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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垣做完法後楚皇帝心安許多,加上身邊這麼多侍衛,這下連蒼蠅都難進來。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知當不當講。”

紅袖抿嘴有幾分猶豫。

“有什麼事星兒直說便是,這裡沒有外人。”

“臣妾覺得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大了,昨兒臣妾見皇后與人說…說是太子想,立馬就能把看不慣的大臣給辦了,這大臣可是皇上的手下,太子何時有這權利了?”

“皇上,臣妾只是疑惑問問,還望皇上聽聽就可。”

紅袖補充道,楚皇帝沒生氣。

“二皇子一去,太子勢力最大,之前雖拔除太子身邊的走狗可朝廷內還有許多人都投靠太子,靜妃娘家勢力大,也不能將三皇子叫回來,若不然就是引狼入室。”

楚皇帝分析,大概是因為之前跟紅袖討論所以習慣了,什麼事都當著紅袖的面說出來。

“哦?為何是引狼入室?”

紅袖挑眉不解問:“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事兒朕會處理的,星兒比以前更細心了,連這都能注意到。”

“臣妾只是關心皇上的處境,以前以為皇帝容易當,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麼難,什麼事都要愁什麼事都要管,連歇息的時間都沒,而且還有其他異心的人想着加害皇上。”

紅袖替楚皇帝抱怨,令得楚皇帝心都融化了幾分。

緊摟着紅袖,張嘴吃着紅袖剝掉皮的葡萄。

“那些人害不了朕的,星兒放心,朕這雙慧眼看得出誰好誰壞。”

楚皇帝指着自己的眼睛寬心道。

“那就好,臣妾放心了。”

蕭永德一大早起來穿好朝服剛到宮外大門時到想起自己這幾日不用上朝,於是又折返回蕭府,才到半路,突然闖出一批殺手,在大街道上對蕭永德下手。

蕭永德本在轎內閉目休息察覺到轎子突然停下外面百姓尖叫時猛地睜開眼,一道利刃從轎簾刺入,只差一點點直中蕭永德喉嚨,外面之人抽出劍,掀開轎簾想確認蕭永德是否在轎子里,蕭永德反應快速,腳下蓄力一腳踢中刺客腹部,一招擒拿手直把刺客拉入轎內,手握着他頭,咔擦一轉,當場斃命。

蕭永德奪過他手裡的長劍,看着這人手上刻着鏡堂的標誌就明是怎麼回事。

那個臭小子,食言了!

竟想派人殺他。

之前還說的一點都不屑要他性命,現在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幾個刺客見自己同伴被拉入轎子沒沒出來,紛紛將手上的長劍對準轎子刺入,砰地聲,轎子四分五裂,蕭永德腳掂在長劍上。

“殺人了,殺人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那些人紛紛逃命。

一瞬間,街道上只剩他們幾人。

刺客收回長劍,蕭永德一個側身翻了下,雙腳站在地上。

使慣銀槍這會握着長劍他有點不適。

“鏡堂什麼時候僱傭你們這些人,連武功到差了一個檔次。”

蕭永德嘲諷,以前跟鏡堂的人交過手,那些人路數怪異又靈活,只一兩個都能讓他類得累得氣喘吁吁。

他現在好奇是不是鏡堂人手不夠讓有些臭魚爛蝦來湊數。

話音一落,那些人直衝蕭永德來。

沒回答蕭永德的話反而招招致命想殺蕭永德,可惜被蕭永德一一躲過。

從他們眼中就能看出來這些人想殺他,可他就是個糟老頭,殺了他有什麼好處?

哐當,哐當。

刀劍摩擦起了火花,蕭永德雖武功高強但抵不住已經老了,還沒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累得夠嗆。

自從回京後他就沒怎麼練過,等這次過後他一定要好好練練,都是日子過的太安逸讓他忘了自己是個武將。

蕭永德想跑,但這些人死纏爛打地讓他跑不了。

身上狼狽,他中了幾劍但也不是致命傷口,只流了點血,他也沒損失,殺了幾個人。

鏡堂的人,殺多少都不算濫殺無辜,這些人手上沾染的血不比他少。

只要有錢就做,這樣無紀律的組織早該端了。

王府內,楚鈺正陪着蕭長歌,突然打了個哈秋。

“王爺什麼時候變得弱不禁風的了?”

蕭長歌從楚鈺手心內拿起魚飼料丟在湖內,魚兒們一見魚餌連忙湊過來,幾人爭搶,勝出的人就能得到魚餌,那些搶不過的只能眼巴巴看着同類吃飽。

“總有人在罵本王。”

楚鈺揉了揉鼻子,將手上的魚餌全丟入湖裡。

“一次不能丟太多,不然吃太飽會被撐死。”

蕭長歌提醒,楚鈺看着湖內的魚兒,儘管吃的很飽但有食物的話還是會繼續搶,不留一點給其他同類,最終結果便是吃得太飽吃不下去,撐死了。

“撐死的那些都是太過貪心的,死有餘辜。”

“王爺昨夜徹夜未歸是去哪了?”

