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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直忙碌都沒怎麼運動，是該好好運動一下。”
“以後你密切幫朕把脈，不得讓其他人知道。”
楚皇帝吩咐，苦落點頭：“是，奴才有一句話想問。”
“說。”
“皇上真這麼相信奴才？”
苦落疑惑問，蕭長歌說過楚皇帝的疑心病很重，既這麼重那不太可能輕易相信他說的。
就算他懷疑苦無但也絕不會這麼快信任他。
“朕一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朕也覺得神醫有些古怪。”
楚皇帝咧嘴一笑，顯得有幾分陰森，苦落脖子一冷有點不知所措。
“朕對神醫抱有懷疑對你也有。”
似像警告又像是威脅，苦落盯着楚皇帝看了許久，最後點頭。
“奴才知道了。”
“朕會給你單獨準備一間房，需要什麼東西大可讓小元子替你弄來。”
楚皇帝放心道，這麼順利反讓苦落有點反應不過來。
“是，奴才多謝皇上。”
“那奴才先去列個單子，等會讓元公公去弄點藥材來。”
“恩，去吧。”
楚皇帝大手一揮，苦落緩緩退下，心有餘悸。
楚皇帝肯定知道他目的不單純但還留他在身邊，肯定有其他目的。
他是不是太監只要去凈身房那邊一查是否有小落子這個人，多久入宮的就能知道，照着楚皇帝的性格將他留在身邊應該有其他打算，他不能這麼掉以輕心。
不過為他提供藥材，想想心情就好多。
以前他師傅讓他學的時候他不想學，現在讓他裝成太監他更願去學醫。
比起太監，學醫救人是件多麼美好的事。
啟朝殿內，麗妃躺在床上，外面的宮女都能聽到她的咳嗽聲。
有些則已開始暗自哭泣，有些已托外面的人打聽門路看看能不能調到其他宮內去。
殿內的主子一去，殿內的宮女也要跟着被發配到其他地方，若是遇到好的那就能去其他殿內伺候新主子若不然那就是發配到浣衣局的命，要真去浣衣局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
她們伺候麗妃這麼多年，沒想過麗妃能得寵但沒想到麗妃會突然病成這樣。
御醫來過一波又走了一波都沒能治好麗妃，病情還越來越嚴重，殿內的人都猜測麗妃活不了幾日。
現在天天靠着燕窩魚翅補身，這些都是好東西，但不管吃多少都不見有好轉。
“星妃到。”
殿外的太監高喊，殿內的宮女一臉詫異，這時候紅袖來做什麼。
“娘娘。”
宮女看向麗妃，一臉蒼白氣若遊絲。
“娘娘，星妃在外候着，說是給娘娘端來補藥。”
一名宮女撥開珠簾匆匆進來。
“娘娘這樣還怎麼見人，不如拒了？”
另一名宮女擔心道，麗妃前幾天還能從床上起來，現在連起身都不太行。
身子弱的讓人擔心。
“咳咳。”
“咳咳，星妃既熬了補藥過來，怎可能是說不見就能不見的。”
麗妃輕笑，星妃的身份不同往日，要是往常她還能拒見，但現在拒見很不好，說不定李紅袖端着補藥走出殿內後那些人會傳她對星妃有意見。
就算以後她病情好了，有這麼一件事在，她在眾人面前也抬不起頭，而且現在星妃懷有龍種，不能得罪。
“那娘娘的意思是…”
“見，宣。”
麗妃起身，靠在床邊背後墊着枕頭，眨眼紅袖帶着狗兒往屋內來。
一入屋就聞到各種燕窩魚翅的香味。
“姐姐的臉色不太好，可有讓御醫把過脈？”
紅袖打量，見麗妃微微一動連忙上前扶着。
“姐姐你躺好千萬不能亂動。”
紅袖關心道又替麗妃蓋好被子。
“本宮這病有好幾月，御醫也來看過，每次都吃那些葯吃的本宮都害怕，不見好反受折磨。”
“可又不得不喝。”
麗妃惆悵道，又咳咳兩聲，用手帕捂着嘴。
“這些都是為了讓姐姐身體快點好起來，姐姐得聽御醫的話乖乖把葯喝了病才能好。”
麗妃看着紅袖這虛情假意的模樣不由一笑。
之前不見紅袖對她熱情，她現在這模樣她反而姐姐長姐姐短地，倒是像來看她笑話一樣。
“不說這些糟心事，一提起葯就想到那個味兒，一想到那個味兒本宮就想吐。”
“聽聞妹妹懷了龍種，真是恭喜妹妹，再過不久宮裡就要有個八皇子，到時宮內就熱鬧了。”
麗妃緩緩道，一說起皇子就想起自己的兒子。
都怪姜素素那個賤人。
若不是她，她的詠兒怎會…
怎會…
“咳咳。”
麗妃一個激動，又咳嗽，手帕上沾着血，觸目驚心，讓紅袖不由得啊了聲，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到，反是麗妃淡定得很，似咳嗽出血是件正常的事。
“娘娘。”
狗兒擔心自家主子喊道，差點上前一步擋在紅袖面前。
見血不吉利得很。
“姐姐你沒事吧，狗兒，快去喊御醫過來給麗妃娘娘瞧瞧。”
