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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那性格跟現在的楚皇帝一樣暴虐,不允許有別人奪位,楚勻也一樣,若是他成了皇帝,一樣要遭罪。

只要那些人有一丁點威脅到他們的話,一定會趕盡殺絕。

就像當初楚崇對他那些兄弟姐妹一樣,本當了皇帝大赦天下,可暗地裡還是使計讓剷除自己的兄弟,唯一一個還活着的也被他隨便找了個理由發配邊疆,永不得踏入楚國。

那個皇子因為年紀太小,加上楚崇才剛坐上皇位已殺不殺人,怕朝內那些大臣們不願,所以才饒了他一命。

“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該多好。”

夏若雲感嘆,若像個普通人一樣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話該多好。

“你別想太多,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照顧自己身體。”

“你也是,別太勞累了。”

夏若雲叮囑,蕭長歌暈倒那會她快被嚇死了,幸好蕭長歌沒事。

不然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楚鈺。

“當初我怎就看你不順眼呢,我覺得我們現在很像姐妹,比親姐妹還像。”

夏若雲釋懷道,一想起當初的種種她就覺得自己很幼稚,連以前做的事都幼稚萬分。

“因為你那時只看楚墨一人,一有人靠近楚墨,你自是看的不順眼,不過這是正常現象,我能理解。”

蕭長歌解釋,夏若雲噗嗤一笑。

“謝謝。”

千言萬語只匯做一句謝謝。

“休息吧。”

蕭長歌拍着夏若雲的手溫柔道,夏若雲也是真的困,閉眼還沒一會就睡著了。

蕭長歌替夏若雲蓋好被子,雖是夏天可北漠楚鈺北邊也有些冷,加上剛產後的孕婦不能吹風,不然身子容易落下病根。

弄好一切好,蕭長歌才出了屋,恰好看見雲季背着柴火往廚房的方向去,而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連嘴角上都有流血的跡象。

雲季見蕭長歌,低頭邁着大步,腳步急促,似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那廢物打的?”

蕭長歌擋在雲季跟前,清冽的眼打量雲季,不屑地道出廢物二字。

對蕭永訣她壓根就不覺得那個人是他哥哥,因為他一點哥哥的覺悟都沒,在她看來就只會到處惹麻煩。

楚鈺中箭的事也跟他脫不開干係,她向來眥睚必報,現在又多了一份仇。

“不關你事,我會自己解決。”

雲季撇開頭不看蕭長歌,不希望自己的事讓蕭長歌出手,蕭長歌的眸冷了幾分,宛如結上一層冰一樣。

“你的事你會自己解決,我的事也要跟他算一下賬,一起?”

蕭長歌挑眉,拉攏雲季。

雲季皺眉,一臉驚訝,她以為蕭長歌會顧及他是她哥哥以及他蕭副將的身份,可看蕭長歌這樣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她們兩人不是兄妹嗎?雖不是親的可好歹喊着同一個人爹。

“他壓根就沒拿我當妹妹,我也沒拿他當哥哥,王爺的傷也是因為他而受的,我們當時跟齊宣可有一段距離,他卻命人將箭射向我們這邊,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蕭長歌扯開一笑問,雲季驚訝但他知道蕭長歌想說什麼

“你想怎麼做?”

雲季好奇問,蕭長歌宛如一隻狐狸般露出笑容,拉着雲季往另一邊去,雲季不知蕭長歌想做什麼。

“他現在能這麼得意還敢當著眾人的面打你不就因為他副將的身份么?咱們若是明面上打他肯定會被降罪,當然,是你不是我。”

蕭長歌看向雲季,她有四王妃的身份,就算打了蕭永訣他們也不敢怎樣,最多蕭永德說幾句,但云季不同,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兵卒,而且軍中紀律嚴明,更不許士兵們互相鬥毆,若是觸犯,當場讓他們收拾包袱滾。

蕭長歌拉着雲季躲在暗處,觀看着從街道上走過的蕭永訣,在他身後還帶着幾個士兵,看來他也擔心自己會出事,所以隨時提防着,看來這腦子還不算太笨。

“你想怎麼做。”

雲季雙眸盯着蕭永訣,又問了一句。

他不在乎自己,但蕭永訣不該動楚鈺。

“有沒有什麼辦法他身邊的人引走。”

“我現在沒辦法,但是可以找他。”

雲季指着在街上晃悠的另一個人,李勇手撫着肚子,一臉難受的模樣,他已經餓得前後貼肚,兩眼冒青光了,要是再沒有吃的,他怕是要餓死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了。

就當李勇雙目搜尋時,只看蕭長歌倚靠在牆邊,雙手抱着腰間,雙目看着他。

李勇邁着大步豪爽走過去,一臉我看穿你的表情。

“四王妃在這堵着莫非是找我有事?”