蕭長歌好奇問,昨兒她等了許久楚鈺都沒回來。

“為了不讓歌兒親手做的嫁衣浪費,本王昨兒去接了個人回來又順便替天行道做了件好事。”

楚鈺輕描淡寫道,然而他不知苦意昨兒派人搜尋一夜都沒找到兇手,見尋夢被毀,自己的努力全浪費,氣的吐血,現在躺在床上休養…

蕭長歌挑眉,明了楚鈺的意思:“妾身替秋冬多謝王爺。”

“王爺,出事了。”

衛悄然無聲出現在身後,他不想打擾他家主子但事情非同小可。、

“蕭將軍在回府的路上遭到追殺,性命堪憂,危在旦夕。”

“你說什麼?”

蕭長歌緊張問,咬着唇角。

她爹武功蓋世怎會受傷。

“查出是誰了?”

“啟稟王爺,是,是有人假冒鏡堂的人對蕭將軍出手。”

“屬下碰巧看到上去幫忙,有幾個跑了,可要將那些人找出來殺了?”

衛平淡道,對這種事他在行。

“不用,一看就知是誰做的,鏡堂出手的話等同與跟太子的感情破裂,備車去蕭府。”

眼神銳利,像個行事冷靜的王者。

蕭長歌挑眉,她看得出來楚鈺認真也生氣了。

蕭長歌跟楚鈺來時,胡氏迎着,眼眶發紅,看得出來是哭過,連說話時都帶哭腔。

“你爹總算脫離危險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爹流那麼多血。”

胡氏說著又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接受不了蕭永德出事的事,要是蕭永德去了蕭家真的會垮。

“二娘你別哭,爹會沒事的。”

蕭長歌安慰幾句,提着裙子小跑到蕭永德的房間。

蕭永訣跟溫氏還有蕭雅煙也來了,獨獨簫婉晴沒來。

蕭永德躺在床上,臉色撒白,閉着眼在熟睡,腹部受重傷,哪怕是包着繃帶也能看到血滲出來,旁邊的水盆里裝着血水,該是清洗傷口的。

“長歌,噓,你爹剛睡着。”

溫氏比着噓的動作示意蕭長歌不要太大聲。

見蕭永德沒大礙蕭長歌放下心來。

幾人躡手躡腳出了屋,溫氏關上門。

“這次幸好有個好心人把你爹送回來不然…哎,也不知你爹是得罪誰了。”

溫氏輕嘆,一想就知道是得罪人不然不會雇刺客殺人。

“我先吩咐廚子多做幾道菜,你們兩下午就留在這兒吃吧。”

說罷,溫氏邁着大步離開。

“你們可有眉目?”

蕭永訣詢問,蕭長歌搖頭:“暫無。”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定要他們好看!”

蕭永訣一臉憤怒,咬牙切齒道。

“永訣哥哥那你也要先知道是誰做的才行呀,要有這時間不如去找一找兇手是誰在談要他們好看。”

蕭雅煙打趣道,蕭永訣冷哼一聲:“哼,我現在就去找。”

蕭長歌知道,等回來時蕭永訣一定很死鏡堂,還有可能會召集人手使勁兒揪出鏡堂的人來。

“姐姐你也別太擔心,爹肯定沒事的。”

蕭雅煙安慰,她也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但她心裡相信她多會沒事的,畢竟他爹一直都在做好事,好人怎麼會短命呢?

“對,爹會沒事的。”

“長歌姐姐你上次教我的法子真有用,我相公現在被我製得服服帖帖地,他們家還想給他納妾,我一生氣直接讓他去跪搓衣板,過後他娘再說起納妾一事他直接拒絕,男人,就該教訓。”

蕭雅煙碎碎念着,要不是蕭長歌教她的這些說不定她會傻愣同意納妾,但現在有她在,她相公就別想納妾,除非她死了。

楚鈺皺眉,不知道蕭長歌給蕭雅煙說了什麼御夫之道。

“爹出這麼大事兒六妹怎沒來?”

連蕭雅煙都趕來,簫婉晴怎不見人影。

“別提了,我前些日子去看過六妹,慘不忍睹。”

蕭雅煙嘖嘖兩聲連連搖頭。

“之前嫁過去沒幾月明家那位就納了一房妾,之後天天往妾氏那邊去,六妹就鬧呀鬧,把明家鬧得雞飛狗跳地,後來那妾氏又懷了孩子,六妹在明家地位更低,那日我去時明家的人也會做面子,客客氣氣地,可我一看六妹身上的傷痕就明白怎麼回事,六妹還強顏歡笑地炫耀自己過的多好,明家那位多疼愛她,我也不好拆穿。”

蕭雅煙將前幾日所見的都跟蕭長歌說了。

當初拼了命想嫁給明非,現在怕是後悔都來不及。

才嫁去半年多,明非都納了十八房妾,那些妾氏都挺着大肚子,蕭沐染的地位肯定更低,至於那些事兒,她往外一打聽就知,蕭沐染想瞞也瞞不了。

這明非也不是個好東西。

她暗示過讓蕭沐染回來但是她非要逞能說自己過的好,她也沒法。

“別說是來看爹,我看六妹是出府都難,難於登天。”