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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想星兒。”

被紅袖這麼一弄,楚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還牽掛着嚴立說的那道聖旨,若是真的…

“皇上,先是枇杷膏吧,臣妾專門冰凍過的,若是吃進嘴裡,涼涼地,可好吃了。”

“這是臣妾家鄉的法子,不過臣妾那沒冰,所以只能放入河中冰一下。”

紅袖打開蓋子,用湯勺給楚皇帝舀了一口,送入楚皇帝嘴裡。

北漠,蕭永德押着蕭永訣來看蕭長歌,在蕭長歌屋外躊躇着,蕭永訣就是不肯進去。

蕭長歌跟楚鈺聽到外面的動靜,打開門,見蕭永訣黑着臉,倔強地站在外面。

“一大早爹在這作何。”

蕭長歌看着蕭永德這般就知他在做什麼,卻故意裝作不懂。

她就喜歡看人臉黑的樣子,特別是自己討厭的人。

沒錯,她討厭蕭永訣。

得了蕭永德的喜歡跟關注,得了蕭府所有人的寵愛卻還不知。

這樣的人不配讓她放眼裡。

“我我在,你這小子快說。”

蕭永德咧嘴笑着,又將蕭永訣推到跟前,似他不跟蕭長歌說聲謝謝他不會鬆開手一樣。

蕭永訣看着蕭長歌笑着的模樣,腦補着蕭長歌這笑是在笑他,頓時黑了臉。

“我又沒求她救我,我為何要跟她說謝謝,我不欠她什麼。”

說完,甩開蕭永德的手轉身離去。

蕭永德本想去追,卻被蕭長歌喊住。

“爹,你別去了,去也沒用,何況我可不是為了救他,我是為了救爹。”

蕭長歌認真道,她是真沒想過救蕭永訣,所以也不想要他的感謝。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爹,孩子不聽話多半是作的,您老打一頓就好了。”

楚鈺插話,蕭長歌瞥向楚鈺,看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楚鈺。

什麼時候他學會這種話了。

“是,王爺放心,老夫回去就去教訓一頓。”

蕭永德沒以為是玩笑反而認真聽取了意見。

“相信兵符一事曹大為跟雲季都與爹說了,請爹恕罪。”

楚鈺拱手,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

“王爺嚴重了,王爺也是為了老夫,若不是他們來,只怕昨夜滅的是我們,包括城內的老百姓們。”

蕭永德認真道,他沒開玩笑,昨夜的事她已聽李勇說了。

這幾日能有果實填飽肚子都是因為蕭長歌帶着他們去山林那邊採集果實,而且蕭長歌是預測了齊宣會從後山這邊跟燕無患雙管齊下,所以提前命他們布置好陷阱,若不是蕭長歌跟楚鈺合作,昨夜亡的是他們。

“只怕昨夜那一戰已傳到皇上耳中,這二十萬精兵一出,只怕難與皇上交代。”

楚鈺擔心的是這個,可他只能出此下策,他的人之能在暗處,去不了明處。

“等燕齊兩軍退下後老夫便親自跟皇上請罪,王爺放心。”

蕭永德擔保,楚鈺是為了他才這樣,他怎能讓楚鈺冒險。

楚鈺莞爾,雙眼微眯:“若是爹你去皇上更不可能饒過你。”

楚鈺肯定道,蕭永德猝然抬頭,看着

楚鈺自信的樣子。

“這事還得麻煩王爺了。”

蕭長歌轉頭看向楚鈺,低頭。

“若是本王去,歌兒可有什麼獎勵。”

楚鈺饒有興趣問,蕭長歌無辜抬頭,朝着楚鈺眨着雙眼。

“妾身在王爺身邊不就是最好的獎勵?”

蕭長歌反問,楚鈺噗嗤一笑。

蕭長歌這是允諾,以後她也會站在他身邊,得此允諾,足以。

“長歌。”

蕭永德掃向蕭長歌,想讓她說話小心些,姑娘家的哪能與夫君談判呢?何況蕭長歌早嫁給楚鈺,本就是他的人。

“爹,我與歌兒是逗着玩的,放心。”

“何況我喜歡的便是這樣的歌兒,與眾不同。”

楚鈺知蕭永德在想什麼,連忙道。

在別人眼中女子該是熟讀四書五經,女德,會琴棋書畫女紅,不管何事都要以夫君為主,切不能與夫君頂嘴更不能與之談判,不管何時都要伺候照顧好夫君,這樣才是個女子該做的事,但他喜歡的卻是這樣的蕭長歌,不被這些繁文縟節所束縛,而是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他不僅不反感,還喜歡得很。

“這話可算是誇獎?”