李勇不算太笨,直接看門見山問。

“看來是我小瞧李都尉了,我還以為李都尉會認為是巧合呢。”

蕭長歌上下打量,李都尉撓頭笑着:“那你肯定是小瞧我了,我雖然魯莽可也知道你不來這條街上,今日出現在這而且還在我跟前,肯定是有事要麻煩我。”

李勇條條是道地分析,蕭長歌點頭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地。

她是不喜歡來這條街上,一來就能看到這些人躺在地上,有些快餓死,有些骨瘦如柴也離死不遠了,她不喜歡看到有人在自己跟前死亡,所以許少來這條街上,李勇能觀察出這些,證明他的觀察力不錯。

“也不是麻煩,就是一個小小的要求,李都尉能不能幫我…”

蕭長歌踮起腳尖湊到李勇耳邊說著,李勇點頭。

在蕭長歌離開他耳邊時,李勇雙眼睜大,鐵憨憨道:“刺激呀。”

“這麼說李都尉是答應了?“

“那是,其實我老早看那臭小子不爽,可他好歹是咱們將軍的兒子,也得給他一點面子才行。”

“他們往哪去?我現在就過去。”

跟蕭長歌預料的不同,她還以為李勇會說那套所謂的軍紀呢,沒想他這麼熱情,還有一種迫不及待。

“走。”

蕭長歌手一揮,雲季跟在身後,就見李勇大搖大擺走到蕭永訣身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熟絡的模樣,蕭永訣臉上一副不耐煩而且想遠離。

“那成,我先帶他們走,蕭副將您自便。”

李勇也看出蕭永訣有些嫌棄他,他就越想在他身邊獃著噁心噁心他一下。

蕭永訣終於忍不住,揮手趕着李勇快些離開。

“為何他們都聽李都尉的?”

雲季擰眉有些想不通,照理說李勇的職位比蕭永訣低,為何能從他身邊將人調離呢?

“蕭永訣此次來帶的那些士兵雖不是老弱病殘可到是一些沒上過戰場的慫蛋,而且那些人被燕軍虜獲一次,兩千人早就所剩無幾了,也就蕭永訣的身份特殊點所以才留到現在。”

“所以在城內的士兵基本上在是以前在北漠扎守的士兵,這些人跟李勇混的熟,跟蕭永訣可不熟,所以人際關係也是必須要學的一種,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獨來獨往,多跟李勇學學。”

蕭長歌教育着,雲季上下看着蕭長歌。

“別看我,我也情況特殊,我可是妖女。”

蕭長歌自損,似知道雲季看着他時心裡在想什麼。

雲季視線又挪到蕭永訣身上,蕭永訣左右看了眼,又往其他方向去。

“走。”

蕭長歌起身,跟在蕭永訣身後。

雲季也快速跟上步伐,怕蕭長歌一人出事。

蕭永訣好歹是練過家子的,而蕭長歌一點武功也不會,怕她吃虧。

蕭永訣左右看着,就在他轉身時,一個麻袋往他身上套,頓時眼前一黑。

“誰,誰!”

蕭永訣掙扎喊着,突然一記棍子落在他身上,麻袋內沒了聲音。

“幫我。”

蕭長歌氣喘吁吁道,她不得不認老,以前綁個人沒什麼,現在才把人裝麻袋裡她就累了,這樣可不行,等她會京城一定要聽秋冬的加強身體,多多運動。

越想蕭長歌就越後悔當初沒聽秋冬的。

雲季抬手,一把將麻袋抗在肩上,跟着蕭長歌離開。

幸好這裡偏僻平時沒有什麼人來,蕭永訣走到這裡也是他自己活該。

蕭永訣醒來睜眼時,看到陌生的地方,手揉着後腦勺,根本想不起發生什麼事,只記得自己在轉身那會被人用麻袋套住,而且有人打了他一棍,再醒來時人就在這了。

“誰,誰在轉身弄鬼地,給本副將出來!”

蕭永訣掃了眼周圍,很是陌生,他從沒來過這裡。

而屋內有水流的聲音,蕭永訣警惕萬分,邁着小步,小心翼翼地往水流的聲音走。

就在他掀開布簾時,映入眼中的一幕讓他驚訝。

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聽見一道尖叫的聲音,令得其他婦女也急忙趕進來。

“啊,啊,救命,有流氓有流氓!”

婦女趕緊用衣服裹着身子,雙手緊護着跟前,大聲喊着,尖叫聲傳遍周圍。

進來那會,眾人只見蕭永訣的手還搭着布簾不動,婦女連忙從浴室內跑出來躲在其他婦女身後,怯怯看着眼前之人。

“光天化日竟然跑到這來tōukuī,給我打!”

一婦女護着方才被偷看的婦女,手上還拿着捶衣服的木捶。

她好似這些婦女的頭兒一樣,一聲令下,那些婦女們紛紛往蕭永訣身上撲去。

手上有東西的往他身上砸去,沒東西的也就動手,指甲一撓,一條劃痕出來。

蕭永訣緊抱着腦袋:“你們聽我解釋,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