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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人已向她透漏過許多,只是她愚笨一直沒發覺罷了。

現在想來,從她見清道人,清道人提醒她額頭再給她護身符時她就該知自己有一劫要渡了。

“夢遊一事,別讓其他人知。”

楚永碩叮囑,她這身子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是,公主放心,奴婢早打點過了,保證除了昨夜在場的宮女外沒其他人知道!”

這下,楚永碩才放心躺下。

太子府內,棋子一落,將黑子包圍,宣布棋局已結束。

“聽聞碩兒昨夜不小心被傷了腳,你不去獻殷勤反倒跑本太子這在來下棋,燕皇子可真好興緻。”

楚言收起棋子,一顆一顆往玉盆內放。

“太子不也好興緻,自己親妹妹受傷也不去看看倒與我在這下棋。”

燕無患一顆顆撿起棋子,抬頭朝楚言輕笑反打鬧道。

“燕皇子來本太子這,若本太子不待客怎說得過去?何況碩兒那邊該有許多人圍着,不差本太子這一人,可燕皇子不同,燕皇子將來可要成為楚國駙馬爺,此刻不去的話那可說不過去。”

楚言慢條斯理道,也知今日燕無患登門拜訪是因什麼事。

如今皇后還被關在鳳歡殿內,嚴若琳這幾日都往宮內跑陪皇后解悶,而這還是因燕安無。

“太子也知此刻在殿內的人多,那我去了又能作何?還不是與那些人站一起?”

燕無患執起一子,落在棋盤上。I

“既是那樣,倒不如與太子下下棋聊聊天。”

“太子,該你了。”

燕無患抬頭,朝楚言笑道。

楚言也不跟燕無患客氣,開場便如狂風捲來,動作凌厲毫不留情。

跟對手下去若是留情才是對對手大不敬,何況他是天之驕子,豈能輸?

輸給蕭長歌的那盤棋他一直記到現在,若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一定…一定不會輸給蕭長歌的。

那盤棋是他人生的敗筆,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我已聽太子的話將你給我的葯下在我皇姐的碗中,雖我皇姐算計皇后,可結果還是如太子的意願,那太子答應我的何時兌現呢?”

還有五天期限便是一個月,楚永碩要在這些人裡面挑選駙馬,依照現在形式看來劉紫旬最有可能。

不管輸給誰他都不想輸給劉紫旬!

若是他得不到,那只有毀掉。

他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讓劉紫旬有機可成。

“燕皇子,你的殺意連本太子都感受到了,還是收起為妙。”

“碩兒可是本太子親妹妹,若她出事,群朝動蕩。”

一子,落。

聲音清脆響亮,讓燕無患回了神。

“太子放心,我不會動公主半根寒毛,只是劉紫旬倒不一定。”

“本太子答應你的自會做到,還有五天,燕皇子莫着急。”

楚言信心十足道,燕無患卻有些懷疑。

他跟公主感情沒增進不說,這一個月內也沒見幾次面,只剩五天時間楚言信心這般滿,真讓他懷疑。

“不知太子要如何做呢?”

燕無患想套話,卻見楚言手抵唇,噓了一聲。

“天機不可泄露。”

“太子與我說什麼天機,難道我們不是一路的嗎?”

“還是太子壓根沒將我當成同伴呢?我可是聽太子的話那樣對我皇姐,若皇姐知是我做的,定饒不了我,太子可莫要害我。”

燕無患警惕道,只有五天時間,五天過後他們都得回自己國去,想多留也不可能。

現在對他威脅最大的只有劉紫旬,齊宣失蹤,齊照正暈頭轉向找他沒空跟他爭,至於趙高元那傢伙不說別的,光是樣貌上都比不了他,可他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能入楚永碩眼。

有自信是好事,可自信過頭便是自負了。

那樣的人就算放大街上也無人看得上。

肥頭豬耳地,臉上全是油,只要不眼瞎的姑娘都看不上他。

“燕皇子與本太子站統一戰線,本太子豈會害你呢?”

“燕皇子放心,本太子定會給你個交代,五天後你必定是楚國駙馬。”

楚言保證,燕無患雖有懷疑可還是只能信他。

為了得到楚言幫助他已回不了頭,若讓燕安無知此事,定饒不了他。

“那我可等太子兌現承諾時。”

燕無患冷聲一笑,語氣有些不好。

日子越來越近,可楚言答應過他的事卻沒實行,換做他人都會覺得不安。

“當然,燕皇子等着。”

“該燕皇子下了。”

兩人邊聊邊下,才一會棋盤上又是滿子。

……

王爺府內,自賭坊被關後蕭長歌整日無所事事,不是澆花養草便是看看書綉綉女紅,這般看來倒像個普通女子般,少了些趣味。

她一項崇拜她母親,可無法做到她母親那般。

想起那日嚴氏說的話,蕭長歌心裡有好奇,有疑問,可至今卻無人能回答她。

不管如何,關於她娘的事她要弄個清楚。

看來她還得去一趟蕭府才是。

嚴氏說的未必是真的,可若從蕭永德嘴裡說出的話她選擇相信。

“秋冬,你怎垂頭喪氣地?”

