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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還帶上黃媒婆來?”

嚴氏又反問,蕭永德氣得神情發黑。

“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黃媒婆,你來說。”

“我…我。”

黃媒婆看了看嚴氏再看了眼溫氏,嚴氏倒從容地理着衣服,蕭永訣在一旁看着,實在不知發生什麼事,只知蕭永德對他娘態度惡劣。

“蕭將軍饒命,是是四夫人讓我這麼說的,我我早些時候跟她說是嫁給梁文才可她偏偏威脅我,讓我說是嫁給梁有才,還拿出了偽造的信逼着小人承認,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媒婆哪敢忤逆四夫人啊,只得順着她意思說。”

黃媒婆跪着,轉身抱着蕭永德的大腿,香梅睜大雙眼被黃媒婆弄得氣憤。

“胡說,我家夫人根本沒這樣說過!”

香梅指着黃媒婆怒斥,怎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竟反咬一口。

“將軍,他人都說您明事理,方才就是四夫人威脅我,我才會說那番話的。”

黃媒婆不顧香梅說的話而是繼續哭着,求着蕭永德。

“爹,這就是您氣勢洶洶來找我娘的原因嗎?僅聽一人的片面之詞,而如今這人還害了自己。”

蕭永訣逼問,掃向溫氏。

“訣兒別說了,娘在家的地位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反正我也背習慣了。”

嚴氏坐下,冷笑,臉上卻有些無辜。

蕭永德來時氣勢洶洶現在卻有些泄了,不知哪是真哪是假。

“老爺你相信她說的嗎?”

溫氏抬頭問蕭永德。

語氣不悲不怒。

“我…”

“我信你,你絕不會做這種事。”

嚴氏本還高興可聽蕭永德這話後她臉上神色難看,以前只要有證據擺在眼前那蕭永德相信的只有證據,如今有黃媒婆作證,蕭永德竟信溫氏。

溫氏聽得這話心裡安慰,眼神微變。

“若是那會老爺也信我該多好。”

一句話,讓蕭永德心裡的愧疚。

提起往事蕭永德更沒辦法不信溫氏。

“老爺,證據擺在眼前,你難道還想包庇四妹嗎?若是傳出去老爺面子怎過得去?再者老爺污衊我,這事老爺不是該給我個交代嗎?”

嚴氏施壓,今日蕭永德氣沖衝過來又質疑她,本就該給她個交代。

“姐姐,你說這話是不是過早了?”

冷眸落在嚴氏身上,溫氏緩緩道。

嚴氏嘴上笑容僵硬,黃媒婆也停了哭聲。

“黃媒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溫氏低頭看着還抱着蕭永德大腿的女人,她哭得連妝容都花了半夜看來宛如女鬼般。

“我,我方才說的就是實話。”

望着這雙眼黃媒婆心虛地躲開。

溫氏輕呼口氣,扯開一小。

“來人,將當初的轎夫還有小丫鬟帶進來。”

薄唇輕張,黃媒婆臉色一變。

話音剛落,人已被帶上。

“還有黃媒婆的父母跟女兒。”

又一句話,讓黃媒婆坐倒在地上,地上冰涼身更涼。

“筱蝶。”

蕭永德輕喊,沒想溫氏還有這些後招,嚴氏有些坐不住,蕭永德本還護着嚴氏,可見嚴氏這神情後只覺不對勁。

溫氏一喊,屋外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八個之前抬溫雅進梁府的轎夫全被找來,而跟在後面還有幾個家丁,王昊也跟着進來。

“下官見過蕭將軍。”

王昊才剛回府就有人在府內候着了,緊接着便讓他帶着這些人到這裡,只是沒想到還有兩個蕭家的家丁也在,這下他有些搞不懂。

“四夫人,您交代的事我已辦妥了。”

王昊掃向溫氏,溫氏點頭:“王大人這份恩情我擠在心裡了,今夜天冷,多謝王大人跑一趟。”

溫氏緩緩道,王昊揮手哈哈笑起:“四夫人說笑,當初還是你救我一命呢,若不然今兒這知府位置也輪不到我來做。”

王昊跟溫氏宛如認識許久一樣,王昊自顧說著溫氏點頭。

“王大人滿腹經綸,得了知府位也是應當的,怎就成是我的原因呢,王大人謙虛了。”

溫氏緩緩道,王昊賠笑。

“四夫人是你謙虛了,人我已給你帶到,這裡沒我什麼事,我先走了。”

“將軍,下官改日再拜訪你,還有四小姐一事,望四夫人與將軍別太傷心。”

王昊轉頭朝蕭永德道,蕭永德點頭,卻不知溫氏什麼時候跟王昊有這份恩情。

王昊離開,扶着老太太的小女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直喊:“娘。”

說著,眼嘩啦啦流下。

黃媒婆眼淚直流,捂着嘴哭着。

“不知姐姐身邊的家丁怎會出現在黃媒婆家中呢?”

