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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看戲法。”

楚鈺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信號彈往天空一射。

“這就是穿雲箭?”

小小的火花在半空中綻放,渺小但看的到細微的光芒。

“不是,穿雲箭的光比這還要亮,這是本王自製的小型煙火,當然也是信號彈。”

楚鈺解釋,煙火才完,在不遠處的天上飄着燈。

燭火亮着,燈五顏六色地。

“孔明燈。”

蕭長歌饒有意思道。

“這叫思歌燈。”

“恐怕又是王爺你自己取的名字吧。”

“那是,這可是為了歌兒才放的,在燈火上寫着都是歌兒的名字。”

楚鈺邀功道,蕭長歌望着楚鈺的側臉。

“寫上妾身的名字?若是被人看到怎麼辦?說不定又要說妾身在外面偷漢子了。”

“胡說,本王的妃眼又不瞎,這世上怎可能還有比本王更好看的人?”

楚鈺否定蕭長歌說的。

京城上空,燈火繚亂,一點點騰空升起,場面壯觀。

而這大半夜地,那些人早就睡了哪還看得到這一幕。

“這些王爺準備多久了?”

蕭長歌笑着問。

“本王讓衛去準備的,現在也是衛在指揮他們燃放,這些燈會緩緩往上升然後從高空中燃燒殆盡最後在風中飄散而去。”

“這些灰燼會飄散到各個地方各個角落。”

楚鈺斜躺在樓塔的地板上,欣賞這一幕。

裡面不僅寫了蕭長歌的名字還有他的。

他聽聞只要將兩人名字的河燈放在水裡讓水順着溪流流走,若是能流到遠處那證明兩個人感情能長久。

他還記得花燈節那天其實悄咪咪試過,但那花燈就是流不走。

之後他命鏡堂的人去把那個河道給拆開,讓燈從那邊流走。

當然,這事兒可不能讓蕭長歌知道。

要是知道他其實從很早之前就喜歡她的話,他不是很沒面子?

他還聽過個傳說,說是將寫有兩人名字的燈放飛,飛到最高處,老天爺就能看到。

現在他放了那麼多,老天爺也應該看到他的誠意了吧?

他不信佛不信有什麼老天爺顯靈,但在這件事上他願意信一信。

“好看嗎?”

“好看。”

“那本王以後天天放給你看。”

楚鈺認真道,蕭長歌挑眉驚訝。

“那還請王爺摺合成銀子給妾身吧,這樣妾身還能存起來。”

“歌兒真是個好娘子,替為夫省錢。”

楚鈺躺下,躺在蕭長歌的大腿上,哼着小曲兒,愜意得不行。

吳家內,吳祁蹌踉入了洞房有些膽怯。

躊躇着不敢往前一步,磨磨蹭蹭地讓蕭雅煙很是不滿。

直接掀開蓋頭,朝着吳祁大聲一吼:“吳祁你還是個男人不,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我在這等了許久你都不過來,我是母夜叉嗎!”

蕭雅煙不滿道,吳祁生怕蕭雅煙生氣連忙道:“娘子不是不是,我是…我是太激動了所以,所以醞釀一下。”

“哎呀這蓋頭得夫君揭開才行,你你快蓋上快蓋上。”

吳祁抓着蓋頭往蕭雅煙頭上一蓋,又自己掀開。

兩人互相看着,門外的吳家人捂着嘴偷笑。

房間內的燭火吹滅,那些人恨不得聽聽裡面動靜。

翌日

一大早城內城外忙碌着,特別是宮內。

李紅袖穿着兩個月前定製的衣服,在楚皇帝跟前轉了個身,頭戴紅冠,場面氣派。

“皇上,臣妾穿這身好看嗎?”

李紅袖詢問,一襲紅衣宛如鳳,頭上的簪子更是鳳凰,而這簪子是楚皇帝賜給她的。

“好看,星兒不管穿什麼都好看,文武大臣跟皇后、靜妃們都在外面等了。”

楚皇帝咧嘴笑道,心情愉悅。

不僅是因為李紅袖的生辰,更是因為他讓苦無研製的長生不老丹也快好了,還有半月,他就要做到真正的長生不老了。

“好。”

薄唇輕張,李紅袖扶起楚皇帝,兩人往外走。

文武百官早在外面候着,見兩人出來,跪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迎星妃娘娘,祝星妃娘娘青春永駐。”

一百多位大臣異口同聲道,場面壯大。

而在李紅袖經過的地方都用紅毯鋪着,生怕髒了她的腳。

“皇上。”

皇后跟靜妃等人早在馬車上候着,而馬車不止一輛,總共一百多輛,除了他們的,還有後宮妃子以及諸位大臣跟皇子太子他們。

這些人都是為了替李紅袖慶祝生辰。

“朕與星兒坐一輛,你們幾個一輛。”

楚皇帝點頭,拉着紅袖往另一輛馬車上去。

“鳳凰。”

靜妃盯着紅袖頭上的發簪道,一句話讓皇后的臉黑了幾分。

“那不過是只野雞罷了怎可能是鳳凰。”

