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雅急忙問,再掃向青垣臉上的傷,心疼萬分。
周圍的丫鬟跟家丁帶着眼色看蕭溫雅,對她跟青垣指指點點地。
“我在替天行道,你讓開,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打。”
梁文才想推開蕭溫雅,可手被蕭溫雅抓的死死地。
周圍人竊竊私語,她不是聾子自聽得到她們在說什麼。
心突然涼了一半。
她盡心儘力伺候梁文才,別人可以說可他卻不行。
可丫鬟家丁們說的這些,該是從梁文才嘴裡傳出的。
“少奶奶。”
秀巧連忙跑到蕭溫雅身邊,見蕭溫雅神色異常她擔心。
“我跟青竹是清白的,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解釋。”
蕭溫雅抬頭,目光堅定。
可一旦起疑的人怎會因一句話而熄滅心裡懷疑的火苗。
“你覺得我信嗎?帶少奶奶回去。”
梁文才甩開蕭溫雅的手,咬牙切齒道。
話音一落就有兩家丁站在蕭溫雅身後,蕭溫雅呵笑一聲,跟着家丁們離開。
家丁們也不敢擒拿蕭溫雅,一來蕭溫雅肚子里有孩子,二來蕭溫雅平時對他們不錯。
蕭溫雅失望,最失望的莫過於梁文才的態度。
對他來說,她跟青竹有染。
他是寧願相信她們有染也不願信她們是清白的。
“來人,把青竹拿下。”
梁文才大聲吼,他不能將氣撒大夫人跟梁有才身上,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大夫么?
雖這人算客人,可在他眼裡算個普通百姓。
“大少爺三思,要是大夫人怪罪起來的話…”
下人勸着,要是大夫人看到青竹出事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難道本少爺的話不管用嗎?還是你們都是聾子?”
一聽大夫人,梁文才臉色瞬變,更被激怒。
他一個大少爺連個下人都治不了,這要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他今天就要把青竹給辦了。
“是。”
被梁文才這麼一吼,下人們點頭,將青竹擒拿。
私心裡還是不敢擒太緊,萬一青竹在大夫人面前說這事他們怎麼辦。
梁家現在情況如何他們又不是沒眼看,如今啊,還是大夫人一手遮天。
“青竹大夫臉上髒了,應該是想洗個臉吧?”
梁文才瞥向小溪,溪水緩緩流着,拍打着石頭。
梁文才眼中布滿高興,湊近青竹身邊問。
青垣順着梁文才的目光看去,便知他想做什麼。
且不說現在天冷,光說將臉按在溪水裡連呼吸都呼吸不了,梁文才現在還不敢要他命只敢靠這些小手段整他。
在青垣看來有些幼稚,甚至還不如梁有才。
“帶過去。”
見青垣不語,梁文才以為青垣被嚇到了,大手一揮吩咐着。
“放開他,放開他。”
突然一人竄出,咬着梁文才的手。
動作迅速,只聽到聲音,一眨眼功夫已經咬上了,宛如瘋狗般死死咬着手不放開。
“啊。”
梁文才一疼,抬腳一踢,疼得梁有才鬆開了嘴在地上翻滾,嘴裡啊啊啊地喊着,似在求救。
梁文才眉間緊蹙,後退兩步,千算萬算他沒算到梁有才會突然冒出來。
他倒是忘了青竹跟梁有才是形影不離地,有青竹的地方怎會少了他這個‘好’弟弟呢?
“二少爺。”
青竹神色一變,看着還在地上打滾的梁有才有些擔心。
“二弟,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呢,來,大哥扶你。”
梁文才嘴角揚起一笑緩緩,蹲下扶着梁有才。
梁有才緩緩站起時,梁文才腳下一絆,只聽得梁有才哎呀一聲又摔倒。
“二弟你又怎麼了。”
梁文才詢問,這次卻沒去扶他。
“鬆開,今天本少爺看在二少爺的面子上放過你,下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梁文才揮揮手,家丁們鬆開手。
青竹蹲下扶起梁有才。
梁文才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
梁有才是家裡人的寶貝,連梁益都比較偏寵梁有才,他也就耍耍小陰招讓梁有才吃點苦頭,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張胆,生怕那些家丁丫鬟們告訴大夫人,到時大夫人找上門來就難辦了。
不過他也沒討到好處,看着自己手上這一排牙印讓,他冷哼:“哼,青竹倒是養了一條不錯的忠犬。”
要不是梁有才突然冒出來,他肯定要讓青竹好看。
“二少爺你沒事吧?”
