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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歌沒罵反扶着楚鈺往屋內方向去,只留蕭永訣一人站在原地fālèng。

低頭看着剛才被楚鈺握着的手,手上一道紅痕,可見楚鈺的力氣不小。

這麼說來,齊宣說的是真的,楚鈺真會武功,而且不低。

他是從小練起的,雖打不贏他爹可贏其他人綽綽有餘,但楚鈺的功力確實比他高,不然怎可能輕而易舉接住他一拳。

而且看他那樣還遊刃有餘地。

然蕭永訣不知楚鈺方才那一擋完全是救了他一命,若換蕭長歌來,可能連手臂都沒了。

她對蕭永訣沒有感情,自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下次遇到這種事,先打了再說。”

楚鈺叮囑,蕭長歌莞爾,為了配合楚鈺,她還特意走慢了點。

扶着一瘸一拐的楚鈺,小孩兒指着兩人捂嘴偷笑:“娘,你看這個姐姐跟這個哥哥抱在一起!”

“你這小孩兒快回屋去,孩子瞎說,你們,你們繼續。”

一婦女拉扯着孩子讓她趕緊回屋,轉頭又朝蕭長歌笑着喊他們繼續,而後帶着孩子進屋。

蕭長歌抬頭看了眼楚鈺,楚鈺宛如一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兒一樣高興。

“這群小孩小嘴抹了蜜,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悅耳。”

楚鈺誇着,蕭長歌失笑。

“本王聽聞三哥出事了?”

“恩,被高淵的人抓了,小奕才剛出世,三皇子出不得事。”

蕭長歌點頭,跟楚鈺說明了來龍去脈。

楚鈺醒來時就聽別人說過夏若雲生了男孩的事,而且還是蕭長歌接生的。

一提起孩子,楚鈺有愧蕭長歌,是他的錯,若不然蕭長歌也會有個孩子。

“本王會想辦法把三哥救回來的,有筆賬也有跟齊宣算算。”

楚鈺勾勒一笑,配上這張蒼白的臉,美的不可方物,宛如謫仙。

一看到楚鈺這張臉她就好奇姻妃是怎麼一副樣子。

“這一箭射的真不淺,疼死本王了。”

楚鈺抱怨,這仇他能記一輩子。

不管齊宣跑到哪去,他都會報。

“不管如何,現在王爺撿回一條命也算幸運。”

見楚鈺現在生龍活虎地蕭長歌也放心了,她當時說的雖然很自信,可心裡沒有半點把握,畢竟她不是大夫,就怕弄錯穴位或者力道用深反會害了楚鈺。

“本王能撿回一條命多虧歌兒幫忙,本王無以回報,不如以身相許如何?長相廝守。”

薄唇輕張,說到最後時連他自己都羨慕,他真能與蕭長歌長相廝守嗎?

“從妾身嫁入王爺府起,王爺不就以身相去了?至於長相廝守,王爺可真能做到只要妾身而不會再冒出第二個白靈兒第二個白靈兒?”

蕭長歌瞥向楚鈺問,見楚鈺不回,她鬆開扶着楚鈺的手。

“妾身還有些事,王爺先行回屋吧。”

楚鈺看着蕭長歌離開的背影,伸起的手又無力垂下去,想抓住又怕抓不住。

蕭長歌比誰都明白,將來若真有一日楚鈺登基他的後宮一定會有其他女子,而她不願周璇其中,不願成為一個妒婦,日日盼着楚鈺過去。

楚鈺也不可能

天天去她那不可能獨寵她一人。

這點她太明白了。

前一世覺得眾人都是伺候楚言的,她們幾個都是姐妹該同心同德,但現在,她變得自私了,她想要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只愛自己一人。

有時她真想不明白,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若是與男子私通便是有罪不守婦道需浸豬籠,這根本就不公平。

“你心事重重地。”

雲季早在外守着,雖沒聽清楚鈺跟蕭長歌在說什麼,可看蕭長歌這幅心事重重的模樣就知道跟楚鈺有關。

“沒事,我在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你怎麼在這?擔心我?”

蕭長歌挑眉,看雲季站在這裡應該挺久了。

“才沒有,我只是剛好路過。”

雲季撇過臉不看蕭長歌一眼,蕭長歌噗嗤一笑,洞察雲季的心思。

分明是因為擔心她所以在這,估計蕭永訣那一幕也被雲季看的一清二楚。

“這裡是北漠,蕭永訣雖怨我但應該不會在這做出太過分的事,你放心。”

“他方才就想打你。”

雲季回答,蕭長歌咧嘴一笑:“放心,他一那一巴掌若真敢打,我定叫他沒了胳膊。”

雲季上下看着蕭長歌,見她這麼說他才放心,

方才看見蕭永訣一巴掌想落在蕭長歌臉上,他是想衝過去,可看楚鈺出手,那肯定沒他表現的機會了。

“這幾日有事想讓你做。”

“是三皇子的事?”

