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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在這裡根本不值錢,主子您還是收起心思吧。”

楚鈺沒看出來衛倒是看出來了。

蕭長歌現在這樣子就跟一個奸商看到有意思的東西一樣。

他跟在蕭長歌身邊這麼久,看不出蕭長歌的心思但能看出她愛錢時是什麼樣子。

瞧,就是現在這樣子,就差流哈喇子了。

“去去去,本王妃怎可能是這種人!不過你說夜明珠在這根本不值錢,也就是說這裡面有更多值錢的東西?”

蕭長歌兩眼放光,看楚鈺在這裡的地位應該不低,而且衛還喊他主子,那麼裡面的東西楚鈺也能動,也就是說楚鈺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

楚鈺能動的,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走。”

楚鈺莞爾,拉起蕭長歌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推開門。

這石門笨重,而且巨大又搞,楚鈺柔弱但卻單手推開了門,而且看起來輕而易舉。

門推開,映入她眼內的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

那些人一見楚鈺,全都跪下。

氣勢浩蕩,人也不少。

衛跟在楚鈺身後,昂首挺胸。

“參見堂主。”

“歌兒來。”

楚鈺回頭朝蕭長歌溫柔一笑。

蕭長歌的重心都放在這些黑衣人身上,這些人眼神冰冷,全都是暗衛。

方才在外面時就看到不少人而這裡至少有上百人。

楚鈺到底是怎麼培養這麼多暗衛。

暗衛,顧名思義活在暗處護着主子,而且忠心的程度比想象中要深,若朝一日主子出事,暗衛們會奮不顧身去護着主子,或是以自己的命換主子的命。

這就是暗衛,比那些下人什麼的忠心許多。

想培養這樣的人,除非是從他們小時培養起。

這些人年紀看起來不大,有的跟雲季一樣甚至比他還小。

“都抬起頭來給本堂主好好看清楚,她是本堂主的女人,若日後她有需要你們一定要傾盡全力幫她。”

“見她如見本堂主。”

楚鈺一聲令下,那些人受過嚴格專業的訓練,刷刷抬起頭來都看着蕭長歌。

“通知下去,蒼鳴有女主人了,以後給本堂主認清楚。”

“是!”

那些人低頭老實應道,連衛都跪在那些人中間。

蕭長歌皺眉,蒼鳴?

那不就是楚鈺送個她的bǐshǒu名字么?

“畫師,給他們每人畫一幅畫像,讓他們都放兜里沒事拿出來看看認認堂主夫人。”

“啊,堂主,這這要人手一幅的話工作量有點大呀。”

被點名的人啊了一聲,抬頭,一臉欲哭無淚。

整個鏡堂那麼多人,他就算一天畫十副都要畫個一年半載。

蕭長歌掃向那個被點名的人,只有他沒穿黑衣,而且眼中有神。

“大也得做。”

楚鈺眯眼笑道,笑容是溫柔但讓人無法抗拒。

那個人喪着臉不敢反駁。

“下去吧。”

楚鈺一揮手,眨眼功夫那些原本在堂內的人全消失不見,連衛也不見了。

“這裡感情兒就是王爺的大本營?”

蕭長歌掃了眼周圍,像個山大王,特別是這虎皮豹椅,當然堂內布局很簡單,像一個簡單的大堂。

衛一出門,就見一人站在旁邊,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看到親人一樣。

“衛,衛,嗚嗚嗚我終於看到個熟人了,哎呀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苦落一把抱住衛,鼻涕眼淚都往他衣服上擦。

衛皺眉,一把將人推開。

他倒是把苦落在這的事給忘了。

苦落一把鼻涕一把淚,抽泣哭着鼻子,連鼻子都哭紅了。

“於大夫,自重。”

衛冷聲道,苦落情緒克制了不少。

“自重?自重什麼呀自重,你我都是男的,我又喜歡女的你怕什麼,我只是見到個熟人太高興了你知道嗎,我在過的太苦了,什麼都好就是沒人跟我說話,這些人都是啞巴,每天早早起來出門又弄得一身血回來,你…你想想就知道恐怖了。”

“關鍵還…還人我幫他們處理傷口,我懷疑他們是什麼邪惡組織。”

“不對不對,你怎麼在這?”

苦落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往後退一步,提防看着衛。

衛皺眉,掃向苦落身後的人。

“還沒跟他說?”

