都在紙上,而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也未給朕一個準確的答案。”

楚皇帝又哎了聲。

“這紙上寫的是什麼竟讓皇上您這樣哀聲連連。”

“水亦能載舟,亦能覆舟。朕想不明白是誰想覆舟,這可是在暗示朕要出事?朕的江山也會落入他人手上?”

楚皇帝不由得多想,神經兮兮地。

“皇上可別亂說,皇上有福星庇護怎會出事呢!”

“楚國的江山永遠都是皇上您的,任何人都奪不走。”

紅袖當場呵斥,燭火搖曳映着她的臉龐。

“當然,這楚國都是朕的,誰都奪不走!”

“星兒如何解讀這話的意思。”

楚皇帝摟着紅袖的細肩低頭看着她。

“照臣妾看來這話的意思是那個扶持皇上您的人有可能會叛變,水能載舟,能讓舟一帆風順,也有可能在下一刻覆舟,讓舟沉入水裡,臣妾看,皇上要小心那些個掌握權力的人。”

“掌握權力…普天之下誰能比朕…”

楚皇帝話還沒說完,靈光一閃。

有,有一人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