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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救人

望着蕭長歌淡漠的模樣,楚鈺心生羨慕。

羨慕楚言,能入了蕭長歌心坎兒去。

哪怕是恨,也總比當個過客被她遺忘的好。

忽而,馬車剎住,蕭長歌防不勝防地跌入楚鈺懷中,楚鈺反射性摟住她的腰。

似是這幾日摟得習慣了,他自個兒都捨不得放開了。

蕭長歌抬頭望着楚鈺那張俊俏的臉,他也正低頭看着蕭長歌,四目相對,眼變桃花。

“歌兒可要感謝我。”

楚鈺邀功般道,似很喜歡蕭長歌誇他或對他說謝謝的滋味。

“若不是我現在你該撞上車邊了,我這胸膛可舒服?”

見蕭長歌朝着他眨眼,楚鈺以為她不明便又接着道。

“妾身多謝王爺。”

蕭長歌從楚鈺懷中離開,雙眸從他身上離開反倒想着車簾外看去。

車停,外頭響起一陣吵鬧的聲音。

車夫在外破口大罵,似有人攔了他去路一樣。

蕭長歌跟楚鈺互看了眼睛嗎,掀開車簾。

只見一人躺在馬車前差點被馬踩到,身上衣服邋遢被踩了許多腳印,手擋在臉上,身子蜷縮着。

“哪來的臭乞丐還不快滾開。”

車夫看着跟前的人,暴躁道。

“你這小子上次偷酒沒抓到你這次還敢來,給我打。”

一人跑到馬路中間,抓起白衣少年的衣領。

少年如玩物般被提起,雙腳離地。

少年奄奄一息,連張口的力氣都沒。

“王爺、王妃稍等,小的這就去解決。”

車夫見兩人探出頭來時轉頭對着她們恭敬道。

方才還罵得像個粗老漢對着蕭長歌她們卻很有禮貌。

蕭長歌在見那張滿臉清淤的臉時微微眯眼,嘴裡念道:“是他。”

嬌小的身子從門內鑽出,下了馬車。

見那人掄起拳頭往少年臉上砸去,臉上紅腫清淤浮現,一片慘狀。

上次見他時還是半年前,她正想找他呢沒想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欠的錢我替他還。”

蕭長歌看着少年,視線落在少年跟前之人身上,從腰間掏出錢袋丟出去。

一旁隨着的人一見,趕忙接住錢袋打開一看。

手推了推身旁的人,將錢袋扯開給他看了看。

抓着少年衣服的人打量着蕭長歌,緩緩將少年放下。

這錢袋裡的銀兩可夠在酒樓內喝一個月酒了,這些錢早夠付他在酒樓欠下的了。

楚鈺在馬車內看着,他還是第一次見蕭長歌這般大方,竟連眼都不眨一下便將錢袋丟出去了,要換做平時,必定要心疼一番然後戀戀不捨地從裡頭掏出銀子。

對這少年這麼大方,讓他多打量了幾眼少年。

眉清目秀地臉蛋倒是不錯,可比起他來自是稍遜幾分。

以往楚鈺不屑於這些,可今日非要與他比較起來。

這般對比,他覺得自己完勝。

“這次算你小子幸運遇上這位姑娘。”

男人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少年,吐了口唾沫子帶着手下轉身離開。

“車夫,將他抬上馬車。”

蕭長歌轉身,朝正坐着的車夫道。

一聽蕭長歌命令,車夫趕忙下來,扶着少年往馬車內塞。

蕭長歌挑眉,伸出腳一腳將他踢到車內去而後自己鑽了進去。

車夫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

那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身上都是傷,他家主子怎還下這麼重的腳呢。

馬車內窄了幾分,楚鈺打量着倒在跟前的人。

他與蕭長歌坐着,唯獨這人趴在地上,看起來滑稽。

看蕭長歌對他的態度也不像交情很深的模樣。

“他是?”

楚鈺忍不住問。

“能救你命的人。”

蕭長歌莞爾,意味深長道。

雖不知跟苦無是什麼關係,可他卻是有幾分真本事,不然她也不會出手。

楚皇帝御賜的葯,正好能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楚鈺神情認真,連嘴角上的笑都僵住了。

真是天如她願,本還想着如何找到他呢,沒想自己出現了。

楚鈺沒再多問,蕭長歌雙目盯着少年,饒有興趣打量起來。

半年前見他時還是一副少爺模樣,怎才過了半年就成這模樣了呢。

王爺府

白靈兒就像千里眼順風耳一樣,馬車才剛停下她人已在府們外候着了。

紅袖跟秋冬趕到時白靈兒已經纏上楚鈺了。

“王妃,這…這位是?”