紅袖緊張道，在外人看來紅袖很關心麗妃的病情。
“不用，就算御醫們來也都是那樣，說的話都一個樣，讓本宮敞開心扉要保持好心情又開了幾幅沒什麼用的葯，這些話本宮都聽得耳朵里長繭了。”
麗妃嘮叨，在殿內這幾月只有她跟幾個宮女們陪着她說話解悶，想下床走走，可她這身體下不了床。
“噗嗤。”
紅袖輕笑。
“對了姐姐，這是用珍珠粉熬製成的補藥，可比那些鹿茸燕窩好多了。”
紅袖從托盤上端起碗，舀了一口，輕輕吹着。
“我家娘娘一聽麗妃娘娘您咳嗽不止就立刻讓奴婢把珍珠磨成粉熬製成補藥給娘娘端來，我家娘娘可一心惦記着麗妃娘娘的身體狀況呢。”
麗妃看向紅袖，不覺得她有這麼好心惦記她病情。
不過珍珠磨粉敷臉有效據說吃起來也特別美味而且治百病。
早上就聽說皇上賞賜給紅袖珍珠還有其他的東西，珍珠這種好東西整個宮內也就紅袖有這福氣能享受到，但紅袖卻把珍珠熬製成補藥給她。
麗妃遲疑看着碗，紅袖還握着湯勺等麗妃張嘴。
“姐姐？”
紅袖輕喊，狗兒凝眸看着麗妃。
她家主子自己動手喂她，還不識趣。
她家
主子這雙手就餵過皇上東西，現在喂麗妃，麗妃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本宮自己來吧。”
麗妃搶過紅袖手上的碗，舀起一口，送入嘴裡咽下一口。
見麗妃喝下，紅袖才心滿意足。
左邊的淚痣微往上，眉眼彎彎，嘴角噙着笑容。
“姐姐喝完就早些休息，我這還有一點珍珠就先放這，記得每日一用，相信過幾天姐姐的病一定能好。”
麗妃掃向狗兒手上捧着的東西，手帕上放着幾顆白珍珠，顏色剔透不像珍珠反像玉一樣。
麗妃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渾然天成的珍珠，雙眼挪不開。
“這些奴婢就放這兒了。”
狗兒戀戀不捨道，眼神往桌上瞄了瞄。
“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就先不在這打擾。”
紅袖替麗妃理了理被子，起身。
“恩，漣漪，送送星妃。”
“不用，妹妹知道回去的路，還是讓漣漪在姐姐身旁伺候着吧。”
紅袖拒絕，邁着輕盈小步扭着不盈一握的腰離開。
漣漪看着桌上的珍珠，等人走遠後才敢用手去碰。
“滑滑地，娘娘，這好像是真的。”
漣漪睜大雙眼只覺新奇道。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珍珠，這顏色與做成耳墜的珍珠很不同，顏色明顯偏白，白得像紙。
“皇上送給她的東西怎可能是假的，皇上這麼寵一個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麗妃輕嘆，可惜她沒紅袖這麼好的命。
雖得寵過，但也是一時的。
女人老的快，總有新人替代舊人。
她不過是命好攀附上靜妃，跟靜妃一起行動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成貴妃，成了宮內三首之一。
若當初不是依附上靜妃，她可能活不到這時候。
以前楚皇帝寵林竹姻時讓她嫉妒，可林竹姻跟紅袖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林竹姻有多美只需看楚鈺就知道，當初一舞傾城可不是開玩笑的，連她都對那支舞記憶猶新但卻沒想學過，因為只有林竹姻跳得最好看。
一個長得一般女人成了皇上最寵的妃，一寵就是快一年，現在有身孕，若真生了個皇子，將來後宮還不是她的天下。
沒有一個人受寵的程度比紅袖還長，林竹姻也沒有。
楚崇對紅袖超越了對他人。
一時之間，她竟羨慕起紅袖。
“娘娘，這些珍珠怎麼辦？娘娘現在還吃着燕窩，要不將燕窩停了該吃珍珠粉？”
漣漪提意見，麗妃點頭：“恩，燕窩本宮也吃膩了，暫且停一停，若靜妃再派人送了燕窩來就先收起放着吧。”
麗妃閉目，有點睏乏。
路上，百花齊放，楊柳依依垂落在湖面上，落葉吹拂到湖內輕輕盪開漣漪。
“娘娘，那些珍珠就那麼一點，您可真大手筆。”
狗兒心裡當惦記着那些珍珠，她家主子一點都沒給自己留着全都送給麗妃。
好歹也留點給自己用用呀，怎就全部送了。
她家主子大方她是知道的，可這次珍珠太貴重了，一顆拿出去外面賣都要上萬兩。
“幾顆無用的玩意換一條人命，是不是很值？”
紅袖停下腳步，銳利的眼看着狗兒不甘心的樣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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