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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沒在蕭府卻知能大概猜到,蕭府真正掌權的是那個被人說菩薩心腸的溫氏。

一個女人能表面不爭不搶,背地裡拉攏人脈又讓那些人對她報恩,着實是個厲害人物。

“既然來了那就先進去吧,你爹也在裡面等着你們。”

“二娘,瞧那輛馬車是太子府的,可是長樂她們來了。”

“是啊,她們前腳剛到你們後腳就來了。”

胡氏隨着蕭長歌瞥向前面那輛馬車,輕點頭。

“別在這等着了,進府吧。”

見蕭長歌雙眸看着馬車,一動不動的模樣胡氏趕忙邀請。

蕭長歌點頭,隨着胡氏往裡頭走。

屋內,嚴若琳起身,手上的香遞給翠玉。

在跟前,放着三副棺材,靈堂上也擺着三塊牌位。

蕭長歌掃向牌位上的字,蕭福跟老太太跟李嬤嬤。

“怎李嬤嬤也?”

蕭長歌挑眉,不知問。

“李嬤嬤也隨你祖奶奶一起去了,你爹趕到時在你祖奶奶身邊見着李嬤嬤也躺在那,這一探,也沒氣了。”

“李嬤嬤這一生都跟着你祖奶奶,你祖奶奶一沒她也跟着一同伺候去了,這人吶修了多少輩子福氣才能有這麼死心塌地的人跟隨呢。”

溫氏起身,感嘆。

嚴若琳輕扣三拜,起身。

“見過太子妃。”

蕭長歌掃向嚴若琳,輕輕行禮。

“王妃無需客氣,起身吧。”

嚴若琳莞爾,輕聲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四王妃跟王爺來了,殿下,還是你猜得准。”

蕭長樂的聲音在祠堂外,手挽着楚言。

見眾人都看着她們兩時,蕭長樂將視線落在嚴若琳身上,故意湊近楚言,似是做給嚴若琳看的一樣。

兩人緩緩走進祠堂,蕭長樂不舍地鬆開手。

蕭長歌跟楚鈺互相看了眼,又看向蕭長樂跟嚴若琳。

“太子。”

楚鈺拱手作揖,楚言的視線落到楚鈺身上。

一看到楚鈺他就想起楚永碩說的雙帝雙鳳現世。

“四弟,四弟妹無需客氣,快起身吧。”

“你們還未拜過祖奶奶,還是給祖奶奶上柱香先吧。”

楚言扶起楚鈺,看向牌位。

香梅已點好香火遞給楚鈺跟蕭長歌了。

兩人齊手接過香,跪在蓮花座上。

嘴裡念着而後磕了幾個頭便起身。

“四娘,祖奶奶怎會突然沒了呢。”

蕭長歌看向溫氏,其他人不知看她知溫氏一定知道些什麼。

而她不會與她為敵,因為他們兩要的東西不同,自是不會成為敵人。

“祖奶奶聽聞蕭管家投井後就暈了,這睡了一覺人就沒了。”

溫氏還未開口,蕭雅煙倒先開口了。

這屋內幾人都嫁了,唯獨她一人留在府內,她也羨慕蕭長歌她們。

一個成了王妃一個成了太子殿下的側妃,兩人日子都過的滋潤。

“煙兒,不得胡說。”

胡氏趕忙呵斥,對蕭雅煙是恨鐵不成鋼。

她的女兒怎半點腦子都沒,這事是能拿在這裡說的嗎,何況這麼多人都沒開口她先搶什麼風頭。

“我又沒說錯。”

蕭雅煙嘟了嘟嘴不滿道。

“就跟煙兒說的那樣。”

“人吶,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事呢,或許是這話剛說完又或許是下一秒。”

溫氏感慨,無人反駁,就連蕭長歌都同意她這話。

“你爹在門外接待來的人,太子、王爺、太子妃、側妃、四王妃若不嫌棄,不如去大堂坐會?”

溫氏看向兩人,楚鈺跟楚言點頭。

“香梅,帶太子跟王爺去大堂。”

“我去看一看我娘,我這從出嫁後便沒回過了可想她了。”

“妹妹,本宮也與你一同去,本宮也許久沒見到姑媽了。”

見蕭長樂想去,嚴若琳趕忙說道。

雖蕭長樂有些不想,可只能點頭。

這兒煙香味重熏人又難聞,而且這祠堂,呆久了對人也不好,她才不要待在這。

蕭長樂倒是忘了昨夜還哭的梨花帶淚地說著老太太對她多好,可現在卻什麼都忘了。

她忍不住這裡的煙熏味,又臭又難聞。

“我便留在這幫忙。”

蕭長歌雙眸落在楚鈺身上,這話明顯是對楚鈺說的。

楚言眯眼,隨着丫鬟去大廳。

她們不在也好,他想跟楚鈺單獨聊聊。

“二姐,你先去置辦午膳吧,記得挑選長歌她們喜歡的食物。”

溫氏看向胡氏,吩咐道。

胡氏一聽溫氏說話,豎耳認真聽着。

“哎,我這就去。”

胡氏乖巧道,一點都不敢忤逆溫氏說的話。

“娘,你為什麼…”

蕭雅煙怪異地看着兩人,明明當家的是胡氏,可她娘卻這般聽溫氏的話。

這要讓外人看到還不知誰才是蕭家管事的呢。

可她娘卻好像一點都不介意般。

見蕭雅煙要發脾氣,胡氏趕忙拉着她往外拽。

“你這孩子也來幫忙。”

溫氏這麼明顯支開這些人不就是有事想跟蕭長歌說么?