蕭長歌挑眉,這話聽起來彆扭,而且當著她爹面前說這話,他也不害羞。

“當然,我對歌兒從來只有誇獎沒有半點挑剔。”

楚鈺莞爾,大方承認。

蕭永德見兩人這般,心裡鬆了口氣。

如此,甚好。

他當初也是被洛姝的性格給吸引的,可是他無能,沒能護住他。

儘管知道洛姝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可還是眼睜睜看着她死無能為力,無法跟眾人所她是無辜的。

他們這些人被這些規矩給束縛,才會成現在這模樣只知道按規矩行事,只知道女子得遵從那些條條框框。

就在他們打情罵俏時,李勇手裡拿着饅頭,憨憨地從他們跟前走過,見蕭長歌他們看着他,李勇差點被水給噎到,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他不怕蕭長歌卻怕她身邊那隻笑面虎。

瞧瞧他現在笑着的模樣,真讓人害怕。

現在他還能想到昨兒楚鈺那陰森的模樣,他一整晚都睡不着,生怕楚鈺報復。

此刻蕭長歌已恢復成女兒身,雖穿的簡陋但能遮擋不住她那清秀的臉龐。

他之前就覺得哪奇怪,現在他總算明了。

怎可能有男子長得那麼白嫩呢?

那皮膚就跟水豆腐做的一樣,嫩嫩地,比隔壁家婉桃的手還白。

一想到自己之前對蕭長歌又是摟着又是調侃地,李勇那個恨吶,現在他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咯。

“那個,王妃,先前的事是小的不對,是小的無禮了,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一般計較才好。“

李勇把蓋子蓋在水壺上,緩步走到蕭長歌跟前,拱手道歉。

前面是對蕭長歌說,後面是對楚鈺說。

比起蕭長歌他更怕楚鈺,然他不知道,比起楚鈺,蕭長歌更恐怖。

“王爺可是對李都尉做了什麼?”

蕭長歌掃向楚鈺,她還是第一次見李勇這麼怕一個人。

雖說怕她爹,但也沒怕到

這地步。

“沒什麼,只是稍微地警告一下而已,本王的心思都在歌兒身上,怎可能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

楚鈺咧嘴溫柔笑道,不看李勇而是看着蕭長歌。

看楚鈺笑成這樣李勇更害怕。

他本打算躲着楚鈺,等楚鈺回京後他在出來晃悠,沒想還遇見。

“您說是嗎,李都尉。”

楚鈺反問,惹得李勇身子一抖,點頭:“是是。”

“王爺,李勇不是故意冒犯,請王爺原諒他一次。”

蕭永德也有些看不下去,替李勇求情,他看得出李勇是真的知道錯了。

看,他現在還跟蕭長歌保持一米的距離不敢靠近。

“下去吧,下不列外。”

楚鈺了無興趣,手一揮,李勇跟逃命似地飛奔而走。

“李勇是個好苗子,知錯也會改不逞強,虛心。”

蕭長歌看着李勇離開的背影誇獎道,楚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爹,現在燕軍落荒而逃,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可以讓曹叔叔帶兵在城門外百里地巡邏,其餘人等加強看守,我想燕齊此次吃虧,必定會重振旗鼓重新再來。”

蕭長歌吩咐,蕭永德點頭,這些事他早讓曹大為去做了。

“只怕下次燕無患他們再來的話會有準備,而且不像這次這麼大意。”

這次是因為燕無患他們沒預料到楚鈺會帶人來,下次他們肯定會有所準備。

“既然這樣,咱們就別人他有機會重振旗鼓不就行了?”

楚鈺莞爾,高深莫測道。

蕭永德好奇看着兩人,不知在打算什麼。

“咳咳。”

蕭永德咳咳兩聲,手捂着昨日被燕無患弄傷的地方,腹部。

“爹身上的傷可有處理?”

蕭長歌看着蕭永德臉色蒼白的模樣問,蕭永德點頭。

“爹何時也學會說謊了,而且說謊的本事還有待學習。”

蕭長歌看着蕭永德那不自然的模樣,一眼就看出蕭永德是在說謊。

被拆穿的蕭永德低頭,一聲不吭,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來給爹上藥。”

蕭長歌拉起蕭永德那粗糙得起繭的手,往屋內去。

這雙手上布滿傷痕,布滿繭子卻很溫暖。

跟小時候牽着她的那雙手一樣。

楚鈺也不阻攔,她們父女兩也許久沒單獨說話了。

蕭長歌拉着蕭永德坐在椅上,從屋內翻着藥瓶子跟繃帶。

“爹真的沒事,爹好的很。”

蕭永德說著,但蕭長歌沒理會一句。

這種話她聽多了。

“把衣服脫了。”

蕭長歌站在蕭永德跟前,此刻的他宛如個小孩一樣,而站在他跟前的蕭長歌才是個大人。

清冽的眼盯着一動不動的蕭永德。

“你把葯給我,我自己上,你可是個婦人,王爺還在外面。”

“長歌是個婦人,可您是長歌的爹,女兒給爹上藥,誰敢說不妥?若是有,讓他站出來。”

蕭長歌態度堅決,見蕭永德不肯動手,蕭長歌放下藥瓶子。

雙手握着蕭永德的衣服,撕拉一聲,衣服被扯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