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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想要配方老夫自是雙手奉上,不過這配方的藥量要很精準若是多了一點或少了點,都有影響,而且那些人好奇一查,就知道那是什麼葯,這等於將娘娘的秘密公諸於眾。”

青垣提醒,紅袖手緊握,青垣這話說來說去還是在威脅她。

“你還真是心思縝密還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紅袖嘴角輕佻誇獎,青垣低頭噗嗤一笑:“娘娘若是不想殺我,那這葯在我手上還是在娘娘手上不都一樣。”

青垣提醒,紅袖眼微眯看着青垣自信滿滿的樣子。

楚緒讓青垣入宮,肯定是不放心她。

“皇上駕到。”

殿外,尖銳的嗓音響起,眨眼,楚皇帝撥開級珠簾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傳入兩人耳中:“星兒,今日你怎沒出去…”

話還沒說完便見青垣也在殿內。

“青道人也在這,難道是來找朕的?”

楚皇帝皺眉,怎麼想青垣也沒理由是來找紅袖的,兩人可沒什麼瓜葛,除非兩人認識。

“啟稟皇上,老夫是來找皇上的,本以為皇上會在這但好像老夫來錯地方了。”

青垣彎腰低頭。

想他還年輕竟要在楚皇帝面前稱自己老夫。

“朕在御書房,下次若在星月殿找不到朕便去龍承殿跟御書房找就行。”

楚皇帝邁着的大步坐在紅袖身邊,一手摟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也不顧有什麼人在場。

“是,老夫記住了。”

青垣彆扭道。

“那你找朕何事。”

楚皇帝一坐下,狗兒便端着水盆還有毛巾出現,楚皇帝洗手又輕擦着。

“啟稟皇上,老夫昨夜為皇上算了一卦,發現皇上身邊有邪祟,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皇上近期會有血光之災。”

青垣一臉認真道,楚皇帝一聽血光之災,臉上陰沉。

“青道人你可算得對?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什麼邪祟見了皇上都要避讓三分,怎就血光之災了?”

紅袖撫着楚皇帝胸口安撫,一邊輕斥青垣。

“星妃說的對,朕怎可能有血光之災!”

楚皇帝不信道。

“皇上若不信大可這幾日驗證一番,這邪祟若是不除掉將來還會威脅到皇上性命。”

青垣一臉認真,嚇得楚皇帝從椅上站起。

“那青道人可有辦法替朕除掉這邪祟。”

“有,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這幾日老夫需要待在皇上身邊,畢竟這股邪氣還不知是從哪沾染到的,若是知道根源便能將其連根拔起除掉。”

青垣低頭,認真道。

“好,那這幾日你就跟在朕身邊,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得與朕說,說來這幾日朕也覺得身子有點奇怪,有點疲勞,這一坐下就累。”

“皇上可要喊神醫把把脈?”

紅袖關心問,楚皇帝搖頭:“神醫給朕開了好幾幅葯都沒吃完,再喝下去朕就成藥罐子了。”

“老夫這裡有個香料能讓皇上提神,皇上可以戴在身上。”

青垣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打開,從裡面掏出一粒小小

的東西遞給小元子。

小元子拿着東西到楚皇帝面前,楚皇帝低頭一看,看不懂這是什麼。

“這是香料但老夫將其製成藥丸容易攜帶,這玩意只需碾碎泡水就能聞到香味,只要聞着香味皇上就能提神。”

“這倒是新鮮,好,這好東西朕收下,朕有些睏乏先去休息。”

楚皇帝起身,一手錘着腰間一手摟着紅袖往卧房內去。

青垣緩緩退出,小元子上下打量青垣有些嬌羞:“青道人可真年輕尤為,年紀輕輕地就成道人了。”

這樣的道人在宮內轉悠,他看着也賞心悅目地。

“元公公也是年輕有為,這麼年輕就是宮內的總管,這是一堆人都羨慕不來的。”

“那是,雜家也是運氣好。”

小元子點頭,他也是運氣好才抱上苦無這大樹。

“老夫先告辭。”

青垣拱手客氣道,小元子看着青垣離開的背影嘴裡喃呢着:“真是個俊俏小生。”

說到俊俏小生他就想到苦落,要是苦落能聽苦無的話也不至於慘死,說不定還能與他對食。

他雖不算個男人但也長得可以,雖配不上苦落但在宮內也算有權有勢地能在楚皇帝身邊說上幾句話。

若苦落跟了他也不至於吃苦。

可惜了。

“哎。”