身後的人冷漠點頭“太聒噪,很煩。”

短短一句話苦落就知道這人是在嫌棄他。

他走到哪這人就跟到哪,他來這快一個月了,沒人跟他說話就這麼個木頭跟在身邊,他也只能找他說話,但每次得到的都是蔑視還不理他。

他過的太痛苦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嫌我煩。”

苦落指着身後的黑衣人,痛心疾首。

“跟我來。”

衛冷撇苦落,轉身往其他地方,苦落快步跟上去,身後的黑衣人站在原地,他終於擺脫那個話嘮了。

這半個多月他總感覺身邊帶了一直知了,一直叫個不停。

他那些兄弟一看到他就到他露出同情的樣子,估計再跟這人待下去他不是因任務而死而是被吵死的。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堂主為什麼要讓他們救這個人,除了醫術了得,其他一無是處。

“是。”

楚鈺看着蕭長歌坦誠道。

“之前問王爺都不肯說,今日怎肯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了,王爺難道不怕妾身臨時反水辦幫楚言,又或者妾身是楚言安置在王爺身邊的眼線也說不定。”

蕭長歌莞爾,雙手放身後。

“若是這樣那也只能算本王活該,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楚鈺放寬心道,若蕭長歌真是楚言的人那也只能說明蕭長歌演的好而他看錯了人,不管怎麼說只能怪他自己。

“王爺倒是寬心。”

“而且本王感覺得出來,你恨楚言,很恨。”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這也是本王當初願意跟你合作的原因。”

楚鈺緩緩道,他永遠都忘不了蕭長歌第一見他時說過的話。

她在他面前直言她要楚言死,那憎恨的模樣怎可能是假的。

還有後來一提起楚言,蕭長歌情緒激動不已。

這若是裝的,那說明蕭長歌厲害。

“既然王爺讓妾身來大本營,不如也跟妾身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而且蒼鳴意味什麼?”

蕭長歌抽出bǐshǒu,bǐshǒu噌亮,銀色的光印在蕭長歌臉上。

bǐshǒu一看就知道是好bǐshǒu。

她還以為這不過是個比普通bǐshǒu好的bǐshǒu而已呢。

當初收下是想着以後跟楚鈺鬧掰後還能把bǐshǒu當了,沒想越用越順手就把bǐshǒu留下了。

沒想bǐshǒu是大有來頭。

“歌兒可聽過鏡堂?”

“跟我來。”

楚鈺拉着蕭長歌的手往外走。

鏡堂二字讓蕭長歌挑眉。

她聽過也見過…

鏡堂,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只要你出得起銀子不管什麼人都能殺。

十幾年前鏡堂的出現鬧得滿城風雨,京城內的官員無緣無故死了不少,而在現場會留下一面如鏡子般的花紋,自此全城在緝拿鏡堂,可惜的是鏡堂的人一直活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抓不住也見不到。

每次鏡堂的人一出現必定會有人死。

所以那些人最後讓他爹出面抓捕,她爹也不負所托抓住了幾個,但那些人護住都咬舌自盡也沒能打聽出什麼來。

這讓她爹很受挫,發誓要將那幕後之人找出來給他應有的懲罰。

終在一次設計內讓鏡堂幕後之人浮出水面,令得他重傷卻沒能抓到他。

她為何能記得這麼清,因為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爹很厲害,是個英雄,他們都稱他為不敗戰神。

儘管她許少見到她爹,只能靠別人的描繪她爹的厲害,但從那開始她就崇拜她爹了。

遺憾的是讓那個十惡不赦的幕後之人跑了,原來…

她們兩小時候見過。

“哥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噓,小丫頭你別說話,讓哥哥好好休息會,休息會哥哥就離開。”

少年一襲黑衣臉上矇著黑布,手扶着石桌,縱一身黑衣她也能聞得從他身上散來的腥味,這味道她很不喜歡也清楚,少年是受傷了,

對於那會的她來說有人能陪她說個話她都能高興半天,至於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所以見到那個蒙面少年她是開心的,終於有人能陪她說會話了。

除了紅袖,西院宛如與世隔絕一樣,沒有其他人來也比不上其他院子有家丁丫鬟守着照顧着。

“哥哥你受傷了!我去給你找點葯來。”

圓圓的眼睛看着黑衣少年提着裙子往屋內翻搗隨後抱着一堆葯往少年走去。

“這是我房內所有的葯了,哥哥你看看哪個能用的,只能休息一小會哦,若是紅袖看到了肯定要以為你是刺客。”

少年似驚訝,眼前這女孩子竟不怕她而且還一臉高興的模樣。

他一身黑衣出現在別人院內不管怎麼想都不正常,若是正常人現在應該大喊救命有刺客之類的,但在這女孩臉上看到的卻是高興。

怎有這麼奇怪的女孩兒。

“哥哥,哥哥?”

“你不怕我?”

少年好奇問。

“不怕,若哥哥是壞人就不會與我說那麼多話了。”

少年的眼彎成縫,饒有意思看着她。

“你叫什麼?”

“長歌,蕭長歌!我爹是楚國的戰神,我是他的女兒蕭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