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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踏入,屋內空無一人,珠簾搖晃。

腳步聲輕輕入耳中,緩緩靠近主卧。

手輕撥珠簾,只聽宛如清流的聲音傳入耳中。

“王爺可是來問罪的?”

楚鈺還未提蕭長歌先開口問,入了卧房,只見蕭長歌坐在銅鏡前,發上水珠滴答滴答落。

柔媚萬分。

“葉婆子可是哪得罪歌兒了?”

一入門,楚鈺便覺得蕭長歌與平日很是不同。

以前她對他只有冷與無情,今日不同。

不同在於她雙眼中竟帶着感情…

“得罪倒不至於,只是葉婆子做的太絕,妾身又何須給她面子?”

“妾身也知葉婆子在王爺小時候時撫養過王爺一段時間,王爺身邊沒多少親人,所以對葉婆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妾身也想把她留下,可葉婆子說她想離開,妾身也不好阻攔。”

蕭長歌抬頭,朝楚鈺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

楚鈺眯眼,眼中帶着笑意。

他剛回府時就聽徐福說起今日發生的事,明明是將葉婆子逼走卻能說成是她自己想走的。

可不巧真是葉婆子自己說不想待王爺府的,所以蕭長歌這般說也沒錯。

這個女人,怎可以這般聰慧。

不自己趕走反而逼着葉婆子說出那句話,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難道這世上就沒什麼事能偏離她的掌控么?

“王爺若是覺得妾身有錯,妾身甘願受罰。”

見楚鈺只是笑着不語,蕭長歌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

“你既認自己無錯,若我罰了你你心裡豈會甘之如願?”

楚鈺負手,低頭望着蕭長歌。

似怎麼看都看不厭一樣,他希望此刻長久,這般看着一個人也是極好的。

“妾身心裡自不願,葉婆子有錯在先妾身才處罰,再者像葉婆子這樣的人留在王爺府也是渾水摸魚,憑一個下人怎可能在這幾年之內就買了大宅子呢?”

莫說下人,就連她,縱是每月月錢都存着,沒個十年半載地買不起大宅子。

這其中,可想而知了。

葉婆子這幾年貪的也不少,要不是楚鈺默認,她怎會這麼放肆。

“我本想讓她今年做完順利告老還鄉,如今成這樣,哎。”

楚鈺輕嘆,眉頭微皺。

蕭長歌從椅上起身,緩緩走到楚鈺跟前。

楚鈺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不似之前那般樸素,反而增了些韻味。

墊腳,雙手勾住楚鈺肩,另一隻手不規則在他胸前遊盪。

楚鈺神色一變,手立即握住蕭長歌手腕阻止她的動作。

“王爺,今日便將我們成親時的房給圓上如何?”

說罷,不等楚鈺點頭答應,柔軟的唇直觸楚鈺的唇。

這是蕭長歌自己送上門來的,他豈會白白放棄。

他雖是王爺可去了這身份後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慾望,那怕是聖人也會有。

一把摟住蕭長歌那細小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唇離開楚鈺的唇,雙眸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雖知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蕭長歌為了目的而裝的,可他甘願被騙。

身上的香味入鼻,清淡好聞,攝人心魂。

腳離地,楚鈺一把將蕭長歌抱起往床上走。

雖未到晚上,可現在已顧不得其他。

他心裡的火正熊熊燃燒中,似要將眼前之人啃食個乾淨。

她願意,他自樂意。

並且他盼這一天已許久。

身壓着蕭長歌的身子,楚鈺湊近蕭長歌耳邊,低沉道:“歌兒,你可知你是在玩火。”

“那王爺喜歡嗎?”

雙目盯着楚鈺,蕭長歌莞爾,宛如狐狸。

越是看着他這張臉她就越覺得自己不吃虧,能睡上這麼個美男,怎麼說都是楚鈺吃虧點。

手穿過髮絲撫過臉龐,說的話宛如在勾引般。

急促的呼吸聲加上撩人的話,楚鈺也按耐不住。

何況他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以前不知不懂,可如今知了懂了。

這般說來他還得感謝徐福跟葉婆子他們,若非他們這般折騰,蕭長歌豈會做出這決定。

“那你可沒後悔的餘地了。”

“妾身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蕭長歌莞爾,這一笑在楚鈺眼中是傾國傾城。

儘管在他人眼中她不是,可在他眼中蕭長歌是百看不厭的。

這樣的感情他還是第一次浮起。

吻,如蜻蜓點水掠過蕭長歌的臉,在每一個地方落下印記,像是在宣告眼前這人是他的一樣。

蕭長歌配合著,身子在身下扭動點起楚鈺的火。

內心躁動,修長的手緩緩褪去她的衣服,露出潔白。

艷紅色的肚兜上綉着鴛鴦,蕭長歌臉色微紅。

楚鈺也不予蕭長歌客氣,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過為了鞏固自己在王爺府內的地位她連自己清白都可以不要。

楚鈺想起拜堂成親時蕭長歌說過與他只是合作關係,沒想會被逼到這程度。

屋外的人聽得屋內傳出的聲音,都害羞地不敢聽。

楚鈺在屋內許久都沒出來加上裡頭傳來的聲音,裡面發生什麼事眾所周知。

這般看來,府內傳言蕭長歌不得寵的事便不攻自破了。

若蕭長歌不得寵,楚鈺怎會與她纏綿呢?