祠堂內,瞬間只剩兩人。

餘光瞥向胡氏,她拉扯着蕭雅煙,蕭雅煙還氣鼓鼓地卻被胡氏給拉走了。

收回視線,雙眸打量着溫氏。

她一身白衣,披麻戴孝,一看便覺得她溫婉明媚。

“恭喜四娘奪得蕭家大權。”

蕭長歌眯眼莞爾。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奪蕭家大權,可我不過是想…”

嚴氏抿嘴,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

“是想拉嚴氏下台。”

蕭長歌將溫氏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一提到嚴氏,溫氏的神情變得淡漠。

“祖奶奶到底是怎麼死的。”

蕭長歌眯眼,冷聲問。

“怎麼死的你不是一點都不關心嗎?又為何問這麼多?”

溫氏抬頭,冷聲一笑。

目光深邃卻帶着笑意。

蕭長歌挑眉,有些看不懂溫氏。

“我根本不想要什麼蕭家大權,我只想要嚴素懷受到懲罰。”

溫氏冷笑,不似平日那般溫和。

“所以祖奶奶的死於你有關。”

“不,是跟嚴氏有關。”

溫氏輕笑一聲,笑得燦爛,手帕捂着嘴,雙眸望着蕭長歌。

“你之前回娘家時去過廚房,見過老夫人喝的葯可對?”

溫氏緩緩道,蕭長歌神色一冷。

她沒想自己的一舉一動竟落入溫氏眼中,可想而知這府內有多少人是溫氏的眼線,上到其他院子的下人,下到廚房內的人都有溫氏的人。

蕭長歌頓時明白溫氏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嚴氏在葯裡面做手腳卻不說,而是讓老太太服用,想讓老太太出事。

“你爹在外面忙不過來,我們還是去幫幫忙吧。”

溫氏眯眼笑道,一轉眼神情又成了溫和的模樣。

溫氏方才那話她相信蕭長歌該明白她的意思。

蕭長歌是個聰明人,而她願意跟聰明人打交道。

“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人。”

溫氏走兩步,只聽蕭長歌緩緩道。

溫氏莞爾:“誰知道呢。”

“蕭福有問題。”

蕭長歌皺眉,冷聲道。

一切事似在心裡已揭開謎底,甚至連蕭福為何投井她都能猜到一二。

可這裡面得利的是溫氏。

老太太喝的葯是由蕭福經手的,給老太太診脈的大夫也是蕭福請的,只有蕭福有這機會。

溫氏背對着蕭長歌,不語,莞爾。

緩緩往外走去,蕭長歌留在祠堂。

掃向牌位,江嫣二字讓蕭長歌看的有發獃。

老太太這一生千算萬算,沒想最後卻是落在溫氏手上。

溫氏對她好日夜服侍,到死她都不知道害她的是溫氏。

溫氏故意放縱蕭福換藥,故意讓老太太病情加重,再催促嚴氏動手。

嚴氏以為自己贏了,卻沒想是被溫氏算計着。

蕭福沒必要害老太太,除非背後有人指使,這一想除了嚴氏她還真想不出誰來。

機關算盡,沒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溫氏不出手還好,一出手可是人命一條。

若是這樣說,那蕭福是為了嚴氏而投井,可這又為何?

這點,蕭長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不通,也捉摸不透。

只是一點可用肯定,溫氏是將嚴氏逼上絕路了。

她到底準備做什麼?

蕭長歌也慶幸,沒與溫氏這樣的人為敵。

她不知溫氏為何這般痛恨嚴氏,不管怎麼看她都不是為了蕭家女主人位置,那必定有更深的仇。

蕭長歌轉身,跟上溫氏的步伐。

兩人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過,可兩人卻心知肚明。

蕭溫雅來時只孤身一人,可一看她臉色便知她發福了,可見她在梁家的日子也過的不錯。

蕭溫雅一下馬車便往祠堂內去給老太太燒香,傷心欲絕。

只可惜科舉在即,梁家人不許梁文才出來,怕耽誤了他念書,所以連老太太的葬禮他都不能來了,只剩她一人。

不過也好,有青垣在她身邊。

雖見不得人,可在附近卻能讓她趕到安心。

青垣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望着絡繹不絕的人,這隊都排到外邊去了。

望着蕭府的牌匾他揚起一笑,手指輕掐着。

青垣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望着絡繹不絕的人,這隊都排到外邊去了。

望着蕭府的牌匾他揚起一笑,手指輕掐着。

青垣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望着絡繹不絕的人,這隊都排到外邊去了。

望着蕭府的牌匾他揚起一笑,手指輕掐着。

望着蕭府的牌匾他揚起一笑,手指輕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