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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素緊抱着一堆銀票,將銀票往半空中撒去,開心不已。

整張床上都鋪滿了銀票,姜素素倒在床上,樂滋滋地。

銀票的味道真讓她覺得很舒坦,以前是連一兩銀子都是大數目,如今隨手一揮便是好幾百的銀票。

姜素素翻了個身,今日又賺了三單,以前她怎沒發現這錢真好賺呢。

“五皇子到。”

屋外一聲高喊讓姜素素回了回神,起身連忙把在床上跟地上的銀票收起,打開柜子把銀票都塞進去。

這些都是她的銀子,怎可能讓楚詠知道這些銀子的存在。

“素素。”

楚詠不知什麼時候到姜素素身後,連走路都悄然無息地,姜素素彎着腰,身子僵硬,面容也難看。

姜素素起身,挺直身子,轉身看着楚詠,一把撲入他胸膛中。

“殿下今日怎這麼早就回來了?”

臉頰緊貼楚詠胸膛,嬌慎問。

楚詠目光落在柜子上,柜子外還有存有一點銀票角,眼微沉,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眨眼間又恢復成原樣。

姜素素見楚詠不語,從他懷中起來拉着楚詠的手往外走。

楚詠亦沒說其他,跟在身後。

“今日宮內沒什麼事本殿下就早回來了,你一人關着門在屋內做什麼?”

楚詠莞爾,姜素素眼眸微轉。

“臣妾本在休息,這幾日入春人容易犯困,才剛起來沒一會殿下就來了,我這幅樣子可讓殿下見笑了。”

姜素素捂着臉,秋水般的眸望着楚詠。

頭髮亂糟糟,一臉惺忪,香肩露出,鎖骨宛如蝴蝶般好看。

看她這樣是真像剛醒的樣子。

“折雨怎不在你身邊伺候,可是又跑到什麼地方偷懶去了。”

姜素素身邊必定跟着折雨,而現在只有姜素素卻沒折雨的身影,不免讓人疑惑。

“折雨她…她入宮一趟,去找星妃了,星妃說給臣妾一瓶膏,抹上去能防蚊蟲叮咬,臣妾尋思春天一到,蚊子蟲子肯定多所以先讓折雨去拿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姜素素解釋,楚詠頓了頓,而後點頭。

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以後讓折雨少去宮內你也少跟星妃打交道,若不然母后那邊見了肯定會誤會你站星妃那邊,現在宮內局勢也不穩,還是少去為妙。”

楚詠輕拍姜素素的肩膀,轉身離開。

踏出門欄時只見折雨匆匆回來撞了個正着。

折雨見楚詠,低頭從他身邊走過往姜素素身邊去。

楚詠沒多問,轉身離開。

姜素素挑眉,一臉疑惑。

楚詠對她的態度好似越來越冷淡了,雖關懷但卻有種疏離感,而這種感覺是從江梧桐離開後。

難道是因為江梧桐?

姜素素心裡冒起疑問,說到江梧桐,她得知消息江梧桐根本沒回去江家。

若沒在江家也不知在哪。

若是能找到她一定要將人殺了,就算是她猜測楚詠對江梧桐還有好感也不能放過。

就怕她的猜想是真的,若真是那樣她就更不能放過江梧桐。

“側妃,已將銀子送過去了。娘娘吩咐不用特意跑那麼多次,半月去一次便可,她信

得過您。”

折雨壓低聲音道,姜素素莞爾,心裡疑問揮之而去,滿腦子裝的都是她在抽屜里的銀票。

“就算星妃那樣說我們也不可那樣做,多多走動才能讓娘娘知我們惦記着她,來時街上可有人說起失蹤這事。”

姜素素問。

折雨臉色瞬間煞白,垂眉低首,咬着泛紅的唇。

“方才回來的路上奴婢看到衙門的人正在巡邏,比往日的捕快多了幾倍,好像在搜尋什麼一樣,側妃,你說他們是不是…”

折雨嚇破膽子,姜素素不以為然,冷呵一聲,表情也不太好。

“你這慫包,他們尋人也不一定是這事,何況還沒查到咱們頭上來你自亂陣腳豈不是讓人懷疑。”

姜素素嘲諷。

“看你這樣該是見了那些人拚命跑回來的吧?”

折雨低頭,似被姜素素說中了一樣。

她也不想,但看到那些官兵向她走來時她總覺得是來抓她的,一緊張一害怕就轉身跑回來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不怕鬼敲門。

現在每天她一睡覺就想到那些哭哭啼啼的姑娘們,絕望看着她然後被帶走。

至於帶去哪她不知,她也不敢問。

那個漁夫每次看着她都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看的她害怕,那些壯漢也是半點不懂憐香惜玉,而且凶神惡煞得很。

“側妃,這幾日咱們要不停一停?外面查的真嚴。”

折雨顫顫問,雙腿發軟。

她是真怕出事。

“現在那邊正是需要貨的時候,我怎可能在這時候收手。”

姜素素冷眼看着折雨,野心勃勃道。

她是個女子,身上必須有錢不然她沒安全感,這是她爭取到的機會怎可能再輕易放棄?