雲季皺眉,蕭長歌點頭。

“是,三皇子必須救。”

蕭長歌肯定道,不管如何她都要救。

至於楚鈺,她不應該想那麼多,畢竟事情沒個譜,說不定楚鈺當不了皇帝而是其他皇子當皇帝,那樣她跟楚鈺只有死路一條,說不定就雙雙死了呢。

她真是未雨綢繆綢太過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種事,等以後再去想。

“好。”

雲季點頭,聽從蕭長歌吩咐。

他跟衛一樣,對蕭長歌跟楚鈺的話沒用任何懷疑跟猶豫,只要是她們說的,他都會做。

“你應該多笑笑,不應該學衛一直板著臉,來,笑一個。”

蕭長歌盯着雲季看了許久,她現在才明白哪裡怪怪地,原來是雲季沒笑過。

她記得楚鈺剛把雲季領回來那會,他自負又桀驁不馴但卻愛笑活潑,轉眼才不見多久,不僅長了身高,還健碩不少,也不言苟笑,這樣子活脫是第二個衛。

要在這麼下去,估摸着雲季以後也難討到老婆。

“笑?”

見蕭長歌那雙黝黑的眼直勾勾看着他,雲季沒法只能咧嘴笑着,但從蕭長歌眼裡看到的是失望。

“算了,你還是板著臉吧。”

蕭長歌搖頭道,從雲季身側走過往夏若雲屋內去。

雲季的笑比他不笑時還可怕,更像是想殺人一樣,她怕晚上會夢到這表情。

雲季不知蕭長歌什麼意思,往旁邊的水井走去,咧嘴一笑,這一笑讓他自己也愣了,連忙拉下臉。

現在蕭長歌就是兩頭跑,一邊是夏若雲一邊是楚鈺,但楚鈺能走能動,她也沒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反是

注重夏若雲。

夏若雲剛生完孩子又是早產,身體情況肯定不好,而且產後若是日日憂愁,以後也會落下病根。

夏若雲是因楚墨被抓的事兒動了胎氣早產,她怕夏若雲因這事患上其他病。

一入屋,夏若雲躺在床上,手輕拍身邊的熟睡的孩子。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蕭長歌見孩子睡了,走路躡手躡腳地,生怕吵醒孩子。

“哪的話,不過別吵醒小奕,他才剛睡下。”

夏若雲想起身,被蕭長歌按住。

“他醒來後就一直鬧騰,王嫂子也哄不了他就抱過來了,可一到我手裡就不哭又睡過去了,跟殿下小時候一個樣。”

夏若雲溫柔一笑,眼中儘是柔情。

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是老天爺送給她跟楚墨的禮物。

蕭長歌想起楚墨跟夏若雲是青梅竹馬,可到後面靜妃勢力太大,楚皇帝擔心楚墨成長太快所以將其調離京城讓他守着北漠,等於變相削弱靜妃的勢力。

青梅竹馬,讓人羨慕。

齊宣逃走,在山內躲了兩天才跑去跟燕無患匯合。

楚軍警惕高,竟還派人在這附近巡邏,為了躲過他們的視線,他費了不少功夫。

幸好走之前他跟燕無患說了個地點碰面,不然怕是不知哪找燕無患。

一處樹林內,齊宣踏來時,燕無患早在候着,而他情況比齊宣好多,至少他還光鮮亮麗,而他身上的衣服早染不少塵變得髒兮兮地,連那張俊俏的臉上都沾着土,狼狽不已。

身邊還跟着不少燕軍,可比起當初剛來那會少了不少人。

“齊兄,才兩天不見你怎就變這樣了,來來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燕無患手上還拿着個雞腿正吃着,很是從容。

齊宣雖餓可看燕無患這弔兒郎當的樣子心裡一肚火。

都到火燒眉毛的地步燕無患怎還有空在這吃東西。

他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這一仗打下來損失那麼多人,難道燕無患沒半點心疼?

他早氣的發抖,唯一後悔的就是起了跟燕無患合作的心事,相信他們兩真能將北漠拿下。

是他太天真了,是他的錯。

“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吃,別忘了這裡還是楚國的範圍內,他們的人都在外面巡邏等着抓我們,你還有心情在這烤東西吃,快把火給滅了,若是被他們看到,今夜我們全部人都得死。”

齊宣邁着大步,一腳踩在火堆上,也不顧自己的鞋子被火燒而是一心想把火給撲滅。

燕無患不氣,但也不着急。

“放心,他們的人尋不到這來的,你難道沒發現來這裡時一路上都沒楚軍的人馬?”

燕無患詢問,齊宣仔細一想,除了他來時那塊地方有楚軍巡邏外後面確實沒楚軍的人馬,但他高度警惕又緊張所以忽略了這點。

冷冽的雙目看着燕無患,正等着燕無患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又一手從燕無患手上奪過另一半未吃的雞腿,大口咬起來。

這雞腿沒有調料沒有半點味道,若放平時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現在吃起來覺得異常香,比他以前吃過的東西還香上幾千幾萬倍。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