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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歌倒不以為然,送這些東西過去也不能代表什麼。

再者白靈兒在楚鈺心裡的位置本就很重要,送過去又如何,她總不能為了這麼點東西跑去梅院那邊找白靈兒麻煩吧。

“送了便送了,快些擺上,我肚子餓了。”

蕭長歌捂着肚子,秋冬一見連忙給蕭長歌擺上,生怕蕭長歌餓壞肚子。

蕭長歌拿起筷子,夾起嫩魚含着米飯大口吃了起來。

“王妃您這幾日的胃口比以前好了不少,而且也沒那麼嗜睡了。”

秋冬高興道,前幾天的蕭長歌可真把她嚇壞了。

吃完還不到一刻鐘便要休息,每日醒着的時辰不到三個時辰,睡卻能睡十幾個時辰,這般嗜睡她還真怕哪天蕭長歌睡過去醒不來了。

“當然,春覺已過,肯定精神了。”

蕭長歌頓了頓,想起青垣說的話。

他給的葯無效但在孩子沒了後她卻突然好了,說不定是因為孩子沒了的問題。

如果是這樣,算不算是孩子護了她呢?

“那就好,奴婢就喜歡現在精神百倍的王妃。”

秋冬咧嘴一笑,儘管她知蕭長歌說的是在安慰她。

怎可能是因為春覺過了所以精神了呢,前幾日明明氣色那麼差。

“等會吃完去花園逛逛吧,難得今日陽光好,順便摘些花瓣晚上泡澡。”

蕭長歌莞爾笑道,秋冬哎了聲。

“屋內裡面暫且你與紫衣、紫蘇三人伺候,其餘丫鬟就讓她們在院內。”

蕭長歌吩咐,秋冬點頭:“奴婢知了。”

這人一多就容易亂,若是屋內丟了什麼東西誰都擔當不起,而且這些新來的丫鬟什麼樣性子她都不知,定不會讓她們貿然進屋內。

“再去把屋內的布料拿出來,都分了吧。”

“布料?”

“恩,就是先前我買的那些,都拿出來分了,你跟紫衣、紫蘇三人拿去做點春季穿的衣裳。”

秋冬眼瞳轉着,想起放在柜子里的布匹,那些都是她家主子買的,都是給未來小姐挑的。

一想到這秋冬就難過,可蕭長歌那雙淡漠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臉也波瀾不驚似沒這回事一樣。

“是,秋冬謝過王妃。”

秋冬朝蕭長歌微微行禮表示感謝。

每次一過季她家主子總會給她們一些布匹讓他們做新衣裳,只想到她們卻沒想到自己。

一處亭內,漁夫朝眼前的人點頭哈腰,怕極了眼前這人。

“裴爺,這是新送來的幾個姑娘,您瞧瞧各個都俊俏得很。”

漁夫阿諛奉承道,老裴冷掃被捆綁的這幾人沒半點興趣,只從衣袖內掏出錢袋,丟給漁夫。

漁夫數着銀票,確認沒問題後才離開。

臨走前還好奇打量着眼前這人,穿的衣服普通眼神冰冷彷彿要殺人一樣,而且對這些姑娘都不感興趣,那他買這些姑娘有什麼用呢。

不過拿了錢,他也不想那麼多。

這些姑娘要怎麼處理也是這人的問題跟他無關。

漁夫駛着船離開後,楚緒才推着輪椅緩緩從一塊大石頭後面出來。

石頭碩大,將他整個人跟輪椅

都給擋住了。

老裴見楚緒時雙眼泛着精光連忙過去推他過來。

“一個女子一萬多兩,這銀子可真好賺。”

楚緒掃了眼被捆綁得死死的兩人,饒有興趣道。

那兩姑娘掙扎,驚恐看着眼前的人。

“老裴,將她們帶回去吧,記得好好養着以後可有大用處,本少爺吩咐你的事也別忘了。”

楚緒推着輪椅轉身,老裴點頭,粗魯拽着綁在兩姑娘手上的繩子,也不管兩人是否跟得上,半點憐香惜玉都沒。

姜素素的膽子還這不小,才不到五天,整整失蹤七個人。

王昊這會應該為這事而絞盡腦汁了。

衙門內,王昊砰地聲雙手拍在桌上,桌上的東西微微顫着,連茶杯都盪開漣漪。

“整整五天,連個線索都沒,這事兒當初伊正在時不是已解決了,怎又開始了!”