上次若非那些蠢人綁了蕭長歌,她現在的富可敵國。

折雨顫着,錢莊內有二十多萬她都不滿足,到底是想要多少呢。

“折雨,你知道這件事,若是你想撒手不做,本側妃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出賣本側妃。”

姜素素警告,嚇得折雨背後發冷雙腿發軟,砰地聲跪在地上,抬頭驚恐看着姜素素。

折雨後悔了,真後悔答應這事了。

“折雨,你這兩天就賺了快五十兩,五十兩呀,這可比你做個兩三年銀子還多,你不是想買大宅子嗎?人就要有野心,不然成不了事。”

姜素素蹲下,玉手捏着折雨的肩,用勁兒雖輕但讓折雨覺得肩膀宛如壓着千斤墜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雙眼轉着,宛如狐狸般,正一步步讓折雨入坑。

“可是這銀子…”

“這銀子不幹凈對吧?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真乾淨的呢,折雨,你太天真了。”

櫻唇蠕動,說話聲音雖輕但讓折雨覺得恐怖。

額頭汗流下,濕了的發緊貼臉頰。

折雨抖着,抖得連牙齒都跟着顫。

“既然上了這條路可就回不去了,折雨,我看好你。”

薄唇輕莞,折雨坐在地上不動,蕭長歌起身拍了拍手往外走,似篤定折雨會繼續幫她做事一樣。

折雨沒那膽子,也不敢違背她。

還沒邁出門欄,姜素素又轉身。

居高臨下看着傻坐在地板上的人兒。

“派幾個人去尋江梧桐的下落,若是尋到了,把人殺了。”

姜素素緩緩道,似人命對她來說宛如一直螞蟻般小一樣。

“還有把抽屜里的銀票整理整理拿去錢莊存起來,你在裡頭抽一張一百兩的給自己留着。”

“這就當是本側妃獎賞你的,今日這些想放棄不想做的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今日本側妃能與你說那麼多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下次可就沒這麼好了。”

姜素素警告,轉身離開,留下折雨一人在屋內。

折雨緩緩低頭,只覺褲襠下面有些濕。

她竟被姜素素嚇得尿了。

折雨起身,手撐着椅子,還沒站起來一步雙腿發軟又坐在地上,滾燙的淚從眼裡流下。

她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她望着抽屜,緩緩爬過去,撐着起身,打開抽屜聽話整理着銀票。

她不敢忤逆姜素素,不敢。

忤逆了就是死,順從便有活着的機會。

可她,可她不能坐以待斃。

折雨望着手上這一疊銀票看得出神,握緊,似下定什麼決心一樣。

她不能坐以待斃!

宮內一處空地上,楚勻用衣袖抹掉額頭上的汗,烈日炎炎,曬得他臉發紅。

手遮着額頭,才稍微好點。

“殿下,這這昨天又死了兩個了。”

張文彎着腰站在楚勻身邊,楚勻不撐傘他也不敢撐。

楚勻曬着他也同樣曬着。

楚勻皺眉,臉上卻不以為然:“死了就用草席把人裹起來丟出去,宮內最忌諱的就是死人了。”

“殿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才幾天就沒了五個人,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張文勸着,這些人日也勞累一天只休息四個時辰,其他時候都是搬着東西建着宮殿,再這樣下去也不知要損失多少人。

而且他聽了楚勻的話命人把小孩跟婦女也帶過來,有個小孩昨兒搬磚塊時被壓死了,婦女也有些搬不動。

“死了就死了,反正這些人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早該死了。”

楚勻沒半點憐憫反是落井下石道。

都是些註定要死的人,死在哪都一樣。

“你你做什麼,還不快乾活。”

有個上了年紀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搬累了剛坐在石堆上休息,一道長鞭落在他後背疼得他哇哇叫,連忙起身幹活,不敢多逗留。

“今兒個要不做到一定的量,都不許吃飯。”

包頭拿着長鞭朝眾人爆喝,那些人一聽聲音都寒顫不已,寒毛直豎,哪還敢生出休息的心思。

楚勻點頭,滿意看着包頭的背影。

“這個包頭很不錯,很有架勢,以後若宮殿建成,本皇子要讓他留在身邊。”

楚勻誇獎,張文用衣袖抹着額頭上的汗。

“殿下,那那死人一事…”

張文本想乘着這機會跟楚勻好好說說,將他們的休息時間定位六或八個時辰,可看楚勻不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的樣子,他覺得沒戲。

“還是那句話,沒了就沒了,若不按照這工期,兩月內修不好長生殿,到時趕不上星妃娘娘生辰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