蕭長歌放下剪刀,地上已鋪滿發黃的葉子,見秋冬垂頭喪氣沒半點精神,連臉色都有些難看的模樣問。

“王妃,徐總管他太欺負人了!”

秋冬抬頭,滿眼淚水,氣的臉通紅。

“怎麼?我不是讓你去跟徐管家要幾個丫鬟過來么?”

見秋冬無功而返再見她這模樣,蕭長歌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了。

“秋冬遵照王妃的意思去跟徐管家要幾個人來,可徐管家說二夫人肚子越來越大,院子得多添幾人照看,府內已經沒多餘的丫鬟了。”

“徐管家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呀,怎現在跟變了個人似地呢?”

秋冬念叨着,以前徐福對她跟春夏疼愛有加,而且處處照顧她們,王妃剛入府時徐福也是偏袒王妃的,還特意讓她們去捉弄二夫人呢,沒想才多久徐福就倒向二夫人那邊了。

真是牆頭草,而且還讓秋冬捉摸不透。

“哦?二夫人要便有,反倒我這王妃要人卻沒,可是本王妃失勢了?”

蕭長歌挑眉,輕哦一聲。

以往徐福若不做的太過分她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是挑戰她威嚴。

她給徐福跟白靈兒面子,可她們偏偏不給她面子。

“王妃說笑,王爺對王妃多在乎眾人也是有目共睹,二夫人…二夫人不過比王妃多了個孩子罷了。”

秋冬小聲念叨,越說這個越覺得不甘心。

只是她家主子也跟王爺圓過房,二夫人也是,這樣想來…

“哎,罷了命里無時莫強求。”

秋冬掃了眼蕭長歌的肚子輕嘆一聲。

“你怎說這種喪氣的話呢?有沒有那是老天爺決定的,可不是你與我。”

見秋冬掃向她肚子,蕭長歌就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她肚子不見起色,難怪秋冬會着急。

若是讓徐福知道她跟楚鈺沒圓過房,徐福肯定會找她麻煩。

可現在,她要重新考慮一番了。

蕭長歌眼眉一抬,想起白靈兒昨天說的話。

她這幾日是一直在府內躺着無所事事,也就出過一次府,楚鈺也日日去她那邊,難怪她氣焰這般囂張。

“王妃,那些人太過分了,這個月分給我們的肥皂跟香料都比上個月少了一半!”

紅袖嘴裡念着,腳步緩緩往院內走來,一臉氣憤。

蕭長歌視線落在紅袖身上,紅袖皺眉,一臉受氣。

“紅袖姐姐你好點了嗎?”

秋冬一見紅袖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她關心道。

“好了,昨天睡了一夜什麼病都沒了,讓你擔心了。”

紅袖咧嘴一笑,秋冬放下心來,見蕭長歌還看着她時,她也看向蕭長歌。

“王妃怎麼了?是紅袖臉上有東西嗎?”

紅袖抹了抹臉卻沒發現有什麼。

“紅袖姐姐你方才怎那麼生氣呢?”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方才我去領生活用品,肥皂跟香料都比上月少了一半,上月的量我們也是剛好夠用,如今少了一半,這哪還夠用呢?還有快入冬的衣服,別人衣服上都加了棉,我們只有布。”

紅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她們這樣做的可太過分了。

而且府內的人敢這樣,肯定是上面的人下了命令。

管着府內瑣碎事大小的除了徐福還有誰,再看徐福如今跟在白靈兒身邊,白靈兒肯定唆使過徐福。

以前對她們還算客氣,如今是想把她們一網打盡!

“這些人可真太過分了。”

秋冬皺眉,跺腳。

連說話都有幾分着急,一着急連臉都漲紅。

這幾日沒了於落躲在屋內沒出來,院內清靜許多,沒想又出了這些幺蛾子的事。

“負責這些事的好像是葉婆子,她人呢?”

蕭長歌神色發冷,臉上陰森得讓人害怕。

可見這次,蕭長歌是真動怒了。

“這會兒在南院那邊給二夫人派發生活用品呢,紅袖方才瞧見給二夫人的有香薰還有花瓣肥皂。”

紅袖噘嘴,憤怒道。

“秋冬,去請葉婆子來一趟。”

“是!”

秋冬一聽,精神抖擻。

她家王妃就是太好太能忍,所以那些人才敢欺負到她頭上來。

上次一事還沒讓那些人長記性。

“那紅袖去請徐管家來。”

蕭長歌還未發話,紅袖先自告奮勇了。

“且慢。”

才走動一步,卻被蕭長歌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