小元子輕嘆一聲有些愁眉苦臉。

一見苦落那樣的再看宮內的人總覺得外冬瓜裂棗的都入不了他眼。

想找個跟苦落或青垣差不多的還真有點難。

青垣他就不考慮了,那可是道人,他見了還得巴結着才是。

現在宮裡頭最需要巴結的就是李紅袖,她從入宮開始就一路在往上爬,這麼久過去了楚皇帝對他還沒感到厭倦反越發寵愛。

就那日菊花宴那一支蝴蝶舞后楚皇帝對李紅袖的態度是十八彎大轉變。

現在宮內的人討論的不再是林竹姻的舞而是李紅袖的蝴蝶舞。

雖跳的不驚艷但那群蝴蝶在身邊飛舞宛若天仙下凡,加上對蝴蝶的謠言更將李紅袖推到一個無人能及的位置上去,那一群蝴蝶就像是紅袖的化身一樣。

寂淑殿內,靜妃聽得那些人都在說李紅袖那支舞時只輕笑。

那是不是真被吸引來的還是做了什麼小手段還不知道呢。

在她心裡,只有林竹姻跳的舞是最完美的,其他人都比不上她半分。

“娘娘,麗妃又拒了娘娘的邀請。”

宮女邁着小步進來稟告,靜妃見怪不怪。

楚詠去了這麼久麗妃也該從悲傷中走出來才對但好幾月不出現也就前幾天菊花宴出現過一次也沒跟她說過幾句話,看樣子麗妃是不想跟跟她來往。

“麗妃娘娘這樣有點奇怪,以前跟娘娘您好的打緊現在娘娘三翻四次邀請都不來。”

宮女奇怪道,以前靜妃跟麗妃在宮裡可是被人叫做親姐妹,兩人形影不離地,怎現在三請四請都不來呢。

“若是不來本宮也不強求,她既想跟本宮劃清界限,本宮也不打擾她。”

“以後都不必去請了,麗妃不會來的,但東西還需照常送去,她身子還弱需要補補。”

“娘娘您對麗妃真是太好了。”

宮女羨慕道,靜妃莞爾沒說下去。

她對麗妃好嗎?她這輩子就只對一人好,但也對那人不好。

她那點善心早因那個人去了後就沒了,麗妃算得上是顆好棋子但絕對當不了朋友,她也不想跟那樣的人當朋友。

那些補品,不常吃的話是對身體有用可若天天燕窩鹿茸的話…

補過頭只好反彈。

她送過去美名是她的,若麗妃不吃那就是辜負她好意,若是吃,她還能吃得了幾個月呢。

麗妃現在想明白知道遠離她了,但她不會讓麗妃好過。

“咳咳,咳咳。”

麗妃急劇咳嗽,宮女扶着麗妃:“娘娘您沒事吧?”

宮女擔心道,這一看,血從麗妃鼻子里流出。

“娘娘,您您流鼻血了。”

宮女嚇一跳,趕忙拿出手帕替麗妃擦拭。

“這這怎就流鼻血了呢,不是天天都在吃補藥嗎?不成,娘娘您先躺會奴婢去給您找個大夫來。”

宮女緊張道,麗妃捂着鼻子,胸口處有點發悶。

她坐在床上,仰頭看着床頂。

“娘娘,靜妃那邊送了燕窩過來了。”

一宮女緩緩走進,手上還捧着幾盒東西燕窩。

“方才彩月才剛離開怎就又叫人送燕窩來了。”

另一個宮女不解問,前腳彩月來請她家主子去被拒離開後腳靜妃就派人送燕窩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放着吧,上次的還沒吃完這會又送了那麼多盒來,也不知道是想讓本宮天天炖燕窩還是。”

麗妃輕嘲,宮女卻是羨慕:“娘娘,靜妃對您是真好。”

這些東西光是一克就需要好多兩銀子,這一盒一盒地送很是大方,這一天就要吃三碗,一天算下去的銀子太多了。

“呵,誰知道會不會哪日在燕窩裡面下毒。”

麗妃看都不看一眼這些玩意兒,她吃了一月吃的快吐了。

“奴婢先去給娘娘請個御醫來,這幾日娘娘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宮女擔心道,今日更慘,還流鼻血了。

她家娘娘一直注重養生也沒吃什麼不營養的東西怎就流鼻血了,而且日日都吃雞湯鹿茸燕窩鮑翅等,這些都是好東西。

麗妃咳咳幾聲,躺在床上,閉眼熟睡。

青垣在宮內亂逛,如今他一身道袍走到哪那些人都認識他也都客氣喊他一聲道人,之前伺候清道人的書童也留下繼續伺候青垣。

“青道人你怎來這。”

苦無見青垣在冷宮外面閑逛不由得趕到他跟前來。

青垣上下看着苦無,再看他手上拿着藥箱,顯然是從冷宮內出來。

而且他身上有腥味,那是人血的味道,青垣熟得很。

“苦無神醫怎在這。”

青垣反問,苦無猶豫了會回答:“我是去給江才人看病,前幾日江才人一覺醒來頭髮被剃精神受到刺激所以有點恍惚,還有月貴人滑胎精神也不好,皇上讓我給兩位娘娘把脈。”

“這裡是冷宮附近,青道人不應該在這。”

苦無話里似有趕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