青竹蹲下扶起梁有才,關心地問。
他詫異,沒想梁有才竟能反應過來。
“大夫,大夫,我疼。”
梁有才捂着褲襠,剛才被踢的地方。
“沒事,青竹替二少爺上藥,二少爺就不會疼了。”
青竹溫柔道,梁有才點點頭。
起身,隨着青竹往院內走去。
只是梁文才還沒高興完,這事就傳到大夫人耳中。
大夫人風塵僕僕趕到院內,只見梁有才躺在床上,一副重病不起的模樣。
發著高燒,汗流浹背,蓋着被子,一直捂着下面被踢中的地方喊疼。
梁夫人愛子心切,一聽,自是派人將梁文才找來想問個清楚。
京城街道上,人來人往。
方才那一陣雨讓空氣新鮮不少。
“主子,這裡人多可要小心。”
老裴在身後叮囑着,楚緒輕笑:“本殿下可不是個孩子,犯不着每次到人多的地方就提醒本殿下。”
他每次一到人多的地方老裴就提醒他要小心。
他除掉六皇子的身份不過也是個普通人,怎就需要擔心了?
況且真有人想對他如何也不會選在這種人多的地方,人多嘴雜還顯眼。
“陳儀姐姐?”
楚緒抬起手,輪椅停。
楚緒自己推着輪椅往一道背影去,陳儀選着東西,將錢給老闆,轉身差點嚇一跳。
“六…六少爺,你怎麼在這?”
陳儀見楚緒時有些驚訝,瞥向周圍的人,連忙將六皇子改成六少爺。
在這喊六皇子,怕是要引起轟動。
“儀姐姐怎麼會在這?”
楚緒反問,老裴緩緩跟到楚緒背後,朝陳儀點頭表示禮貌。
“你又偷跑出來了。”
低頭,看着裙角處染着的泥土,楚緒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陳儀眉眼一彎,朝楚緒吐了吐舌頭,似想起什麼事一樣手啪地一聲拍在攤子上,嚇得攤子老闆心差點跳出來。
“對了,上次一事多謝六少爺幫忙,不然呀我肯定被我娘訓斥一頓。”
上次她偷偷離開一事她娘大發雷霆,可見是楚緒送她回去的不僅不生氣反而笑顏如花。
楚緒離開後她娘還一直詢問她跟楚緒的事,可她能跟楚緒有什麼事嘛。
最後這事也不了了之,她娘也沒給她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了。
她陳儀要嫁的男人,必須是自己看上的。
只是她看上的男人失蹤很久了,一想到這,陳儀一臉失落。
“儀姐姐為何眉間緊蹙?可是有什麼煩惱的事?”
楚緒一眼就能看出陳儀有煩惱,陳儀有事也不瞞着楚緒,就是想瞞他也瞞不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上次你幫我這次我請你,走着,下館子去。”
陳儀大方道,楚緒也不跟陳儀客氣。
陳儀請他,他求之不得。
“儀姐姐請客,那我可要放開肚子吃。”
楚緒打趣道,陳儀不以為然。
繞到楚緒身後搶了原本屬於老裴的任務。
“老裴你先回府吧,等會我一定把你家主子安全送回去。”
陳儀朝老裴揮揮手,老裴還站在原地看着楚緒。
直到楚緒點頭,老裴才願離開。
“就你這小身板能吃多少東西呢,你就算敞開肚子吃都沒我吃的多。”
陳儀拆穿,推着楚緒往酒樓內去。
武狀元已出,眾人雖沒親眼見比試卻知楊清堂贏了。
過程不重要,是不是作弊對他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武狀元是誰。
楊清堂成武狀元是眾望所歸,畢竟他們不認識那種沒名沒分的普通百姓只認識楊清堂。
至於文狀元,他們本看好梁文才誰知出這事,他們早又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有人惋惜有人則不以為然,這種時候肚子疼無緣狀元,那是老天爺不想讓他得狀元。
去時是蕭長歌跟楚鈺一起去,來時只有蕭長歌回來,而紅袖早在府外候着,見蕭長歌回來趕忙圍上。
“王妃。”
“何事。”
清冽的眼透過紅袖看向身後之人,紅袖轉身,看着已走出來楚墨,微微行禮退到一邊。
“現在只能有事才能來找你與四弟了嗎?”
楚墨有些受傷,蕭長歌收回視線。
“畢竟現在不同,而且人多嘴雜。”
周圍的家丁正看着楚墨跟蕭長歌,想從兩人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以前就有傳聞三皇子喜歡蕭長歌,看來這消息是真的。
楚墨知蕭長歌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願讓蕭長歌被別人誤會。
“外面冷,三皇子請進。”
蕭長歌比了個請的手勢,楚墨詫異卻有點高興,他還以為蕭長歌會直接趕他走呢。
蕭長歌走在前頭,楚墨跟在後頭。
紅袖望着兩人的背影,眼眸流轉。
大殿內,陽光照落入廳,周圍的花草樹木被之前那場大雨洗滌一新。
一坐在,便有人端着茶進來。
“三皇子來這有何事?”
剛坐下還未坐熱,蕭長歌開口問。
“沒什麼大事,就順路過來看看。”
楚墨眼中映着蕭長歌,這樣炙熱的眼神看得蕭長歌不適。
“你的臉…”
楚墨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