“你們都先下去吧,先去備點熱水再吩咐廚房晚些時候送些吃的過來。”

秋冬漲紅着臉,將院內的丫鬟們遣走。

“紅袖姐姐,咱們王妃也會懷上小王爺的。”

秋冬高興道,紅袖卻魂不守舍地。

現在那些人往外傳,相信徐管家跟白靈兒那邊早有消息了。

“是啊,這下王妃算是如願以償了。”

紅袖苦笑,手緊抓手帕。

蕭長歌是如願以償了,可她卻沒。

“紅袖姐姐你臉色有些不對,可是病還沒好?”

見紅袖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秋冬關心問。

紅袖輕搖頭:“我沒事,可能昨夜沒休息好臉色發白吧。”

紅袖捂着臉,強扯笑道。

“那紅袖姐姐可要趕緊回去休息下,若王妃問起的話我替紅袖姐姐告個假。”

“那…那就麻煩你了。”

紅袖掃了眼緊閉的門,屋內發出的聲音更讓她覺得刺耳。

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難受,難受得窒息。

“好嘞。”

秋冬聽得雖害羞可卻高興。

若她家主子乘機抓住王爺的心的話,這府內該沒人敢輕視她們了。

如秋冬預料的一樣,南院這邊知道楚鈺臨幸蕭長歌的事,差點沒把白靈兒氣出血來。

“你說什麼!”

手砰地一聲拍在桌上,茶杯震動,內里的水起來了漣漪。

“嘶。”

白靈兒皺眉,看着通紅的手掌。

雙兒膽怯地跪在白靈兒跟前,縮了縮脖子。

“王爺回來後直奔東院,大伙兒都想着王爺該是要找王妃算賬,沒想…王爺臨幸王妃了。”

雙兒小聲又重複一遍。

“本夫人又不是聾子,雙兒你可是越來越糊塗了。”

茶杯一掃落地,白靈兒無處可撒氣只能撒在雙兒身上。

雙兒這才想起有春夏在時的好處了,挨罵時輪不到她身上。

“是,是雙兒糊塗了。”

“二夫人可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雙兒勸着,白靈兒低頭看了眼微隆起的肚子,氣的跺腳。

“現在連王爺都向著蕭長歌,我還要這小王爺有什麼用!”

白靈兒氣沖沖道,手輕錘着肚子。

“二夫人別衝動,只要有這孩子在手,王爺肯定會回頭的,不管怎麼說這可都是王爺的骨肉,現在王爺不過是一時被王妃給迷惑罷了。”

雙兒趕忙阻攔,生怕白靈兒肚子里的孩子出什麼意外。

這是她們的籌碼,丟不得。

徐福是因為孩子才站她們這邊,若沒了孩子,只怕徐福又要轉頭護蕭長歌。

“王妃王妃?這麼喊她作何,你若喜歡明日你便過去東院。”

白靈兒發怒道,雙兒砰地聲跪在地上,膝蓋隱隱作疼。

“二夫人恕罪,是蕭長歌,蕭長歌!”

“雙兒一直跟在二夫人身邊,對二夫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二夫人可要相信雙兒。”

雙兒舉起手指對天發誓,白靈兒心裡的氣才消了些。

“起來吧。”

“多謝二夫人。”

“現在只盼着孩子能早些出世了。”

白靈兒摸着肚子喃喃道。

蕭長歌將來懷了孩子那肯定是嫡子,而她的孩子雖為庶出可若居於大少爺的話將來也可享清福。

只是讓她沒想到楚鈺去東院竟不是質問蕭長歌。

對蕭長歌將葉婆子趕出去一事,楚鈺一點都不在乎嗎?

日落,月升。

月朦朧隱約,雲蓋住。

院外的人都在外準備好一切候着,只是屋內的人卻沒出來過,門也不曾打開。

秋冬站在前面,手上端着的熱水冷了又換熱,不知換了多少盆了。

最後支撐不住才將丫鬟遣回去,散了。

估摸着今夜這門是不會打開的了。

街道小巷內,齊宣醒來時只覺得肩膀酸疼,像是被什麼重物擊過一樣。

他皺眉,揉了揉肩,嘶了聲。

“醒了?那先去洗個澡。”

屋內,一道聲音想起讓齊宣嚇了一跳,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人坐在椅上。

若非他開口,齊宣估計發現不了他,因為他的存在感在薄弱,就好像屋內只有他一人。

齊宣回想起發生的事,猛地想起眼前這人將他打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