皇后補充,冷眸掃向靜妃,似是在的警告她不要亂說。

靜妃莞爾,放下車簾。

“皇后說的對,真正的鳳凰此刻正在妹妹身邊呢。”

說完,靜妃坐會位置。

“麗妃呢?難不成還沒從傷心中緩過來。”

皇后見不到麗妃的影子問,本李紅袖生辰的事由靜妃跟麗妃負責,但因為楚詠那一事麗妃受挫,傷心過度,她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麗妃,後面生辰的事也就重新交給皇后去置辦。

皇后也不愧是後宮的女主人,一出手就把事情辦的妥妥地,而且能力也比麗妃強。

麗妃之前解決不了的事一到皇后手上就妥妥噹噹地。

不過一個皇后卻親自出面給一個後宮妃嬪辦生辰宴,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

“前陣子派宮女去看過,麗妃還在休養,相信她過幾日就好了。”

靜妃回答。

“如今星妃越來越受寵了,可比當年林竹姻還受寵。”

靜妃靠着,側頭。

掀開窗帘,望着馬車從她們身邊經過,那一輛是楚皇帝跟星妃的。

皇后手指微動,冷笑。

“爬得越高的人摔的越疼。”

“若能有這麼一瞬能讓人到最頂端,就算摔下來也心甘情願。”

靜妃回答,若她能得了皇上寵愛,哪怕是一天一個時辰她都願意。

她從入宮到現在平平無奇,安守本份,也就是靠着這點加上入宮多年才能成貴妃,比不得一上來就能成妃的林竹姻,也比不上李紅袖。

李紅袖入宮沒幾月,成了妃。

照着她得寵的速度,再過一月半月說不定李紅袖要成貴妃了。

貴妃接下去便是…

靜妃掃了眼皇后,沉

默不語。

隊伍浩浩蕩蕩,城門緩緩打開,一排排馬車往外去。

若有家屬的便是家屬與之一輛,若無的便是幾人坐一輛,好節省一下馬車數量。

蕭長歌坐在馬車內打了個噴嚏,楚鈺倒沒事。

“歌兒可是受風寒了?”

楚鈺關心問,蕭長歌點頭,側頭靠在楚鈺肩膀上。

“有點,妾身先眯會,若是到了還望王爺喊一下妾身。”

昨兒跟楚鈺一同在塔樓,她有點感風寒楚鈺卻一點事都沒,說明楚鈺的身體很健康。

看起來柔弱的身體,竟然…

竟然比他還好。

蕭長歌睏倦道,話音一落她雙眼就閉上睡著了。

“安心睡。”

楚鈺莞爾一笑對身旁的人道。

這次是想去外面,去皇后以前在西湖旁買的宅子里,在那邊野炊還有看風景,此次去的有後宮妃子還有文武大臣,除了幾個有事沒來或是告病假的,其他全到場了,李紅袖的排面可比之前太后壽宴還大,能讓這麼多人陪着她一起。

另一邊

陳儀時不時偷偷抬頭看着楚緒,楚緒似知道陳儀在看他一樣,雙眼從沒離開過陳儀身上。

“殿下何故這麼看着妾身!”

陳儀先發制人問,她一抬頭就看到楚緒在看她,而且楚緒都沒挪開過眼。

“儀兒若不看本皇子,怎知本皇子是在看你。”

楚緒反問,問的陳儀說不出話來。

騰地一聲,臉上發紅。

那一句儀兒讓她心跳不已。

現在楚緒不喊她儀姐姐了又顯得哪裡怪怪地,可喊她儀姐姐又顯得兩人的身份不對,聽起來她好像比楚緒老一樣。

楚緒一喊她儀兒,她就容易臉紅。

以前她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害羞的人。

“那還不是因為殿下好看,若是不好看,妾身才懶得看。”

陳儀嘟嘴,低頭小聲道,只聽耳邊傳來噗嗤一聲。

“噗嗤,儀兒真是可愛。”

“娘子的身子可好,昨兒可有弄疼娘子?”

楚緒關心問,陳儀的臉又滕然發紅。

“還還好,就是腰有點酸。”

陳儀回答,又哎呀一聲:“這種事怎麼能…能大庭廣眾之下問出來呢!”

陳儀丟臉道。

“這裡只有本皇子與你,哪裡算大庭廣眾,最多算暗地裡。”

“對了,老裴的武功不賴聽力也比常人要好,儀兒還是不要太大聲為好。”

楚緒叮囑,陳儀連忙捂着嘴,那雙黑溜溜的眼看着楚緒,點頭。

這樣子實在像一隻小老鼠。

“前陣子跟儀兒說的,儀兒可去驗證過了?”

“殿下是說長歌的事?”

陳儀詢問,楚緒點頭。

陳儀拍了下頭,有點佩服自己的記憶力,楚緒不提醒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之前想去結果遇到雅煙出嫁,想着蕭家太忙了只命人送了禮物過去,過後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等會也可驗證,這是個機會。”

楚緒提醒,陳儀好奇打量楚緒:“怎殿下比妾身還着急這事。”

“因為這是儀兒想知道的事,本皇子自要記在心裡。”

楚緒回答,這個回答讓陳儀滿意。

“殿下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而且能言善道地。”

“多謝娘子誇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