王昊頭疼道。

連續五天,每天都有民女失蹤,失蹤的大多數為十一二歲,最小的一個是五歲。

而他查了五天都沒結果,這幾天還特意派人巡邏,到晚上也是輪班替換巡着,可人照樣失蹤他們也沒半點眉目。

官兵們怯怯站在堂下,不敢開口。

忽然,衙門外的鼓轟隆轟隆響着,一聽這聲音王昊腦子疼,雙手捂着耳朵。

若非他穿着這身朝服別人尊稱他一句王大人,他真不想管此事。

“這這又是誰。”

王昊着急問,外面鼓聲不斷,王昊只能將人宣進來。

一個婦女帶着孩子怯怯跪在王昊跟前,還未開口便是哭哭啼啼地朝王昊磕頭。

“青天大老爺,求青天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

王昊被這哭聲弄得心煩:“打住打住,你先把眼淚擦擦再將事情原委說出來,你可是為什麼事鳴冤,若是有冤,本官定幫你洗清。”

婦女用衣袖擦着眼,衣袖早濕成一片可見眼前的婦女哭了許久,而且眼睛紅腫眼內血絲清晰可見。

“民婦的丈夫被人陷害成小偷入了獄,之後便被送到宮內替皇上修建宮殿可沒幾日回來時卻只有一副屍體,民婦想請青天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啊,我丈夫死得冤呀。”

婦女激動道,王昊從椅上起來思索着。

手一揮招來一旁的官兵,湊近他身邊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手摩挲着下巴,似不知修建宮殿一事。

這幾日他在忙失蹤一案也沒聽過這些事。

“啟稟大人,這民婦小人認識,他丈夫犯了偷竊罪被送入牢內,恰好前幾日張大人派人過來說要讓牢內的犯人都去宮內替皇上修建宮殿,若是宮殿修建好了便將那些人放也能騰出幾個牢房來也不浪費糧食。”

官兵緩緩道,王昊思考。

“這事本官怎一點都不知。”

“當時大人在查失蹤一案,張大人那邊又催得着急還說是二皇子的命令,小人見怠慢不得便自作主張將人都給送給張大人讓他領着入宮了。”

“本想找個機會跟大人說,不巧也給忘了。”

官兵有幾分不好意思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忙便將事兒給忘了。

“你這糊塗腦袋,這種事也能忘。”

昊重重拍了下眼前之人的腦袋呵斥着,又怕被堂下的人兒聽到又故意壓低聲音。

“大人,近來事多,小的…小的也不想。”

“去去。”

王昊揮手,底下的人還哭個不停。

這事跟宮內有關,他如何管。

而且是給皇上修宮殿而身亡,他總不能去找皇上說理去。

“你放心,本官會給你個交代,本官這就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若事情有進展便派人去與你說。”

王昊敷衍道,可這句敷衍的話在婦女聽來卻有作用。

“你快些起來,孩子赤着腳,腳丫子都磨破皮了,這些銀子你先拿去給孩子買雙鞋。”

王昊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婦女,又將她從地上請起來,婦女感恩戴德看着王昊,朝他又是謝又是喊地。

看着婦女離開,王昊抹了一把虛汗。

“大人,這這事兒要如何處理。”

官兵疑惑問。

“還能怎麼處理,拖着唄。”

“不過還需去張大人那邊問問情況,這才送去多久就出了人命,以後若這種事越來越多可怎麼辦。”

“幫本大人備轎。”

王昊吩咐,手下哎了聲,不一會兒轎子已備好。

王爺府內

鳥語花香,花兒開得燦爛鮮艷。

蕭長歌拿着籃子採摘着早上剛綻放的花瓣,花瓣艷紅宛如血般。

陽光灑落,更添一分紅。

都說初春時綻放的花兒最美,如今她是信了。

蕭長歌伸手摘下一片花瓣,抬眼時見一人盈盈向她走來。

一襲白衣宛如謫仙,明眸皓齒,腮凝新荔,頭上帶着流蘇翡翠簪,細腰微扭。

“見過姐姐。”

白靈兒朝蕭長歌行禮,蕭長歌將花瓣放籃子里,才優哉游哉看着白靈兒。

白靈兒眼掃着籃子內的花瓣。

秋冬狠狠瞪了眼雙兒,真是不想遇見誰便來誰。

白靈兒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蕭長歌。

“妹妹可要先恭喜姐姐搬回東院了。”

白靈兒嫣然一笑道,蕭長歌波瀾不驚:“這地方本就是本王妃的地兒,何來恭喜一說?”

“倒是本王妃要恭喜妹妹逃過一劫。”

蕭長歌冷笑。

雙兒一聽,臉色大變。

上次一事王爺還沒責怪蕭長歌,這會她還敢當著她主子的面說這種話,難道她還想再做一次同樣的事嗎!

白靈兒倒不畏懼蕭長歌,畢竟這裡人多,諒蕭長歌也不敢在這做什麼出格的事。

“這可要多虧王爺,若非王爺捨命相救,妹妹這會興許該在黃泉路上了。”

“聽說姐姐孩子沒了,妹妹倍感傷心,你說咱們為何命這麼苦呢。”

白靈兒掃着蕭長歌扁平的肚子,衣袖遮臉,一臉傷心,小聲抽泣着。

秋冬身子一顫,猛地看向自家主子,生怕她難過。

白靈兒是故意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蕭長歌臉上除了淡漠還是淡漠,白靈兒觀察蕭長歌的臉色,並沒她所期望的神情。

抽泣的聲音傳入蕭長歌耳中,蕭長歌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