見家丁們扶着少年,不禁問。

看這鼻青臉腫的模樣就知是被人給打了。

“去找些葯給他敷敷,要是那張臉留下什麼疤痕那罪過可就大了。”

蕭長歌掃向身邊兩人,以前是四人而如今卻成了兩人,心裡有些空蕩蕩地。

“是。”

兩人異口同聲應道,紅袖上下打量只覺得這人有些熟,似在哪見過一樣。

“王妃,這人不就是…”

半年前在山上那位。

也是幸得他出手才救了她跟蕭長歌一命,她到現在還記得呢。

“先去給他找個能住的院子吧。”

蕭長歌點頭,紅袖輕哎了聲趕忙往院內進了。

白靈兒打量着蕭長歌,從下馬車便在開始忙自己的事兒連看她跟楚鈺一眼就沒,就好像她們兩都是空氣一樣無視了。

不知檢點。

白靈兒心裡偷偷道。

上次是帶着劉紫旬回來這次又帶了個不認識的男人回來,而且楚鈺怎還不生氣呢!

這裡又不是她自個地兒可是王爺府,真是一點都不避嫌。

這般囂張,是真將自己當成王爺府的女主人了,連楚鈺的面子都不給,可真跟她娘一個賤樣。

昨兒在蕭家的事老早就傳開了,蕭長歌她娘的事還有嚴氏跟蕭永訣跟蕭家開鬧的事,沒想真是一出好戲。

她昨兒是沒親眼見到,不然肯定更很過癮。

一個野種當了蕭家大小姐,說來真是諷刺。

“王爺,姐姐將男人帶回府這有些不妥吧,如今姐姐可是王妃,要讓人見了肯定會說三道四地。”

白靈兒挽着楚鈺的手臂,抬頭看着她道。

“既是王妃該顧自己的身份才是,這般肆意妄為早晚會給王爺帶來影響的。”

白靈兒聲聲都往蕭長歌身上帶,楚鈺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這次靈兒可錯了,這位公子是本王請來的客人。”

楚鈺撇開白靈兒,也往院內走去,留下白靈兒一人在府們外傻愣着。

“哎,王爺王爺。”

白靈兒在後面喊着,楚鈺卻沒停下的意思。

“夫人,那現在我們?”

雙兒站白靈兒身後,左右為難道。

“走呀,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怎成了王爺的客人了,這明顯就是王爺在為蕭長歌開脫!”

白靈兒跺腳一臉怒氣,雙兒趕忙喊了聲:“夫人。”

白靈兒這才壓住了脾氣,理了理衣服恢復之前的樣子。

屋內,秋冬認真仔細地擦藥,少年似有醒來的跡象,皺眉,疼得難以忍受。

“苦樂,你給我敷的什麼葯,好臭。”

床上的少年蠕動,似在做着夢一樣。

皺眉,該是被葯給熏得睜開了眼。

秋冬聞了聞手上的藥瓶子,她都沒聞到什麼臭味怎這人就聞到了,一見就知是特別挑剔的人。

少年從床上騰起讓秋冬嚇一跳。

“哎呀你這人怎麼回事呀,這葯都灑了。”

秋冬嘟嘴朝少年喊道。

她好心好意替他上藥他還鬼吼鬼叫地在嚇唬她。

“你你是誰,苦樂,苦樂。”

少年上下打量秋冬,大聲喊着。

喊了幾句後才發現這屋內坐着這麼多人。

他這才想起苦樂那混小子早拿了他的東西跑路了,這狗娘養的東西見枯寂山沒活路不僅跑路連山上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嘶。”

一動,腰酸背疼。

他就是想要些酒救人,沒想這些勢利鬼不肯給那他只能用偷了。

人命關天他不能兒戲,只能用這種法子了。

“公子可還記得我?”

見跟前之人醒來,清冽的眸緊盯着。

她朝着他笑道問。

苦落伸手揉了揉後背,現在連後腦勺都還疼着呢?

見有人問話,他抬頭研究了好一會卻沒認出是誰來。

“我見過的人可多了去了,怎記得你是誰?”

苦落沒好氣道,這些年經他手的人也多要每個人都記得那他不得是個天才。

“大膽,這可是四王妃!”

秋冬見少年沒半點禮貌,大聲呵斥道。

對眼前這人印象更不好了。

這人怎如此猖狂,說話這麼囂張。

“哼,不過是四王妃,連皇上見了都得給我幾分面子呢。”

苦落冷哼,不屑道。

“你這人好大口氣,連皇上都敢拿出來開玩笑。”

秋冬指着苦落氣的連手都發顫,她從來沒見這樣大膽之人,還敢拿楚皇帝開玩笑。

“誰說我是開玩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過是以前。”

苦落臉上落寞,以前他日子過得逍遙是想要什麼有什麼,可如今卻像個窮大夫一樣。

“公子您大概是忘了半年前在寺廟裡頭,您可與我家王妃下了棋呢。”

“當時寺廟着火您也在場。”

紅袖提醒,苦落這才想起那場大火來。

“是你。”

苦落抬頭,似想起什麼來一樣。

這讓他想到上次麻疹,他還賠了一本自己手抄的醫書呢!

苦落拍了拍大腿,誰知太過用力身子發疼,疼得厲害。

“這都是什麼破葯,還不如我自個兒研製的呢。”

苦落嫌棄道,除了自己或是他師傅研的他都覺得其他人的葯都是爛葯,裡頭肯定參了不少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