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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到早上,蕭長歌醒來時楚鈺睡在身邊,手摟着蕭長歌的腰,一臉熟睡的模樣。

蕭長歌想動,卻被禁錮着。

皺眉,她不知楚鈺是什麼時候來的,以前她都能發現,最近是越睡越久了。

“歌兒,早。”

楚鈺微睜開眼,舒展手臂,很是愜意。

連對蕭長歌說話時嘴角都掛着笑容,朝蕭長歌揮手。

“本王說過不喜歡歌兒皺眉。”

楚鈺從被子里鑽起,坐在蕭長歌身邊,修長的手撫過蕭長歌緊皺的眉。

“這樣的歌兒才是最美的。”

楚鈺莞爾,眯眼笑道。

蕭長歌瞥過臉,不看楚鈺,而她能感覺到耳根子在發燙。

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多次了。

她深知這是為何。

比誰都清楚。

“王爺最近可是吃蜜了?”

蕭長歌好奇問,楚鈺輕哦了聲:“哦?何以見得。”

“王爺這張嘴說出的話可比以前好聽多了。”

蕭長歌嘲諷道,要以前的楚鈺可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本王說的可都是實話,時間能證明一切。”

楚鈺一臉委屈解釋道,可他說的每個字蕭長歌都不信。

在她之前還有個能讓楚鈺連命都不要的白靈兒,她又算得了什麼?

將自己看的太重的話吃虧的會是她自己。

她還不夠了解楚鈺,不知他是個怎樣的人,所以他說的話最多只能信五分。

她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子。

她先前早問過他,他也沒否認。

一想,蕭長歌回神,推開坐在跟前的楚鈺。

“抱歉。”

蕭長歌道,楚鈺低頭臉上帶着笑容,舉手投足之間帶着文雅,宛如貴公子般,溫柔的聲音在蕭長歌耳邊響起:“沒事,推開那說明歌兒是害羞了,本王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生氣?”

那雙鳳眸似能看透蕭長歌心裡想的一樣道,蕭長歌墨眉微挑,有些詫異。

以前都是她猜透楚鈺的心思,如今輪到楚鈺猜透她的。

不可否認,楚鈺猜對了。

她確實是對楚鈺動了情,不過這情還不深,可以斬斷。

“今天天氣也不錯,歌兒可要一同出去走走?”

楚鈺邀請,蕭長歌搖頭:“今日妾身有事,怕是去不了。”

“哦?有何事?”

“妾身要去宮內一趟,與星妃見一見。”

抬頭,清冽的眼映着楚鈺妖孽的模樣。

“可是”

“妾身只是嗜睡也沒什麼大事,上次跟她一見時間太短,我無法確定。”

所以她得進宮一趟,去確定一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紅袖。

名字一模一樣,雖行為舉止跟說話語氣不同,可改變這些也不是沒可能的。

她得親自去確認,若真不是她也可安心。

“好,本王讓人送你去。”

楚鈺沒拒絕反而讓蕭長歌去,蕭長歌挑眉。

“歌兒可是認為本王不會讓你去?”

見蕭長歌挑眉的模樣楚鈺早猜到她心裡想什麼問。

蕭長歌撇過臉:“妾身可沒這麼說過,是王爺腦補罷了。”

蕭長歌起身,赤腳剛着地就察覺到冰涼,腳下不小心一拐,楚鈺眼疾手快抓着蕭長歌的手臂,另一隻手摟在她腰間。

比起當初在蕭府的她,現在她身上有些肉了。

這樣抱起來才舒服。

長發散落在肩上,有些亂。

那張妖孽般的臉湊近蕭長歌跟前,聞着她身上的香味。

蕭長歌沐浴時不用熏香,可他卻能從蕭長歌身上聞到香味。

“歌兒看到本王也不用這麼激動亂了分寸,本王一直在你身邊。”

楚鈺眯眼有幾分調戲道,蕭長歌咧嘴一笑,雙眼彎成月牙兒形狀,赤腳踩在楚鈺腳上。

見楚鈺臉上神情不變,蕭長歌笑得更燦爛。

“打是情罵是愛。”

“歌兒這樣對我,看來是對我愛得深沉呀。”

楚鈺不要臉道,蕭長歌見狀也覺得無趣,鬆開腳。

“歌兒,今日讓本王為你梳洗打扮可好?”

楚鈺詢問,蕭長歌挑眉,沒想楚鈺會突然提出這個。

“王妃,該洗漱了。”

秋冬敲門,聽得屋內沒聲音她小心翼翼推開門,見楚鈺摟着蕭長歌,兩人在床邊,動作有些曖昧的模樣,秋冬害羞地低頭。

“奴婢來的不是時候,還望王爺王妃恕罪,奴婢,奴婢馬上就出去。”

秋冬說著轉身,卻被楚鈺叫住。

“慢着,把盆放下,今日本王親自為王妃洗漱打扮。”

“是。”

秋冬輕應,將水放在桌上。

“歌兒,可否原諒本王昨夜做的,不然本王會不安心的。”

秋冬臨走時只聽到一道邪魅的聲音,秋冬身子一抖,有些害臊。

邁着大步往外走,走時還關上了門。

昨夜做的

秋冬腦海里浮現一出場面,羞得她差點流鼻血。

不過,王爺是什麼時候到東院來的呢?為何來時她都不知道?