溫氏掃向身後兩位家丁故作不解問。

蕭永德自認得嚴氏身邊的家丁,本該在蕭府的家丁為何會出現在黃媒婆家中呢。

“我說我說,是是大夫人要挾了我家人威脅了我,我方才在四夫人房中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若有說假,我天打雷劈。”

黃媒婆發誓,哭得臉上妝花。

“黃媒婆你休要胡言!”

嚴氏怒斥,方才還從容淡定現在卻慌亂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大夫人用我娘跟女兒威脅我,蕭將軍,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在一旁的老太太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她上了年紀雙耳失聰,只看得到自己女兒在哭。

“娘,娘。”

小女孩兒喊着,溫氏莞爾。

“香梅。”

溫氏一喊,香梅哎了一聲扶起黃媒婆,帶着她們先出去了。

屋內,只剩幾人,嚴氏臉緊繃著。

“嚴素懷,你說你沒做過,那你如何解釋你的人會在黃媒婆家。”

蕭永德握着手,身子微顫。

他知嚴氏品行如何卻沒想過她還能做出這種事來,若非陰差陽錯,那是毀了溫雅一生。

“爹,這事肯定有人陷害,你既能相信四娘,為何不信我娘!”

蕭永訣見蕭永德一臉凌厲似想將眼前之人殺了一樣。

“那也要看看她可信度多少。”

蕭永德冷呵,對嚴氏是失望還有不信。

他也想信,可嚴氏一次次讓他失望。

“好呀,你竟然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信我,那些家丁雖是我的人可老爺您認為他們只聽我的嗎?”

嚴氏冷笑,蕭永德眼裡儘是不信。

“除了你,他們還會聽誰的?”

蕭永德反問,大手一揮。

“大夫人有病在身需回娘家休養幾日,周嬤嬤,替她收拾東西。”

向來臉色不變的周嬤嬤這次卻大驚失色,蕭永德這是想將嚴氏強送回嚴家、

一個女人被夫君命人送回嚴家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失寵。

照理說蕭永德該給嚴氏點面子,卻沒有,這證明嚴氏在蕭永德心裡的地位已大不如前。

溫氏挑眉,也沒料想蕭永德會說出這話。

“老爺喜怒。”

周嬤嬤見蕭永德動怒連忙道,將嚴氏送回嚴家可不是件小事,就算蕭永德不要面子嚴氏也要面子。

“我說的你沒聽見嗎。”

蕭永德呵斥,周嬤嬤閉嘴。

“爹,你要想清楚娘若回嚴家,嚴家那邊會怎麼想。”

蕭永訣大聲喊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讓嚴氏回娘家那只是讓人笑話。

何況長大的女兒只能嫁出去,回嚴家的話誰還會給她好臉色看。

“我是不會走的,我已嫁入蕭家便是蕭家大夫人,除非你休了我。”

嚴氏一屁股坐在椅上,理了理衣服抬頭看着蕭永德硬氣道。

事到如今她有什麼好說的,蕭永德被迷惑她說什麼都聽不進。

溫氏問他信不信她,蕭永德說信,可牽扯到她身上時蕭永德連問都不問一句便肯定是她。

既對她沒情那不如給她休書她離開,也好不髒了她們眼。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

凌厲的眼看着嚴氏,嚴氏坐直身子一副不怕蕭永德的模樣。

“你要敢那就寫,我為你養了一雙兒女,到頭來什麼都沒,可笑可笑。”

嚴氏冷哼數落着,蕭永訣神色變得猶豫,一雙兒女這四字入他心裡。

生了一兒一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要不敢,蕭將軍請,我這懷閣樓容不下蕭將軍這尊大佛。”

嚴氏指着門口的方向下着逐客令,蕭永德站着不動,雙眸緊盯嚴氏。

“從今日起你不得出懷閣樓半步,嚴素懷,這次看在長樂跟永訣的份上饒你一次,若有下次,不用你說,休書我會親自送到嚴府。”

蕭永德警告,轉身甩袖離開。

嚴氏對蕭永德說的話沒放心上,蕭永德要想動她,難。

“溫筱蝶,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溫氏轉身,只聽身後嚴氏的聲音響起。

“來日方長。”

溫氏留下這話隨着蕭永德的步伐離開,方才還熱鬧的屋內變得冷清。

“周嬤嬤,去將院內的下人清一波,只留幾個心腹。”

嚴氏見眾人離開才鬆了口氣連忙吩咐周嬤嬤。

“是。”

“剛才可真嚇死我了,娘,爹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永訣撫着心臟的地方道,他生平最怕他爹生氣,方才可見他爹氣的不輕。

“訣兒也認為是娘做的?”

嚴氏冷撇蕭永訣問,蕭永訣連忙搖頭:“娘,他人不信你我怎會不信你呢。”

“我可沒讓人去盯着黃媒婆的家人,我不過是讓她們離開,沒想黃媒婆耍了小聰明將人藏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