而且這種情況已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好幾次了。

“王爺說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蕭長歌冷眼看着楚鈺,楚鈺抱着她似很舒服一樣不肯鬆開手。

那雙眼宛如狐狸般看着蕭長歌,心情愉悅:“本王與歌兒算是老夫老妻了,縱是這麼說她們能有什麼誤會呢?何況,昨天確實是本王不對,不該”

楚鈺特意停頓,低頭看着蕭長歌,裡衣若隱若現,特別是從他這角度看下去時容易看到些其他東西。

蕭長歌被這麼一提醒才知怎麼回事,連忙推開楚鈺,手遮在胸前。

楚鈺往後推開幾步,也不怒反而很愜意。

“滾。”

“難得歌兒這般生氣,本王是不是該感到自豪?”

“時間不多了,歌兒還是坐好本王替你描眉梳妝打扮吧,若是晚了的話,回來的時間也晚。”

楚鈺伸手拉着蕭長歌的手腕,將她拉到銅鏡前。

蕭長歌坐下,楚鈺往桌子旁走,擰乾毛巾遞給蕭長歌,蕭長歌擦着臉跟手,又將毛巾遞給楚鈺。

既楚鈺想對她好那她當然不介意了,她倒要看看楚鈺能給她畫出什麼名堂來。

一個男子化妝,怎可能有女子畫的好看呢?

蕭長歌閉眼,任由楚鈺在自己臉上搗鼓。

“好了。”

沒一會,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長歌緩緩睜開眼,只見銅鏡內的自己與往日不同,她向來愛素雅,而楚鈺給她化的妝也確實素雅,卻跟她平日化的截然不同。

蕭長歌咦了聲,有些驚訝。

楚鈺站在蕭長歌身後,聽得蕭長歌咦了聲後淺笑:“歌兒可莫要小瞧本王,本王若想畫也能畫得很好。”

粉少,臉紅潤,睫毛長長地更顯得那雙清冽的眼大。

而在眉心上,竟還給他描了朵粉色的花。

“還挺不錯,不過妾身不喜歡。”

蕭長歌直接了當道,楚鈺有些傷心。

“妾身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出現在妾身身上,這妝王爺該是替妹妹化過才是。”

蕭長歌說著,起身往盆子的方向走去,低頭洗着臉,將臉上的妝都洗掉。

楚鈺被蕭長歌這話弄得一愣一愣地,手緊握,卻沒想過解釋。

“還是妾身自己化吧,王爺在旁邊看着就行。”

蕭長歌說著,搶過楚鈺手上的東西,楚鈺就在她身後看着,看着銅鏡內認真的蕭長歌。

不一會,蕭長歌就將妝畫好了,跟她平時一樣也沒過多打粉。

粉打太多她臉上會不舒服,而且一層厚厚的,一說話容易掉。

“如何?”

蕭長歌轉身,詢問楚鈺意見。

“美。”

一字讚美,蕭長歌低頭輕笑。

起身,緩緩往外走。

“走吧,不可太晚,若不然回來的話又要晚了。”

楚鈺看着蕭長歌離開的背影,又看着那盤渾濁的水。

這妝他只給蕭長歌畫過,至於白靈兒,那是看到他母妃的畫像所以仿照的罷了。

而除了蕭長歌,他從未幫其他人描眉化妝。

不知為何,楚鈺心裡有股失落感。

楚鈺回過神,跟在蕭長歌腳後離開。

南院內

白靈兒聞着屋內的香味只覺得舒服。

“這是什麼香?味道可真好聞。”

“啟稟夫人,這是茉莉檀香,奴婢剛從徐管家那拿來的。”

雙兒見白靈兒問起連忙道。

“茉莉檀香?怎本夫人聞着沒茉莉香味呢?反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靈兒皺眉,不解地問。

“咦,夫人這麼一說奴婢也覺得是,好像不是茉莉香味。”

被白靈兒一提醒,雙兒嗅了嗅。

“麝香!”

兩人似想到什麼一樣異口同聲道,兩人互看着對方。

“這檀香什麼時候送來的?”

白靈兒的臉瞬間發白,指着檀香問。

“好像,好像是昨天夜裡送來的。”

雙兒回憶,白靈兒一臉慌張。

“趕緊,還不快趕緊把這給我拿出去丟了。”

白靈兒捏着鼻子指着檀香,慌張道。

似知這是哪來的檀香了。

這分明就是她派人送到東院那邊的檀香!

裡面,裡面加了麝香!

從昨天到今天

她這人有個毛病,喜歡檀香,所以每日檀香不斷,特別是懷孕後為了胎兒能好她檀香不斷,一旦斷了就繼續點。

“是,是。”

雙兒手忙腳亂地端起香爐往外走,啪嗒一聲把香爐往外丟,拍了拍手又折了回來。

屋內,還是有一股味道。

“快快把窗戶打開!”

白靈兒着急道,雙兒連忙打開窗戶。

“這這檀香是誰送來的!”

“稟夫人,是是奴婢昨兒去徐管家那要來的,您用的那個檀香已經完奴婢聞着這味道不錯所以”

雙兒低頭,聲音越發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